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苏染转了转身子,看着四周,战火硝烟,到处充满着鲜血与兵戈,残破的红色旗帜斜插入地下,耳膜中充斥着厮杀声。
“这是战场?”苏染刚准备拉住一个士兵问问情况,却发现她的手直接从士兵的身体那穿了过去。
“诶!这是怎么回事!”苏凉染抓了抓手,不明所以。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快!”一个将军模样喊着。只见一个衣衫破烂仓皇的逃着,一群士兵叫喊着,面色中流露着渴望,那是种怎样可怕的神情呀,仿佛盯着猎物,贪婪的表情一展无余。
苏染愣了愣神,他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追那个女孩,那么可怕的神情,不如追上去看看清楚好了,反正他们也好像看不见我。
女孩拼命的奔跑,尽力甩开身后那些比饿狼还可怕的东西,但是毕竟还只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还是摆不开那些士兵。一个不小心,女孩被脚下的树干绊倒了,跌倒在了路上。
“你跑不掉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士兵们那种残忍的笑如出一辙,不堪入目。
女孩哭的梨花带雨:“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全家都被你们杀死了,你们为了利益,哪怕付出人命,你们都不在乎吗?”
那个将军模样的人说着:“谁让你们家有铸剑的体质呢,为了全城的人们牺牲你们一家人,不是很划算吗?你们是为全城百姓死的,是光荣的,这是你们的荣幸。”那种恶心的笑意看的苏染有些反胃。
女孩带着颤抖的声音,指责着:“分明是为了一己私欲,还妄图用百姓来掩盖你们的罪行,你们当真是比魔兽更可怕的东西!”
“随你怎么说吧。”将军不再理会女孩的哭喊,让士兵架着她胳膊,带回了城池。
“城主大人,人我已经带回来了,是否要开始铸剑仪式?”那个将军俯下身子,卑恭地问道。
“开始吧。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们一家人六口人只有一个拥有真正的铸剑体质,能化身为剑身中的剑灵,永世不灭,有了灵魂的宝剑其威力不言而喻!哈哈哈哈!”城主长得很俊朗,可为何那笑在苏染眼里竟这般丑陋。
铸剑炉旁,女孩被绑在了柱子上,城主,将军和铸剑师商议着。
“如今大军压境,情况危急,不如现在铸剑,就算品质差一些,但,百姓不会死那么多。”将军说着。毕竟一旦开战,手无寸铁的百姓该如何面对魔兽呢。
城主摇了摇头:“百年难得一遇的铸剑体质怎么能因为几个贱民的性命耽搁宝剑的性质呢,那我们铸剑的意义何在呢?”
将军面露难色,踌躇着。
“不过是多死几个人罢了,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死了还会有新的,可铸剑体质可是不一般呐!”一旁的铸剑师附和着。
“你们这些丝毫不把别人性命让在眼里的人,才是真正最该死的人。”女孩气愤的说着。挣扎着,将束缚在身上的锁链弄的哗哗作响。
“哼,那些人哪能与我的命相提并论,他们宛如蚂蚁,树叶,多且无用,还不如替本城主挡些时间,也算物超所值?”他说的话让一旁听着的苏染有种想揍他一拳的冲动。
“呸!”女孩朝着城主唾了一口唾沫“真让人恶心。”
“剑师,在铸剑之日未到来之前,看好她,别再让她跑了!”城主不再理会女孩,扭头走了。
在这数十日中,士兵惨败,城池攻破,百姓枉死,流了太多的血,说成血流成河也不为过,苏染目睹了太多她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需要保护的人,太多的伤残。
“剑师!剑师!已经到了铸剑之日,快!”城主急匆匆的走过来。
“还需再等一个时辰。”铸剑师不慌不忙地说。
“不是已经到了铸剑之日吗?为何还要等?”城主有些急不可耐。魔兽已快打到家门口,这是他也坐不住了。
剑师说:“天时,不可逾越分毫!”
“报!城主大人,魔兽已经攻到城主府了!”士兵冲了过来,半跪在地上说着。
“命人死守住这里,李将军呢?让他给我守住!”城主嘶吼着。
“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染看着外面堆积的尸体越来越多,大部分是城主府卫兵,一部分是魔兽躯体,那位李将军倒是个忠心的人一直守在这里,哪怕负伤累累。不过他忠心给错了人,只能称为愚忠。
屋里面,城主焦灼地走来走去,听着外面的厮杀声,兵器的击撞的清脆声,他的内心更加不安。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再次冲了进来:“报!李将军已经阵亡,守不住了!”
城主大喝:“剑师!铸剑!有了宝剑,本城主定能……”
未等他说完铸剑师一柄长剑已经刺向他的心口。
“剑师?为何?”城主吐出这几个字便倒在了血泊中。
“哼,吾辈的绝世神兵怎能为你的命而耽误,就算城主府守不住,但绝世神兵我也会造出来,”
“呵,”女孩嘲讽着“你们还真是虚伪,一个为了权利抛弃全城百姓,一个为了绝世神兵,杀了合伙人。”她仰起头看着华丽的屋顶,脸上的表情是对人性的嘲讽。
“随你怎么说好了。反正你的命运就是铸剑!”铸剑师不屑的望了望她,不再说些什么。
等待时间让众人都很焦灼,苏染觉得过了大约有几世纪那么长,门外响彻着兵刃交接的声音让人更加不安。
终于等到了时间。
铸剑师放开了了女孩,他将她带到了铸剑的高台,下面是熊熊的火焰,还有一把所谓的神兵。
“跳下去吧,你的使命就完成了,我们将会打败那个组织。”
“呵,为了一己私欲让如此多的人丧命,真是恶心。”
她面对那烈火没有丝毫的犹豫,几乎没有任何眷恋的跳了下去,不过,最后她居然朝苏染的方向看了过去。笑的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