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起带领的灵霄宗修士与前面追捕水灵的修士们聚在了一起,俱是怒气冲冲的对准姝悦。水灵来不及躲避,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下。她抖了两下,水珠子都禁不住甩出来几滴。
“水灵……”明起默念道,他的脸上先是闪过思索,而后是一抹冷笑,“想不到水灵也自甘堕落起来!”
水灵胆子小,这会儿顾不得其他,也一蹦一蹦的跳到姝悦的身上与糯糯一起寻求安全感。
捕捉水灵的男修士破口大骂道,“你这魔女,故作可怜来骗我们,转头却自己将水灵偷了去,实在可恶,不除了你,这人界恐怕不得安宁!”
明起手上的剑轻轻一转,冷然的开口道,“除魔卫道,是灵霄宗的职责,你这魔物作恶多端,今日死在我的剑下不冤枉。”
“不要打我的娘亲!”糯糯撅着花瓣似的小嘴,模样可怜极了,他看着面前这群凶神恶煞的男修士,带着些奶气的开口,“糯糯怕……”
姝悦弯腰将糯糯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她瞧着小娃娃脸上怯弱害怕的神色,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将水灵放到他小小的掌心,道,“先站到一边去,别怕。”
糯糯双目含着眼泪,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只是脚步犹犹豫豫的不肯走远,只往后退了三步,然后紧紧地盯住了姝悦。
“他叫你娘亲……”众人的面上都闪过一丝惊异,也并不太信姝悦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只不过这凭空冒出来的儿子也太过古怪,让人不得不提起防备。
“能和这魔物搅在一起的,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块杀了便是!”那被夺了水灵的男修士显然已经对姝悦有了必杀的决定,字字句句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
姝悦淡笑起来,她嫣红的唇瓣轻轻上扬,如同轻软的花瓣落下时在空中摇曳的姿态。她脸上的神色更是淡淡,即使面对这样的场面,她也并不完全将之当做自己的绝路,而是讥讽道,“你们一个个都自诩为正派,一口一个除魔卫道,可谁是魔,谁是道,魔和道的界限,谁来划分?”
“你是魔,我们是道,魔草菅人命,道维护天法自然!”明起执剑直指姝悦,“你杀人,就要偿命,更别说做出了毁人修为之事,这是绝不能被容忍的。”
“我伤的第一个,是青阳城的张松柏,他不顾我的意愿,羞辱我,强娶我;我杀的第一次,是外城中的三个青年,也意欲欺辱与我;我伤的后两个是灵霄宗的两位修士,他们意欲取我性命,”姝悦漠然的回眸看着明起以及他身边的人,“防备害我之人,反击杀我之人,这有什么不对的?”
“明心与明月是卫道,你是害人。”明起面色不改,冷哼一声。
姝悦点了点头,面上讽刺神色更甚,“唔,你的意思就是,你们杀人就是卫道,我即便只是回击也是害人了?原来修道修的是利己之道,灵霄宗倒是让我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