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卡洛琳的怯色,沐风这才心理平衡点,不过经过这一番打情骂俏的,之前对卡洛琳受伤的阴霾一扫而空,开始仔细琢磨,到底该做些什么。
但真的一仔细思考这问题,沐风才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想法,平日里懒懒散散地过日子,也没特殊爱好,过去的岁月又都在黑暗狰狞中度过,哪来什么年轻人的烂漫情调?
卡洛琳似乎看出沐风头疼,笑道:“如果想不出,那我们就随便逛逛吧,像我这样很少出门的人,其实看什么都挺有意思的。”
沐风这才想起,除了出席一些黑道场合,卡洛琳几乎是足不出户,算得上“宅女”的称号,也就释然地开着车朝市中心方向行驶。
漫无目的地在东南市市中心兜了一圈,中途卡洛琳只下车了一次,去的是一家大楼底层的音像店,为的是买一张英国女歌手阿黛尔的CD专辑。
将CD放进车里播放后,整个车厢里开始充满这名年轻女歌手充满特色,略带沙哑却充盈着爆发力的音浪。
沐风意外于卡洛琳会想到买音乐CD听,一边开着车出市区,一边说道:“没想到,我的卡洛琳宝贝还喜欢音乐,还是欧美流行乐。”
卡洛琳浅笑着,望了沐风一眼,“我几乎天天待在家里,除了看一些投资的产业是否有良好运作,剩下的时间,不是锻炼,就是看电视,看电影,没有好看的电影,那就只能听音乐了。”
沐风点头,记得以前卡洛琳还待在酒吧后面的时候,她卧室里就少不了电脑。
“其实……”卡洛琳突然幽幽地道:“虽然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又不多。你不知道我喜欢什么,就像我也不是很了解,你喜欢什么,是一样的。”
这话说着轻松,但沐风听在耳力,并不怎么舒服,他也知道,这何尝不是卡洛琳对自己不能花时间陪她的一种怨念。
平日里不说出来,不代表心中就没有。
之前林敏君指责自己不够去了解宋佳琪,如今看来,何止宋佳琪,自己对身边的女人,几乎都不了解。
说来也奇怪了,人家谈恋爱,谈上几年都未必能有个结果,而自己,甚至连喜欢的女人爱好是什么都不清楚,就已经走到了最后的那步。
这样的事情拿出去,可能很多男人会羡慕得很,但沐风自己清楚,这么下去,迟早会有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产生,他既然决心不放弃任何一个女人,那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总不能每次见面,就往床上滚,总不能每次都来“英雄救美”,感动女人们。生活中的彼此了解,还是很必要的。
沐风心中惋叹,是该关心爱人们的生活了,于是就着音乐,道:“我不太听歌,虽然我会唱一些歌,但对音乐没什么特别的爱好。说说你为什么喜欢这个歌手吧,你既然平日里经常听,总能给我讲一些音乐方面的知识吧。”
卡洛琳抿嘴想了会儿,“我也只是瞎听的,感觉什么歌好听就选什么歌,也不太看歌手和国家,更谈不上什么知识了。这个歌手有一首歌,让我觉得心里疼疼的,但又很吸引我,所以我这阵子就一直在听。”
“是哪首?”沐风问道。
卡洛琳的学历不高,也不会英文,所以让她一下子说歌名也说不上来,于是只好一首首地选过去。
当听到其中一首开始的旋律,卡洛琳嫣然道:“就是这首歌,我这几天听了好几十遍了,还是很喜欢,但是我不会英文,也没查歌词的习惯,所以也只能听听旋律。”
沐风看了下显示屏上的歌名,《SOMEONELIKEYOU》。
歌声悠扬地传了出来,阿黛尔的嗓音犹如灵魂的激荡,捕捉到人心中的那一丝柔软,渐渐的,沐风也沉醉在了这段悲伤的旋律里。
当听到歌曲中的一段歌词连续重复几次,一旁的卡洛琳语气带着几分茫然地问道:“老公,这句英文是什么意思……我每次听到这里,都觉得心有些疼……”
“有时候,爱情能成为永恒,但有时候,爱又如此地伤人……”
沐风自然能听懂每一句歌词的意思,正因为这样,本就心里对感情的事情颇为沉重的他,才对这首歌格外地有感触。
卡洛琳默念了几遍,水润的眸子里流过几丝凄迷,最后抿嘴笑了下,“虽然我不懂英文,但这句歌词就算翻译过来,也好美的样子。但是我想,阿黛尔的意思,应该是爱即便不能永恒,即便伤了人,她也不舍得放开吧。”
沐风撇过头,看着低头面带哀伤的卡洛琳,皱了皱眉,伸手在女人发丝上抚了抚,“别胡思乱想了,这首歌应该是送给负心汉的,你男人我又不是那种人,我们一定能让变成永恒的。”
卡洛琳扑哧一笑,白了沐风一眼,“你的确不是负心汉,但你是花伈男。”
沐风尴尬地耸了耸肩,一脚油门,车子上了高速,开始向了东南市市郊的商业区开去。
两人就这么一边听着歌,一边聊着天,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滚床单就是讨论一些黑道方面的事,甚至连说情话的时间都少得可怜,至于带着卡洛琳一同出来游玩,也就有过一次。
如今这么大把时间在一起闲谈,说说笑笑,两人发现,彼此其实还有更多面,未曾发觉。
当谈起卡洛琳因为中学里帮着女生暴打男生,最后遭到老师批评后,就辍学的往事,沐风大为感慨,没想到看起来妩媚优雅的女人,还有那么侠女的一面。
说起了上学的时光,沐风就没什么可讲的,他连幼儿园都没上过,谈何中学,只好讲述一些在南美亚马逊里的杀人的经历,在西伯利亚埋伏狙击的经历,这些故事在卡洛琳的耳中,又显得惊心动魄,让女人的眼眸里满是扑闪的光亮。
时间如水流走,车子在不知不觉中跑了两个多小时,沐风惊讶地发现油灯竟然亮了,只好开着车进了一家加油站。
等加完了油,再次出发的时候,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也不知怎么的,说了这么多过去没说的话,两人都有些莫名的思绪,又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再开口。
卡洛琳忽然脸色潮红地瞟了沐风一眼,低声说:“为什么……我感觉对你,有点陌生。”
陌生?沐风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异常情绪是什么,的确,自己也觉得身边的卡洛琳很不一样,带着太多自己不曾了解的朦胧色彩。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沐风一本正经地说:“我竟然跟一个陌生的女人上了床,这下我冰清玉洁的身子不保了。”
卡洛琳恨恨地伸手在沐风胳膊上掐了把,就如同最普通的女朋友掐自己男友,仿佛这就是女性的本能,“死老公,你还要不要脸了!跟你说正经的,又耍嘴皮子。”
沐风哈哈乐道:“说正经的,适当地这么聊聊,其实还是挺有用的。”
“什么意思?”卡洛琳不解。
“宝贝儿你想啊,我们两个变得陌生起来,那等到再一起滚床单的时候,就是陌生在一起的激情呀,我就成了采野花,你就成了偷汉子了,这多……”
不等沐风说完,卡洛琳已经羞急地在沐风身上用力抽打了好几下,“沐风你去死吧!你才偷汉子,你才偷汉子!……”
看着卡洛琳不顾仪态,在自己身上乱挠的娇俏模样,沐风一边狂笑,心里也一阵温馨。
往日里,卡洛琳因为要作为Eris联盟的魁首,自然要提高自己的威严,放高了姿态,也不能做出太多不成熟的举动来,总得来说,时刻都戴着一张面具。
而此时此刻,卸下了重担,通过聊天敞开了心扉的卡洛琳,嬉笑怒骂中,就和同龄的年轻女子没什么两样,一样地撒娇,一样地闹腾。
玩闹了好一会儿,沐风差点没把车撞上防护栏。
等到车子驶入一条商业街区的时候,因为大笑大闹好一阵子的卡洛琳,面色绯红,娇喘吁吁。
沐风冲女人眨眨眼,“会长大人,闹了这么久,口渴了没?”
卡洛琳也发觉自己有点失控,但念到反正身边的人是自己男人,也不是自己部下,也就无所谓,做回本真的自己,卡洛琳还是很享受。此时说了这么多话,倒真是口渴了,于是点点头。
“想喝什么?”沐风看天色也已经黯淡下来,打算喝点东西再陪卡洛琳找家店吃晚餐。
卡洛琳左右张望了下街道两旁的商铺,忽然眼前一亮,指了指前方一家装修精致,让人一眼就能辨认的餐饮,“去那里!”
沐风一瞧,那个让人看着眼花的大商标,地球人都认得,是一家星巴克。
“卡洛琳宝贝,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喝咖啡?”沐风总感觉,像卡洛琳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选择快餐式的餐饮。
其实也是因为沐风在国外待久了,并不知道,在华夏国内,星巴克算得上小资阶层,远非国外那快餐饮品可比。
卡洛琳噘了噘红唇,“我电视里广告经常看见,一直想试试,但又不知道怎么买,所以一直没喝过,我很好奇……”
沐风一阵哑然,倒不是惊讶于卡洛琳没喝过满世界到处都是的星巴克,而因为,其实自己也只陪宋佳琪去过一次。
“既然这样,那我带你进去见识见识,虽然我也没怎么喝过”,沐风挠挠头,开始靠边停车。
卡洛琳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奇怪地问:“老公,难道你在国外时候不喝吗?星巴克在国外应该很流行吧。”沐风撇撇嘴,总不能说,自己在国外那会儿,星巴克这种快餐咖啡实在不够档次给自己喝吧,于是随口应付道:“我没喝咖啡的习惯。”
说话间,车子停住,两人下了车,卡洛琳主动地挽着沐风的手臂,一对明眸里满是兴奋的神采,仿佛小女孩走进洋娃娃玩具店,相依着走进了这家不大的星巴克。
因为两人是从雪白的宝马车上下来,很轻易就惹来不少路人的注意,不少人见到卡洛琳欢欣的姣美容颜,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沐风不是圣人,很自然地心底产生些得意,自己每次带着女人出现在大街上,总能让人羡慕,若是哪天,自己带着一群女人出来,莺莺燕燕地依偎在自己两旁,不知道会不会让某些男同胞有宰了自己的心思呢。
扼腕的是,这种事情目前而言只是梦想。
这家星巴克比之前带宋佳琪去的那家小许多,但设计地颇有欧式书房的味道,香浓的咖啡味弥漫在空气里,怀旧气息的皮椅和矮木桌错落地摆放。
几个看起来像是白领的男女坐在那儿,有的用笔记本上网,有的拿着杂志阅读,当见到沐风与卡洛琳进门,这些人中大多露出点异样的神色。
这倒不是沐风二人脸上长花,只是,沐风虽然成了公司金领级别的人物,可平时的气质上,也就和当初卖羊肉串时候没什么差别,懒洋洋的就跟街头的无业游民差不多。
而卡洛琳虽然是浸泡在黑道血液里长大的女人,却带着大家闺秀的典雅温婉,怎么看都比沐风要高出好几个档次。何况沐风一张普通大众脸,跟卡洛琳的美貌相比,简直癞蛤蟆啃天鹅肉。
第一时间,很多人心里一阵叹息,怪不得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男人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运,这辈子让一朵鲜花就这么甘愿插在那儿了。
沐风也懒得理会这些异样的目光,带着卡洛琳走到吧台前,笑着问道:“想喝什么,随便点吧。”
卡洛琳看着几块牌子上各式各样的饮料名称,有点发懵,她也就学生时代喝过珍珠奶茶,对于这些咖啡冷饮,并不是很了解。
总不能一个个试过去,卡洛琳转过头,望了望那些咖啡厅里其他人点的饮料,她也不想多问,直接看哪个中意就直接要一样的。
扫了两眼,卡洛琳眼前一亮,拽着沐风转身,指指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套装女人点的一大杯饮料,说:“老公,我要那个!”
沐风仔细一瞧,那个女白领在喝的,是一杯粉红色的冷饮,看起来确实挺耀眼,怪不得卡洛琳立马有了兴趣。
沐风也不知道那东西叫什么,于是问柜台内的女收银员,“小姐,那边那位在喝的,是什么东西?”
那收银员保持着微笑,但眼里对沐风的一抹轻视却没多隐藏,毕竟还是年轻人,不太内敛。
“先生,那位女士喝的是STRAWBERRY,是特别定制的冷饮,并没写在冷饮单上”,收银员解释说。
沐风恍然地点点头,有些咖啡或者冷饮,是某些顾客较为偏爱,但并非咖啡店里常年都主打在卖的,所以很多时候饮料单子上没有,并不代表想要喝就不给你做,生意总归是变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收银员是不是故意说的英文名,卡洛琳不懂这饮料到底是什么,于是扯扯沐风的手臂,大方地问道:“老公,那个什么什么‘四角百瑞’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沐风笑道:“就是草莓,估计就草莓口味的冷饮,你喜欢吗?”
“原来草莓叫‘四角百瑞’,那就选它吧,不过我不用那么大杯的”,卡洛琳心里也没底,所以觉得没必要拿太大的杯子。
话音一落,突然从后头传来一声嗤笑,好似无意,“乡巴佬装高雅,真可笑。”
两人的说话声音本就没怎么压低,而且咖啡厅又很安静,很小,再加上周围不少人都关注着二人,所以,这一段对话被不少人都听了去。
靠得近的一名女子戴着细黑框眼镜,样貌也算姣好,穿着身浅色银灰套装,看上去颇有知性气质。之前她就一直注意卡洛琳的言行举止,出于一种攀比,见到看着比自己美的当然会多关注。
此时,这女子发现卡洛琳竟然对星巴克里的东西一窍不通,而英文单词里最简单的“草莓”都不知道,顿时满眼鄙夷,觉得自己的自信心又一次坚挺。
这些在大城市里所养成的娇惯性子,让这个女白领说出了那句嗤笑的话。
而等她一说出来,其他一些也都有这种想法的知识分子上班族,也都跟着好似高深地笑了起来,不少人面带戏谑地看着沐风与卡洛琳。
卡洛琳并没想到自己随口说了几句话,就让这些人如此轻视,她很少在普通的公众场合出现,也没什么机会与这些普通的都市白领交流,此时被嘲笑,她倒没为自己被看扁感到生气,反而是觉得自己让沐风跟着丢脸了,心里很难受。
虽然她动动手指头,手下的人就能把这些无关紧要的白领整得死去活来,但说到底,这些是普通群众,自己如果用黑道的力量去对付他们,只会显得自己更加可怜。
沐风本来是懒得管这些人,这群家伙,就是整天闲着没事,就喜欢从“弱者”身上找优越感,与他们计较纯粹浪费时间。
但是,当沐风注意到卡洛琳眼中,那一丝黯淡、委屈与难过,就不想随便了事了。
沐风走搂着卡洛琳走到那个说话的女白领面前,面无表情地道:“向我的女人道歉,你让她不开心了。”
那女白领正对着苹果的笔记本敲打着什么文件,听到沐风的话,头也没抬,继续打着字,嘴里吐了一句外语:“FOUSIECHAMP,SOISPASLAPERRUCHE……”
这年头,海归多得是,咖啡厅里不少人也都从国外回来,很快就分辨出,这女人说的是法文。
很显然,这又是要让沐风二人出丑,女人的意思很简单,你要理论?可以啊,但我说的话你听得懂么?
只可惜,沐风想也没想,就张口道:“N’APPRENDSPASAVIEUXSINGEAFAIREDESGRIMACES.”
地道的巴黎口音法文发音,让原本低着头的女子终于错愕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沐风,而周围的看客也都大跌眼镜,甚至觉得是不是幻听,这个看起来初中毕业都艰难的年轻人,怎么会说如此纯正的法语?
卡洛琳却是满眼的幸福神采,她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沐风在为她出头。
她不是什么弱女子,正因为如此,得到男人的保护是显得格外珍贵的。
“很吃惊?难道你觉得全世界就你一个人会讲法文?不会英文很丢脸么?你知不知道,你爸妈,你爷爷奶奶,也不会英文,不会英文的人多了去了。如果会英文的人,只是一群喜欢自高自大的家伙,那才叫可悲的现实”,沐风淡淡道。
女白领憋红了脸,而周围一些人也都说不出话来,他们也都是有文化的人,当然知道,沐风所说的是没错的,只是人的傲慢,往往掩盖人原本的纯真。
“我的女人不会英文,但她没什么可亏心的,她大方地表达了出来。我们两个人很少喝咖啡,也很少来这样的地方,不代表我们没能力在这里消费,不代表我们不如你”,沐风继续冷声道:“如果你还不道歉,我不介意以人身攻击罪名起诉你,你可以试试。”
沐风也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脑子发热。对待普通人,最好的办法还是用普通社会的规则,也就是法律途径。
他不能因为对方惹蔷微不开心,就直接把那女人的头拧下来。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矩,就像是主神不对凡人解封,而鸿蒙也不会对世俗有多少干涉。
修为和心境有所突破的沐风,对于这些显得是默认的规则,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对……对不起,请你原谅”,女白领终于低下了头,就算有些不情愿,但她知道不道歉就下不了台,而且会显得自己更加输不起。
沐风这才满意,搂着卡洛琳回到柜台边,向那发愣着的收银员点了两个中杯的草莓柠檬水。
等粉色的冷饮捧到手里,卡洛琳之前的坏心情也抛之脑后了,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然后蹙着黛眉,像是有点怪怪的。
“怎么,不好喝?”沐风问道。
卡洛琳摇摇头,“酸酸的,甜甜的,带着草莓味,很滑,就是因为味道比较多,感觉很怪。”
沐风倒没急着喝,牵着卡洛琳的手走出咖啡厅,他打算上车后,边喝边找找适合的餐馆吃晚饭。
“老公,你刚才跟那个女的说了什么?”卡洛琳咬着吸管,声音软软的,露出娇俏的小女人表情,也就跟沐风在一起,卸下了担子才有的轻松姿态。
沐风随意地道:“那女的跟我说,让我滚开,别在她面前说废话,我就跟她说,别把你自己太当回事了……就这么简单。”
“我刚才还以为你要动手呢,有点担心,毕竟为了那种事情惹来一些麻烦也不好,再说我也的确没什么文化,被说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卡洛琳幽幽地道。
“这叫什么话,你又没欠人家钱,干嘛白让人家说你,你肯,我都心疼”,沐风皱眉道。
卡洛琳抿了抿唇瓣,问道:“老公,说实话,你会不会我给你丢脸,心里不舒服?”
沐风脚步一顿,正色地道:“我只会感恩你愿意陪在我这样一个糟糕的男人身边,在我眼里,就算你掰手指头都能数错,我也会觉得你是可爱的,这么说,你能明白么?你再说那种话,我才真生气。”
卡洛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扑哧笑道:“虽然我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嗯,看来的确没错,像我这样笨笨的女人,才能找到好男人。”
沐风伸手在卡洛琳瑶鼻上捏了捏,惹得女人一阵娇嗔。
“我看叫你‘笨笨’得了,这都什么歪理……”沐风叹着,正想问卡洛琳晚饭想吃什么,却发现,卡洛琳站定了脚步,目光直直地望着两人右方的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