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比法？”红绯一下子来了兴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侧脸，带着一丝狡黠，“不如，若你赢了，我就嫁给你；若你输了，你就娶我可好？”
“也许，我并非良人，只是个过客。”
一本正经地回答，却是字字如针扎，红绯的心尖早已是千疮百孔。捡起一枚小石子，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动作，却是直直的掉进湖底，垂下眼帘，强颜欢笑故作轻松地指着沉下去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学不会。”
若非良人，你又怎对得起，我一往情深。这辈子，唯一学不会的，是该如何不爱你。
咬了咬牙，红绯咽了口唾沫，小声质问道：“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凤邪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波动，快得叫人难以捕捉，再看时，已换上了平日里谦谦君子的温柔：“你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回想昨日种种，眼神不自觉飘向双腿间，她心领神会，了然地点点头：“懂，我懂！”
一个头两个大，揉了揉眉心，凤邪忙岔开话题：“皇宫没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吧？”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拍拍胸脯，红绯信誓旦旦地保证：“该清理的没有任何痕迹，按照你的吩咐，颦妃寝宫外的花楹花被我下了尸蛊，一时半会儿，他们有的忙的。”
“嗯？”他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等着红绯继续说下去。
“呵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临走前我偷偷给他们留了颗彩蛋，至于能不能躲过去，就得看那位小美女的道行究竟多高了。”对着半空吹了一声口哨，很快，遥远的天际边忽然出现一批模糊的黑点，最后，一只珍珠鸟落在肩头，摘下右耳环绑在它的腿上，“管家心真大，出来这么久都不见有人来寻咱们，万一死在外边，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风景确实不错。”
“说认真的，有必要养些心腹来保护你的安全。”他不以为然的态度令红绯十分不爽，身体本就多有不便，还没有灵力，怎么叫人放心的下？不行，坐以待毙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大殿上你出尽风头，老皇帝肯定视你为眼中钉，没有大祭司庇佑，属下又不得力，简直寸步难行。”
凤邪笑而不语。
朝廷各派势力尚不明朗，加之曾誓死效忠大祭司的某些官员，当面唯他马首是瞻，暗地里个个蠢蠢欲动，用不得；江湖人士不是讲究个忠义二字，便是图财，红绯旁门左道的邪术，很难服众，用钱财笼络人心，府中，管家也是个不小的麻烦。路，需得一步一步走。
“不如，跟我学蛊术，以后谁欺负你，保证叫他生不如死！你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没准儿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红绯规划着未来的完美蓝图，竟咯咯笑出了声，“凤邪，不如，你先叫声师父听？”
“你确定？”他语气轻柔，却带着十足的危险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