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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人性本能·希望

门外真的有个人,他在我们注视他的同时,“扑通!”一下倒在地上。

“是那个司机,他还活着!”魏杰第一个认出了那个人。

“我看看。”刘淇也跑了过来,仔细检查:“他昏迷,手脚都有严重的冻伤,这个人意志力一定很坚强,三天了,他一定是看到了我们的炊烟,一路爬过来了。”

“怎么一进门就昏倒了,难道我们这里的昏迷会传染?”杨洁还没从刚才的惊异中缓过来。

“看来了希望,于是精神就垮掉了。”刘淇看着那个可怜的人,无奈的说:“他的双腿冻伤的很严重,估计保不住了,手还行,用雪搓热,然后给他喂点热汤,张男,你来帮我。”

马泰在外面清理了一大块空地,点上熊熊的烈火。

我们这些落难的人围着火堆,晒着太阳,顿时有了初春的感觉。

冬天啊!有时候漫长的让人害怕。

杨夫人也从昏迷中清醒,刘淇让马泰用巧克力和着白面,给她做了一道甜点,鼓励杨夫人尽量多吃。

张男有了令人惊喜地发现,他在卡车司机的怀中发现了一大袋盐和辣椒。

看来,这个可怜的人就是凭着这些年货调料,支持到今天。

马泰迫不及待的提前作了晚餐,一大锅辣椒蛇汤面。吃面的时候,每个人都好像突然变的口味重了,纷纷要求加点盐。

因为吃盐太多,不一会儿大家都渴的要命,然而一锅柳树茶又做好了。那种带有淡淡苦涩味道的液体,让每个人的血管都变的通常。

天色渐暗,但是谁也不想回到那个阴霾的小屋。

他们给那个可怜的人灌了一些热汤,然后把他放在屋子里面厚厚的草垫子上,有把屋里的火堆点旺。

太阳要下山了,它给单调的雪原镀上一层淡淡的红。

魏杰把摄像机拿了出来,又开始他的纪录片。

“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可是发生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刘淇感慨地说。

“你梦到了什么?”杨洁问小戴。

“我……我看到一个鬼魂,他要带走我们,只带走私取得,所以,他要杀死我!”小戴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呆滞。

恶劣的环境和极度的恐惧让所有人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你说,老杨的尸体怎么不见了?”魏杰看着我。

“不知道。”我简单的说。

“我们对你的期望很高。”张男也看着我。

“可惜我没有经历那么多,我这几天在梦中还是重复我们出车祸的情境,风雪刺骨,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我记得我向车厢里面望去,看见老杨好像要对那个可怜的司机动武……,为什么呢,老杨怎么了?”

“老杨还能怎么样,他那个暴躁的脾气,大概他那时候缓过来了,于是不自觉的和司机吵了起来,也动了手,显然是这样,才影响了司机的驾驶,发生了车祸。”张男看着落日,出神的说道。

“你觉得能找到那个证据吗?那个胶带。”刘淇问我。

“很难说。”我摇摇头。

杨洁也想问什么,可是她看着我那没精打采的样子,就没有开口。

“也许,是有人觉的老杨那样太痛苦了,所以帮他结束了生命,这样算是做善事吧。”我轻声地说。

大家听我这么说,心情自然放松了很多,但是我明白,我的说法是一厢情愿,可是,我们都定可这是事实。

“你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怎么放弃了?”我问刘淇。

“我医学方面的不错,在我们那个小地方算是最有学历的,我父亲中医,所以他希望我继承家业,可是我更向往大都市的生活,我有自己的梦想。”刘淇说道。

“你在小地方已经是鸡头了,何必来这里作凤尾,我觉得剧务的工作对你来说算是屈才了。”张男问。

“是啊,都说宁做鸡头,不作凤尾,可是我觉得,不做凤尾,就永远是鸡,而变不成凤凰。”刘淇笑着说道。

我深深地被刘淇这番话打动,直觉告诉我,这样的年轻人会越来越多,我们这些人要是还洋洋得意的自认为自己还是主导人群的话,那就很快要被替代了。

“你看上去不希望分析这案子了,对吧?”杨洁问我。

“我现在只想养好精神,然后我们明天……”

我刚说到这里,我们大家都被一种熟悉的声音所吸引,没错,那是电话的声音。

电话,有了电话就可以通知他人前来救援!

可是,这是谁的电话?

“电话声在屋子里!”魏杰第一个站起来向屋子里跑去,刘淇紧跟其后,杨洁不知道从那一天开始和魏杰的关系有了变化,她时刻都不想离开他。

“这个人有电话。”魏杰拿着一部电话从屋子里跑出来,交到我的手中。

“在裤子口袋,他的裤子上面都是血迹,凝固了,要不是享乐,我们可能就找不到。”魏杰对我解释。

“能打通吗?”杨洁迫切的望着我手中的宝贝。

“没信号。”我看了看屏幕,然后拨出一个号码:“这不是手机,是小灵童,在山里可能没有接受器,也可能接受器坏掉了。”

“那不是刚才有人打过来了,难道是鬼不成?”杨洁越是胆小,越容易想那些恐怖的东西。

“是定时,”刘淇解释说:“他定在了五点四十五。”

“又是一个假希望。”马泰喃喃地说。

起风了,好在没有云彩,天还会继续放晴。

“刘淇,我的眼睛似乎又有一些模糊,你能帮我看看吗?”我尽量眯着眼睛,注视着刘淇。

“走吧,我给你看看。”刘淇转身回房间去拿他的手电。

我也跟他一起回去。

“西门,你别在昏倒了,我们明天可不想抬着你走。”魏杰作了一个不情愿的表情。

“我争取吧,不过我真的有点头晕,我还是躺着好,没有了阳光,我又觉得冷了。”

我不幸被魏杰言重。

所以下面我又只能讲述录像上的画面了。

刘淇从屋子里出来告诉大家我的状况:“他睡了,没办法,我没有好的药物能给他治疗,他腰上面的淤血压迫了神经。”

“那个司机怎么样?”张男问。

“司机?”虽然是在画面中,我也察觉得到刘淇有些迟疑,他迅速掩饰自己的神态,慢慢地说:“司机的状况还不错,呼吸正常,心跳得比我们都强烈,相信明天就能清醒,不过,他走不了路了,我们轮流抬着他。”

“我趁早两副担架,结实一点的。”马泰起身去物理拿工具包。

“我们喝点酒吧,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出发,司机要是清醒了,说不定能给我们指引道路。”魏杰去拿酒了。

于是,他们开始把郁闷用酒精发泄出来。

还有人唱了歌。

远处画面上已经能看见星光,篝火渐渐黯淡了。

风越来越大,人们陆续的回到房间,我看见画面上只剩下马泰、小戴、魏杰、杨洁。

过了很久,马泰和小戴一起回房间了。

画面上剩下魏杰和杨洁。

我看见他们相拥在一起,然后魏杰关掉了摄像机。

那一晚大家的睡床位置有些变化,主要是魏杰他们那边。

睡在最外面的依然是张男,然后是魏杰和杨洁,最后面是马泰搂着小戴。马泰挤到了的小戴身边,那么,我们这边就空出一个位置,松快多了。

因为酒精的关系,或者说逃生的希望,大家都睡得很香,不一会儿就鼾声起伏。

聪明的你一定会意识到,这不对!

魏杰既然已经关掉了摄像机,那么我怎么能知道大家的床位变化?怎么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鼾声?

是啊,你很聪明。

我没有睡。

我是假装的。

根据的我推理,这一夜是唯一让凶手暴露的机会。

虽然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证据只能在今晚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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