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握着她的手,叹道:“我让你进宫,只是让你享福的,不是让你操心的,就算是操心,也该是操心夜晚怎么把夫君伺候好。”
羽寒大窘,斜了他一眼,南宫亦辰看着她镇定的面色,却明显发红的耳根,爽朗的大笑。
夜里,南宫亦辰去了丽贵嫔处,却只是与她闲聊,哪怕丽贵嫔委婉的挽留,南宫亦辰仍是离开,却没有去羽寒处,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日,残月几人回来了。
南宫亦辰一身冷气的坐在案前,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底下的青影,像把刀锋利寒冷,迸发着杀意。
“李毅并不像传闻中不受重视,相反,很多人暗中保护,属下一时大意,深受重伤,但是属下给他造成的伤害是根本存活不了,却不想,璃公子为了得到想要的信息,给他用了续命的丹药。”青影转述当时发生的情况,若知羽青会过来,他一定会把李毅的脖子扭断。
“你知道完成不了任务是什么下场。”南宫亦辰深邃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没有完成任务是他的错。
“朕说过,既然是任务,就必须要完成,你竟然没有杀死李毅,还惊动了羽青,朕对你最大的责罚便是不责罚......”声音从薄唇溢出,寒冰九尺。
青影身形一震,想起那个女人逐渐疏远的冷漠,心中一疼。
羽寒见到残月,很是高兴,“残月,你可回来了,青影可好?”
残月眸色一闪,“回娘娘,青影受伤已恢复,现在与赤影去皇上那里。”
羽寒笑着点头,打趣道:“没事便好,你这也算苦尽甘来。”
残月却是摇头,“我与赤影青影皆是多年的友谊,他出事,我自是不能放任不理。”
她的话,找不到纰漏,却分明在与青影划分那份情缘。
羽寒皱眉,有些不解,明明他俩已互诉衷肠,这次死里逃生,二人应是急切的想要在一起才对。
“发生什么事了?”
残月眼眶有些微红,怕羽寒怀疑,忙道:“残月说的都是真的,这次过去营救,焦急万分,可真的见到他,才发现那份情没有我想的那么深,与他保持原状更好。”
“那盆月光花呢,可是你们的定情之物,你离开后,本宫一直帮你好生照顾。”羽寒自是不信,可究竟是因为什么,却又不得而知。
残月道:“他回来,我会还给他。”
羽寒见她执意如此,无奈道:“感情之人,他人无权干涩,若你执意如此,本宫也不便说什么。”
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说,是因为什么?按说她们主仆之间,残月应是不会对她隐瞒才是......
残月面色有些苍白,怕羽寒看出来,忙道:“娘娘若无其他安排,残月先退下了。”
羽寒点头,“你好生歇着,这两****定是累了。”
残月走出殿外,红日淡淡地隐入高山背后,仅存的光线黯淡了,整个天地灰蒙蒙一片,晚风亦凉了许多。
眼前之人眸中那清澈纯粹的幽光,背对着她,感觉到她的注视,回过头来。
“残月,一起走走吧。”青影笑看着她,一路上,她有意无意的避开他,他便已知道她的心思。
又来到那片荷花池,景色依旧美,微风拂过的花香如洒入忧伤的分子,心情依旧沉重。
“我说过,结局任你书写,现在你告诉我,你给我的答案是什么?”
残月苦笑,“我们各为其主,没有未来。”她与他注定没有缘份。
青影见她主意已定,有些急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残月转过头,“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样?璃羽青说的全是假的?”从那天与羽青分别,她回到山洞见他闪躲的眼神,心便凉成冰。
回来的路上,三人没有说起这件事,好像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敢去挑破,若皇上与璃府灭门之仇有关,一旦真相揭开,二人便会敌对,而她与青影各为其主,她定然要跟随皇后,到那时,他们两人又该何去何从?
“皇后不会知道的,皇上不会让她知道,我们可以在一起,残月,我不愿再失去你。”青影有丝急切,早已看透的结局,他却想要挽留。
残月鼻子一酸,她爱着这个男人,可她,不能对不起皇后。
“羽青怀疑的事,你定然已跟皇上报备了,皇上一定会采取措施补救,可我们谁都不能当做没有发生,我不会再背弃娘娘了,这件事,我不会跟娘娘说,但是我不可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和你在一起。”转过身,她的伤心,他看不见。
青影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凄凉的开口:“我一直以为,从那阵黑暗中挣扎出来,便可拥抱你,却原来,只是我的幻想。”
转过身,缓缓的往前走,脚步有些仓皇,我已习惯命运的捉弄,你做任何决定,我都尊重你。
待他们二人相继离开后,不远处的树荫下走出一个款款的身影,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站了很久。
宁城
慕容姒栾正在给一个患者诊治,见她咳嗽个不停,皱眉道:“大娘,你这本身只是受凉,怎拖到现在才来?”
那个中年妇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原本只是发热,咳咳......忍忍便好了,谁知......咳咳......却越来越严重。”
慕容姒栾见她衣衫洗的发白,知道她定是家境不好,“大娘,你现在年纪大了,不能和年轻的时候相比,生病就得来看,身体也少遭点罪。”
说完,快速的给她包好药,那大娘见那几包药忙摆手道:“大夫,你随便帮我开一点药就可以了,不用这么多。”
慕容姒栾知道她是舍不得花钱,摇头道:“这几味药草不值钱,大娘你拿回去喝吧,希望你尽快康复。”
那大娘愣住了,结结巴巴道:“你的意思是不收我银子?”
慕容姒栾柔和的点头,那大娘一时热泪盈眶,摇摇头道:“你一姑娘家也不容易,看病收钱天经地义,如何能不收钱。”说完哆哆嗦嗦的要从身上掏银钱,却半天只掏出三文钱,慕容姒栾起身从她的篓中抽出一枝九里香,拿到鼻尖轻嗅,花香扑鼻,泌人心肺,“我素喜九里香,这枝便当您的买药钱,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