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裴,你看太子结党一事如何?”
永裴垂首恭谨道:“元党罪行罄竹难书,着实该死。”
“朕问的是太子,并不是元党。”
“太子的事是皇上家事,永裴只是外臣,不敢有何说法。”
“你倒是会说话,说的确实有理。”
“朕记得你岳丈就是死在扬州任上,虽说是暴病死得,只是如今看来像是有一些隐情。”
“皇上英明,岳丈之死,确实有些蹊跷。”
“大理寺已在查证了,若是真有隐情,朕必定为薛坦之做主。”
“多谢皇上。”
“这说了半天,朕还要问你,那宁王之事如何?”
“臣日前还听见户部的大人们说,宁王爷是拿了自己私库去填了太子爷的亏空。”
“哼,他也是傻子,他刚回来帝都,能有多少私产,检修民房,永盛街荷花街那么大的地方,亏空岂是一点两点。”
“宁王爷从民间而来,从前又是镖师,定然要带一些侠气的,想来他一向自在惯了,肯定不晓得朝堂上弯弯绕绕有这许多,只想着替太子遮掩。”
“哎,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才叫他受了许多委屈。”
“据臣之愚见,吴王告发太子,两兄弟起了纷争,手心手背都是肉,宁王只能两不相帮,又不想说兄长的不是,这才一直不肯开口的。”
皇帝笑了一声道:“是我忘了,你们也是亲戚,他的心思定然能猜到一些。”
永裴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他还是太实诚质朴些了,这次就多关他几天,叫他受些教训,以后长点记性。”皇帝敲敲桌子道。
“皇上,吴王求见。”
皇帝正和永裴说的高兴,便挥挥手说道:“叫他进来吧。”
吴王进来也是一脸喜气,“儿臣见过父皇。”
“什么好事,这么高兴?”皇帝奇道。
“阿文有了身孕,已经两个月了,特来向皇上报个喜。”吴王喜滋滋道。
“这可真是好事,老二和你都是不错的,媳妇进门没多少时间便有了身子,只是老大十分不争气,府里一大堆女人,也没一个有出息的,还有老四也是,一直不肯成个家。”
皇帝先是笑了笑却又抱怨道。
原来方才永裴一席话令他生了许多儿女情长,便关心起儿孙事来。
吴王本意是想叫皇帝夸自己几句,顺便再为太子扇扇风,哪知皇帝却拉扯起这许多人来,说起太子来也并不是咬牙切齿的神情,使他接下来的说辞也说不出口了,只能干笑着附和。
“南枕,过几日再去催催内府,叫他们为老四相看相看。他也没什么长辈,这事情还要他们多操心。”
“皇上您忘了蜀王爷的外祖刘尚书的夫人了。”南枕福身提醒道。
“是了,叫她好好操心。”
南枕忙应声称是。
皇帝见吴王似是还有话要说,便道:“还有什么事情?”
“儿臣是想问问元党一事?”
“此事事关重大,要彻查个清楚,再做定夺。”
吴王本想一击必中如今只得怏怏称是。
此时希音正在顾府参加表哥顾清芳家女儿的满月酒。
“好俊俏的姑娘,嫂子,可取了名字?”
“名字是你表哥取的,顾盼儿。”王迎柔柔笑道,尽是慈母光辉,
“顾盼生姿,表哥这名字取得可真不害羞。”希音取笑道。
希音舅母顾夫人见她们姑嫂开玩笑也笑道:“她们这几日中希音本是最小的,如今却是最早有了的,现在可只差永裴的媳妇儿了。”
顾氏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却笑道:“我那儿子主意正的很,这事情我可做不来主,得看人家年轻人的。”
薛如雪脸颊微红却不说话,只揪着帕子。
希音又笑道:“我看这模样的很好的,不如配给我们阿元,年岁也合适,更是亲上加亲的。”
顾夫人喜道:“只是不晓得王妃话说的准不准,我们可是愿意的。”
希音歪头道:“我讲的话怎么不算数,等王爷回来了,我就同他说。”
顾夫人还要做过来与希音详谈,顾氏却起身道:“嫂子,外面的客人可是来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出去接应一下才好。”
顾夫人无奈只好起身与她出门来,希音与如雪也是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