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鸿没有和对待那三个猥琐男人一样爽快,而是真功夫的和三个妙龄女子对抗起来,三人本来是志在必得,可是几招下来,就大为诧异面前这个小布丁竟然是隐藏的高手,心下慌张,几招下来错误百出,最后一人都被拍了好几掌,夜晚,深深的树林,不同的惨叫声,哼哼唧唧,啊啊呀呀,听起来很恐怖,连周围寻食物的野狼也不敢靠近那一块弥漫着血腥味的区域,那里,傅惊鸿正在慢慢的分支三个女人,给她们挑挑筋动动手腕活动活动,然后就是将几人吊在狼群可以够到的地方,给她们割开手腕,让她们慢慢体会什么才是恐惧,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
一针毙命太容易了,真正的恐惧在于慢慢折磨,在于令一个人的内心慌张恐惧疯癫起来,而那三个曼妙女子此刻已然人不人鬼不鬼了,手腕被割开,听着自己生命流逝的声音,真的很恐怖,手筋脚筋被挑,就算被救只会是彻底的废物,下面还围着一群冒着绿光的狼群,等待她们的不是寂静死去,而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狼群吞噬,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吃掉的样子,看着自己同样的命运同时发生,来自内心的颤栗。
你可以惹一个女人,但不能太过分,你可以惹小人,但不能惹心思狠毒又能力强悍的小人。
傅惊鸿从包袱里拿出一身干净的衣裳,换上,然后捧着一旁的流水洗了把脸,理智瞬间回弹,一晃神过来她竟然也是杀了六个人的凶手,虽说那群人不无辜,但杀过人之后的,来自内心的谴责,还是有的,罪有应得,闭上眼睛,嘴里念叨几句,再睁开眼,还是那双纯粹的紫水晶,流转着水光。
起身寻了一处树木休憩,这下子猜想明日腰肢更酸痛了,之前还抱怨客栈的低级床板硬朗,而现在,整个人也无法平躺,还真是自作孽啊,狼在吼叫,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虫在低鸣,都是在寻找配偶,她没有怀念步寒烟,之前总是闪烁在脑海中,大抵就是因为那句所谓的求之不得,而现在得到过,果真就没有那种痴迷执着之心了。
再过几日,才到了商国,这里的一桌一椅,变了,但基本格局还是摆在那里,多了几处烟花之地和吃食之处,少了的是乞丐的聚集之地,看了一条小巷,脑中不禁浮现了那几年前她第一次遇到碎念的时候,那个男孩,就那么倔强的躺在那里,霸气之风毕现,然后呢被打动了就那么带着这个明显可疑的人回家,让他跟着自己,两年的同居生活,该来的还是来了,他不是那个可怜兮兮被命名为碎念的碎心之人,而是一个带着阴谋而来的西凉显赫身份的烈如歌。
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讨生活,而是为了擒得秦归一回西凉复命,她以为她可以温暖一个人冰冷的内心,结果却是一场逢场作戏的阴谋。
兜兜转转来到了天下第一庄曾经的遗址,那里还是一片狼藉,而狼藉附近,有一处茶馆,旁边还有个算命的,傅惊鸿走过去,从钱袋离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姑娘何事可求?”,那闭着眼睛的老者问道,一只手却是抚上那锭银子,抚摸一阵就缩回手去。
“无事可求,可否跟我说说自这声名显赫的天下第一庄灭亡之后几年的变更?”,傅惊鸿谈及此,语气很淡,面上带着笑,一个青春明媚的模样,生生叫几个过路人看呆了。
“天下第一庄的灭亡?姑娘可真是不太了解江湖,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一不小心就容易放松,迷惑了自己的眼,这江湖,天下第一庄和武林盟,是朝廷的走狗,但实力在白道之中的确是翘楚,不过在黑道面前和朝廷面前,就只不过是一只小拇指,可知那爵迹的冥教,教主无邪去留从未有人看过其踪迹,绝情谷中人擅于迷惑人心智,传闻通过勾栏这等业务已经赚了多辈都不用愁的金银库,嗜血盟,后起之秀,盟主压根就打听不到是谁,是个专门杀人的组织,无心无情,怪吓人的。琴轩,舞文弄诗琴的家伙们,把持着朝政,但还是稍逊天阁一筹,天阁是古往今来最神秘的组织,忘川阁主真容几乎没人见过,仙人谷的人不理世事很多年,就和绝情谷一样的,只管往自己家里弄钱,飘渺宫专攻采补之术,哎,不知道多少男儿郎舍去家园只为与佳人相会,却是败了家又败了身。灭绝是最正义的门派,都是些和尚和尼姑,最最强大的还要说那无人之境的生还之域,传闻将死之人只要进了生还之域,得到那域主的相助,就可以活过来,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瞎子咽了口茶水,敲着自己的一把破折扇,又振振有词起来。
“姑娘,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这天下第一庄由武力堂和一息堂组成,这武力堂在天下第一庄被火烧那天的确是被灭了,但是好在一息堂还存在,现在也是快速发展起来,就等着哪一天破土而出呢。”,
傅惊鸿目光炯炯的盯着面前这人,熟悉的味道,记忆中那一袭飘扬的青衣,润色饱满的玉佩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