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东做梦都没想到,佘琴琴还是个处女的身子。他觉得,就算那天晚上佘琴琴没有被许飞给祸害了,就她和冉文杰那亲密的样子,十有八九两个人也上过床了。
在和佘琴琴发生关系前,和余浩东有过肉体关系的只有两个女人,就是高俊霞和马艳丽,这两个人都不是处女。虽说余浩东并没有多少所谓的处女情结,但是他也觉得这对自己是一种遗憾。只不过,余浩东并没有把这件事怎么放在心上。有太多更麻烦的事要叫他操心。
余浩东洗完了澡,上床钻进暖热的被窝。当他经过一番亲热后压住佘琴琴瑟缩的身体时,他认为自己这一辈子是不会碰到一个处女了。这时候,他也没有觉察出佘琴琴的身体反应和高俊霞马艳丽有什么不同。
佘琴琴的动作明显的害羞不熟练,所以他们两个人的首次不算十分顺利。
整个的过程,佘琴琴一声不吭,只是用双手使劲揪扯余浩东后背上的肌肉。似乎是在忍受着很大痛苦。余浩东这时候仍然觉得这是佘琴琴对他不适应的表现。
“给你纸,擦擦。可能上面有血。”过了一会,佘琴琴在黑暗里递了一把卫生纸给余浩东。
余浩东接过来很随便地擦拭了几下。这时候,佘琴琴已经打开了床头灯。顿时房间里就被一股淡淡的灯光笼罩了。佘琴琴很费劲地坐起身,摸索着从被窝里拖出一摞软纸。这个过程,处在疲倦里的余浩东一直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没有反应。
佘琴琴把那摞纸在灯下一映,就侧脸对余浩东喊道:“傻瓜,给你看样东西。”
余浩东下意识地一侧身,佘琴琴把那摞纸往他的面前一亮。顿时就有殷红的血迹映衬在了余浩东眼帘里。
余浩东惊异了。这时候他才开始回忆刚才和佘琴琴做那件事时的细节来。
“是那次,你来得太及时了。他虽然迷晕了我,却还没来得及下手。至于我和冉文杰。我也没那么傻,不明不白地给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我说给你戴绿帽子什么的,都是为了刺激你的。”
听着佘琴琴的娓娓絮语,余浩东感动莫名。他一把把这女人拉过来紧紧抱住。
临近月底了,余浩东觉得自己和佘琴琴的生活完全步入了正轨,一切都和真正的夫妻没有什么两样了。于是他就在周末休息时,把自己辞职去志远集团跑业务的消息告诉了佘琴琴。他没想到,这件事会引起佘琴琴强烈的反弹。
“你神经病啊!谁叫你这么草率决定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有没有我爸爸!”佘琴琴变脸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佘琴琴正在喝一碗余浩东精心做的银耳莲子羹。她气得把碗使劲往桌子上一蹲,本来白皙好看的脸一下扭歪了。
“琴琴,你别发这么大脾气。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靠你家活着吗?我就想自己出去闯一闯。”
“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你说你在那里混着多好,我们还能朝夕见面。你以为业务是那么好跑的吗?要那么容易大家都去干了!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又折腾!气死我了!”
佘琴琴真生气了,余浩东看见她哭了。
这叫余浩东有些手足不错,这是何必呢?当初你瞧不起我靠你家吃饭,现在我要靠自己了你又这样反对。他直接搞不懂佘琴琴。实际上,只要余浩东略微想想就知道。以前佘琴琴拿他当个去之后快的坏人。现在则是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丈夫。那怎么能一样呢?
佘琴琴气得回卧室去给她爸爸打了电话。
过了一会,佘建承就给余浩东来电话了。
……
“喂,爸。”余浩东小心地说。
“浩东啊,你是不是在收费站遇到什么事了?你和我说,我帮你解决。”电话里佘建承语气平和,但是还是有种不悦的情绪带了出来。
“爸,你听我说。我在那里上班这一年多并没有遇到很麻烦的事。只是我觉得,我这么年轻就混日子有点浪费了。您都知道那里都是些关系户子弟,大家成天混日子等下班。我实在是干够了,事先没和琴琴说,是我不对。我想她赔礼道歉。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想以后我能赚到钱,琴琴能跟着我过好日子。”
那边佘建承沉默了一下,又问道:“辞职手续办了没有?”
“爸,半个月之前我就办好了。再说,秀海哥也不是外人。他不会亏待我的。”
“奥,那就这样吧。你去了好好干,万一干得不好我再给你想办法另找工作。晚上和琴琴过来吃饭吧,你有什么想法咱们再谈谈。”
佘建承听说余浩东已经办完了手续,知道不好再说什么了。就顺水推舟地抚慰了几句。显然他内心里对余浩东去做业务的前景是很不看好的。
余浩东挂了电话,很疲惫地搓了搓脸。他去做业务的真实想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坦白的。那就是为了高俊霞和无忌。这段时间他不敢上网,不敢打听高俊霞是不是和汤小乐离婚了。但这都是他一直放不下的心事。他也说不出如今他对高俊霞是一种什么情感,反正有一点他是清醒的。那就是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他不能扔下俊霞和无忌不管。
幸而佘琴琴没有穷追猛打,而是带着疲惫的满足睡了过去。他们在一起时没有采取任何的避孕措施。既然已经决定一起过日子了,也该有个孩子了。
余浩东到志远集团后所做的第一单生意是完全失败的。他在跟着别人送了几次货后,就有些不耐烦。虽然刘秀海也找了个姓肖的销售精英带他。但是人家似乎是对他很有防范心理,有用的东西几乎不告诉他。就是余浩东请他吃了几次饭后,那个家伙仍然含含糊糊的。余浩东一生气,就决定自己放单飞了。
余浩东终于知道非亲非故的靠别人教你,那是不现实的。这两个月他跟着别人跑客户送货,也多少学到了一些门道。自己去试试吧。
这是余浩东第一次自己出差,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先去浙江宁波和福建厦门,广州,深圳。回来才去武汉和郑州看看。这一趟出去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佘琴琴有些舍不得他离开,可又没有办法。她经常因为余浩东的早出晚归,有时几天不回家而怨恨。也经常给余浩东脸色看。可是佘琴琴知道,既然余浩东走了这条路,她是无论如何不能泼冷水的。最好的办法是叫他碰得头破血流自己回头。
佘琴琴至今还记得,那是个阴冷的天气。元旦刚过,他们单位还没开始上班。余浩东就从公司领了出差费要外出了。
匆匆吃了早饭,佘琴琴开着自己的车一直把余浩东送到长途汽车站。当余浩东的背影消失在大巴车上以后,佘琴琴下意识地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两行热泪无声地流下来。粗心的余浩东还不知道,他的老婆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