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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爱情黑洞

郝强毕业离校已经二个月了。毕业后他没有回老家,而是在上学的城市找工作了。

计算机专业的毕业生比大街上的人还多,想找份理想工作难于上青天!郝强像无头的苍蝇,东闯西撞,忙碌了半个多月,好容易找了份电脑学校的教学工作,工资每月二千。工资低,不够花,学校的前景也不好,招不上来学生。郝强没干几天就心灰意冷,靠这点钱,在大城市连**丝的资格都不够。他好容易做了一个月,领了工资,没打招呼就辞职不干了。接下来,他上网、剪裁报纸、跑人才市场找工作,忙活了一个礼拜也没找到合适职业。郝强对这里心灰意冷了,他决心去南方沿海城市试试运气,临行前,他想回趟老家。

郝强跟父母说定去南方闯荡的事,他父母自然没有意见。父母是农村老实巴交的农民,家庭也不富裕,供儿子上大学已经掏空了他们所有的积蓄和心血,他们再也不能给儿子任何支持,一切靠他自己打拼吧。郝强准备下个礼拜走,临行前,还有一样东西牵动着他的灵魂,那就是他想撇却撇不下的初恋情愫,忘不掉那个纯洁可爱的薛小莹。他想见见她,他想与她保持着一生****关系。郝强知道自己这两年冷淡了小莹,小莹生自己的气,自己不主动,她是不会理自己的,他想给他她打电话,可是给她打电话她要是不接多尴尬啊!郝强发了短信,说要去找她。他见小莹没有回信,只好实话实说,说自己要到南方去,走之前要见见她,见最后一面。可是,他收到回信是小莹已经搬走了!郝强问妈妈,她们母女什么时候搬走的?妈妈说她们搬走?不可能啊,没听说她们搬走,前两天还见到她们。郝强明白了,小莹想跟自己彻底拜拜了,连最后一面的机会也不给,自己还是主动出击吧。

第二天早上,郝强早早起来,洗漱完毕,找出找工作时穿的唯一一件西装穿上,又把皮鞋擦得锃亮。妈妈问他要干什么去?他说跟同学告别。郝强临出门前,照照镜子,向头发上喷了发胶,用手整理一下,定好型,这才离开家门。

郝强知道小莹早上出车很准时,每天早上六点半她准时出车。郝强掐着时间,六点半前来到小莹家门口,看见小莹正在擦洗车子,背对着自己没有看见自己到来。只见她清爽短发露出白皙的脖颈,上身鹅黄绿宽松短袖衫,下身竹绿色过膝紧身短裤,脚上白色半高跟凉鞋。郝强看着昔日情人清秀的背影,心中柔情蜜意又翻滚起来。

早上,小莹将车启动预热,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于上路挣钱,她手握着方向盘,突然感到自己将要告别这位老朋友,自己对身边的汽车突然有种恋恋不舍、亲密的感觉。这辆车跟随自己三年了,每天自己都坐在里面,寸步不离,再不到一个月时间,自己就要跟它告别了。以前自己烦躁的时候,还想自己一辈子成了车奴,还很恨它,现在它成了自己曾经的伴侣了,一段美好的回忆了。尤其是,它给她带了黄嘉忻,一个融化在自己血液里的人,一想到他,小莹就有种莫名的兴奋。想到这,小莹看看身边的座位,又回过头看看后排座位,好像嘉忻哥还在身边,前天夜晚的景象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浮现。小莹默默地回味、消受着那浓浓的情感,好一会,她也没有挂档启动汽车。小莹打开车门,拿出软毛毛刷,将汽车前前后后仔细地清理着。

“小莹,来我帮你擦车。”郝强突然夺过毛刷。

小莹没有注意到郝强已经来到跟前,对郝强的突然出现愣了一下,她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的,想不到他出现在这里。

“你没看我都擦好了吗?把毛刷给我,我要出车了!”小莹口气坚定决绝。

“我想打你车。”郝强想努力笑得自然点,说完,他打开车门,弯腰低头要钻进副驾驶位置上去。

小莹扯住他的衣服将他拉了出来,“你打别人车去,我要去加油,不拉客。”

“小莹,你就这么讨厌我?!我是来跟你说再见的,我要到广州去了,这最后一面,你也不给我面子!?”郝强歪着头,祈求着说。

小莹听他说最后一面,毕竟他也算给两个人的关系下了个结论。这么多年,自己激情就是被他不死不活、时冷时热的劲头拖垮的。

“好,那我送你回家。”小莹上了车。

“别送我回家呀!你就拉着我转,车费照付。”郝强央求道。

小莹也不听他说什么,汽车直奔郝强家开去。路上郝强一直看着她,检讨自己对她的冷淡,说学业忙;诉说自己对她的情怀,说一直将她深藏在心里。小莹眼睛一直向前看,也不管他说什么,想尽快把他送到家卸下去,他的一言一行只能增加自己的反感,现在连跟他辩解的心情都没有了,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本来两家住的就不远,这次对郝强来说更是太近了,才说几句话呀,那一块冰清玉洁的冷冰还没融化呀!

出租车停在郝强家门前,小莹见郝强赖在座位上,嘴里还在嘚吧没有下车的意思,她自己下了车,来到副驾驶这一侧,打开副驾驶车门,“你家到了,下车吧,算我免单,老同学!”

郝强眨着尴尬的眼睛望着决绝的昔日情人,无奈地起身下车。他不自然地站在小莹面前,呆呆地说:“小莹,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永远也忘不了你。”

“再见吧,老同学,希望你找到更好的女朋友,早日发财!”小莹说这话时,她已经转到汽车的另一侧,扔下这句话,弯腰上车,一脚油门,汽车绝尘而去。

初恋情怀,对有的人来说是甩不掉的影子,忘不掉的情怀;对有的人来说,却是无法愈合一触就痛的疮疤,永远也不想再触碰它。

二零一零年八月下旬,小莹母女俩卖掉了出租车,告别故乡,乘坐火车来到S市。

火车在站台停下。小莹跳下车,然后像个装卸工,一件件开始卸东西。她一边卸着包裹心里一边数着数。在列车员的帮助下,两个拉杆箱,两个大提包,两个小背包终于如数落了地,然后她又回过神来搀扶妈妈下了车。小莹开归拢了一下行李,然后先是背上两个背包。交叉背着,一面一个,好似知青下乡,一面背着背包,一面挎着水壶。之后,小莹想把两个大提包放在两个拉杆箱上一起拉着走。可是,她还没走出两步,大提包就滚落下来。妈妈薛美琴低头捡起太提包,要自己拎着,小莹急忙夺下。

“妈,你别拿。你腰不好,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你已经腰痛了,万一累坏了,我还要送你去医院,更麻烦。”小莹拨开妈妈的胳膊说。

这时,过来个小红帽。“靓妹,我看你们的包裹太多,我帮你拿出去吧?”

“多少钱?”小莹一边用手背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问。

“十元钱一件,算你少点,这些给三十块钱吧。”

“三十块?太贵了。你把东西拉出去也就五分钟的事,就要三十元;三十元够我开出租跑一个多小时挣的了。便宜点!”

薛美琴见女儿跟小红帽讲价,拉过女儿,小声说:“哎,小莹,他们戴个小红帽就是“小红帽”?这么多人,咱万一跟不上他,东西被他拿走怎么办?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小莹看了眼“小红帽”,也对,他除了头上戴顶旅游团人经常戴的红色帽子,也没有别的保证啊。小莹向小红帽摆摆手说:“算啦,太贵,我们还是自己拿吧。”

小莹又看了眼一堆行李对妈妈说:“妈,你在这等着,我分两趟拿,嘉忻哥在出站口等着呢。”

“好吧。我在这看东西,你别着急啊。”妈妈嘱咐道。

小莹身上还是交叉背着两个背包,一手提起提包,一手拉着一个拉杆箱,随着出站的人流进了地下通道。她跟嘉忻约好,走出站口最右侧的出口,所以她一出出站口,就看见嘉忻向她招手呢。

“小莹,怎么你自己一个人?婶子呢?”嘉忻来到小莹面前接过提包问。

小莹把拉杆箱也塞给他,然后取下两个背包都递给嘉忻,用手背擦了下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说:“我妈妈还在站台呢,里边还有这么多东西。你也不进去接我们?”小莹后一句是开玩笑的话,她也没有要求嘉忻进站台接她们。

“哇!你们把家都搬来啦。带上一张存折,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带。”

“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啊,有花不完的钱!你在这看东西,我去接妈妈。”

小莹也不等嘉忻说什么,她转身又返了回去。嘉忻见她拿着车票跟检票员说什么,检票员就放她进去了。看她背影假小子一样,这丫头说话一点也不饶人,嘉忻笑了笑。

小莹返回的时候,过道上的人已经稀稀落落,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三三两两的人边聊边走,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小莹加快脚步,别让妈妈等急了,她看着脚下台阶,快步向上跑去。小莹突然听到有人喊她,这个声音让她吃了一惊!她停下脚步仰起头,看见郝强正拎着提包和拉杆箱跟妈妈一起走下台阶。说话间,郝强已经来到眼前。

“郝强,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广州了吗?”小莹脸上浮过一片阴云。她不想见到他,其实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决定不去广州了。我一个打工仔,在哪里都一样。听说你来这进修,我就决定来这发展。毕竟我们是老同学、老邻居,相互间有个照应。”郝强见小莹一脸的冷漠,还不好把话说得太亲热。那天小莹把他送回家门口后,他还不知道小莹的计划,他是回家问妈妈,妈妈又去问小莹的妈妈才知道的。所以他改变了行程,提前来到S市找工作。后来又通过小莹的闺蜜好友邱爽了解到小莹今天的火车,才赶来站台接站。

小莹夺过拉杆箱,又去夺提包。郝强拎着提包躲开,绕道薛美琴的另一侧,“小莹,提包重,还是我来吧。”

“小莹,郝强好心好意来接咱们,瞧你的态度。”薛美琴批评女儿说。

小莹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走在前面。

“小强,你来这多少天了?”薛美琴问郝强。

“伯母,我到这一个礼拜了。”

“找到工作没有?”

“还没哪。”

“别着急,找工作可不是件容易事。”

“嗯。我慢慢找。”郝强停顿一下,望着薛美琴问:“伯母,听说小莹这次是家大公司派她进修,结业后就直接进大公司工作了?”

“是的。哎,说是这样说,我就是担心啊!不让她来吧,又怕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她来吧,谁知道这是馅饼还是陷阱呀。”

“伯母,我听邱爽说,给小莹提供机会的是个高富帅,是个有女朋友的人,你告诉小莹可要提防着点,大城市里可不比咱小县城啊!”

“嗯,谁说不是。小强,你在大城市呆几年,你比较熟悉这里。你要经常来看看我们啊,我们在这可是两眼摸黑呢。”

“好的,伯母。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到了出站口,嘉忻接过小莹手里的拉杆箱,见小莹身边没有她母亲,关切地问:“婶子呢?”

小莹回过头,看着落在后边的妈妈跟郝强边走边聊着,他们倒像是母子俩呢。小莹手指着他俩说:“那是我妈妈跟我的一位同学——郝强来接站了。”

听到郝强的名字,黄嘉忻眉头起了皱纹,他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听小莹说过。郝强不是她的前男友吗!不是说分手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哦,这小伙子膀大腰圆,挺爷们的嘛。他跟小莹是不是又和好呢?嘉忻心里涌出一连串的问号。

郝强跟薛美琴走出出站口,见到小莹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灰色西装、英俊的年轻人,想必他就是邱爽说的那个高富帅了,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年轻就有亿万家产。郝强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子妒忌。他是妒忌小莹对那人的近乎超过自己,还是嫉妒他有巨大财产?

“这是我老同学郝强,这是我朋友黄嘉忻。”小莹帮他们介绍。

二人礼貌性地握握手。

郝强松开嘉忻手,回过头对小莹说:“咱们去排出租车吧。”

“不用了。我的车在停车场里。”黄嘉忻说。说完,他拎着两个提包带头向停车场走去。

他们来到一辆黑色奥迪轿车跟前,嘉忻打开后备箱,向里放东西。可是东西太多,放不下,不得不把剩余的包裹放到后排座位上,这样,后排座位上只能坐下一个人。

郝强见状知趣地对薛美琴说:“伯母,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有时间我去看你们。小莹,再见。”郝强向坐在驾驶室的黄嘉忻挥挥手,算是告别。

郝强悻悻然地离开火车站。他上了一辆公交车,回他临时住的小旅店去,心里空落落的,涌出一丝苦涩。怪不得小莹对自己这么冷淡,原来她挂上了高富帅。小莹啊,你真傻,你早晚会被这个道貌盎然的假君子给骗了。现在的有钱人,哼,都这个德行。郝强望着窗外富丽堂皇的商业街和流水一般的小轿车,心想,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打工仔的地域啊。哼!老子一定要尽快地混出人样来,让小莹重新认识自己!

薛美琴多年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她晚上一到九点左右,眼皮就开始打架,早上五点钟准是准时醒来。早些年,她醒来后对付口早饭就出去开出租车,后来因腰间盘突出,出租车交给了小莹,自己的全部工作和心思都落到女儿身上。

薛美琴今天起床后,见身边女儿睡得正香,她悄悄下床去准备早餐。这些日子看女儿学习太辛苦,早餐尽量准备得有营养些。她热了二个肉包子,煎二个鸡蛋,热了二杯牛奶。这些是母女俩的早餐,一人吃一半。薛美琴本来不想吃这些的,她习惯了稀粥馒头,可是小莹说,你给我吃什么,你就得吃什么,你吃多少,我就吃多少。没办法,薛美琴为了女儿多吃点,吃好点,自己只好做点牺牲,这几天自己明显都吃胖了。

早饭准备好了,小莹还没醒。薛美琴回到卧室,看女儿睡得香甜着哪,嘴角还挂着口水。昨晚小莹学习到很晚,妈妈睡醒一觉,她还在学习。妈妈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端详着心爱的女儿。离开了出租车的日晒,半个多月的室内学习,小莹白净了许多,小脸也消瘦许多。妈妈心疼,多次劝她尽力学习就行了,不要太拼命。可是女儿说,自己没有基础,只有半年时间进修,为了将来能够适应工作,这半年拼了,一定要吃透蔬菜生产和管理知识!虽然看着女儿学习辛苦,可她情绪还算高涨,每天脸上挂着兴奋和喜悦,脚底像是安装了弹簧,走路一颠一颤的。

今天是周六,是小莹的生日,让她多睡一会吧。哎,女儿都二十三周岁了,她的女同学中多数都当了妈妈,她还像是个刚入学的学生,一门心思都扑在学业上,也不顾及自己的婚姻大事。这些日子郝强有空就来找她,可她冷若冰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真叫人担忧。

薛美琴看着清秀漂亮的女儿,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自己二十三岁那年,都怀孕了,那个孩子就是小莹。

自己二十三岁那年,家乡来了一支医疗队——解放军医疗队。部队开展支边活动,组织一批医疗小分队,到边远农村为白内障患者免费治疗。医疗小分队驻扎在乡上。他们先是在全乡开展眼病普查,然后再在乡卫生所免费为患者治疗。小分队缺少护理人手,需要临时招募一批女高中毕业生,薛美琴被临时招了去。在乡医疗队工作的三个月里,薛美琴跟另外一名女护士给一位名叫汪明鼎的医生打下手。汪明鼎高大帅气,很讨女孩子爱慕。渐渐地薛美琴发现他有学问、工作有能力、说话也很幽默,自己被他深深吸引了,尤其是他那棱角分明的剑眉朗目摄魂动魄。工作期间,美琴总是不经意地偷偷瞟他一眼。一次美琴偷看他时,发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两人足足互视有五秒钟!他们都发现对方的眸子里流淌着妩媚秋波,脸上飘上来羞涩的红云。啊!他(她)也喜欢自己。之后的日子里,二人的情感快速地在心里升温,悄无声息地。

薛美琴开始失魂落魄,一时一刻都想见到他。一天夜晚,给病人做完手术,病人和家属离开后,二人在收拾手术室。二人悄无声息地忙碌着,薛美琴很惬意,她很喜欢单独跟心上人在一起的时刻。

这时,汪明鼎递过来一杯凉开水,“美琴,你辛苦了,喝杯水吧。”薛美琴颤巍巍地接过凉开水,咕嘟嘟地一口气喝了半杯。当她抬起头柔情万种地看着汪明鼎的时候,发现他两眼火辣辣地盯着自己。他面色红润,棱角分明的脸上沁出一层小汗珠。美琴突然感到他那样地性感,那样地亲切,自己的呼吸顿时急促粗重起来,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呼吸声了。她身体开始颤栗,有些摇晃,她真想扑向他的怀里。他已经把她拉入怀中,吻向那润泽温热的香唇。那一夜,在卫生所的病床上,二人相拥一起,颠鸾倒凤,一次次冲向沉醉的巅峰。世界上万物已经消失,薛美琴恣意地享受着****的疯狂。

医疗小分队很快离开了,薛美琴的灵魂也被带走了。不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瞒着父母偷偷地到部队去找他。到了部队,她发现他有妻子,他的妻子竟然是与他同一医院的护士。那一刻,仿佛天塌了下来,美琴几乎昏厥过去。薛美琴没有跟他闹,甚至没有告诉他怀孕的事情。她太爱他了,准备把孩子生下来,自己把孩子带大。

薛美琴父母发现女儿竟然与人私通怀上了私生子,干了伤风败俗的勾当,让全家人跟着没了面子,在相亲面前抬不起头来。家人怒不可遏,将这个不要脸的放荡女人清除了家门。薛美琴只好挺着大肚子开始飘摇生活,后来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小莹。至此,小莹就成了她的唯一。

这些年,薛美琴说不出有没有后悔。当初是自己迷失了自己,自己陶醉疯狂到了极限,是自身的荷尔蒙造的孽,能怨谁呢。再说,小莹是个好孩子,抚平了她心灵上的伤痛。她也曾想过,当初真是自己疯狂了,还是那杯凉开水惹的祸?多少次回想,多少次都否定了对那杯水的疑惑。汪明鼎不会对自己下手的,他是真的喜欢自己,自己决堤的洪水,疯狂而难以抑制了。

等小莹到了上学的年龄,薛美琴开始开出租车。她曾经领孩子去部队找过他一次,他转业回了地方。薛美琴又去他转业的地方找他,没有找到他,从此与他失去了联系。

小莹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眼睛,斜视一眼床边的闹钟,快七点了,她埋怨妈妈为什么不叫她。

“今天礼拜六,你不用上学,妈想让你多睡会。”妈妈关切地说。

“妈,你知不知道睡觉是一种习惯。每天习惯了六小时,六小时就够了,每天睡十小时,十小时也不够。”小莹把被一掀,一轱辘下了地。

洗漱完毕,母女二人坐下来吃早饭。

“小莹,慢点吃。都打饱嗝了,让鸡蛋噎着了不是?”

“妈,图书馆八点开门,去晚了没有好座位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休息一天,妈妈陪你去逛逛街。”

“妈,今年的生日不过了。嗯,要不晚上你炖条鱼,算是给我过生日了。”

“瞧你忙的。身子都瘦一圈了,就算是你陪妈妈逛街,妈妈还没有认真出去逛逛,每天憋在家里憋屈死了。”

小莹放下饭碗,过来搂着妈妈的脖颈,“妈,让您辛苦了。等我把这半年拼下来,我好好陪你。”

门铃响了,谁来了呢?妈妈收拾饭桌,小莹去开门。

“小莹,生日快乐!”

“是你?郝强,你怎么来了。”小莹见郝强站在门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手里拎着个大蛋糕。

“给情人送蛋糕,打电话怕被拒之门外,所以来个突然袭击吗。”郝强打量着小莹的面色,期待着阴冷中能看到一丝晴朗和温暖。可他失望了,她脸上的云层越来越厚。

略显尴尬的郝强听到厨房洗碗的声音,他转移了方向,高声喊道:“伯母,我来给小莹过生日来了。”

薛美琴在围裙上擦拭一下手,快速迎了出来。薛美琴是喜欢郝强的,她劝小莹说,他在大学时因为你在边远县城开出租,他冷落你是情有可原的,你现在来进修,马上要进公司当白领,他再次追求你,也合情合理,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毕竟他是你的老同学,你们还好过一段。可是女儿给妈妈的回答总是一个字“不”!

薛美琴递过拖鞋,接过蛋糕,对堵在门口的女儿说:“小莹,还不快把郝强迎进里屋去。”

郝强也不用小莹请,自己先走进里屋,坐到沙发上。小莹跟到客厅,对坐在那里的郝强说:“郝强,我现在比较忙,要去学校图书馆。你自己坐吧。”说完,她返回卫生间,化妆去了。

妈妈放好蛋糕,见女儿没有陪客人,只好过来陪郝强说话。郝强装作没事一样,热情地跟伯母聊着。他听到有手机响,见小莹快步跑向卧室去接听手机,郝强屏声敛气听小莹说话。

“啊,嘉忻哥,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谢谢你还想着我的生日。你要来看我和我妈?那你在我家吃顿饭吧,我妈妈天天叨咕要请你吃顿饭呢。好的,我在家等你。”

郝强明显感觉到小莹接电话时的热情与幸福,心里顿时酸溜溜的。

小莹跑进客厅对妈妈说:“妈,嘉忻哥一回来咱家,中午我答应请他吃饭。妈,你在家准备,我去买菜。”说完,她又返回卫生间去了。

薛美琴对有些发愣的郝强说:“小强,你在家陪小莹说说话,中午不要走,一起吃顿饭。我买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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