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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她到底什么用意

于是又是一阵沉默。

“如果代子问起,你就说,天父会出现在他的生日宴上,并且感谢代子为天父所筹备的生日宴。”

她似乎是考虑了很久,然后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我对她给的这个回答还是很惊讶的,她这样答应让济科出席,那岂不是正中代子的下怀?代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济科逼出来,她如果答应了,那代子完全就达到目的了。

她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上了代子的当呢,难道是我看错她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莞香问。

“哦,没了,这就去向代子夫人复命。”

“好,那你慢走。”

“谢谢夫人,打扰了。”

我走出来的时候,锦盛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我在这附近转了一下,发现不止是一二楼有大量的武装人员警卫,而且周围都设有暗哨和狙击手,附近商店里的人恐怕也是莞香的人,这安全级别比代子那里可是高多了,代子只会玩些毒烟毒茶什么的,比起莞香,代子的那些手段太低级了。”锦盛说。

“所以说如果有人想对莞香不利,要想伤到她,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是啊,我在想,济科会不会也在这楼里,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你是说,你也认为济科被莞香给囚起来了?”

“不是,或许济科是自己藏起来的,但就藏在这楼里,只是外界胡乱猜疑而已。”锦盛说。

“为什么这样说,如果他就在这里,那为什么他不露面?”我问。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他就是想藏起来,然后看看各方的反应是什么?皇帝不在宫中,那些想造、反的大臣就都蠢蠢欲动了,现在济科不在宫中,或许他也想看看,哪个大臣想造反?”

我点头,“其实这种可能我也想过,不过后来我想,他藏一周什么的那就行了,如果真是想试探一下谁忠谁奸,那也不必藏这么久吧?他把这么大的压力让莞香来承受,如果要是这段时间真有人反了,那他怎么办?”

“他自有他的应对方案,嫂子,还有一种可能呢,那就是济科其实在做另外一件大事,只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他私下在做。”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要这样说的话,那还有一种可能呢,那就是济科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莞香担心菊花社发生剧变,所以才暂时瞒着。”

“嫂子这个推测更大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呢,如果真要是这样,那代子为济科举办的生日宴上,莞香去哪里弄一个济科来向众多大佬交待?”锦盛说。

“所以这个假设就不成立,如果济科真要是死了,莞香总不能把他从坟墓里扒出来和大家一起庆生。”

“这个真不好说,菊花社表面稳定,其实暗流涌动,早会得出大事。”锦盛说。

“安明不是说浑水好摸鱼么,他们出大事,对我们更有利,他们越乱越好,我趁机救出我女儿,再找到杀我爸的凶手。替他报仇。”

“所以我们就是要菊花社乱,各种乱,只有乱了,我们才有更多的机会。就算是他们自己不乱,我们也要想办法让他们乱。”锦盛说。

“那我现在回去向代子如何说,我是直接按莞香的话说呢,还是怎么说?”

“这些事情嫂子自己能作得了主,从差诺的事来看,嫂子是很厉害的,只是你没有那么自信而已。现在的嫂子,和以前的嫂子那已经完全不一样。”锦盛笑着说。

“你就别夸我了,我要是没有你们帮我,我早就挂了,哪里还能活到现在。”我笑着说。

“那是以前的你,以后或许我们还要嫂子帮我们呢。”锦盛也笑着说。

正在我和锦盛说话的时候,车辆忽然感觉被人猛地撞了一下。

锦盛一加油门,车子向前冲去。

“嫂子,我们被人跟上了,你抓紧一些,我可能会开快一点。不能让他追上。”锦盛说。

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会是谁要为难我们?”

“不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有可能为难我们,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就要习惯于这样的情况随时发生,我们现在不能停车,因为对方是有准备的,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火力到底有多强。一但停下来,就会很危险。”

锦盛倒真是一点也不乱,稳健地驾车窜逃,在车流中不断穿来穿去,很多次都差点撞上别人的车,但最后都是有惊无险。

我也会开车的,但我在想我要是面临这样的情况,我肯定是开不出这样的水平的。

从后视镜看去,跟在后面的是一辆白色的丰田越野车,虽然被锦盛给甩开了,但他并没有放弃,还是一直都在后面紧紧地跟着,那人驾驶技术明显是比锦盛差了几个档次。

“我们一直往前跑,他会一直在后面跟着吗?”

“应该会吧,这个恐怕是冲嫂子来的。我在这边好像没什么仇家。嫂子今天来这边,都有谁知道?他们怎么会知道你的行踪?”锦盛问。

“应该只有代子的人知道吧?对了,楚原那个变态也知道。”我说。

“楚原不敢动你,也没有必要动你,他就算是有什么目的,也要可以绕过你,你不是他的主要障碍,他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来冒风险,更何况她知道你是为代子办事的,就更加不敢造次。”

“那就是他透露了消息给别人,肯定是花玲。”我说。

“后面的人的确有可能就是花玲的人,打给粟纶,告诉她我们行车的方向。”锦盛说。

我打通了粟纶的电话后,递给了锦盛。锦盛开始和粟纶通话。

十几分钟后,那辆白色的越野车还在后面紧追,这时我们的车已经拐上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因为车少,车速更加快了,遇到过几次警察示意停下,但谁也没理,直接冲了过去。

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听到了后面传来的撞击声,但我们自己的车却好像没动,说明撞的不是我们的车。

我回头去看,发现一辆黑色的皮卡车撞向了那辆白色的丰田车,那车被撞飞歪向一边,这时又一辆皮卡车横着冲过来,又撞向那辆丰田车,第一辆撞的是尾部,第二辆撞的则是腰部,两辆车将那辆白色的丰田车给夹在了中间。

然后就开始听到仓声。似乎是在对射。

锦盛将车停住,静静地听仓声。

“都是普通小型手仓,没有大伤力的武器,那个人的准备工作并不充分啊,要想杀人,竟然还这么弱的仓,是谁这么不专业。”锦盛微笑着说。

仓声终于停了下来,锦盛打开车门,“没子弹了,嫂子在车上坐着,看我活捉这个不专业的刺客。”

我知道下车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成为他们的累赘,就乖乖地坐在在车上等着,虽然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想杀我。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在用泰语大声叫骂。我听不懂,但从语气也能听得出非常的激动。

我回头从窗玻璃看去,发现那丰田车上下来一个人,大声吼着,手里举着一个铁疙瘩,不用说,那是乍单了。

我虽然听不懂泰语,但我大概能猜出他在说什么,他应该是在说,你们不要逼我,再逼我我们就同归于尽。

那乍单的威力到底有多强,我也不知道,但我还是有些担心起锦盛他们的安全来。那些撞向白色丰田的车辆,很明显是锦盛让粟纶安排好的伏击阵,本来以为等子弹打光后就可以生擒他,可没想到他还有乍单。

这时我看清了那个男的样子,这人我认识,正是那个被我离间得和花玲翻脸的差诺。想必他是恨透了我,所以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锦盛示意所有人都不要追,华夏有句话说的是凶寇莫追,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考虑要一次性就要搞定他。

这时一辆摩托车疾驶过来,停在那人的面前,那人上车,然后疾驶而去。

还说他没有准备,还是有些准备的。

锦盛重新上车,“让他跑了。”

“跑了就跑了,这人是为了证明没有投靠我,所以要杀了我来向花玲证明他的清白吧。”

“应该就是这样的,很明显是楚原向花玲透露了你的行踪,然后花玲告诉了差诺,让差诺来杀了你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说明花玲已经明白上了我的离间计的当了?”

“就算是她自己想不明白,代子知道了这件事,也会点透她的。但花玲那种疑心重的人,是不会轻易相信差诺的,所以差诺要亲手杀了你,他才能重新回去为花玲效力,他这才孤注一掷了。”

“应该就是这样,可如果他总是这样纠缠,那以后岂不是很麻烦?我得时时防着他?”

“这倒也没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就算是不防他,那也得防着其他的人,反正都是要提心吊胆,这是我们生活的常态。”锦盛无奈地笑笑。

“这么说,那后来骑车来救差诺的人,也是花玲安排的了。”我说。

“应该是吧,没事,这只是小插曲,也幸亏这厮留了个乍单作为后路,不然今天就直接把他拿下了。”锦盛遗憾地说。

我第一时间就赶到代子的地方,求见代子。

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要求见代子,代子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一般我都是避之不及,今天我却主动送上门来,因为我要告状。我要告花玲。

当然也顺便向代子复命,向她汇报我和莞香的交谈结果。

但我在门口等了很久,也没有被放进去,

这也不奇怪,代子那个老妖婆自己让我们来的时候尚且要等很久,更别说现在是我自己送上门来了,等当然是很正常的了。

泰国的天能把人热成狗,锦盛只好发动车,打开空调降温,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告知祖母让我们进去。

我先进去后竟然又等了很久,代子这才由楚原推着出来。

楚原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些飘浮,似乎是对我还活着有些惊讶,或者是有点失望。

“怎么样了,那件事有结果了吗?那个女人怎么说?”代子说。

“夫人,有人要阻止和我莞香的来往,要干涉你派给我做的事。”我决定出语惊人。

“你这又是怎么了?”代子冷声问。

“我今天差点让人杀了,我从莞香那儿出,就遭到了人家截杀,有人把我要拜访莞香夫人的事给透露了出去,人家就在门口等着我呢。”

“谁又要杀你?你很重要吗?那么多人想杀你?”代子的语气很是不屑,她的意思是说我这样的蝼蚁之命,别人根本就没必要来取。

“是差诺,那个曾经绑架过我的人。”我说。

“又是那个人?你们万园不是有保镖吗?你出去就一个人,遇上这种找事的人,直接打死算了,还用跑来我这里说一遍?”代子冷声问。

“他是花玲小姐的手下,我又怎么敢把他打死,我要是把他给打死了,那花玲小姐怪罪下来,我怎么交待?到时我不还得死?”我有意无意地就把话题引向了花玲。

“你的意思是说,是花玲让那个什么差诺来杀你?你有证据吗?”代子问。

“没有,我也没说是花玲派来杀我的,我只是说他是花玲的手下,所以我不敢乱动。”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在这个圈子里混,被人追杀什么的那是非常正常的事。不用大惊小怪,更不用小题大作。”代子越来越不耐烦

她的态度也在我预料之中,花玲是她女儿,她当然要维护。更何况我现在没死,就算是我真的被花玲给杀了,她也不会让花玲为我偿命,最多就是责怪一下而已。

“我没有小题大作,我死不足惜,可是我去接近莞香这件事是夫人给我的秘密任务,为什么别人会知道?是从哪里透出去的?杀我事小,泄露夫人的秘密这件事大,这一次是小事,可是要是夫人有什么重大的计划,也泄露出去了,那可怎么办?”

代子看着我,示意我往下说。

但我却偏就不说了,我就点到为止,代子那么聪明的人,我的意思她应该是非常的清楚的,根本就不需要我来细说。

“你是说你的行踪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

“我从这里出去以后,就直接去了莞香夫人那边,根本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但在我回来的时候,路上就有人等着截杀我,这说明有人把这件事告诉外面的人。”

“你是在责怪我保密做得不好?”代子阴声问。

“不是,再密的墙,也会有透风的可能,只要有人铁了心去泄密,夫人也防不胜防。”我说。

“那你直接说,是谁泄密?”代子的脸很冷。

“我不知道。但当时我们说话的时候,在场人并不多。”

我话说到这里,楚原抬起头看我。眼神狠毒。“你是在说我?”

“你这是自己对号入座,我并没有提起你。”我淡淡地说。

“当时在场的三人,当然只有我了。你不是说我,是说谁?”

“那就是你了,上次你打电话给我,让我来见夫人,结果我被差诺给绑了,这一次我去见莞香夫人,回来又被截杀,不是你泄密,难道是夫人自己说的?还是我自己想找个人来杀我好玩儿?”我冷声说。

“你竟敢血口喷人!”楚原吼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向夫人汇报情况,你自己激动地对号入座,现在还想强行镇压我说话的权利?夫人有自己判断,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此放肆?”我反吼。

代子看向了楚原,楚原冷哼一声,低下了头。

“虽然说这事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在没错,可也不一定是楚原。你们不要吵。”代子说。

代子这个老妖婆按理说也是老江湖,可我没想到她竟然对楚原这个变态如此维护。

楚原有些得意,冷冷地看向我。

“我也没说一定是他,他的嫌疑最大,如果夫人认为我是冤枉了他,那就算了。”

“你好像脾气很大?”

“谁要是差点被杀死,那都会很上火的,我也不例外。”我淡淡地说。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说说吧,莞香那边的情况。”代子说。

“我受了惊吓,不一定能把所有事情都记清楚。”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代子吼道。

“没有,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我说。

“你被袭的事,我会调查的,楚原,以后我们三人在场说的事,不许对任何人透露,谁敢泄密,谁就去死。”代子冷声说。

“是,祖母。”楚原说。

所以代子这老妖婆也心知肚明是楚原在透露,只是她舍不得为了我责罚这个变态而已。

“你现在可以接着说了吧?”代子看向我。

“我还是没有见到莞香夫人,但和她有对话,她说天父会亲自参加夫人举办的生日宴。”

代子盯着我,“那个贱人真是这样说的?你没有听错吧?”

“没有,我确定她就是这样说的,她还说谢谢夫人为天父所办的宴会,夫人的孝心,整个菊花社的人都看得到,她自己也为此非常感动。”

后面的半句,莞香并没有说,是我自己加的。我觉得这样说起来,好像更能体现莞香的友好。

“这个贱人真是虚伪,不过我没想到她还能答应。我爸这么长时间不露面,肯定是被她给害了,到时我看她怎么让我爸出现在生日宴上。”代子冷声说。

“那接下来我应该做些什么?”我问。

“你当然和那个贱人继续保持联系,她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汇报我。”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出去了。”

代子挥了挥手,“去吧。”

出了代子的住所,上车后锦盛正在打电话。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打完。

“粟纶打电话来说,那个差诺和骑摩托车救他的人,被人给当街打死了。”锦盛说。

“谁干的?粟纶的人干的吗?”我问。

“不是她的人干的,她只是想看那辆摩托车到底骑到哪里去,没想到那两人让人打死了。”

“会不会是花玲灭口?”我问。

“粟纶说不像,如果花玲要灭口,就没必要派人把他给救走然后再灭口了,直接灭了不就行了。”

“那倒也是,那会是谁做的呢?替我出气?”

“如果真是有人替你出气,那会是谁?谁又那么厉害,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在合适的时候把人给杀了?”锦盛说。

“是莞香。”我说。

锦盛点头,“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你出来之后,她绝对有可能派人跟在你后面,然后目睹了我们被袭击,然后她的人向她汇报情况,她最后下了处理掉那两人的命令。”

“那她是在帮我出气,还是要挑起我和花玲她们更深的矛盾?”我问锦盛。

“不知道,对于莞香这个人,我不了解,所以不好下判断。不过我更乐意理解为她是在给你出气。你和花玲之间闹矛盾,对她应该没什么好处,因为你和花玲都不是很重要的人物,你们之间相斗,并不会影响大局,如果能让代子和松野,或者松野和渡边斗,那对整个菊花社的大局会有些影响,如果是这样的争斗,或许她是愿意看到的。”

我觉得锦盛这话非常有道理,花玲虽然是大小姐,但她仗着的不过是她的出身而已,她要不是因为代子是她妈,她根本没什么值得嚣张的。

而我就更不用说了,在菊花社里绝对的边缘小人物一个,不时还得挨花玲的耳光。我这样的人物,和花玲再是怎么撕,也对局势形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那说明莞香对我还是很善意的,竟然出手帮我搞定了那个混蛋,只是这样一来,她不就得罪了花玲了?”

“以她的身份,得罪一个花玲那就不算什么事了,花玲在她眼里什么也不是,她根本不需要考虑花玲的感受,再说了,又没人知道是她做的。没有证据的事,那就更是拿她没辙了。”

“我有种预感,代子为济科筹办的生日宴上,会有大事发生。”

“很有可能,因为这一阵太安静了,长时间的沉闷,大家都憋足了劲,肯定会在沉默中爆发。”

“只是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参加那个生日宴会?”

“这样的热闹,当然要想办法尽量争取,只要我们想去的地方,应该都能去。”锦盛说。

菊花社的影响力确实是很惊人,代子开始筹办济科盛大的生日宴后,街上的警察竟然开始少了,或者说几乎见不到什么警察,好像全部都休假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菊花社的黑衣人员满大街都是,好像菊花社代替警察接管了这个城市一样。

济科是社团大佬,来给他庆生的人中,自然也几乎都是大佬,能到达现场的,那更是大佬中的大佬。但大佬却未必都是好人。有些大佬,有可能是国际通缉犯,也有可能是泰国警方的死敌,但这些人来到这里,那就是长野家的客人,不管有什么恩怨情仇,什么官司在身,这几天都不能动他们。

所以警察们主动退出来,让菊花社来接手这个城市的治安,以防碰到让他们尴尬的人。到时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

在寿宴开始的前三天,我再次来到莞香夫人的住处,我是来还她被侍女拿错了的U盘的。

我刚上楼,就看到她一袭白裙坐在那里,竟然还是戴着那个大墨镜,还有那个口罩。头上还戴着帽子。

不过这一次总算是见到了人,比前两次隔着轻纱好多了。虽然还是看不清她的面目。

“医生说,我眼睛不能见强光,还得戴口罩防病毒,这副打扮,真是失礼了。”她轻声说。

她说话的声音真是很怪,或许她是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没关系,夫人请多保重贵体。”我说。

她站起来,拉我的手,让我坐下。

这个动作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她也这样的身份,站自站起来拉我坐下,这是非常高的礼仪了。

她的手有些凉,但很柔软,手指修长,非常漂亮的手。虽然见不到她的全貌,但我想她人肯定也很漂亮。很简单,如果她不漂亮,济科也不会喜欢她。济科如果不喜欢她,她也没有现在的地位。

“我是来还你那件东西的。”我从包里拿出了U盘。递给侍女。

“不好意思,送出去的东西又要回来,真是抱歉,这样吧,我送你一个新的,这一次不用还了。”

她一示意,那侍女又递给我一件东西,竟然还是一个U盘。

这倒挺有意思的,让我还回来一个,又给我一个新的。

我伸手接过,说了谢谢。心里在想,这里面又是什么?

“代子那边的宴会,准备得怎样了?一切还顺利吗?”莞香问。

“惭愧,我没有参与筹备工作,被排除在边缘外,所以不太了解。”我说。

“嗯,那生日宴那天,你想去参加吗?”她看着我。

“这么大的热闹,我当然想去了,不过我应该去不了,我没资格。”我实话实说。

“我带你去吧。”她说。

我先是高兴了一下,然后又摇头,“不了,谢谢夫人。”

她轻轻地哦了一声,“也对,你如果和我一起出现,那在代子那里,就说明你和我是一伙的了,这不好。”

其实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不是我有多想和代子一伙,而是我女儿还在她手里,我根本就不能得罪她。

“谢谢夫人,我自己想办法吧,如果能去凑一下热闹那更好,如果不能去,那也无所谓。”

“好,那就再说吧,那天有人袭击你的事,我知道了。”她说。

这话的意思,应该就是在说,那个袭击你的人,被我做了。

“谢谢夫人了。”我也含蓄地说。

“不客气,我们应该相互照顾,都不容易。”她轻声说。

我看着她,有些发愣,她全副武装,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是感觉她说的这一句话的语气,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非常的熟悉。

她站了起来,“我得服药了。”

这是要送客了,我说:“那夫人您休息,我先走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

回到万园,我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将U盘查到了电脑上,查看里面的内容。

里面是一副图,看样子应该是建筑的结构图。旁边标着两个汉字:主场。

我把电脑递给安明看,他说这应该是代子要办宴会的地方的结构图,她把这个给我们干什么?

“难道是把结构图给我们,然后让我们自己偷偷溜进去玩?这好像也不太可能啊。”我说。

“她把这图给我们,是让我们熟悉环境,万一现场有什么事情发生,好让我们及时能够安全把撤离。”安明说。

“有些道理,可是现场会有什么事发生?”我看向安明。

“锦盛认为呢?”安明看向锦盛。

“不知道,或者是被另外一股势力包围了?或者是警方?警方不太可能,街上都换成菊花社的力量了,警方当然退避三舍了,应该不会出现。”锦盛说。

“泰国还有没有能够和菊花社抗衡的力量,我是说道上的。”安明说。

“以前没有,但听说这半年兴起一个长合组,听说在很多方面都抢了菊花社的风头,但势力还是不如菊花社,毕竟菊药社盘踞这么多年。但如果非要说能和菊花社掰一下手腕的,那就真的只有这个长合组了。大哥是说,长合组会在这个时候趁机对菊花社发动攻击吗?”锦盛说。

“虽然说这种可能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济科的生日,那必然是大佬云集,如果能在这样的一个聚会上把这些大佬一锅端了,他那菊花社基本上就玩完了,就算不完,那也是元气大伤。”安明说。

“所以莞香也是担心这种情况的出现,提前给我们一个建筑的结构图,让我们作好逃跑的准备,这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点怪啊。难道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那倒也不一定,或许就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安明说。

“嫂子,这里面就只有这个图,莞香没有说什么吗。”锦盛问我。

“她也确实没说什么,只是说大家相互照顾,都不容易。”我说。

“我觉得她给这个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什么意思,难道这图中藏着什么?”锦盛又对着那图仔细研究起来。

结果当然在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咦,我倒想起一件事,是不是可以通过一些技术手段把一些东西隐藏起来?这里面会不会有其他的东西?”我说。

“嫂子说的是隐形文件夹吧,这并不难做到,我来试试。”锦盛说。

他弄了几下电脑,真的就有一个文件夹跑出来,是一个简单的文档,里面的内容更是简单,只有一句话:他不想出现,帮帮我。

我们面面相觑,都愣住了。

“看来莞香夫人确实还有另外的想法啊,有意思。”锦盛说。

“好吧,都说说各自的想法。”安明说。

“莞香说的他,应该是指济科,这没错吧?”在两位大神面前,我承认对我的智商没信心,我只好试探性地问。

“这个是肯定的,没什么问题。继续。”安明鼓励我说。

“也就是说,莞香虽然答应了代子一定让济科出来,但事实上她未必想让济科出来,所以她说他不想出来,让我们帮帮她。”我继续说。

“补充一下,也有可能,是济科压根就出不来,或许济科根本就不在泰国,在世界的另外一个地方做一件秘密的大事,生日宴那天根本就来不了,但她又不得不答应代子,否则没办法交待,所以她才向我们求助。”安明说。

“可是她凭什么这么相信嫂子?凭什么相信我们?嫂子和她正式的见面也只有两次而已,她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就相信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锦盛说了他的疑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向我们求助一下也没什么吧?她现在的意思也很清楚了,那就是要把这个宴会的现场图给我们,让我们虽然不到那里,但大概也能知道那里环境,然后让我们根据那里的环境帮她想个主意,又不让济科出场,又能忽悠现场的嘉宾,如果起了哄乱,也让我们能够根据这图迅速撤离,没准她还有后招。”安明说。

“我们能帮她制定一个计划?”憋了很久的粟小刚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能。”锦盛和安明同时说。

“看起来你们对这件事很有兴趣?为什么?”我问。

“我们一直都在说,如果要介入菊花社的事,那就要深度介入。现在我们面对的这件事,不就是深度介入了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当然兴奋,总比一直这样被动挨打的强。”安明说。

“如果我们能和莞香达成深层次的合作,那我们将会慢慢地改变我们的不利处境,甚至可以缓解代子给我们带来的巨大压力。”锦盛也说。

“可是我们对济科一点也不了解,对济科不出现的内情更是一无所知,我们如何能够帮助她制定一个计划?”我说。

“不了解没关系,不了解,我们一样能帮她制定一个不错的计划,我想我大概明白莞香的意思。”安明说。

“你说说,她是什么意思?”安明笑着说。

“那你赶紧说说,她到底什么用意?”

“这个我还得想想。”安明竟然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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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场高位者的博弈,命运的棋子接连出现,绝不接受命运的摆布。这是一本神奇的小说,你相信当厨子也能当出一个绝世武者吗?追寻的途中,发誓要当一个厨道国手的武道至尊,做菜打架寻母交友四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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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顺细腻的巨蟹女:军训完回家的妹妹宋徵笙对姐姐说:“姐,你要是和我们教官在一起就好了。”“......”姐姐宋徵羽无言以对。“你看看照片嘛。”“不看。”,宋徵羽果断回绝。当妹妹把照片找出来给宋徵羽看的时候,啪啪打脸声清脆悦耳。这么帅的人!这么帅的教官!想恋爱!想交往!耍朋友吗?耍!当初谁说的不相信一见钟情,自己此刻地见色起意可真的是好好地反省了。说行动就行动,开启死皮赖脸地追求行动......腹黑闷骚的天蝎男:好友钱竽前来调侃:“你的艳福又要来了,这次的是个大美女。”欧阳商无动于衷,这些年追求他的女生不间断,可自己并没有心思。钱竽见他毫无反应,悄悄嘀咕,“到时候你就知道多好看了,老闷骚!”见面那天......是她。从不相信缘分的欧阳商在此刻感谢了各路众神,谢谢她带来了自己身边。继续淡定装逼等女主来撩,谁知道他自己内心欢乐地每天都想去放烟花......一见钟情不止是姻缘说,只是特定的时候,我遇到了你,尽管你不认识我,但是未来我们再遇见,我会更加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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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这么年轻为什么不能怼呢?你看我怼他他还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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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无痕鬼医第十七代传人在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