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一直没有联系的班长在qq群里找我,问到了我现在的电话,打了电话给我,当我听到她要结婚的事情时,我膛目结舌。
按道理,她现在应该还在读书吧?
“是怀孕了?”我问。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其它的。
很多人怀孕都是促使他们结婚的必要条件。
“不是,是想结婚了,你那天过来喝喜酒吧,很多高中的同学也来。”
“好,那天有空我就过去。”挂上电话,我打了给冷晓傅,没想到他比我早知道这件事。
“她也请你了?”我问。
“嗯,昨晚打的电话。”
“你去不去?”
“不知道呢,应该不去,不去的话,人家请了自己,红包还是要到吧。”他说。
“红包让谁拿去?”
冷晓傅哑然。
“首次有同学结婚邀请自己,我挺想去的,又难得她第一次结婚。”我说:“难得第一次结婚,我这话……”
“你是想说人家难得终于可以结婚还是会有第二次。”冷晓傅笑。
“咳咳,误会,误会了,今年高中同学会我也不想去。”
“为什么?以前你不都去吗那时候很多同学呢。”
“一直开同学会,其他班的都是女生出钱比较少,我们班每次都一样,难受,你说我们班的男人怎么就那么窝囊呢。”
“男女平等吧,不够男的凑。”
“每次都有钱多出来,需要他们凑吗?”
冷晓傅难得逗我:“多出钱来你也要吃了宵夜才走。”
“吃了宵夜还多出钱的话,我要死吗。”
“下次再吃。”
“我才不好意思,反正我不太想去就是了,到时我要很酷地告诉负责同学会的班长,我不去是因为我去出国旅游了,要是她知道真相,一定是你出卖我,冷晓傅,到时你会死得很难看的。”
“出国旅游……说环游世界更好。”
“不管了,反正不想去。”
“你喜欢就好。”
……
……
我上网逛qq空间的时候,见到一个我不知道她是谁的网友更新了她的说说:“不要为自己的哭泣而感到卑微和廉价,因为一些特定的事情和心情哭泣,是特别的行为,只有人才拥有的技能。
看后我就觉得她像看破世俗的旁观者,比我们这种一伤感只会咬文嚼字的凡夫俗子强多了。
带着崇拜心,我在qq好友里找到她,看她资料是个女的,于是一开口就问:“美女,你是做什么的?”
文字一发过去,才发觉自己不认识人家这样说话未免有点不礼貌。
她手机在线,可一直没有回复,刘小惜从浴室里擦着他湿答答的头发出来,我看了一下对方的qq资料,显示的是女性,年龄:28。我确定,我之前没有和她聊过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了,可没有交谈过,我的qq有一百多位好友,别人加我我都会直接同意,长期聊下来的,除了莫北还真没有。
“姐姐。”刘小惜唤我。
我抬头看向他,只见他对我晃了晃他的手机不解地问道:“你qq找我干什么?”
我愣了下,随后走过去拿他手机一看,上面正是我刚才发的qq消息。
“这是你qq?”
“对啊,我上次不是加你的吗。”
“怎么资料是女的。”
“资料那东西随便填,又不是办理业务的。”
我当场对刘小惜的映像大为改变。
刘小惜的日记只有简单的几篇,说说也不过十条,他有时候更新了又会删除,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不喜欢,就不想留下。
我看了几遍他的日子,却一点都没有看明白,把我整得晕头转向。
不知道是我的文化程度不够,还是他的文学造诣已经超出了世俗,于是我对他空间的日记失去了研究下去的耐心,有时候有空都会上去看看他的说说,为此他开心得在说说里发表,说我终于在乎他了。
刘小惜的空间除了我有权限,其他人都进不了,要是我哪天看到最近访客显示的除了我还有别人时,我一定比任何人都要震惊。
今天公司里来了一个看上去很牛的人,她坐在那里,迷你裙都要盖不住屁股了。
她看到我,让我给她倒水去王丁同的办公室,眼睛看都没看我一眼,比当老板的王丁同还拽,我想那女的肯定是我的衰神,给她倒水的时候有点急,不小心把水倒满了,烫到手,当时手就红了一片。
“是王丁同的未婚妻。”一位和我在休息室一起倒水喝的同事说:“她就这德性,她让你做什么就做好了,这种人我们惹不起。”
我忽然对王丁同感到很失望,我一直对他的眼光很有信心,不管是工作还是看人方面,没想到未婚妻也是个庸脂俗粉。
倒了水,我乖乖把水送去办公室,我敲了敲门,停了一会才敢进去,生怕速度太快,他们要是做什么伤风化俗的事情都来不及整理。
女人的胸部很大,她把胸部放在王丁同的办公桌上,双手托腮,一副天真清纯的模样,“今晚你就陪我去嘛,你都多久没陪人家了。”声音娇得能挤出水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放下水杯,我正打算走人,一直安静地王丁同说了一句让我一生难忘的话:“你不是有了新的交配种猪吗,我满足不了你是我的错,一次只能让你满足几次真是够遗憾的,可我一点都不喜欢戴绿帽的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听王丁同说话那么粗俗,我不知道我是被他前面那具震慑住的还是被他后面那句惊住的,当波霸女人撞开我身子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一呆一愣地,表情肯定很傻。
“听够了?听够了就给我出去工作。”王丁同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整个人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转身对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发誓,刚才我听到的事情都不会说出去!”
“随便。”他面无表情地在键盘上快速地敲打着。
一出办公室门,我心情不知道该用亢奋还是紧张来形容,下班回到出租屋,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刘小惜,和他一起分享,什么誓言对我来说不过是吃口饭般简单。
没想到我说得眉飞色舞,刘小惜的表现却平平。
“很正常啊。”他平静地说。
“什么叫做很正常?你是说那女的胸部那么大是很正常,还是说王丁同这样说话很正常,还是说他戴绿帽很正常?”
“都很正常。”他说:“我说过他不是好人,他是个畜生。”
“那你也不是好人,你总是损他说他坏话。”
“我怎么能和他比。”刘小惜躺在地板上翘着二郎腿:“是他给自己戴绿帽的,每次利用完对方后他就想脱身,让人勾引自己女朋友,然后留有证据,借机把对方给甩了。”
“什么?”我不懂刘小惜的意思。
他歪头看向交叉双腿坐在地板上的我:“那些都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为了给公司创造更多的机会跟利益,和他们的女儿交往是最能达到预期效果的办法,可这么甩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担心他的行为被宣扬出去后,以后他想泡有钱人的女儿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我对王丁同的映像瞬间跌落万丈深渊。他这种和做鸭没有分别的行为让人厌恶。
看到我脸上升起的反感,刘小惜说:“他穷怕了,开这家公司他不能输,他把什么都放了进去,要是赌输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能理解刘小惜的话,在我心中,一个男人可以依靠自己的爱人上位,可把感情当筹码然后随手扔掉,我觉得怎么都不可取,也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行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刘小惜说:“我一开始知道他有这种行为的时候,我也不想和他有交集,可是当你看到他父母住着一间下个雨都没有一处可以容身躲雨的瓦房时,你不会明白二十几年来他是怎么过的,他们家是他们村里最穷的,他爸爸在他小时候被车撞了,肇事者家里也穷,根本赔不起钱,他爸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算是废了,借钱治病借到亲戚看到他们都会躲,他妈妈为了让他能读书上大学,总是在外面工作很少回家,家里的爷爷奶奶七十多岁了还要下田干活,我们不是别人,没走过对方走过的路,所以我们没办法去感受对方经历过的事情,可我相信,如果那些女人不受勾搭,不会背叛他,他也不会真的想要甩掉她们。”
我沉默下来,找不到一丝反驳的空间。
“别想那么多了。”看出了我内心的纠结,刘小惜坐起,抱着枕头对我笑着说:“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上次去他家里,他把他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接了过来,不过他家里人都说不习惯城里生活,王丁同打算在老家起一栋房子,让他家人回去住,他的肩膀上担着照顾全家人的责任,他也有自己的压力,不过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和他太接近。”
我懒懒地靠在床边,对他说:“知道了知道了,听你这样说他还挺孝道的。”
工作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起,我顺手接起:“您好。”
“今晚请我吃饭。”是王丁同的声音。
我看了看身后的办公室,感觉王丁同就是怪人一个,明明距离那么近,还得整个电话过来说。
“没空。”我说。
“下午我放你假,下午请我吃饭。”
“没钱。”我说。
“今天不是发工资了吗。”
“对啊。”一副就是不愿请你的态度。自从知道王丁同那么多秘密后,我对他没有再毕恭毕敬,在公司里倒也觉得轻松不少。
“你能不能别那么小气,我免费给你半天假让你请我吃顿饭都不肯。”
“你请我就去。”我和他讨价还价。
“我可给你多发了两百块!”王丁同的音量提高,似乎不相信我会那么‘狠心’。
“是多发的吗,我以为是我应得的,好吧,我应该谢谢你的,可是我手头比较紧,你想我请你吃饭今晚去我宿舍吧,我今晚买菜回去下厨。”原本打算买多点菜回去做给刘小惜吃的我说道。
“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平时说话的调调,严肃不近人情。
“对啊,暗示你下个月发工资时给我再接再厉。”
“那可要看你服侍得我怎样了。”
这话让我想到他和不同女人在床上纠缠的样子,一股恶心感袭上心头,被我死死地压住:“你说下午给我放假的,算不算数先。”
“当然,我说过的话都算数。”
“那我现在就走咯,不用扣任何奖金吧。”我再一次确定。
“看我心情。”
我瞬间觉得和他说那么多都是浪费自己口水,“去死!”扔下一句,气呼呼地挂上电话。
“小幺,你和谁打电话那么生气?”一位男同事捧着咖啡好奇地凑过来。
“没。”
对方试探着问:“是男朋友吧?”
“没有,哪里来的男朋友,每天忙得要死。”
他不相信地看着我:“多忙都得吃饭吧?你看过有打工的不结婚的吗,更别说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了,怎么耐得住寂寞。”
他的话让我本来反胃的感觉更加清晰起来,我笑笑,不让任何人看出我的想法:“我现在只想努力工作。”把赚钱两个字换成工作,一下子从庸俗变成事业型的人,我霎那间不得不佩服自己运用词语的能力。
“还年轻,你机会多得是。”说着他走了开来,走向不远处的人群,自以为很小声没有人听到地说道:“现在的女生都这样,个个有男朋友了都说自己单身。”
“想在公司混得好,还不是你们这些男的逼的,如果不说是单身,你们会那么乐意去照顾她吗,我上次还看到你给她倒水呢。”
一群人说着看向我,我低着头手里胡乱地在草稿纸上乱涂乱画,把原先计算好的数字画得再也看不清。
“不用理他们。”身后传来王丁同的声音,我手中的动作停下。
怪不得不说话了,原来是看到王丁同了。
办公椅一个旋转,我抬起头眼睛盯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有什么想和说吗。”
“下午到底放不放假给我。”
“放,也得给我一个理由。”
“你答应我的。”
“是吗。”他俯身看着我,让我两看起来关系有点过于亲密:“我记得我说的是你下午请我吃饭,我就给你放假吧。”
“一定要这样交换吗。”我直视他的眼睛,心里有点怯,可我不断告诉自己,刘小惜,你可是知道这家伙一大堆见不得人秘密的,是他怕你才对!于是我又不怎么怕了。
他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好吧。”我把办公椅一个旋转,要不是他反应快,椅背差点碰到他的下巴。
“你现在什么意思。”他走到我身边问。
我对着眼前准备开机的电脑昂了昂下巴:“工作。”
“刘小幺,你这死抠门!”他看了看周围正在看着他的同事,低下头压低声音道:“现在是让你请自己老板吃饭,是个巴结你老板的好机会,别人想要这种机会我都不给他。”
“承蒙厚爱,这样的机会我让给别人好了。”我看着电脑,整理起里面的文件。
王丁同原以为我会为了半天假期请他吃饭的,见我没有一丝一毫游移的意思,他放弃了,“下午给你假,我请你吃饭。”
看向他,眼睛笑眯眯地成了一条线:“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说得无可厚非,气得王丁同愣看着我一个字都挤不出。
公司里大家虽然没敢讲,可心里对我和王丁同的关系看得已经复杂化,午休时间便会有很多人热络地邀请我一起用餐。
工作第二个月,我被王丁同痛骂一顿的事情传得整个公司的事,因为上一次做的结算出了差错,我把小数点往前移了一位,在月底统计的时候王丁同看出了账本的问题,让我好好检查一遍后,就出现后面的事情了。
当他把厚实的账本砸在我头上,账本的角磕到我额头划开一道血痕的时候,我居然连一点火气都起不来。
是自己不够仔细做错了,王丁同对我不薄,此时此刻他不扣我工资我就感谢他全家了。
看到血一直滴在地上的时候,王丁同冷静下来,他见我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的样子,火气什么都没了,他冷静下来,把桌上的纸巾抽出十几张,走过来想帮我擦拭脸上的血。
“以后我会好好注意的了。”我拿过他手中的纸巾。
“好吧。”他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你出去吧,把错误的地方给我改好。”
有一处地方错了,接连着需要修改的地方更是不少,今晚怎么都得加班才能完成工作。
抱着账目本,我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大伙看到我额头上的血和手中沾满血迹的纸巾,都没敢上前多问。
我坐回办公桌,看着一叠的账目本,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头疼得很,不知道是伤口在疼还是脑袋在疼,发了条信息给刘小惜:不用等我回来吃饭,自己去买吃的,我今晚可能不回去。
他很快回复:原因。
小样的,才两个字,装什么酷:账本出问题了,要加班。
刘小惜没有回复过来,我松了松身上僵硬得不得了的身子骨,深呼吸口气继续工作。
下午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对我报以同情地眼神,王丁同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走到门口时忽然一个折回,我抱着他会留下来帮我的希望看向他。
他从一串钥匙里拿出一条钥匙交给我,嘱咐道:“记得把门锁好,保安可不会总是等候你的差遣。”
“我勒个去。”一脸囧样地接过钥匙,王丁同笑着敲了敲账目本:“加油。”
“不用你说我都会。”我烦躁地拍开他的手,想到今晚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又想起以前和莫北冷晓傅一起看的办公室鬼片,我不禁觉得周围气温都低了下来。
“我今晚佳人有约,没有空陪你,你应该会了解我吧。”他完全没有要马上离开的意思。
我摆摆手,催促他快点离开。
“真的不用我陪?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去去去,别烦着我,阻碍我的工作进度。”
“这可是你让我走的哦。”他的每一个字的音都落得很重,在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办公室里升起一点回音。
我头皮有点发麻,像只鸵鸟拉耸着脑袋打字。
“我真走咯。”王丁同跨出几步,回头看向我。
眼神充满杀气地盯着屏幕,键盘敲击的声音大到充斥每个角落。
“算了,别被人说我冷脸贴热屁股。”他说完真的大步往前,然后一去不回头。
我让自己专注在工作上,精神一投入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了,可等我觉得累了,去倒杯咖啡回来,发觉整个办公室在夜晚中好像和白天看的有点不同?
“死人啦,死人啦,死人啦……”手机铃声响起,在糟糕的情况下更是雪上加霜,吓得我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地。
昨晚随意新下载的手机铃声回到去一定得换掉!
“你在哪里。”
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里头的声音,整个人感觉落实不少。
“还在公司呢。”我说。
“吃完饭没?”刘小惜问:“还差多少没有做好。”
“我吃了点饼干,大概要做到晚上两三点吧。”我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会有那么多工作!”刘小惜本来压抑住的情绪顷刻间宣露出来:“以前都没有试过要加班,不加班会死啊!”
“求你了小祖宗。”我哭丧着脸道:“我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呢,别说那个字,我现在心里毛得紧。”
“你自己一个?只有你自己一个加班?”
“是啊,我不和你说先了,我要加快工作的速度,要不然连计程车都拦不到,到时得睡休息室了。”我可不想睡在这种鬼地方。
“我现在过去。”刘小惜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一起买过去。”
“不用了,你来了也无聊,大晚上的让你过来我也不放心。”
“我是男人不是小孩子!”他说:“不管你了,我现在就过去,我买什么你吃什么。”我还没拒绝出口,电话已经被挂断。
想想他也不用工作也不用上班,来就来吧,也不用我自己一个呆在这里怕得耳鸣不断。
“踏踏——”高跟鞋的声音。
“踏踏踏踏——”一点点地接近。
我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连呼吸都忘记了。
在这种地方,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过来,而且听声音还是个女的,不会真的那么邪门吧。我心里不断阿弥陀佛地念了起来,耳鸣声伴随着越来越靠近门口的高跟鞋声音跟着变大。
一只手臂先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小心肝,你看,这就是我的公司。”王丁同醉醺醺地揽着一个内里穿着蕾丝裙,外面搭了一件英伦西装外套的女生走了进来。
王丁同看到我很惊讶地打了个酒咯,是的,他打了个大大的酒咯。
“你怎么还在。”他说着对身边的女生介绍道:“我员工,女员工,我公司资历最浅,文化水平最低的员工,哦,不对。”他说着又打了个酒咯:“新来打扫卫生的黄婶比她差。”
我:“……”
踩着高跟鞋的女生看到我开心地向我招手:“你是他员工那你照顾他。”说完把王丁同往一边的办公椅推去,王丁同踉跄几步,总算扶住办公椅坐了下来。
“我不管了,让我过来看他的公司又不给坐电梯。”女生抱怨完动了动因为搀扶王丁同所导致酸痛的手臂。
不管我表情多么不愿意,女生洒脱地转身离开了。
我看如一堆烂泥一样坐在办公椅上的王丁同,不由得不好受起来。走过去想要把他扶起。
“你出下力气给我站起来不可以吗,给我留这么一个烂摊子,我工作还没有完成呢。”我嘀咕着:“你看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佳人有约又怎样,人家才不会管你死活。”
“小文,还是你好。”他趴伏在我肩膀上,嘴巴呼出的气炙热地在我脖子处游走,让我痒得想要伸手去挠。
拖着沉重的他一点点往休息室走去,他不断喊着小文这个名字,让挪动很久才移动了两米的我不胜其烦。
“小文是你妹子!我是你大爷刘小幺!你记住,今晚出了一身汗水搬动你的人是刘小幺!记得给她加工资!”我像个催眠师一样,不停地念叨着替他洗脑。
“王丁同你罪该万死!”看到躺在地上已经完全睡熟的王丁同,我弯腰双手放在两大腿上,喘着粗气。
就差那几步就到休息室门口,他也不给我争气点,我拉起王丁同的手,准备以拖的方式拉他进休息室。
拉到休息室门口,我的力气算是完全用完了,没想到看上去也不是很胖的王丁同重得很。
我扶着休息室的门一屁股坐在王丁同背上,随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喂,起来,起来,自己走进去。”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
“姐姐!”刘小惜手提两个盒饭,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看到我和王丁同,他两手一甩,盒饭抛在地上,我的心整颗都跟着盒饭归去了。
“是不是王丁同对你怎么了!”他说着一把拉起王丁同,王丁同轻微的鼻鼾声传来,他愣了愣,然后看向我:“喝醉了?”
我走去检查地上的盒饭,见没有摔坏,忙心疼地拾起。
“他喝醉了,有个女的把他扔下来就走了,我想带他去休息室,你来了就好,你帮我把他放到休息室的沙发上去。”我说着打开盒饭,打开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
粗暴地把王丁同扔进休息室的沙发上,刘小惜立马走过来向我撒娇:“你想人家没。”
我嘴里吧唧吧唧地吃着东西没空回应他。
“好吃吗?”他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
“那你开心吗。”
我又点点头。
“啊——”他对我张开嘴:“我也没吃饭呢,喂我。”
我把旁边的盒饭推向他:“我还以为两个都是给我买的,算了,这个不做宵夜了,给你,你自己吃去。”
“我都不够钱买多一个盒饭。”说着又张开嘴:“不管不管,快点喂我。”
“死娘们,那么会撒娇迟早会遭报应的。”我夹了一口菜塞进他嘴巴里。
他满足地嚼着笑了起来:“我可是很男人的男人,以后我是要成为一家之主的。”
“我还以为你和我说你要当海贼王呢。”我毫不客气地讥讽他。
他也不介意,张开嘴:“啊——要白饭。”
我狠狠地把一口饭塞进他嘴巴里。
深夜两点,睡在休息室里的王丁同醒了两回,都是醒来呕吐的,幸好我早有准备,让刘小惜放个垃圾桶在他睡觉的头旁处,要不然负责卫生的黄婶明天也要加班了。
我和刘小惜完全没有想要带王丁同回去的意思,我走前良心发现地把自己的外套体贴地给他盖上,锁好公司大门便回去了。
第二天,当我上班回到公司的时候,发现黄婶不断地朝着空气喷空气清醒剂。
见到我,黄婶态度很不好地喊道:“昨晚是不是你留下来加班啊。”
我点点头,浑然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你要加班就好好的加班,你喝什么酒,喝酒也算了,你吐得满地都是,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影响到大家。”
我看向捂着鼻子一脸嫌恶的大家,脑海里除了王丁同的影子就没有其他人了。
不能直接说是王丁同吐的,我硬是替王丁同吃了一颗老鼠屎,报应我昨晚没带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