傅惊鸿和步寒烟的关系就这么确定了。
缥缈宫,因为上任宫主好色缘故,缥缈宫多数成员是女的,而这寂寞深山,男子稀少,而唯一的宫主步寒烟又样貌清尘俊美,所以步寒烟在某种程度上是大多数女子的梦中情人,而就是这样一位地位绝高的样貌出众的男子,现在被傅惊鸿弄到手了,可想而知,这寂寞深山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傅惊鸿,恨不得亲手宰了这小妖女,除了雪湘和一些心思不在此事上的女人和男人,其余人都成了傅惊鸿的敌人。
傅惊鸿怎会不知道,那些女的看她的眼神,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可是有的时候还不如装作不知,傅惊鸿就那么慵懒的坐着躺着睡着,仍由那些嫉妒的女子仔仔细细的将自己打量,偶尔,她的饭菜里面会多了些附加药粉,有的时候是多了些味道,最后直接是上虫子,她就无法理解了,这些女人,除了下药下虫的还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一天她厌烦了,于是就以己之身还己之道,结果那一群女人就苍白着脸来找步寒烟,叫她们眼中的大众情人宫主大人做主,傅惊鸿就那么站着,倨傲的挺拔的,淡淡的看着步寒烟,她想知道,面对这么简单的祸害之理,他会如何处理?
古人会为红颜一怒拔山河,可是这步寒烟不是君主也不是那古籍中只爱美人的男人,他是缥缈宫的宫主,是一个心怀着其他东西的男人,所以很简单的做了判决,那就是要傅惊鸿马上下山。
雪湘肩膀上跨着一个小巧的包袱,低着头,无悲无喜的,看不出波澜,傅惊鸿抬头看着这个女子面上阴沉的气息,她何尝不知道,这个痴痴的傻女人,也是一心一意喜欢着步寒烟,但是她不能退让,因为喜欢就是喜欢,不能让也不能抢。
“雪湘姐姐,将包袱给我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而我只是个小女子,送到此处就可以了。”,
傅惊鸿的嗓音中带着特殊的糯糯,很好听,娇柔而不造作,清脆如玉珠坠入玉盘砰砰作响。而雪湘,心中却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坚强,因为被宫主当众那样,对于已经确定关系的男女来说,却是难堪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宫主要任那群脑残粉做着那些举动,不出来阻拦,事发之后还要赶走傅惊鸿,她知道其中定有宫主的道理,可是看着这个小女孩瘦弱的身影,她就舍不得,放任她一个人到处游荡。
将肩膀上的包袱取下交予傅惊鸿手中,两人手指相碰,一个冰冷,一个温暖,傅惊鸿浅笑着,风情半路,雪湘早就知道这个女孩的美,如今靠近,才知道,三年时间,会慢慢改变一个人,曾经暗淡的美丽,如今慢慢散发出一阵阵芳华,只等着契机到来璀璨生辉。
“宫主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惊鸿妹妹不要太过伤心。”,
“雪湘姐,你看我脸上哪里伤心了,我能理解,真的,并且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在这里陪那些大姐姐们玩的也足够爽快了,现在也是时候走了。”,
朝着雪湘摆摆手作为告别,没有看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高峰之上遥远的男人,转身离开,来的时候很突然,走的也很匆忙,雪湘回头遥望那高峰之上的缥缈宫,那个男人的身影,很孤寂,然后白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眼眶,而另外一边,傅惊鸿小巧的背影也很挺拔,很是倔强,笑了笑,雪湘只当这两人现在处于闹别扭阶段。
傅惊鸿走了,带走了另外一个人的怀念,那个人当然就是步寒烟喽,想他本来孤身一人的时候不觉得孤单,可是被那个小丫头缠了几天尝够了什么叫做被喜欢之后,心头住进了那个小丫头的身影,可是现在,那个丫头也走了,之前习惯了孤单,才感受不到孤单,而现在,开始不再习惯孤单,却要硬生生的去忍受孤单的滋味。
傅惊鸿的确是爽快了,并不是说喜欢被人毒害之类的,而是那些姐姐辈分的玩笑压根就对她这个从小研读诗书药书谋略的孩子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就如同大象和蚂蚁,聪慧的蚂蚁能以小敌大,可是意见互有分歧的嫉妒心战胜理智心的蚂蚁,小巧的身体终究会被笨拙的心拖累。
她需要去寻找秦幕一趟,而烈玄月那里也需要回应一声,不然这誓约,也无法继续下去,首先得去商国,那里还有一段恩怨没有了结,傅惊鸿没有回头,她知道她回头可能会看到某个人,她忽然不想看见他,因为她的内心深处,原来也是渴望被理解的,可是步寒烟,毕竟是缥缈宫的宫主,她不会忘记,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陷得太深,还好,没有受伤,只是有点失落,只是不知道,现在,她和他,算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分手,但在闹别扭?
傅惊鸿笑了,好歹她也把步寒烟骗到手了,暂时就不需要考虑那些多余的枝叶之事了,高高兴兴上路,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几条尾巴。
女人的天性是善妒,还有就是无情,当一个女人将另外一个女人视为眼中钉的时候,唯一能够解除心中怨气的方式就是,让那个人从眼前消失,消失有两种,一种是将人赶出眼睛视线范围之内,还有一种就是,杀掉永绝后患,一般有武功在手又自持甚高的女人,通常选择永绝后患,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绝了的到底是谁的后路罢了。
风在客栈之外刷刷作响,躺在僵硬的床板之上,薄被压根就不能阻拦傅惊鸿对身下被子硬度的感知,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傅惊鸿起身,嘴里就被塞住一个东西,然后一根棒子就打晕了她,快要晕了的时候,不忘记打量四周,迷迷糊糊间,是三个似曾相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