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就是太子生辰,你们可以借机与二皇子商量。只要你们协商好了,就不愁没有办法与二皇子传信。”南执衣又说了几句。
眼前这三人都是权利滔天的人,她可不担心他们没有办法与二皇子联系。
而且云王刚才的话,显然就是她不提议他也要用二皇子了。倒不如她来说,她虽是女子,但只要关于南执暮,她都会全力以赴护他周全。如果是她提议,就可以减少云王和夜修耀的警惕。
反正迟早都要参加,早晚都一样不是吗?相比他们稀里糊涂地去摸黑,南执衣倒是可以让他们少走一定弯路。不然她这是二十一世纪的聪明脑袋瓜白长了?
“行了,这是我个人意见,听不听是你们的事,我乏了,睡觉去了。”南执衣正欲离开,宋久锡的身音却从身后传来。
“南小姐,久锡既然来了,就替南小姐把把脉吧。”宋久锡沉稳地说,温柔如水。
南执衣背对着他们,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宋久锡来了,不让他把脉很难拒绝,不过他大概是想查她体内的逍遥散吧?
查就查吧,又不会缺斤少两的!再说,南知秀最近放下了警惕,逍遥散不但是毒而且也十分稀罕。谁没事会给自己找罪受?
逍遥散的毒像瘾一样霸道,伤身伤内脏,麻痹人的神经,长久服用会让人上瘾,就好比毒品,很难戒掉;再者她最近已经停了逍遥散,这种药吧,可遇而不可求。炼制的方法很简单,炼制时间却极其苛刻……
宋久锡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经覆上她纤滑的手腕,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嘴角溢出一抹笑意,却转瞬即逝。
“三小姐体内的毒虽然霸道,但是只要假以时日慢慢清除也不是无解之毒。”云王淡淡地说,显然是说给南执暮听的。
南执衣也就呵呵了,她的身体她自然清楚,她体内的毒被易清除的已经差不多了,宋久锡这样摆明了就是来邀功的。臭不要脸的!
不过南执衣没有揭穿他,毕竟宋久锡说的对,她体内的毒确实霸道,虽然易竭尽全力,却还是留有残毒。若是残毒复发,她可不想南执暮空欢喜一场。
南执暮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只是点了点头。
南执衣目光淡淡的,眉眼间三分散漫三分慵懒,还有四分十分明显的病态。
“执衣该下去用药膳了,各位自便吧。”南执衣不着痕迹地逐客,没有理会几人就往里阁走去。
剩下的,就交给南执暮吧。
南执衣没有多大的心情和他们说官方话,信笺也适时地端了一碗药膳进去。
南执衣再没有留意屋外的几人,扶持二皇子是极其凶险的,走错一步都是粉身碎骨,他们有这么大的魄力也是他们厉害。
“殿下,三日后是太子生辰,你前两日出现在诗雅轩,由在宜春惊艳众人,皇上怕是不会轻易让你推脱过去。”信笺为南执衣沏茶,有些不放心地说。
“他是不会放过我,所以,我也没打算躲。”南执衣轻呷了一口茶,无所谓地说。
“可是殿下你装病这么多年,就怕老皇帝看出什么端倪。”信笺有一次道,她还是认为阁主应该推脱了,她倒不是对南执衣没信心,而是太子生辰那日会有太多人,她就怕那些老狐狸看出什么。
“都说我装病这么多年了,熟能生巧嘛,不用担心。”南执衣安慰道。
这也能……熟能生巧?
信笺不再多说什么,对南执衣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她深知,冥妃不需要质疑。
南执衣端了一杯茶,又开始仔细看那些医书与兵法。
她的武功要想如夏枭他们一般还要一段时间,这是一个警告。所以她必须在医术与机关上花费些时间,以备万一。
她的医术可不是用来救人的,是用来杀人的。
她想杀人很容易,但想打过人家,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所依她不仅要熟读兵书,还要仔细医术。
这个世界一直是弱肉强食,无力自保就是死路一条。无双阁在她手中只能日益强大,绝不能分崩离析。
南执衣突然想起太子生辰是要备礼的。她已经决定好扶持二皇子,至于太子,迟早要废,不过垂死挣扎而已。
太子迟早被废,这不是玩笑话,南执衣有十足十的把握。只不过老皇帝藏的太深,她也没有见过,所以猜不出他比较属意哪位皇子。
太子这几年名声高涨,渐渐与云王齐名。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只要他没死,没有任何一位皇帝希望自己的儿子的威名盖过自己。更何况急于笼络权势老皇帝。
所以云王这几年压了压风头,渐渐不在朝堂崭露头角,让太子一人独大。这其实是为了更快地将太子一网打尽。
云王倒是聪明。
太子这几年的传言她略有耳闻,行事为人都挑不出一点错,可见他为人处世都极其小心翼翼。谦恭有礼,温润儒雅,是做一国之君的君才。
但是,一个迟早要被废的太子还如此没有自知之明,深陷危险却不自知,可见他愚蠢至极,将来无疑是一个祸国殃民的昏君!
“信笺,给我为太子备下生辰贺礼。”南执衣嘴角一抹邪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