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不是魂士吗?”
沐易寒眼角的目光一看而过,那几个跟随沐异辰而来的大汉,一直矗立不动的他们就在刚才向前移动几分了,仅是那短短的几分,就已经有不同的了。
突然觉得,他们目光是锁定在小琬身上,而且他们的气息并不弱,沐易寒现在更担心小琬,心里寻思:看来他们不是普通的、只跟着来的下人……
沐易寒在短时间的推测里,只是猜他们会在接下来怎么做,虽然他们掩藏起了实力,但要估测的话,肯定是高几个境界的,尤其是领头那个人,沐易寒都感觉不到什么轻松,很有压迫的气息,这根本是无法对抗的人啊!
但他们此终还是沐王府的下人,只要自己还能站着,他们应该不会怎么样……
沐易寒心中有了个模糊答案,也能安心些,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今天是我不会赢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你会输在我之前!”
小琬现在有点着急了,为沐易寒担心、着想,“都这样了还要比下去吗?你是不怕输吗?”
“我会让你看到最后,我还能站着的!”
沐易寒看了小琬,紧皱的眉头,忧心忡忡的眼睛,脸上的表情都写上了担心,知道小琬是在为他,但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样对谁都好。
有时会“挺傻”的沐易寒,因为知道察言观色而能作出适合自己的判断,而对于女人变幻无常的心思,他的知道,相当一张什么也没有的白纸而已!
在大海面前,一个浪就能将这张纸拍得入海,根本没有可比性……
“咚”
一记拳头准打在沐易寒的腹部,在没有水的时候,沐异辰的出手很狠很稳。
当沐异辰退出了攻击状态,又有数股流动在身上的水流出现,就能及时做出最佳的防御,一次次阻挡着,沐易寒各个方向的破击,让其的攻击沦为无用之功。
“呼呼”,左手闪耀着蓝色的能量,沐易寒伏冲过去,两脚重心左右摇移,欺骗着留意的人。
即将靠近沐异辰时,碍事的水流总能出现。沐易寒变换了前进的脚,刹停挪身,便来了一个压身低转,甩开头上的水流,在地面缩步成为一线,游行去对面边,走得一个死死的盲角出手。
出手快得已是手与速度所能达到的极限,毕竟另一只手伤了,要不会更快的,他有这样的自信!
及时的沐异辰反应回头,眼见沐易寒的左手即将挨着自己的脊梁,也没有太多的着急,因为…
……
咬了牙齿,又一次无果的攻击,沐易寒的左手又一次重重撞在激溅四射的水花里,柔软的水尽然让力量的拳头破不了。
“切。”
一声叹过的沐易寒抽出水里的手,多次连扣的肘击连打着水流,多多少少次击打造得水花成片,水珠乱飞,空气也在渐渐被湿润了。
单脚一记腾空,一个高膝重踢叠加缩步的速度,很用心在突破的沐易寒,还是让做着防御的水流阻挡住,奈何不了被保护在其中的沐异辰,两个人的打斗胶着在一起。
撤招的沐易寒翻身舞旋仅二指禅撑在地面,在水流中若隐若现的沐异辰不做任何攻击,看着沐易寒打着自己的算盘。
望着一连串攻击下来的沐易寒已经喘起大气,沐异辰略有收获,按这么一个持久下来,谁会赢?谁会输?很明显的……
“呼!”沐异辰手势变转起。
“他这样的防御肯定有不足……”
沐易寒站了起来,对于不熟悉的防御,只有做到自己的竭力冷静,慢慢理清刚才所得到的战斗信息,缓和胸腔内乱窜的气息。
直到身上的海蓝色蛇电再次绽开了光芒,眼神又像充满了自信,平静的脸庞等待着自己的波动,视乎要火力全开了。
扭了扭右脚脚踝,沐易寒脚成弓形,瞬发飞驰出现在沐异辰前面,他的右手握紧成了一记硬块拳头,似乎蓄势待发已久了的电光正闪闪刺眼,如同一把利刃,准备切开他人的候头。
沐异辰左脚后撤一小步,自身魂力造出更多的水,缠绕着身上的水流流动得更快更多,对于防御是信心满满的他,双手提前放回后面,负手而立,显示出他足够的信心,以及稳胜的高傲!
“我看你能如何!”
“五……四……三……二……一……”
五秒,就在这念念倒数的这五秒内,沐易寒以出手最极限的速度狂打水花,丝毫没有保留!
先是右脚侧翔至跟前,给沐异辰来了个扑脸的大水花,又是双脚轮流变化前进的方向,肘打飞踢引得水花四溅,间接节奏毫无寻常,转身拍打个水花接着拐弯突刺又反道而行,低打飞走步伐混乱却缺陷很少。
又一个高侧拳走,沐易寒两脚转变,变换预想的步子,右手猛地在一瞬间爆力,强烈的力量冲击着仅仅剩有的一层水膜,那一层已经腾不起什么水花了。
空气中大量的水珠还没凝聚回来,散溅的水花根本防御不了,沐异辰眼睛能看到隔着水膜的拳头,瞳孔不由得放大。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沐异辰双指一个划转,所有的水都与时间赶着,就为了在被打破前一刻赶回,及时无疑重要了。
现实的一秒过得很慢,但也一样即过去。
拳头破了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水膜,沐易寒沉吟一声,跟接着二次发力,有点水掠过他半边脸颊,右手真真实实打到了沐异辰的身体。尽管肘关节已经疼痛得没有什么感觉了,但还是能把伤手一抬,握紧拳头表示欢呼,他确实打到了沐异辰!
“聚!”
一声令下,刚吃了亏的沐异辰手势转变了几个,水流又包围住了沐异辰,化作一个水团涌流在他四周。这看似是想要做到全方位保护,实际防御能力因为水的平分离散,而下降了,做了个保护笼,可没有灵活性的游动防守,就是困住自己在一个地方。
眼力能看得到这个缺点,沐易寒笑了,再给他一次足够了,能找知道接下来的攻击就简单了,速度加强有力的爆发,定能连续攻坚下去。只要速度与力量足够,防御就坚持不了……
纵然在水里,也可依稀可见沐异辰黑着张脸,刚才的他防御被破了,实在是一次对他实力和自信的双重打击,他已经放弃了已落下风的攻击,可不能连全盘最后的防御也失去优势。
从过去,到现在,也一年了,沐异辰刻苦耐磨地重复一次次的修炼,枯燥无味的苦炼,死咬牙的坚韧不就是为了有一次机会,来一雪前耻吗?
现在有了机会,要自己去把握,沐异辰也愿意去追逐成功,自己要告诉那些拿输给沐易寒说事的人,让他们好好知道,他输了照样可以赢回来,他并不比沐易寒差什么。
一旁看的小琬,没有想得太多,并没舒缓的眉头,心中还是多少在忧虑,现在只是希望两个人无事就好,他无事也就好……
右手臂缠绕一圈圈蛇电,沐易寒脚尖向前一拨,一路直冲到沐异辰几步前,左脚一移过,就“消失”在沐异辰直直的视线里。
條地一刻,出现在右侧的沐易寒,双脚的蓝电还未熄去,空气也因他的移动而产生波动不断。
沐异辰处于其中感受得到,保护水团正被沐易寒有力的一拳拳再次打得,水花“啪啪啪”四溅开来,而他将水凝聚回来的速度,比起被打散到空气中的速度要慢了许多,而这种差距渐渐被沐易寒变化的速度,一点一点地拉开了,自己却无力创出更多的水出来,魂力已经开始颓势出现。
不是这样的,不会,不会……
沐异辰还在维持手势,尽管手已经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又是左上一拳,沐易寒紧咬牙齿,来一回右钩拳卷带着斯斯作响的电流,在水膜波动的声音中,重重击打在水膜上,后来整个水团弹动了。
“行了!”感觉到可以的沐易寒突然撤回攻击,因为已经知道了水挡极限,左手握住右手肘上面的红肿实在显眼,红得是一大片。
无数滴的水珠在空气中晶莹剔透,又如灵动的宝珠,飘走的水流给人一种清凉,触碰到是夏日的独特快感。
水膜在被打的地方波动出破开一个洞口,紧接着,水团的缺口由小小的洞口裂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沐异辰看着这防御破口事情的发生,什么话语说不出来,眼睛写满了惊讶、无措,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双指颤抖得唤不回他的水。
沐易寒右脚伸出一步,就趁沐异辰还没回应过来的、这短暂的即刻,上去就给他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清脆响亮的一记巴掌,沐易寒掌扇在沐异辰的脸上,好让他反应回来,若能行,右手会扇得更给力,奈何现在抬不起来也要吃力,疼痛只能叫自己咬着牙死扛得忍着。
“我说过的事情,不会错的!”
鲜红的掌印在沐异辰脸上尤其清晰、可辨。
沐异辰缓缓回过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有许多说不了的恨,眉头在颤动,嘴里嚼不出什么字出来,脑海里混乱得无目的想着什么,自己错了?真的与他有着好大的差距?自己到底还是输了?至少可以想到,他,沐易寒就是没有输给自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输的里面了……
“你…你没有赢…我……”沐异辰双手伸了出去,一把捉住沐易寒的衣领,凑过去、向上看的眼睛很狠,眼神依然是那样不可一世,“我…”
沐异辰还未说完,自己要吐出口的那些恶毒的话语,眼睛的视线一片模糊,看到了几个沐易寒的重影,意识一下掉到空白的片段,肌体忽感而来的无力,紧捉的手一个不情愿的放开,他松软如泥地瘫倒在地上,侧脸看他的样子依旧是帅气的。
真正放下心的小琬小步赶到沐易寒旁边,眼睛是不知所措的迷茫,还能神色平静地看着沐易寒,对他的右手有些忧虑,“还好吗?”
“嗯,”没有直面回答的沐易寒,不能平静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沐异辰,半响后说道,“恼火攻心,你不也是输了……”
一阵风划过去,拂过沐易寒的脸颊,凌乱的长发在风中飘动……
“我说过,我会让你为你说过的话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