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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事情变得复杂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我的左手边也面向门口跪着的福儿,本想瞪着她准备问问她到底什么用意!结果她一下躲过我的目光,我又气又无奈,心下骂道:死丫头!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想着此刻确实也不是跟她讨论为什么要害我的好时机,于是便专心的等着事态的发展。

宜妃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康熙走了进来。

不知为何,突然的,我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康熙,此刻距离我十几米,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威严肃然尽显他唯我独尊的气势,牢牢的吸引着的我的眼球。

在二十一世纪,不惑之年的男人正是事业和个人魅力到达巅峰的一个年龄段,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嘛!而此刻,把这概念转移到四十多岁的千古帝王康熙身上,简直是形神俱佳至极!他剑眉星目,神情威仪,眉宇间器宇轩昂、龙临天下的气场混合着这个年龄段阅历无数的沉着睿智之气更显得他神秘而有魅力。

我不禁心叹:如此一出生无论是地位还是长相就已经成功了百分之九十八的男人,他的日常生活又会是怎样的?

我看着他,他却并没有注意到我。

而就在这一刻,我这才真正的感觉到什么叫历史!距离我十几米的这个人就是见证我生生的存在着历史画卷里面的最好证明!虽然这个“我”可能只在画卷中的某个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到的角落里。

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种奇妙与恍惚感袭遍全身,同时还有刺激的感觉从中自由穿插!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身在梦境中,又有些忘乎所以,更是有一种立马就冲上去找他要签名的冲动!

宜妃这时行礼道:“臣妾见过万岁爷!”

一听到宜妃的声音,我正沸腾的血液又突然冷却起来,意识一下子就回归到眼下这残酷的现实当中!

眼下严峻的形势让我很快压制住了一个所谓二十一世纪的内心的激动,心说:马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激动有毛用!要签名有毛用!要是能活,以后有时间再慢慢一边回忆一边激动吧!

白糖跟着行礼道:“儿臣见过皇阿玛!”

康熙挥挥手:“平身平身。”然后看着宜妃笑着:“今日你寿辰,寿星最大,免礼免礼!”

白糖笑着附和道:“皇阿玛果然有心,这个时辰,必是一下朝就往翊坤宫赶来了,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真是辛苦了!”

康熙笑着:“只要你额娘高兴就好!”

说着,宜妃投之温柔一笑,那笑让我不由自主的反感。

我心下没好气的说着:好一副父慈子孝妻温柔的景象,只是,接下来就会让我这一个外人坏了这气氛!

康熙这时又道:“李德全,把朕给宜妃准备的贺礼拿上来。”

李德全“嗻”了一声,一挥手,他身后的小太监将一个小盒子端给他,他忙又双手端到康熙面前,康熙拿过那盒子,然后对宜妃道:“这是准噶尔进贡的悬明珠,朕看着觉得特别耀眼,就拿过来送你做寿辰贺礼了!”

看得出宜妃很是高兴,欠身道:“臣妾谢过万岁爷。”

但此刻她应是觉得不是欣赏这悬明珠的时候,于是挥手,让身边的婢女过来将盒子端了下去。

康熙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你为何看都不看一眼?”

宜妃不禁一愣,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对康熙幽幽道:“万岁爷,臣妾的侄女儿还记得吗?”

我见话题已经成功的转向我了,深吸口气,一边猜测着宜妃会用怎么样的理由和借口堂而皇之的搪塞康熙,一边想着自己应该怎么配合!心说:只要瞒住康熙就行!

眼见康熙往我这边看来,我连忙心虚的低了低头,只听康熙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宜妃解释道:“这个……臣妾的侄女,万岁爷是知道的,就是安和亲王的外孙女,也就是您亲自指婚她与皇八子的那丫头!”

康熙道:“我记得!她如何跪在火盆旁?”

宜妃微微笑道:“不过是犯了些小错误,臣妾刚刚在责罚她,所以才让她跪在那儿。”这句话,宜妃表面说得很是轻松,好像要告诉大家这件事情根本小的不足挂齿,更不需康熙费心,但语调却是刻意的有些上扬,就像一个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面上说“不要”,但其实本意就是“要”的那种感觉!

我心说:你刚才不止叹气、还失态,既是要有心瞒着康熙,你何不装得全面一点?现在又故作轻松,如果是想刻意掩饰,那前后就矛盾了吧!况且,康熙这个时候的到来,还不知道是不是宜妃料想中的事情呢,毕竟她是康熙的宠妃,她寿辰之日,康熙下朝了怎么着也要往这边跑跑吧!现在想来,白糖刚才面对宜妃的那句“万岁爷今儿怎么就来了?”的这句话,只怕就是在疑惑这不属于正常逻辑该有的话是怎么就冒了出来的!

而白糖还没来得及开口要问的,大概就是想问宜妃“皇阿玛不是每年生日都来吗?”的这句,或者是“今儿是您寿辰,皇阿玛要来是无比正常的吧?”,又或者宜妃的那句应该改成“万岁爷怎么现在就来了,不是应该晚上才来吗?”的这种话就更符合逻辑一点!

这样想来,宜妃大概是想掩饰自己知道康熙要来,故意又装作自己不知道,一时没想周全,才将这句不合逻辑的话脱口而出。

那么,这样想来,康熙过问这件事,顺理成章。

当然,这完全只是我的猜想!因为不知道宜妃为何明明想要康熙知道,却又装作不想让康熙知道的目的!此刻太多的疑惑在我脑袋里,又处在这样的场景下,我想不过来,思绪也理不顺,只知道疑点太多,当然,也有可能是事关我的命,我太敏感、想太多而已!

我忍不住又看向白糖,发现白糖眼神里也流露出些许诧异,心中不禁咋舌:我们倆现在要能私下讨论一番就好了。

而宜妃到底是不是别有心思,这只能更待验证,毕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颠覆我们逻辑思维的事情发生,所以一时半刻不敢凭自己的猜想而做肯定。

“哦?”康熙好奇,看了我一眼,绕过我,坐到了刚才宜妃坐的那榻上,同时,我也将身子转了过去,面对康熙。

康熙坐正,宜妃和白糖一紧一松的在他右边立着,李德全在他的左边立着。

康熙微微抬眉,以为事情不大,因此言语当中还略带着一丝调侃,对我说道:“你说说,你犯了何错?竟然在这种日子惹得你的姑母不高兴?嗯?”

我眨巴眨巴眼睛,吞了口唾沫:“我……那个……其实……奴婢只是……”史上有名的皇帝向我问话,我简直是激动得无法自拔,导致我脑中混乱不已,刚才还镇定了片刻,此刻心中又突然间乱作一团了!

不禁又开始给自己洗脑:镇定!镇定!镇定!

白糖见状,想帮我,忙道:“啊,皇阿玛,是这样的……”

“我没让你说!”康熙语气委婉的打断了白糖的话。

白糖焦急得抓抓后脑勺。

我还指望着宜妃此刻应该发话,编造一个无伤大雅的借口来敷衍过去,可是,过了半晌,她都不支声。

康熙看着我,良久,已经没有耐心调侃了,语气严肃起来,挑眉责问道:“怎么?自己犯的错,自己倒是不敢说了?安和亲王的外孙女,如何连个基本的担当都没有?”

我一听,感觉自己的大脑被这话刺激了一下,放在膝盖前的双手不自觉的就蹿成了拳头,气血一下子涌到头顶,一瞬间直起了背,但仍是没有抬眼去看康熙。

随着这康熙的刺激,我忽然明白了:要么宜妃是打算让我自己找借口,她来善后,要么……就是根本没打算隐瞒康熙!

想到这,我就觉得如果我编谎话,福儿又跳出来戳穿我的话,该怎么办?可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也是不行的!因为我根本没有理由说服康熙这一切只是福儿对我的污蔑!

那我应该怎么办?正在焦急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福儿竟然又拦在我前面,跪在地上冲康熙磕头道:“万岁爷,奴婢主动交代,奴婢主动交代!”

“哇靠!”见此情此景,我不禁骂了出来,心说:你还有什么说的?你伺机就出动,你以为你是蛇在狩猎?

宜妃睨着她,斥了句:“你这贱婢!刚刚不是要你老实呆着吗?你在万岁爷面前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我看着这一幕,暗诌:福儿连宜妃刚才对她的警告都不加理会,对贝勒爷、妃子这种种压力都能视而不见!她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

康熙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禁皱起眉头,还是心虚。

福儿埋头哆嗦道:“奴婢不求别的,只求皇上能饶奴婢一条贱命!”

我心说:你刚才不是说不想苟活了吗?怎么现在又求保命?

眼看这福儿是越来越没边儿了,我暗骂自己,果真还是小看了她,她今天大概是不把胤禩和我搞定,她就不会罢休!

康熙皱眉看了一眼身旁的宜妃,宜妃微皱着眉,脸色阴郁,突然间让我就想到了林黛玉!这林黛玉的属性就是弱啊!这弱和她那眉眼之中散发出的强势完全无法融合,显得很是做作!

可康熙吃这套!他心疼的拍拍宜妃的肩膀,然后对福儿严肃道:“你说!”

福儿定定神,伏地说道:“启禀万岁爷,启禀宜妃娘娘,刚才奴婢的话还没有说完,今儿这假的八福晋进宫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她惟一的目的就是来要宜妃娘娘的命的!”

“荒谬!”康熙听完就怒得站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我不禁失口笑了出来。

笑的同时我还担心自己是不是因为含冤受屈、心下无法承受这种压力而导致自己神经错乱了?竟然能觉得如此好笑!

我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十八年,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演技如此精湛的人。心说:你要活在二十一世纪,不去中戏你真是亏了!瞬间也把精湛的演技和不要脸划上了等号!

福儿激动的又重复了那句:“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我忍不住暗下接过她的话: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宜妃这时却捂着胸口,似乎很是难过的冲福儿咬牙问道:“你这贱婢,怎么不说八爷到底是为何要本宫的命,本宫哪里招惹了他?尽收买人命来谋害本宫?”

我看着宜妃,很是不解,心说:怎么一下子将话头跳到这个层面上来了,直接就已经断定了是胤禩是背主儿?想着,又下意识的看向白糖,白糖深锁着眉头,似乎也在疑惑这个,我心下赞了个:我们还算有默契!

人命关天,又牵扯到自己的儿子和老婆,康熙怎能不怒?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看样子,他都不会平静了:“你这奴婢,说话没头没尾,倒是要朕去猜么?你难不成是想对朕说,这跪在火盆前的不是真正的南初格格?不是真正的八福晋?她只是一个长得和南初一模一样的冒名顶替的人?”

福儿使劲的点点头:“皇上圣明!”

康熙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想了半晌,口气极为冷冽道:“最好给朕说实话!在这里,要是有谁敢跟朕玩花样,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甚至不顾及皇家颜面及威严,造谣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决计要株连他九族!”说到最后,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觉大厅里的某些东西都被这声音给震得晃了晃。

同时,也把在场的人都震慑住了。

我清晰的看着宜妃和福儿同时抖了抖,那形态神一般的如出一辙,此刻,我发现我的注意力一刻不离的在福儿身上的同时,也无比关注宜妃的一言一行。

福儿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被龙颜镇得半晌回不过神。

我这时忍不住对康熙道:“万岁爷,在您来之前,奴婢正准备以手试火,证明何为真金不怕火炼!”

康熙挑眉:“以手试火?手乃肉身,如何试得?谁的主意?”

我望了一眼宜妃,宜妃不动声色,我道:“是我自己的主意!就是为了证明我就是真正的南初。”说着,我看向福儿,冷冷道:“之后,再看看用什么方法向你证明,背叛主子、谋害主子的下场!

福儿被我说得一怔一怔的,面上全写着害怕。

我无比蔑视的瞟过她的脸。

没想到福儿竟然还有招儿,她结结巴巴的接过我的话道:“如若今天这件事情不是被奴婢当场拆穿,这个假的福晋……”说着,怨毒的眼神又看向我道:“她……她不知道和八贝勒爷还在背后谋划着什么更可怕的事情而要即将付诸行动!”

这话说得我全身一颤,她看着我一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样子继续道:“好在奴婢及时醒悟,不忍看到你们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好在奴婢知道天威不敢犯,不敢与你们苟合,如果今天真这么做了,奴婢一定会遭天谴,因此……”说着,她又冲着康熙磕头:“皇上,奴婢一念成佛,还望皇上为奴婢做主!”说着,又是一计响亮的磕头声,她再抬起头时,额头已经通红,貌似已经渗出血来。

我惊愕的看着福儿的额头,心说:你爷爷的不怕脑震荡么?隔着地毯你都能磕成这样?

我此刻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因为我绝望的发现自己其实是早已身陷福儿布下的圈套,而这圈套就像沼泽一样,越是挣扎就越往下陷!

我暗诌:我和胤禩在背后还谋划着什么更可怕的事情而要即将付诸行动呢?这每句诬陷之词完全就是设计好的!就是为了应对我的挣扎和不妥协!这就是要一棍子把我和胤禩都打死!

这么精心的设计与诬陷,难道真是只有福儿自己思考、自己参与、自己设计的吗?

而此时此刻,我还能做什么说什么?

康熙看到福儿如此举动,几乎是相信了这一切,突然冲我就怒吼一声:“大胆!!”

我看着康熙的震怒,我已经绝望得不为所动!那种刚才时时刻刻还想要哭着求着让他们相信我的念头已经没入这大厅的地板之下,可能就是因为觉得完全看不到希望、完全没辙了,才会如此的不为所动!

虽然自己知道这天威龙颜面前的我,如此渺小,但就算只是一粒沙子,此刻也应该坚韧不可摧!刚才连火刑都敢去受,此刻,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说穿了,我只不过是假冒了南初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害人的心,我何故要怕?即便真是要死,好歹,还有胤禩陪着我,虽然不太喜欢他,但起码黄泉路上有个人做伴!

想着,我竟然咬牙,忍住随时瘫软的可能性站了起来。

大家都是一愣。

白糖惊愕道:“南初你要干什么……”

宜妃却看着我,眼中满是鄙夷:“假的南初是汉人刁民一个,眼里根本没有大清,根本没有万岁爷!”这是火上浇油!

白糖此刻激动着冲宜妃嚷道:“额娘,儿子说了,她就是南初!就是南初!您为何不信?”

宜妃看向白糖,反斥道:“额娘看你是被这假南初灌了迷魂汤,迷了心智!额娘都能看出她不是真正的南初了,你还在这里执拗什么?”

白糖皱眉哼笑着摇头,似是反驳,似是嘲笑道:“额娘,您看出什么了?”

宜妃看向我,那眼神如刺一般,一下扎到我的胸口,我咬紧牙,听她语调缓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说道:“这大千世界,确实有如此神奇之事儿,大清居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如果不仔细体会辨认,实在是无法看出!

可是,本宫向来对南初都是关注有加,虽然一年才见个一、两次,但南初对于本宫的依赖和亲近,那是谁都模仿不出来的!而她……”同时,她抬手指向我,眯起双眸义正言辞的指证我道:“根本没有和本宫之间的那种亲近!难道本宫还要愚蠢得相信她就是真正的南初吗?”说着,看向白糖,那眼神自信得恨不得已经将事情结果化了。

白糖还想争辩,却也一时之间找不到词。

康熙听完宜妃的一席话,一脸愠怒的仄声冲我吼道:“你为何不跪?难道真的是无视天威吗?”

我看了看宜妃,又看向康熙,不理会已经没有节奏感的心跳,努力的硬声道:“刚才不是跪了吗?刚才跪是对您的尊重,现在跪奴婢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大胆刁民!竟如此狂妄!”宜妃冲我喝斥道。

我根本不惧她,觉得此刻的她看起来,不过也就是狐假虎威的状态!康熙冷哼咬牙,如猛虎发威前的嘶吼:“你和胤禩联手做的事情,都够你掉几次人头了!难道还不值得你跪吗?”

我低下头哼笑出声,然后又猛地抬起头直视康熙似乎藏着杀意的眼睛道:“奴婢做了什么?奴婢什么都没做!万岁爷!哦不,跟着胤禩,应该叫您皇阿玛!皇阿玛,您为什么不去查查清楚了,再来断定这事儿到底是不是奴婢和胤禩做的?不查清楚,就凭他人一面之词妄下判断,是一个明智的帝王该有的举动吗?”说到最后,我几乎都快窒息了!我不知道我此刻哪来的底气,竟然挑战一个掌管着所有人生死大权的皇帝的脾气?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没搞清楚大清法律,还是真的活腻味了!又或者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康熙不会就此杀了我!

“朕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康熙果然是不受挑衅,脸铁青,一怒之下,嚷着要把我拖到宗人府。

我也知道自己这番话一定会激怒康熙,但是如果不激他,还有其他办法自救吗?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我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也分析了,有福儿在旁将事情原委胡编乱造得有鼻子有眼,又有宜妃在旁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这眼下康熙也就认定了这根本不是事实的事实!所以,还是那句,求,是没用的,只会显得自己心虚没底气,因此,我也只得冒险惹惹这皇上不高兴了,起码让他心里清楚,我的表现就是要诏告全天下我问心无愧!

看到大内侍卫跑到我身后,白糖心急如焚,跑到我旁边冲康熙跪着求道:“皇阿玛,额娘,你们为何不信儿子的话,她确实是真正的南初啊!好歹,你们也得查查,没有证据,怎能就……”

康熙瞪着白糖,打断他的话,怒吼道:“给朕将老九也一起拖下去!”

接着,又进来两个大内侍卫。

白糖一听,一愣,随即苦笑着执拗道:“也罢!儿子宁愿去宗人府,也不想在此看到你们误信奸人谗言。”

宜妃看到自己儿子也要被带去宗人府,一下子就慌了,忙对白糖斥责道:“你在这儿添什么乱?快给你皇阿玛道歉,别搀和了!你皇阿玛自有定夺,你这是凑的什么热闹!”说着,就要她的侍婢上前来将白糖拉起来,那婢女还没靠近,白糖就冲她吼道:“别过来!”

宜妃没办法,只好自己上前来一边拉他一边低声劝他:“你听话,你赶紧起来,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刚才没听福儿那丫头说这后头还有阴谋吗?额娘知道你根本不知情,未免无辜牵扯到你,你赶紧起来,给你皇阿玛道个歉!”顿了顿,又道:“这件事情也不是此刻就判定的,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你皇阿玛只是要这丫头到宗人府待审,不是即刻要她的命,你赶紧起来,起来之后事情就还有转机,你这样一意孤行,会害了你自己!”

宜妃说这番话是用着心的,前半边话虽是故意压着声音,但仍然是让康熙听到了,而后半边儿话才是真正的压低了声音,且语调速度极为的快,站在一旁的我因为离得近,才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本来也打算劝白糖起来,想着觉得他实在没必要陪着我淌浑水!可是脑中突然一个激灵,一个转念就闭了嘴。

我对宜妃的怀疑已经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九,而这些怀疑绝对不是凭空想象,说这是怀疑只不过是没时间把前后都理清楚而已!所以,直觉告诉我,白糖要是服了劝,事情倒真没有转机了,白糖此刻执意陪着我,或许是件好事儿!

想到这里,我留了个私心。

白糖冷哼道:“额娘,您不用劝了,儿子心意已决。”

宜妃见劝不动,又对我低声焦急道:“胤禟如此相信你,你竟然也忍心让他陪你一起去宗人府?你到底安的何种可怕心思?”

我听着她的话,扭头看着她做作的表情,差点就中了她的激将法。

我心下一盆凉水立刻泼上了自己正在发热的脑袋,瞥了她一眼,没理会她。

宜妃见状,对白糖尖酸道:“看看,你如此保她,她却对你亲身涉险而毫不感激!之前,你是被蒙蔽了双眼,此刻,你也应该瞧清楚这个人了吧?”

见宜妃如此挑拨离间,我心虚起来,生怕白糖此刻突然就跟我没了默契,中了宜妃的圈套,可白糖接下来的话,证明我没有看错人,他坚定道:“额娘,您不用多费口舌!”说着,又拱拳手对康熙道:“宗人府,儿子可是第一次进,只要能让皇阿玛看清这事实,儿子不在乎!”

康熙显然是已经没有一丁点儿的耐心,好像看到我们就觉得烦,冲着我们暴怒道:“拖下去拖下去!”

宜妃也没敢再劝,站在旁边,脸色煞白、眼神复杂、眉头深锁。

大内侍卫当然也不管许多,看到无人再敢有异议,四个人,将我们两个人分开架起,就要带离翊坤宫。

转身之间,我还看到福儿得意的扬了扬嘴角。转身之后,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宜妃那不可揣测的冷冽。

出了翊坤宫,看到外面天色极好,我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尤其的轻松。

我问道:“这是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白糖似乎是有些不耐,说道:“废话,当然是去宗人府!”

我瞥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是宗人府,我是问宗人府在哪儿?离这里远不远?”

白糖却是看着前方不回话。

我瞟了他一眼,故意道:“刚可是你自个不识时务的,知道万岁爷已经不耐烦了,你还要求情,求情就求情,你还说那些话,你不是自找的吗?”

白糖闻言火道:“我是自找的可以吧?”

见他是真火了,我一愣,心说:你不耐烦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没有去劝你?所以说你实际上是已经被宜妃说动了?只是觉得又突然改变主意下不来台,所以才不得不跟着我去宗人府?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自己猜想得对不对,只觉得很郁闷,不禁叹了口气,隐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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