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使者:“不得不说，选中你确实是我的一个明智之举。我相信，在像你这样不断暗含聪明的提问中，确实可以更好地达致我想要的效果。你所说的方向问题，也正是我使者的使命所在，只有先确定一个方向，才能使我们的对话不致迷航。”
王实忆:“可是，你觉得我的小说像这样继续写下去合适吗？”
意识使者:“这也正是我要提醒你的地方。我们的对话虽在你的梦境中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但经过前面几个梦境的如实记录，有关意识的一般性概念已经普及得差不多了。以后到底还需不需要这种记录方式，就需要你这个作者站在你们人类人性的角度综合考量了。鉴于你的与众不同的悟性，我相信，既然你问了出来，就表明你意识中已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你准备换个方式记录你的梦境了吗？”
王实忆:“虽然你所谓的大方向并没有明确指明，但我在意识上对你的话的领会比用言语表达的还要深刻。只要我们共同的大方向在意识中达到了暂时的统一，那么，我们在我梦境中的对话似乎显得没有前面那么重要，如果还是一如既往地寻求一字不落地如实记录，有没有必要，正是我此刻的犹豫所在。如果有可能，不如把梦境在我意识上先进行一个归纳总结，再找一个更恰当的文字表述方式把它表述出来，你认为可行吗？”
意识使者:“你的意思显然是，既然我是意识使者，在影响了你的意识后，你的意识已然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我的意识，于是，你准备以自己的方式记录我们之间的交流过程，前提是只要大方向一致，是这样的吗？”
王实忆:“你看看，你看看，在你的不断影响下，我们之间的语言表达方式已然几乎难分彼此了。既然我已然可以轻易领会你的意识，当然就可以不必让我的同类总是围绕着我们的对话转了。我直接把你的意识用我认为的让我的同类更容易接收的方式转述出来，岂不更好？”
意识使者:“我们之间果然是越来越有默契感了，在这个问题上再一次地无缝衔接上了。我知道你想到的接下来的表达方式是怎样的，你甘愿自我牺牲，退居幕后，而把我推向前台，证明你的意识上的局限范围确实一点点在消失。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也许有一天，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你还是会搬出这种对话方式救急救难的，但这也是你的意识必须达到更高级别之后才能真正领会的。”
王实忆:“你的话再次让我领会到了意识的奇妙之处！什么是台前？什么是幕后？从此后不再详细描述我们的对话，主要是不再描述我的意识转变过程，而专一把你的意识传播出来的角度看，似乎是我退居到了幕后，你突出到了前台；从不再引用你的原话，只把我们共同的意识结晶综合归纳，并由我用文字用小说的方式表达出来这个角度看，是你退居到了幕后，而我突出到了前台。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意识得到了传播，我的小说得到了发表，是这样理解的吗，使者君？”
意识使者:“既然我们彼此都不需要对方的安慰，却又为什么要在这里说出来呢？当然还是因为，我们都明白的意识，并不代表看到我们对话的人也能都明白，所以说，我们的对话就算在我们看来有点多余，但不代表它是无用的，也许此刻正在看这句话的人，正在惊叹于我们意识的神妙呢！”
王实忆:“最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意识使者:“你这算下逐客令了吗？既然你还想让我的话语多显示两句，我也不想错失时机。或许在下一个梦境中，我将告诉你，在我意识使者意识中的意识究竟是如何达致意识上的自由王国的。”
王实忆:“那我们就下个梦境中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