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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殷城初见(2)

俞云双只觉得身上血色的霞帔有如千斤重,将她压得喘不上气来,手不由自主地覆上一直贴身放在怀中的公主令。

这公主令,到了如今其实应该叫作长公主令更为合适,是先帝还在世时赏赐给她的。公主令本就是为了在皇权纷争中保她平安,却没想到如今真的派上了用场。

车舆中那人也察觉到了俞云双长久的沉默,于是他开口道:“姑娘新婚夫君暴毙一事,怕是与这暗香脱不了干系。只是暗香的味道挥发得十分快,即便姑娘此刻赶回去,也找不到投毒的证据。姑娘不如将这衣衫妥帖保管,兴许以后可以用来洗刷冤屈。”

俞云双眸中冷凝之色渐重,那人既要置自己于死地,又碍于先帝的遗旨不能亲自下手,好一招一石二鸟。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俞云双说话的口吻却十分柔和:“多谢公子提点,只是这衣衫如此穿着,味道必然会持续挥发,不知公子这里是否有多余的衣服,好让我将霞帔包裹起来?”

车舆中那人沉默了一瞬,而后轻道一句“还请稍候”。待到马车窗牖处的帷幔又一次有了动静,递出来的却是两件折叠齐整的外衫。

“虽然时值夏初,深林之中到底湿气重,没有外衫怕是会受寒。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先穿上我的外衫,另一件用来包裹霞帔即可。”

俞云双凝视着那只宛如由最上好的羊脂白玉所精雕细琢的手,眸光一动,低声道:“多谢公子。”

两人的指尖在接过外衫时无意中相触,俞云双能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阴冷凉意,真的如千年的寒玉一般。

远处,蒙叔早就煎好了药,见到两人一直在交谈,便没有靠近。此刻看到俞云双手捧着衣物走向密林中,他这才端着白瓷药碗走到了车舆前,开口唤道:“公子,该服药了。”

“嗯。”车舆内的人压抑着声音又咳了一阵,这才重新掀开了窗幔,这回却是身体微倾,仰起头来看向窗外。

那人的眼眸虽不是纯粹的黑,却十分深邃难测,犹如无底深渊一般。

“已经到晌午了,时间怎能过得如此快?”清冷如玉的声音,口吻疑惑地轻声呢喃。

蒙叔蹙着眉,颇为不赞同道:“都说了您不能见风,怎么还总是喜欢将帘子掀起来?”

那人笑了笑,眼尾描出一缕精致和弧度:“现在又没有起风。”

话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在接过药碗之后,将厚重的帷幔重新放了下来。

帷幔如瀑垂下,车舆内又恢复了一片暗无天日的晦暗,那人微仰着下颌靠在车舆壁上,勾了勾嘴角道:“不过凌安城,怕是又要起风了。”

俞云双在刚遇到这对主仆时,公子曾经提到过殷城方向会有人马前来接应。那接应的人想必是一路快马加鞭,竟然在俞云双三人重新上路后不久,便与他们汇合在了一起。

当先之人是一个身着玄青锦衣五官轮廓深邃的男子,下马之后他对着车舆的方向深深一揖,口中恭敬道:“屈易来迟,还请公子责罚。”

俞云双清澈的凤眸微眯着,她不动声色地打量起那屈易来。

眼神坚毅,神情桀骜,只消这一眼,便知道他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

车舆中的那位年轻公子谈吐不俗,说话行事尔雅有礼,自遇到这主仆二人开始,俞云双便没将这二人当作寻常百姓。如今见了屈易的模样,俞云双只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将公子这个人想得简单了点。

“你并无错,为何要罚。”金石般润朗的声音响起,口吻不同于与俞云双交谈时的柔和,带着隐隐的威严气势,“莫要行礼了,起来吧。”

“是。”屈易应了一声,挺直背脊,视线划过车舆落到俞云双的身上,剑眉便是一蹙,“这位姑娘是……”

“说来话长,不过这位姑娘也会随我们一同去殷城。”蒙叔笑呵呵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屈易却立在原地未动,锐利的眼神将俞云双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眸中浮起一丝玩味。

俞云双顺着屈易的视线向自己身上瞧了瞧,当瞥到身上过于宽大的外衫时,便明白了屈易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此刻的她头发披散凌乱,身上套着男子的外衫,眼底挂着劳累憔悴之色,倒也由不得别人不误会。

黛眉微微一挑,俞云双毫不犹豫地直视回去,面上神情一派悠闲从容。

屈易一怔,终于收回了放肆的视线,翻身重新上马。

蒙叔扬起马鞭,身下的马车开始摇摇晃晃重新前进,因为有屈易带来的人在前方开路,马车行进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正午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枝叶洒下,将斑驳的光影烙在俞云双的面颊上。俞云双被这暖融的光线照得昏昏欲睡,迷迷蒙蒙中能听到车舆内时不时传来的低咳声。

睁开狭长的凤眸,俞云双望向蒙叔,问道:“沿着这条路走,我们大致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殷城?”

蒙叔眺望了一番四周的景色,而后回答道:“应是不超过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俞云双口中喃喃自语,黛眉微蹙道,“我记得殷城会在日暮降临之后吹角将城门落锁,三个时辰之后,太阳怕是早就落下去了吧?”

蒙叔面上的笑意亦是一凝,显然也才想到这点。

城门落锁之后,任何人都不可入内。若是真的无法在城门落锁之前到达殷城,这一路的紧赶慢赶都白搭了。

一直骑在马车前方不远处的屈易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拉紧了马缰放慢速度,靠近两人道:“这一点无须担心,近几日殷城的城门到了夜幕降临之后都不会落锁。”

“不落锁?”俞云双愕然,“这是为何?”

“听说是有大人物要去殷城,护国将军裴钧亲自赶去殷城向太守传话,命他这几日都不得关闭城门,静待贵客。”

听到裴钧的名字,俞云双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两下:“你可知道那个大人物是谁?”

“是无双长公主。”屈易扬了扬下颌,口吻不屑道,“这殷城太守看着一副精明相,溜须拍马时却一点儿脑子都舍不得动。且不说那无双长公主昨日刚下嫁淮陵侯世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前去殷城。当今圣上既然能将无双长公主赐婚给那野蛮不开化的淮陵侯当世子妃,便表示无双长公主已然失势。这太守不趁机疏远关系,反而上赶着去巴结无双长公主,当真是蠢得可以。”

俞云双纤细的五指不自禁地紧攥握成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柔嫩的肌肤。

车舆中蓦地传来一阵低咳,那人应是在极力压抑,是以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闷。

屈易止住了与俞云双的话头,神情关切地转向后方,问道:“公子你可好?”

咳声渐止,公子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沙哑道:“我无事。”

屈易却依然不放心:“我前几日离去之时公子的情况还好,怎么今日相见便是这个情形,可是病情又加重了?”

蒙叔叹了一口气:“方才咳的比这个还要严重,中途喝了一服药,才算是好了许多。”

车舆内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是这几日一直在路上奔波,今晚到了殷城要好生休整一番,明日就可以好上许多。屈易,你去前方传个话,让他们行得快一些,早些到达,便能早些休息。”

屈易点头应了一声,策马越过俞云双与蒙叔二人,转瞬间窜到了前方。

俞云双一行人赶到殷城时,夜幕已然降临。斜阳消逝于远处的群山之中,整个城池被一片浓浓的夜色笼罩。

借着几点星光,俞云双可以看到一队士兵整齐地列在殷城大门左右。这个时辰,城门竟然真的没有落锁。

屈易打点完门口的侍卫,对着蒙叔做了一个前行的手势。蒙叔牵紧了马缰,马车行进,缓缓驶向殷城的大门。

因着方才屈易的话,俞云双在与那几个守门的侍卫迎面擦过的时候,视线一个接一个地扫过守城侍卫的面容。果不其然,在这队侍卫的最后面,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暗红云纹的武官服,一双泛着浓浓睡意的桃花眼在站姿笔挺的侍卫中显得异常突兀。

那人是裴珩,胡国将军裴钧的弟弟。

裴珩显然也注意到了俞云双,原本带着困意的眼眸蓦地睁大,俊朗的面容上惊讶与喜悦之色交替转换,一时间煞是精彩。

释然的情绪从心底弥漫而出,俞云双抬手做了一个向前走的手势。

裴珩颔了颔首,转过身去继续盘查身后入城的车队。

既然已经到了殷城,俞云双自然便没有理由继续跟着蒙叔一行人。从马车上跳下来,俞云双对着蒙叔笑了笑,行了个别礼道:“这一路上给公子与蒙叔添麻烦了。”

蒙叔布满皱纹的眉眼弯起,露出一个和蔼笑意。

车舆的窗牖处的帷幔轻轻浮动,被人掀开了一条缝隙。清润的声音透过缝隙传来,口吻带着关切之意:“如此晚了,姑娘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俞云双启唇正要回答,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奔跑的脚步声,而后裴珩雀跃的呼唤声随之响起:“俞……俞……云小双!”

这一嗓门,顷刻间便将车队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了俞云双的身上。

俞云双与裴珩自小一起长大,对他的性子太过了解,知道若是不应他,这人只怕会一直喊着跑到她身边。清丽的眉宇间泛起了无奈之色,俞云双转过身来,果不其然看见裴珩如一阵小旋风似的急卷而来。

车舆内的男子必然也听到了那声呼唤,顿了顿,帷幔被重新放下。

俞云双的视线一直落在裴珩身上,倒并未注意到车舆这边的动静。等到裴珩一阵风似的刮到她的身侧,她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莫要出声,这才重新转向车舆处,回答那人道:“落脚之处还是有的,多谢公子关心。”

“姑娘客气了。”涧水一般清冷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公子。”一直牵着马立在一旁的屈易这时开口道,“夜色已经深了,我们该回去了。”

“嗯。”公子应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还望姑娘保重。”

俞云双行了别礼,转身方走了几步,便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再转身向后一望,便看到本应该跟在自己身后的裴珩却怔怔地立在屈易的面前,侧着脑袋,口中发出一声绵长的“咦——”。

声音起伏绵延,激得屈易的面色倏然黑了下来。

“怎么了?”俞云双忍不住开口问道。

裴珩挠了挠头,收了口中的声音,一面偷偷打量着屈易的面色,一面飞快地后退几步来到俞云双的身侧:“没什么……没什么……”

这模样分明是欲盖弥彰。

俞云双轻叹了一口气,对着屈易的方向轻轻颔了颔首,在裴珩的身后推了他一把,这才将这尊如在原地生了根一般的大佛推得动了几步。

两方行人相背而走,待到距离渐渐拉开之后,俞云双凤眸微眯,转向裴珩问道:“你方才究竟是怎么了?”

裴珩亦停下脚步,开口问道:“我说云小双,你是怎么与这群人走到一处的?”

“我有两只脚,自然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俞云双没好气道,“究竟是怎么了?”

裴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凑上前来对着俞云双轻声道:“方才那个人,不是隐阁的那个屈易吗?”

“隐阁”这两个字,凌安城中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俞云双一怔。

裴珩挥手在俞云双眼前摆了摆,眼眸在夜色中十分清亮:“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位坐在马车里被屈易唤作公子的,十之八九便是隐阁的阁主,秦隐。”

听到“秦隐”二字,俞云双的心弦漏弹了半拍。

“传闻中秦隐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无论对方来头多大,想要拜见他,中间都得隔一道屏风。”裴珩凑到了俞云双的身侧,一双桃花眼在墨砚一般浓黑的夜色中闪着好奇的光芒,“你既然是与他一同进城,可见到了他的容貌?”

俞云双诚实地摇了摇头。

裴珩面露失望之色,撇了撇嘴,一锤定音道:“他的长相必然是丑到人神共愤,才会如此遮遮掩掩。”

话毕,裴珩也不给俞云双反驳的机会,口中轻“啧”了一声,口吻透着惋惜道:“倒是可惜了那一副风流的好嗓音。”

俞云双哭笑不得地睨了裴珩一眼,抬腿继续向前走。

裴珩匆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了上来。

“你怎么会出现在殷城?”待到裴珩并肩赶上来,俞云双问道,“难道裴家军中最近竟然如此清闲,连校尉都可以私自外出?”

“裴家军闲不闲我不知道,但是管裴家军的那一个闲不下来倒是真的。”裴珩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俞云双一眼,“你出嫁,我大哥暗中随着你送嫁的队伍走了五百里路,若不是我一路追至殷城将他阻拦住,你与淮陵世子的成亲宴上,只怕会多出一个冷着脸喝闷酒的不速之客来。”

“裴钧?”俞云双弦月一般的黛眉微挑,“我听那屈易说,是他通知殷城的太守这些日子莫要关闭城门,他是如何知道我出了意外的?”

“大哥虽然被我拦住,却还是派了手下继续跟随,在得知你出事的消息后,他便立刻动身去寻你。”裴珩道,“他知道你定然会向凌安城的方向走,而殷城是通向凌安的必经之路,便留了我在城门口守着。如今你都回来了,大哥却还没有消息。”

俞云双沉吟:“淮陵离此处不远,他一路寻过去没有发现我的踪迹,定会掉头回来的。”

“云小双。”裴珩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问道,“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淮陵世子会在与你单独相处的时候暴毙?”

俞云双停下脚步,纤长食指轻勾,将手中一直拎着的包裹提到裴珩的面前。

包裹里面装着的,正是她新婚大日时穿着的大红色霞帔:“秦隐公子与我说过,我这霞帔上面似是染了毒,淮陵世子便是因为此毒才丢了性命。”

裴珩从俞云双手中接过包裹,一面垂着头谨慎地翻看它,一面对着俞云双建议道:“我在殷城认识一个精通用毒之术的朋友,不如让他帮你看一看这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既然秦隐公子说得,还有再查证一遍的必要吗?”俞云双问道。

裴珩亦抬起头来,神色古怪地反问道:“难道没有吗?”

俞云双被他问得一怔。

她怎能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难道仅仅因为知道他是秦隐?

俞云双眼角微挑的凤眸眯了眯,暗自心惊,口吻却波澜不惊道:“那便按你说的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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