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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琅阙缪一

夕阳血红,祁连草原东半边每顶帐篷里都腾起了烟火,飘散在气中,留下一股好闻的烧木头味。

女奴们在火堆边烧制着草原上英雄们带回来的猎物,山羊或者兔肉。英雄们脱下厚衣服,在寒夜下露个膀子,唱着歌,喝着酒。等肉好了,用银色的弯刀狠狠地割下一大块肉,满嘴流油地再和女奴们跳起一只热辣的舞。

缪一一个人坐在干草墩里,干草被阳光晒得散发出一股香气。她整个人藏在里面,任凭女奴们呼喊她的名字寻找她。

夜空星辰满布,因为海拔高,祁连的夜空被多少游人称作满布钻石的绸缎,是最美丽的夜空。

缪一数着星星渐渐花了眼,她想着等以后去了纳什还能见到这么多的星星吗?会有小马儿骑吗?会遇到像绿筝那青一样的朋友吗?那个遥远又陌生的地方像一个谜困扰着她,就像它的主人一样。

八年前,李陵澈十七岁的时候曾来过祁连,那时候她还只有六岁,眼睛还没治好。她当时坐在自己毡房里的椅子上,绿筝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声,纳什公子来了。

她模模糊糊看到门口光亮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缪一只能看到眼前人影的晃动,他走过来,蹲在缪一面前,缪一伸出手摸他的脸,他没有拒绝。然后她问他,外面的天气好吗?

他一笑,声音温柔好听,晴天。

晴天,她心里默念着,问他那能带她出去吗?

他还没有回答,阿爸就打断了对话,理由是缪一刚刚患过风寒,不要出去了。临走之前,他说等她眼睛好了,他再来看她。可后来眼睛好了,他也没有来过。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发现自己躺在毡房里软柔的床上。昨天晚上她躺在干草堆里睡着了,女奴们说那青把她抱回来的,睡的死死的,谁都没吵醒她。

她爬起来,外面一片热闹,她明天就要去纳什了,草地上的木桩都用彩绳系上,一个巨大的木台被搭建起来,人们牵着牛羊走过,一个个比她还要高兴。

她刚想骑马出去玩,阿妈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女奴,一个个手上拿着衣服首饰。她让那几个女奴给缪一又是修剪指甲,眉毛,沐浴,化妆,穿衣,忙活到了下午,缪一一动不动累得腰酸背痛。

晚上祁连草原为了送别,举行了盛大的舞会。穿着艳丽大裙摆的姑娘在鼓声的节奏下在火堆旁跳起舞,男人们高唱着祁连欢快的民歌,甩着宽大的衣袖也加入到其中,空气里马粪点起的火堆燃烧出一股浓烈气味,火焰跳跃。

缪一的心也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阿爸和纳什将军讲话,她坐在椅子上,身上厚重的衣服根本舒展不开手脚,连抬手吃饭都嫌麻烦。她看着毡房外燃气的黑烟,窜升到高空中,与黑色的天空融为了一体。

“祁连王放心,公主去了我们纳什,一定会受到比王室还要好的待遇。“纳什大将军坐在离缪一不远地座位上,眼里含笑,充满了自信。他身旁的副将是个将卞烟的将军,沉默不语。

阿爸抿了一口酒,“我能放心,到时候读书识字这些......“

“我们会派最好的老师来教公主。“

“她要是不愿意学那些书字,就别让她学了,那些书上的东西能把人教死了,我看没一点用。“

纳什将军哈哈笑出来,“祁连王说的对,女子受男人的保护,繁衍后代,无忧无虑做一辈子小傻瓜才是女人最好的归宿。“

缪一把脖子缩起来,把自己想象成一只乌龟,一只冬眠的乌龟。或许是她频频地打哈欠,阿爸也注意到了,问她怎么了。

她坐直了身子,微微摇头,“没事。“

“小公主是累了吧,这几日忙着去纳什的事情,一定累坏了。“

阿爸看着她,“累了吗?晚宴还要到很久,你要困了就回去睡觉吧,明早还要赶路,到时候别起不来了。“

缪一慢慢站起来,双手合十,告退了。她出了毡房,一股冷风吹来,冻的浑身发颤。祁连的晚上气温会降的很低,有时候中午还热的只要穿一件薄衣,到了晚上冷的想钻进被窝哪里都不去。

她刚走了几步,想起了自己的手炉忘在了毡房里,回去取刚走到毡房门外,听到阿爸恼怒的声音,“去年春天,铎放的使臣还来到祁连,说铎放的二王子和缪一年龄相近,想要两国联姻共同合作,我当时念在和纳什的情分上,说缪一已先与纳什的大王子有婚约,拒绝了铎放的提亲。但你知道这门亲事你们纳什从来没有当回事,好像我祁连王的女儿是个奴隶生的贱骨头,对外从来没有宣称过。现在你们看着祁连和铎放走的近又急了,你以为我们祁连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纳什王不是在聘礼中又赠送了一块新的土地吗?祁连王难道还不满意吗?“

“我大儿子前几日刚去看过,那块地离我们祁连相距甚远,都快到了吴工了,不过是没人要的荒凉之地,我看不出你们纳什的诚意到底在哪里?“

“我们说过纳什会在边界处无偿增派军队,保护祁连的人民。“

“你觉得让你们纳什军队保护的子民以后还会是祁连子民了吗?“

“祁连王这么想,我真的很难堪,说到底,祁连王是不相信我们纳什的信誉。“

“不是我不相信,是你们纳什要拿出一点承诺,向我保证,你们纳什人不会进入那片土地。“

“我以我们纳什人的荣誉做保证,只要大公主能嫁到纳什去,那块地就完完全全属于祁连,纳什人纳什军队都必须得到你们的同意才能进入。“

缪一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她转过头飞快地跑了。夜晚的草原上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她蹲在地上,及脚踝的草透过衣服挠着她的小腿,她把自己抱紧了,鼻涕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来,滴到嘴里咸咸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缪一觉得脑子都被风吹糊涂了,远处从过来一个人,脚步极轻,犹如魅影一般。

缪一慢慢站起身,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远处的人也看见缪一,慢慢停住。缪一想发出声音,发现喉咙也好像被这天气冻住了。

那青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金色的头发被梳到额头后,水顺着发梢滴在她的衣服上,一张脸在月光下尤为苍白,碧蓝色的双眼似乎能看透这黑暗里的一切。

“缪一?“她惊讶地看着她

“那青,带我去盲沿山。“缪一的声音在风中竟带着哭腔。

那青的声音裹在风中像回声一般,“不行。”

“求你。”缪一抓住那青的手,发现她的手冷的像冰一样。

“明天你就要去纳什了,现在太晚了,不能去了。”那青一向沉默寡言,但是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不像她外表那么冷,

“我们一晚上到那里,第二天早上再回来就行了。”

“晚上天气变化太大,夜路不会好走。”

“那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缪一转身,大步就跑起来,那青扔下了手里的木桶,抓住了她,“你不要这么胡闹。”

缪一想甩开她的手,那青的力气太大了,缪一怎么也挣脱不开,“我现在命令你,放手,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你要绑架我,你永远都别想再踏进祁连一步。”

那青放了手,缪一撒开腿就朝着盲沿山的方向跑去,她并不知道盲沿山的具体位置,但是心里的那股倔劲却在告诉她跑下去,跑到盲沿山,给所有人看看。宽广无际的草原上呜呜的风声中像极了女孩的哭声,飘荡在整个大地上。

不知道跑了多久,以前骑着马溜一圈就完了的草原,在现在看来像是没有尽头。她脚踩进了湿泞的泥坑里,重重摔下去,爬起来,鼻子和嘴巴里塞满了土。她坐在地上,将身上厚重的外袍脱去,鞋子从泥坑里掏出来,已经不能穿了。

她拿衣服将自己脸上的土抹去,眼泪却混着稀泥怎么都擦不干净。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就像不知道阿爸为什么要瞒着她,不知道她原来这么重要,不知道她的未来是和一块土地相等。

远处哒哒的马蹄声,她转过脸看过去,人影渐渐清晰,那青的头发在寒风中飞舞,她勒住了马,马蹄在泥泞的土地上躁动,“上马。”

那青的马后跟着一匹小马,缪一把两只鞋子都扔掉了,赤着脚爬上了马。那青扬起马鞭,胯下的马飞快地奔跑起来,缪一在后面追赶着。出了草原,一段极其陡峭的小路后,她们从盲沿山较为平缓的南坡上去。寒风吹的紧,盲沿山的冰雪还未消融,越往上,气候就越寒冷,缪一的手冷得都抓不住马缰了,她们几次停歇后,终于等到了山顶。

“那青这就是戈殊花吗?”

“嗯。”

看到戈殊花的时候,缪一极其失望,被称为草原第一美的花在黑暗中蜷曲着,那么多人形容的美丽,却在缪一看来普通极了。她甚至有些怀疑,坚持这么久不顾一切跑过来看,这些花是否真的值得她这么做?

天空呈现深紫色,没有一颗星辰,视野里都是山,呼啸地风在天地间嘶吼,好像就剩下她们两个。那青的脸有些病态得苍白,缪一看着她,低下头小声说了句谢谢,轻的只有自己听得见。

要回程时,天气突然变了,寒风夹杂着冰雪而来,直直砸在缪一脸上。缪一的小马儿一脚踩在深有数尺的积雪里,瞬间矮下去,只冒出了个头,缪一的身体都被压在雪里动弹不得。等那青把她拉出来的时候,她的下半身冻得冰冷,贴着皮肤的衣服都湿了。

那青说等雪停了再走,找了个半山处一块岩石裂缝钻了进去。缪一整个人睡躺在狭窄的裂缝里,冻得牙齿哆嗦。过了一会,那青从外面抱了一堆潮湿的枯木柴进来,一个人坐在地上点了很久,才生起一堆小火,喊起缪一把外面的湿衣服脱去,靠近火堆边烤烤。

“雪会下很久吗?”

“再过四五个小时,雪会停一小会,我们到时候趁着那时候再走。”那青向火堆里扔进一只烤干了的树枝,

缪一的鼻涕结成了冰,融化后又流进了嘴巴里,“回家阿妈肯定要骂我,在阿爸面前煽风点火。但绿筝说等成了亲之后,阿爸就不会打人了,因为我是大人了,没有大人再打大人了。”

缪一抬起脸,“那青,你有亲人吗?”

那青的脸异常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很久她才回答,“有一个姐姐”

“那她多大了?”

“二十岁。”

“她现在在哪里?”

“她死了。”

“我......”

缪一刚想解释,那青就打断了她,“没有关系,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

火光下,那青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刚刚的对话没有发生过,她的影子投射在山壁上异常巨大,阴影将将缪一整个人都包围住。她低下头,“那青,你知道你有时候给我一种感觉,感觉你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那青一愣,继而往火堆里扔了两块木头,语气疏离,“有些东西你现在还不懂。”

缪一抿起嘴尴尬一笑,冻僵的手往怀里缩了缩,跳动的火焰照得她的脸忽暗忽明,“以前我眼睛瞎的时候,女奴们、阿妈还是其他人,他们好像认为我的耳朵也是聋的,把我当做傻子。他们在离我不远处窃窃私语,说我可怜说我麻烦说着各种自己的秘密,他们以为我不懂,但我知道,但是我不会说。如果能让他们开心,我可以当一个傻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青看着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她记得七年前第一次见到缪一的时候,她眼睛上还蒙着黑布,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毡房里。她本想悄悄走过去,她却好像看见了她,转过头一笑,双手合十说了句塞海胡冬。

缪一笑了一下,低下头,再抬起时,眼睛里都是泪水,“那青,我去了纳什你会来看我吗?”

“会。”

“你发誓。”

“我发誓我会去找你。”

缪一看着她,转过身背对着那青,重新躺在了地上,被烤干的衣服盖子身上暖洋洋的,眼睛因为哭过而变得酸涩压沉,“我相信你,你说过承诺一定要实现。”

她闭上眼,“那青,我困了,雪停了记得叫我。”

缪一的意识在讲完那一句而变得模糊,她想好好睡一觉,自从纳什将来的那天起,她就一直没睡好过。没有担心忧虑只是单纯的睡不着,脑子里空空的,半夜醒来也是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声音很小说了一句话,缪一听不清,追问道,“那青你说什么了?”

声音软软,异常温柔,“缪一,喜欢要逃避,不喜欢也要逃避,你什么时候才是你自己?”

缪一疑惑那青为什么要这么说,睁开眼,眼前一片光亮,远处站着一个女人,身形犹如神祗般圣洁。

她支起手臂坐起来,“阿妈?”

“去则存,留则亡,你要记得,选择比什么都重要。”

“我听不懂,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阿妈的身影突然远去,缪一站起来,想去追,她拼尽了全力,抓住阿妈的手,突然一起都变了,四周变得黑暗,远方,幽幽传来一个声音,“死亡不过是一艘船,它会载向何处谁都不会知道。”

声音嘶哑难辨,像被烈火烧焦的嗓音。慢慢地,那个声音的主人从黑暗中走出,一身白色长袍的人,带着一张黑色墨笔画着人脸的面具,但是却没有嘴巴。那个人抽出手里的剑,锋利的剑在空中,带着一般不可抗拒的力量。

缪一的瞳孔陡然地收缩,剑身仿佛沐浴了太阳的光亮,忽暗忽明,将那个人的脸照亮。

“缪一,缪一.......”细微而熟悉的声音响起,突然四周围一切都消失了。

缪一睁开眼,那青的脸在面前,她碧蓝的眼睛犹如广阔的海洋,“缪一,你做噩梦了。”

缪一一笑,伸出手臂,想挡住自己哭的已经发肿的眼睛,“我又做那个梦了,我被杀死的梦。”

缪一从小就不断做的梦,一个身穿着白色长袍的人用剑刺穿她的心脏,她不愿意睡觉,睡着了,梦魇就会将她困住。阿爸叫来过驱魔的法师,法师说冤屈的东西在召唤干净的灵魂,烧了几千头牛羊祭祀,平息它的怨气。

“别怕,这次我在你旁边,你再睡一会,刚刚我出去看雪还下着。”

“你给我讲个故事,你讲了我就不害怕了。”

“你想听什么?”

“讲你以前没有说过的。”

那青想着,缪一将她的手放在耳朵下,“很久很久以前,天上的太阳都还是新的时候,天神有两个女儿,感情非常好。因为大地建立之初,她们被天神下派到人间,化作了两朵花,却南北相隔。那时候北地极其寒冷,所幸的是是妹妹被分在了南地,经历了数千年的生长,她繁衍出的后代遍布整个南地,甚至一路向北到了北地。

那时候的妹妹已经很老了,她想见姐姐最后一面,但是自从几千年前的分别开始,她就没有听过她的任何消息。甚至她的子孙到了大地最北端都说没有找到这个姐姐。没有任何后代,像是在这个大地上凭空消失。

妹妹不相信,她去北地寻找,找遍了整个北地,最终在一个黑暗潮湿的山谷里找到,一株孤零零的花,破败,脆弱,她还是认出了,这是她的姐姐。

原来大地建立之初,天神本来将妹妹分在北地,姐姐却向天神要求代替她。那时候的北方冰寒彻骨,寸草都无法生存,姐姐为了繁衍后代,不得不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黑暗。得到力量的姐姐吸收了大地里所有的力量,弱肉强食,导致其他植株大面积死亡。人作为这块土地的主宰,将要伐灭这种邪恶的花。经历了数百年的抵抗,姐姐作为最后一株,存活下来,一直生活在这个隔绝的山谷里,因为灵魂的缺失,她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花朵剧毒,十分丑陋。

姐妹最后一面,苍老的妹妹最后死在了姐姐的怀里,也化作了姐姐脚下土里的养分。善与恶的结合,美与丑的结合,重生后的花也带着这种极端矛盾生长繁衍.........”

她抬眼看着缪一,“知道这花后来被人们称为什么吗?”

缪一摇头。

“戈殊花,在古文字中的意思是“不顾一切的爱”。”

雪停了,那青和缪一上了路。因为雪路极其难走,她们俩不得不放弃了一匹马,走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路,天边露出了一丝光亮,缪一远远就能看到祁连的山坡。山坡山站满了人,一声响彻草原的哨响,她知道,那是祁连军队的口号。

黑压压的军队像死士一样站立,安静得让缪一觉得像有只手抓着自己喉咙一样,长吉的马站在队伍的最前端,身板挺直,严肃得陌生,他看着她们,跳下马,对着躲在那青背后的缪一讲道,“缪一,阿爸在等你。”

见到阿爸的时候,缪一腿都软了,那青强撑着她,她怯怯喊了声阿爸。

阿爸看着她又走到那青面前,扬起手狠狠就打了她一个巴掌。

那青的脸被扇过去,再抬起头嘴边被打出了血,缪一吓得直接就摔在地上,接着阿爸又打了一巴掌。那青咬着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阿爸看着她,又要打的时候,缪一跪着爬在他的面前,手抓着他的手,“阿爸,都是我的错,我硬叫那青带我的去的,不怪她。”

阿爸甩开她的手,把她推到一边,手扬起接着打那青,一巴掌一巴掌,下手又狠又快,那青始终没吭一声。他从奴隶手中拿过一根木棍,“你永远都别想在踏进祁连一步,永远别想。”木棍在那青的背上断成了两半。

缪一跪在地上哭得岔气,她抬起头,纳什的副将卞烟漠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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