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小姐天天应付大妈，练就了一张利嘴和洞察力，在陈恬询问之后马上道：“价格都一样的，我们基本不收加工费，利润十分微薄。”
“那么你们回收价格呢？”
“这个——请你找我们营业部经理。戴经理，有回收的。”
角落里一个声音问：“旧货还是新货，几条九。”
陈恬暗自高兴，这话代表美女行长没有骗他，黄金可以自由买卖。于是自己往角落走去：“嗨，戴经理你好。”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正在翻新旧首饰，抬头：“你有旧首饰？”
“金砖，我替老板来问个价，如果价格合理——”
“安心啦，我这里价格最公道，你不信去附近问问，喏，对面的宏哥典当行也回收黄金。最近行情有些回落，旧金回收的话233.28元/克，新的234.86元/克。”
陈恬也不废话，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公斤的四条九金砖递过去：“就这个，多少？”
戴经理睁大眼睛，接过来看了半天，放上电子称，一边道：“四条九没错，但是成色不好说，啊……一公斤整。你这是金库出来的，******贼标准，见识了啊。”
陈恬内心一惊。
他也看到了，电子称上显示1000克，后面是十二个零。
这可就有点麻烦，不过，看到戴经理融化黄金的工具，内心一动，刮掉一点或者增加一点不就行了，于是笑道：“你说多少。我给老板回话。”
“你们老板？”
“赌钱输了，被人追杀呢。”
哦哦哦……。
“实不相瞒，本来这么标准，成色妥妥四条九，但是也不好处理，太标准了。我只能给你——233.00”
“比旧首饰还低，你——”
“你不懂行情，你这一块我们必须细细分割，你看，还不如旧的，一翻新立即可以出售。”
“好吧。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们一次能吃下多少货。”
“哦，这个吗，要请示老板，就不知道你有多少？”
“一百公斤。”
“啊……”戴经理被小小震惊了一下，想了想道：“我没办法做主。一百公斤便是十万克，两千三百万。不知我们老板有没有办法吃下。你转账还是现金？”
“有区别吗？”
“现金价格低一些，刚才是转账的报价。”
“那就转账，你问问。”
“小兄弟，你急吗？”
“人命关天啊。”
“呵呵……”戴经理立即给老板电话：“老板，贵客回收一百公斤标准金砖，客人比较急……哦，这样啊，要不你跟他说，就在我这里。”
陈恬皱眉头，接过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是五十岁的老叔声音：“最近我手里还有货，很对不起，但是你如果能压些价，我找别人借钱。”
“压多少？”
“按每克230吧。”
陈恬皱眉头，这个价等于一百公斤损失30万，虽然能承受，却有点不爽，刚才戴经理说客人很急……。于是也来个“我跟老板请示一下吧。”
离开这一家，一个晚上转了九家基本摸清了，最大的问题是数量太大的话没几家能吃得起，若是一口气抛出十吨，整个市场保准沉船。
J市还是太小。
他想到省城，如果让张笠他们每人出手一点……，还是不妥当，一议论立即知道老板很多黄金，数量庞大国安必然关注，如果有人联想日奔……。
陈恬无奈摇头，修炼睡觉。
次日，他开着车，走进昨晚谈好的十家金店，抛售一吨黄金，收手。
下午本来想回去东星，不料接到美女行长电话，问他有没有进展，内心一动，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到手两份文件，我今晚赶过去。”
“哦，太好了，今晚你住哪——哎呀，我给你定酒店吧，就我们中行招待所如何？虽然级别低一些，胜在安全。”
“好的，发短信。”
下午大约五点钟，来到中行招待所，美女行长已经给他定好房间，自然是最好的套房。洗个澡，电话来了。就在楼下西餐厅共进晚餐，陈恬心中有数，这是担心他用强，内心嘿嘿奸笑：“本来想放你一马，你等着瞧。”
吃饭的时候，美女行长索要两份文件，陈恬给了。
“啊，复印件？”
“呵呵，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需要的，原件好像在房间。”
可以想象，美女行长是不愿意晚餐很长时间的，催促陈恬上去拿。结果，陈恬一去不回，电话无人接。
左等右等，美女行长亲自上楼。
门口一张纸条：“美女，你没有诚意，拜拜。想好了到凯旋大酒店2808找我。”
美女行长一脸铁青，嘀咕咒骂：“混账，坏蛋，农民，下－流胚子……”跺脚片刻，毅然离开，独自开车来到凯旋大酒店，怒气冲冲杀奔2808。
“好了哦陈老板，你到底想要什么？”
“易行长，你很大胆，作风十分泼辣，敢说敢干，我十分佩服。这两份东西我看过了，你无法推托。说到底都是因为你纵容马同威的结果，你被他算计了。我能帮你抹掉这一切痕迹，你就这样对付我？
呵呵，我虽然是农民没文化，一颗心却是七巧玲珑。你可以去打听，炭坑村是如何胜利的。别说是你一个市级行的行长，便是J市老大来了，看我给不给他面子。你很不给面子。”
美女行长呆立当场说不出一句话，她的确想得到文件后随便打发陈恬。
深深吸了口气，美女行长轻声道：“对不起。我的前途现在都捏在你的手里，哎……我的婚姻很不幸，怀孕几个月，我——离婚了，那个时候马同威很体贴，很会说话。我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答应他高息吸存，埋下今日这颗炸弹。昨天，我想了一整天，你们男人都不可靠。你真的要我？我会缠死你的，你可想好了？”
陈恬转身，似笑非笑看着她：“我从来不会对女人用强。”
美女行长苦笑：“你这是趁火打劫，手段卑鄙。”
“你说什么？我只不过——只不过想——想吃一口奶。”
啊……
美女行长的嘴巴没法合拢，哆嗦着手指陈恬：“你，你——你变——呵呵呵，哈哈哈……你没有母爱。你想重温母爱！”
陈恬讪讪笑。
“咯咯咯，来，喊我妈妈，妈妈给你吃奶。”美女行长笑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