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他搀扶住了叶雪莹:“我明白了,我和你一起去医院看妈妈吧。”
“好。”原本还啜泣不止的叶雪莹听着祁谦答应了,瞬间笑靥如花,总算她的泪水没有白留,劝住了他。
站在祁家老宅大门口的墨阳和洛子文也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两人均是微微一笑,表示无奈。之前他们还那么费劲地劝说祁谦,结果不敌叶雪莹几滴眼泪就留住了他,看来男女果真有别啊。
市人民医院,这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来来往往的都是护士医生,偶尔走廊上会站着几个没有拿到床位的病人。
在VIP病房里,祁浩正和父亲祁南山严肃地交谈着。
“爸,你交给我的事情都办了,但还是没有查出嫂子的下落。”
“是吗……”语气低沉,祁南山显得很是寡欢,原本衰老的面容显得更是沧桑,他也没有料到祁家接连会发生那么多事。先是大儿子发生意外,后是儿媳妇失踪。
祁南山握着祁浩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努力找到你的嫂子,而且现在我也只能靠你了。”
祁家直系血脉里面,除了祁谦,祁南山只剩下祁浩一个孩子,如今不靠他还能靠谁呢?
祁浩拍了拍胸膛显得很是自信:“放心吧爸,我会努力的,而且我也会长进。”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如果真没有找到你嫂子和你哥哥的话……或许祁家就真交给你发展,所以你要好好加油。”有些事情即便不想承认也不行,若祁谦和常夏真的都不在,只能把继承者交给祁浩。
祁南山是祁家家主,他的责任不仅仅是维持这个家,而且还要选择能保护这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
气氛此时变得严肃沉重了起来,仿佛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之上。回过头,祁南山看着床上正在睡觉的叶采心,她睡得那样得安然,和平时不一样。
平时的叶采心是个高贵任性的妇人,因为她的人生太顺了,总有许多坏脾气,对生活各种不满和抱怨,从来都不会安静下来。现在她病了,就这么睡着,却是难得的安静,只是祁南山不习惯这种安静。
挥了挥手,祁南山让祁浩暂时先离开,现在他想要静静,也想陪陪他老婆。
“我知道了,爸你也保重身体。”祁浩态度恭敬地向自己父亲道了一声,随后正步后退,面带笑容地离开。而就在他退出门槛的时候忽然撞到人了。
回过头,祁浩正要骂人了,这可是祁家的VIP病房,谁进来不看路还撞到他了。可当祁浩要开口时,他整个人都慌了,脸色呈现出铁青惊讶,若不是他制止住自己恐怕当场就要尖叫起来了。
祁谦……
祁浩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了,就在病房门槛,祁谦穿着西装,身形清逸地站在他面前。
“哥,你怎么在这里!”祁浩问了起来,并且他也留意到在祁谦身边还有一干人等,是叶雪莹及四大世家的另外三名继承者,大家都到齐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脑袋里面呈现空白。
祁谦见着祁浩表现那么惊讶也不觉得奇怪,在他想来,祁浩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有这种反应是正常。
“是浩阿,我没死了,还活着呢,只是中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停了一下,祁谦越过祁浩把目光看向病房里面的叶采心和祁南山,二老显然还没有发现祁谦到来,他们一个在睡觉一个在那静坐着。
见这情况他打算走过去,可祁浩却想拉住他。
从心里面来说,祁浩不想祁谦与父母会面,好不容易祁浩才从祁南山骗来信任,甚至差一点点就成为继承者,现在祁谦一回来,所有计划都破坏了。
只是祁浩这种不过是无谓的挣扎,像是鱼被渔夫抓住后还企图蹦几下以为这就能回到水里,可再多蹦几下,依旧逃脱不了原来的命运。从祁谦一回来时,祁浩美梦破灭,他所有的计划都会成为泡影。
因此即便祁浩能阻拦祁谦与父母见面,这也是于事无补,何况他根本就阻拦不了。
在祁谦要进去病房时,而祁浩又要去拉住他哥哥的时候,叶雪莹出现了!她一手把祁浩直接给拽了下来,并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我想让哥哥他不要打扰爸妈而已。”
“不要打扰?别说些奇怪的话了,现在就应该让他们二人好好聚在一起,你跟我走吧。”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叶雪莹就直接把他给拖了下来。
医院走廊,地板光洁晶莹,在天花板灯光照耀下,一行人的影子都映衬在这里。
坐在走廊塑料长板凳上,祁浩疑惑不解地问:“为什么哥哥还活着……他不是发生了意外了吗?”
叶雪莹对此并不想回答,她对祁浩从来就没有好感,当他询问的时候,叶雪莹索性给了他几个白眼。
墨阳是其中最温柔的人,虽然他对祁浩陌生,却也带了点好感,毕竟祁浩是祁谦的弟弟,所以就向对方解释了祁谦为什么还没有死的事情经过。
听说是凌歌发现直升飞机炸弹,并从中解救祁谦后,祁浩明显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这一幕可让叶雪莹在意了:“怎么了祁浩,现在你哥哥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不是……”
“呵呵,现在假装国民好弟弟吗?我看你心里面就很失望,如果大表哥死了的话估计对你最有好处,毕竟大表哥一死,继承者就可能换你做了。”
这一句话一说出,就好象是刺激神经引起的反弹,祁浩急忙否认:“你胡说什么,表妹!”
“嘿嘿,怎么你那么激动,现在开始要狡辩吗?难道说我是说中了,你真的那么希望大表哥死?或者制造飞机炸弹的人就是你。”叶雪莹有一种针锋相对的意思,而这一层如同石头砸在湖中,引起祁浩巨大的反击。
“表妹,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不会对你客气的,这种事情是你可以乱说话的吗?”从长板凳站了起来,祁浩表现得气势汹汹,脸色更是涨得通红,仿佛是因为被人冤枉而感到巨大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