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这话,微微触动到常夏。
今天下午在凌家宗祠,常夏看到许多地位不凡的长辈们,虽然说是长辈,可说到底也就是凌家的远亲们,他们多多少少与凌家挨上了关系,共同构成一个体系庞大的家族系统。
凌歌所处的凌家就是其中的核心,被称作是凌家主支,是掌握凌家资财最大的控制权力。
至于其他族人,被称作是凌家分支,他们只能瓜分凌家少数的财产。
为什么凌歌那么渴望成为继承者,为的就是不愿意落到像那些“叔叔大伯”的下场,依附在别人的势力下,残喘苟且,不得不看别人的脸色。如果凌歌不能成为继承者,那么凌陌就会成为继承者,在未来掌握绝对的控制权,她将会制衡住凌歌。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胜者为皇。”凌歌淡淡地说出了这句话。可这样一种观念,是常夏接受不了。
所以,这也是祁谦和凌歌的区别,为什么两个人那么的相像,都是有钱人、帅哥,可常夏对于凌歌半点好感都没有的原因。
祁谦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他精明中带着仁慈和善意,在没有必要下,他是不会伤害别人的。
而凌歌则是相反,只要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任何事情都会干得出来。
坐在副驾驶上,对着他,常夏没有感情地回了一句:“祝贺你,现在是继续成为凌家继承者。”
“也谢谢你,帮了我。”
对此,常夏回眸生硬地说:“我可不是为了帮你,你欠着我的人情。而且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我帮你澄清后,你需要为我做的事情。”
在那之前,常夏和凌歌说好,只要自己帮助他向凌家宗族证明,他是不喜欢自己的,那么他需要介绍常夏安排的“相亲会”,和不再破坏她和祁谦的感情。
凌歌当然是记得这事情,现在就默默点头:“放心吧,我说过的话,我会照做的。”
他照做是最好的,不过常夏临时改变主意,她对于祁谦这人持有一种强烈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现在慢慢扩大,尤其是经历今天发生的事情后。
因此她改口道:“相亲安排会取消,转而,你欠我一个人情,未来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做的话,你帮我完成就好。”
为什么常夏忽然取消,还不是害怕凌歌会祸害自己的好姐妹宁可儿。
当初常夏构想的相亲,是觉得凌歌人还不错,起码各个条件都非常好,所以才觉得他能配得起宁可儿。可今天再三反思,常夏觉得凌歌的人品始终是个大问题。
宁可儿虽然精明得很,可万一日后她和凌歌真地在一起,指不准她会被凌歌欺负。若真发生那种事,常夏真的哭都来不及呢。
因此思考再三,常夏决定相亲会还是取消算了,常夏总觉得凌歌和宁可儿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可说取消就取消,这可没有那么容易。
凌歌说:“我答应过你,是和你的朋友相亲,可没答应你能中途换条件。”
“换个条件不是挺好的吗,我觉得你也不喜欢和我姐妹相亲。”当初常夏让凌歌相亲的时候,他可是十分不满,若不是常夏说过能帮助他保住继承者位置的话,他肯定不愿意,如今换个条件,他倒是不满呢。
“凌歌,难道说,你不答应换条件,而是选择要和我闺蜜相亲吗?”
“正是这样。”他微微一笑,面容露出诡异色彩,这种感觉就好象计划着什么东西的老狐狸。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与答应帮助常夏完成一件事作比较的话,和宁可儿相亲是更划算的。因为相亲也仅仅是见一面,到时候合适不合适,还不是凌歌说了算。
而如果要答应帮常夏完成一件事,估计需要完成的难度就会高很多。思前想后,凌歌觉得还是按照原来的约定进行,不要听常夏说的那样临时改变。
在这一点上,常夏还真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之前她已经说好帮助凌歌的“报酬”,忽然改变,是她不对。
“你看这样行不行,之前我说的,全部都不算数,反正我帮助你保住继承者位置后,你不要来破坏我和祁谦就好了。”常夏退出一步,如此说着。
可尽管做到这个地步,凌歌依旧不让:“我们的条约有两个,第一条是不破坏你和祁谦,第二条是和你的好姐妹约会,现在你随意更改条约内容的话,那样我大可以全部违反,既不和你的姐妹相亲,同时,我还是可以继续追求你。”
敞篷车外,风迅猛吹去,那清凉的风刮在脸上,寒意阵阵。适时的,跑车停下,顺利来到了月美住宅区外。
侧过头时,凌歌面容出现浅浅的笑弧,那笑弧,怎么看都不是什么甜美的笑容。凌歌现在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常夏要么就按照之前约定地做,让凌歌遵守约定。要么,就让他违反约定。
骑虎难下,常夏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种情况。如果让凌歌违反约定的话,那常夏之前那么辛苦帮助他是为了什么?再说,若违反约定,他以后又会对自己的生活造成困扰。毕竟现在她和祁谦的生活和和美美,风平浪静,她可不希望又受到什么挑战。
“我明白了,就按照之前做的,我会安排我姐妹和你相亲,此外,你还要记得不能再破坏我和祁谦的生活呢。”
“好。”微微一笑,凌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常夏下车。随即,车身引擎忽然响起,他送完常夏回去后,便是行使离去,车身渐渐的淹没在漆黑的街道上,最后消失。
常夏站在住宅区的大口门,隐隐的,她觉的心里面很不安,原本她是希望帮好姐妹宁可儿找个可靠的婚事,现在看来,她好象是有心办坏事。因为她居然给宁可儿找来相亲对像凌歌。
刚刚看凌歌那个模样,常夏觉得他好象在图谋什么东西,心里面不安的种子渐渐萌芽,恐惧的思绪像是海水那样拍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