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有什么好处”?
“别讨价还价”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最多半年吗”?
青雨不理他,轻轻的冷笑两声。这是她的战略战术。
“你别冷笑,笑得我毛骨悚然。我交代不是害怕你冷笑,是想把牢底坐穿。我想永远把自己囚禁在你的身傍,坐一场美丽的囹圄”
这番坦白太煽情,青雨有一点点感动!
“刚才你不是呕吐得厉害吗?我去楼下抽烟,熏那股难闻的腥味。你闻闻,是不是没有了那股味道?
青雨不出声,徐淮继续胡兜。
“你不相信?我说去修拉链你会不会相信?不出声表示你还不信。那我说我出去给丽莎打电话,你会相信吧”?
青雨点点头,她相信徐淮出去跟丽莎打过电话。虽然徐淮的电话有段时间显示的是关机,按套路出牌他就不叫徐淮。
“你给她说什么”?青雨问完有点后悔,他们之间的事,她掺合在里面干啥呢?可又好像不仅是他俩的事,徐淮在跟她同床共枕。
“你们女人真麻烦”
“好啦!我不问”青雨举白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该问,人都是你的。我的事当然就是你的事”
这高帽子戴在青雨的头上,她戴着不舒服,取下来似乎更不舒服。
“我跟她说,希望她以后别再打扰你。那晚的事,当初我们都达成了谅解协议。现在再把屎撬得高高的臭气熏天没得意思”
青雨不知道徐淮是不是这样跟丽莎讲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人生难得糊涂!不想再问。但她真的希望丽莎别再因为这件事跟她纠缠不休。
“睡觉,睡觉”青雨倒头便睡
奇怪的是,那一晚徐淮竟然又在沙发上蜷缩一整晚。
后来的一段时间,丽莎不跟她打照面,不同她说话,即便偶遇也当她清澈透明直接无视。青雨有些糊涂,到底是徐淮还是她青雨吃了丽莎的鲍鱼?丽莎如此的迁怒于她,是在恼怒她没管好徐淮的嘴?
虽然丽莎不再打扰她,但她跟徐淮之间的亲热状况并没有得到改善。那股难闻的烂海鲜味,始终会在他们亲热正酣之时,飘溢出来。徐淮说那股海腥味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青雨的心理在作祟。或许是吧,可每每状态正酣青雨还是会忍不住呕吐。
有晚徐淮抿着红酒,眼色迷离的看着青雨“好久没坐过那块翘翘板了,今晚好想坐上去摇一摇哦”!
翘翘板,摇一摇?青雨没搞懂徐淮哪里学来的新潮词语。
就在青雨懵圈时,徐淮不顾青雨的挣扎,把青雨压在了他身下。
他疯狂的摇着那块久违的翘翘板,摇得大汗淋漓,摇得地动山摇,摇得天崩地裂。摇着摇着徐淮匍匐在青雨的身上失声痛哭。他嚎啕大哭,泪水顺着青雨的身子,濡shi 着她的肌肤。徐淮这一嚎啕比他用的那些新潮词语更令青雨震撼与惊讶!更令青雨讶异的是:在徐淮使劲猛烈的摇晃那块翘翘板时,她不再呕吐,那股怪怪的海腥味也不再冲刺她的嗅觉!
徐淮还在痛哭。青雨想:等他停止哭泣就告诉他,自己已经不再反胃呕吐,那股烂海鲜味已经走远。她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哭够的徐淮坐在床上,窸窸窣窣的掏出烟卷来。烟卷儿在他的中指与食指稍上不停的颤抖。青雨想说:别把烟灰抖床上。说出来的却是“你怎么啦?人是不是常常心口不一?口是心非的!
他把烟卷在床头柜上死死的掐了一遍又一遍,揽过青雨的肩说“对不起!丽莎她怀孕了”
青雨没听清反问“谁怀孕了?你说谁怀孕了”?
“我说丽莎怀孕了”徐淮大吼道
丽莎怀孕?青雨再一次懵圈。怎么可能一次就怀孕?什么枪法这么准?神枪手吗?
“你是不是又去吃过第二次第三次”?青雨声浪提高到最高分贝。
“我没有”徐淮的声音低了下去“我真的没有”
“那怎么可能一次就怀孕?怎么可能”青雨心中的震撼比刚才徐淮的新潮词语,比徐淮猛烈的摇晃那块翘翘板来得更剧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说她怀孕,她要把孩子生下来”。
青雨刚才还以为,那股烂海腥味已经消失远离了她。看起来它是阴魂不散,要纠缠她一生一世!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肯定吃过N次。你吃上瘾是不是?你这个不安拉链的死公狗”青雨彻底奔溃!
“我真的没有”徐淮低低的抽泣
“我不信、我不信”现在轮到青雨大哭大叫“我不信。你他妈的坟头上撒花椒麻鬼呀!一次就怀上,老子不信”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天天在家按着整,都怀不上”人一激动说话就语无伦次?人一激动说话就不经过大脑?屁股直接决定语言?
这句话彻底把青雨激怒!她手脚乱蹬,几脚就把徐淮蹬下了床,又把他的衣物一件一件扔在地上“你给我滚!快滚!去找你的母狗去”!
徐淮什么时候走的,青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