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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刘老锤开始彻夜打铁过后半个月,就有一个中年剑客上白水镇来,那剑客似有伤病,脸色惨白,来到饭庄就向跑堂小二打听白水镇那个打锅的铁匠住哪里?这是要找刘老锤,跑堂小二一愣,这么久以来还没江湖人真的要见传闻中的刀魔——刘老锤的,不知对方什么来头,怕弄出人命,所以惴惴不安地问道:“大爷也要买锅?”

剑客苦笑着摇摇头:“跑江湖的买锅干吗?我是要找他借手艺修补一下东西。”说着,手摸了摸桌上的宝剑。

跑堂小二很机灵,说:“大爷,刘老锤只打锅,没见他打过其他东西,看你也不像要补锅的,不过不怕,镇上好铁匠有的是,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其他的?”

剑客摇摇头,说:“我就找刘老锤,你告诉我他的地方,他能不能补我自会跟他商量。”

跑堂小二听过李大铲的说法,怕惹出麻烦,不太想说出刘老锤的住处,正在犹豫间,剑客眉头一皱,手按剑柄,说:“是不是有什么不便?”

跑堂小二莫名心悸,背上冷汗淋漓,忙不迭答道:“没有没有,刘老锤的铺子就在白水河边,你老出门沿大路直走,见到太平巷直走到头就是了。”

剑客这才收回手来,说了句“承教”,丢下几个铜板就走了。剑客一走,跑堂小二顿时无力颓坐在地。

那天下午发生什么事情无人知道,只看到傍晚时分剑客就飞奔出镇而去了,接着刘老锤就上李大铲的饭庄去喝酒了,刘老锤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好多人围着刘老锤窃窃私语,却不敢上前去问。只有李大铲上前去打招呼:“好像是有新生意上门了,接下来要忙了吧?”

刘老锤嗯了一声,说:“要忙了。”

李大铲点点头说:“忙点好,忙点好,账上的锅都打完了,就松活了。”刘老锤不置可否,依旧喝他的酒。

又两日,雾气还没有散尽的破晓时分,白水河上游漂来一段竹筏,筏上立着一个黑衣人,手持竹竿,头戴斗笠,腰间挎刀,将竹筏停在刘老锤屋前的河面上。

刘老锤屋中的打铁声戛然而止,木门咿唉一声开了,刘老锤拎着大铁锤矮身而出,挺直腰板,望着江上的黑衣人。黑衣人隔空喊话:“听说你打铁很厉害,打的铁锅很好用,有这事?”

刘老锤说:“镇上的人是这么说。”

“听说你从不打刀枪剑矢,连菜刀都不用,是何道理?”

“不想打,不就打不出来了,不想用,不就不用咯,哪里需要什么道理。”

“物存禁忌,不是怪人就是高人,要不就是两者兼而有之,你就是刀魔?”

“我不是什么刀魔,这里也没有什么刀魔。”

“我出山以来,所抱的心愿就是用这把刀会尽天下好手,臻刀法于至高境界。也许你不是刀魔,但你一定也是好手,我不能错过。”

刘老锤破天荒被逗乐了,笑得很笨拙,皮笑肉不笑,笑完了说:“你怎么断定你挑选的对手每一个都是好手?”

“每一个败在我刀下的人,我都问他要一个他杀不掉的仇人——很奇怪,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这样的仇人,而且他们都很乐意让我去替他们报仇,我只要跟着线索一个个去找就可以了。”

刘老锤眼神中有几分赞许的意思,说:“好主意,那你是怎么找上我的?我是哪一位的仇人?”

“几天前我在杏子林遇到一个剑客,剑法不错,但还是我略胜一筹,我问他有没有仇人需要我替他效劳的,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仇敌。不过他说白水镇不知道是出了个刀魔还是刀王,他本来赶来就是想见识一下,只可惜缘悭一面,所以让我过来替他看看。”

“他不也自己来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说:“我让他趁最后一口气过来看看,如果值得我出手,我再来。”

刘老锤问道:“他怎么说的?”

“他说,‘我可以放心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摇头,说:“总归是值得我出手的意思。”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只要是值得出手的,我都不会错过。”

“要是看错了怎么办?”

黑衣人咬咬牙说:“练武之道,宁杀错勿错过。”

刘老锤这回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边笑边说:“你什么都不会错过。每一个死在你手里的,都是不值得出手的,而值得你出手的,最终会杀掉你,所以你永远都无法达到刀法的至高境界,除非……”刘老锤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

黑衣人有些颤抖,追问道:“除非怎样?”

“除非有人能杀你而不杀你。”

黑衣人冷笑一声,恢复了平静,说:“朝闻道,夕死足矣。求道而死,何憾之有?你准备好了吗?”

刘老锤说:“你求的是什么道?”

“我没空跟你打机锋,我问你,你准备好了吗?要知道,我手下从不留情。”

刘老锤怒目呲牙地喝道:“刀下那么多亡魂,你究竟求的是什么道?”

黑衣人怒而出手,身子如大鹏般高高飞起,直扑刘老锤,半空之中一道乌黑的刀光闪过,激起一道涟漪往刘老锤荡去。只见刘老锤的衣服无风自鼓,宛如皮球,待那涟漪荡近身前,一锤击出,“敲山震虎”,把涟漪都击散了。

黑衣人身在半空,如遭电击,身子如断线的纸鹞般坠落下来,眼看就要狠狠砸在地上了,突然身子顽强一挺,翻了个身半跪在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手中还紧紧地抓着那柄如说书人所说的通体乌黑冰凉如水的乌金刀,斗笠却是掉落了,现出了一张年轻而倔强的脸,眼睛却惊人的亮,像两潭幽深的湖水,沁人冰凉。

刘老锤像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一样,打了个颤,那股冰凉似曾相识,任凭自己多么靠近火堆也无法缓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知道不知道你输在哪里?”

黑衣青年默然。

刘老锤自问自答:“第一你输在盛怒出手,第二你输在不该让那剑客来,他其实是想把断剑带给我看,你的刀法都在断剑的切口上,你必败无疑。”

所以剑客才说他可以放心走了。黑衣青年面有愧色,口中却不说话。

刘老锤接着说:“如果不能做到收发自如,就不要学人刀下留人。”

“为什么不杀我?”

“当年也有人能杀我而不杀我,天道循环,这笔债我要还回去,今日就让你捡这个便宜。”

黑衣青年有些迷惑,似乎弄不懂这其中的债权关系,但还嘴硬:“今日之后,我必然武功大进,下次交手,我一定会杀你,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好。”

刘老锤微微一笑,说:“你不要用激将法,当年我对那个不杀我的人也是这么说。”

黑衣青年有些脸红,问:“结果呢?”

“他死在我刀下。”

“果然你也是用刀的,下次我要与你在刀法上见真章。”

“你最好练足了再来,因为债我只还一次,下次我不会这么客气了,你走吧。”

黑衣青年恨恨地咬咬牙,足一蹬地,身子倒飞回竹筏上,手一抽竿,竹筏便顺流而下,转眼间便消失在河流的尽头处。

船过水无痕,如果不是地上留有一摊血,刘老锤甚至会怀疑刚刚的大战只是一场梦。俄顷骄阳穿云,曙光绽放,映衬着那摊鲜血异常鲜红,触目惊心,刘老锤这才仿佛受到了莫大的祝福似的,上前去用脚拨了拨土,把血迹盖了起来,了无痕迹。

这以后,白水镇人都发现刘老锤很有些不一样,腰没有佝偻得那么紧了,走路都轻快了几分,一张被炭火熏黑的老脸似乎也活泛了一些,遇到镇上人有时候还会打声招呼。夜里刘老锤也不打铁了,这让一些夜里数着打铁声入睡的人有些不习惯,但多数人是睡得更熟了。

不料,就在这时刘老锤的锅出问题了,这是刘老锤打锅以来绝无仅有的事。原来是刘老锤前些日子卖出的那几个锅,锅主拿回家用起来感觉满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黏底吃油,就是受热变形,甚至还有两个锅底都裂开了。这伙锅主感觉像上了当,拿着锅到刘老锤门前理论,更引来了一伙早就想看刘老锤笑话的地痞们的围观。

刘老锤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不语,旁边的人起哄了:“砸他招牌,看他还敢牛气。”

地保出来调解:“我看大家把锅钱拿回去,就算了吧。”

锅主们不依不饶:“我们记名排队,眼巴巴等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等到了,到手却是这样的货色,敢情这么些日子都白搭了啊。”

在情在理,地保也没话好说,转头望着刘老锤。刘老锤咳了一声,说:“钱拿回去,我再搭上个锅,照规矩,每五日来取,怎么排你们自己定。”

“锅要像以前的一样好。”

刘老锤郑重地点点头,锅主们因祸得福,虽然多等些时日,但可以平白得个锅,心里美滋滋的,但嘴里还不饶刘老锤,非从他身上敲几个碎银子出来吃酒才心满意足。

一伙人兴高采烈到饭庄吃酒,看热闹的自诩为助阵有功,也来凑趣讨杯酒喝,没啥说的,有酒大家喝,何况钱又不是自己的,这下招来了许多人,把饭庄都坐满了。李大铲看这么热闹,打听之下才知道缘由,说道:“我就说嘛,半夜打铁,就像公鸡夜啼,不是好事,打出来的锅一定有疵,这不你看……”

风波过后,白水镇很快又平静下来,平静下来后白水镇人才发现,说书人很久不来了,盼完惊蛰盼春分,始终也还不见人,白水镇人身体越来越没劲,像走入了泥潭似的,身体直往下坠,好像说书人再不来就快窒息而亡似的。

所幸,就在清明之前几天,自北边来了一架马车,白水镇人从未见过这么讲究的马车。车厢做得像座宫殿似的,屋檐垂出,各吊着一盏风灯。“宫殿”很大,足可塞进几十个大麻袋,板壁、屋顶油亮发紫,却不是砖石筑的,是紫檀木所制,漆了桐油,上有各种镂刻雕饰,枝蔓藤绕,飞觞醉月,绮丽繁复,令人目眩。更让人啧啧惊奇的是那拉车的马,四匹纯栗色的汗血宝马,高大雄壮,鬃毛飘逸,皮色发亮,呼气如风,四肢强劲,宛如天马下凡,夺人心魄。

马车停在饭庄门前,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无数镇民,惊动了饭庄掌柜亲自出门迎驾。车夫从车架上跃下来,是个花白胡子的精壮老头,红脸,背微驼。下车之后,车夫奔到车后,打开车门,迎下来一位身着白丝袍的官客,三十来岁,生得玉面皓齿,剑眉星目,器宇轩昂,赛似潘安,只是那双原本很亮的眼睛,却因为忧郁的眼神而黯淡了不少。

赛潘安下了车,视四周围的白水镇人如无物,跟着掌柜入了饭庄,车夫捧着个紫檀木长匣子跟在后头。入屋就座,车夫把长匣子放在桌上,转头吩咐掌柜:“掌柜的,外头的马要伺候好,黄豆、麦麸各半,用蜂蜜拌好,每匹马喂一桶,吃完后再喂水,水里放点盐,明白了吗?”

掌柜的听得都呆了,马都吃的这么讲究,这人该怎么伺候啊,但客人有话不能不从,赶忙点点头,吩咐马房杂役速速去料理,转身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客官吃点什么?乡间野店,能备的我们尽量去备。”

车夫说:“花雕蒸鳜鱼,冬笋烧肉,红烧狮子头——狮子头瘦七肥三,多加荸荠,炖酥腰,炸响铃,再要个干丝鸡汤。”车夫一口气说完,然后用很屈就的口气说:“就这么对付一下吧,赶紧去弄吧,要快。”说完,丢下一大锭银子。

菜倒不是什么珍稀的菜,只是白水镇少有人吃得这么讲究,要先问问李大铲能不能做,朝跑堂小二打了个眼色,小二会意,急忙跑入后厨,不多时跑出来,点了点头。掌柜的有了底,拿了银子说:“客官稍待。”

李大铲知道来的是贵客,也是吃客,不敢有丝毫怠慢,指挥手下徒弟、帮厨,买菜的买菜,杀鸡的杀鸡,切肉的切肉,一时后厨里一片兵刀狼烟,铁勺金戈,铿锵迸鸣。李大铲犹如一个坐镇营帐的将军,指挥若定,时而常常尝尝味,时而看看火候,等待菜上了七八成,李大铲才亲自动手治那个干丝。

干丝是淮扬名菜。大方豆腐干,快刀横披为片,再立刀切为细丝,刀工好的师傅能把豆腐丝切得跟面条一般,然后入鸡汤略煮,捞出后装高足浅碗,浇麻油酱醋。做法极为简单,就是靠刀工。李大铲却另有手段,只见他运刀如风,横披立切,将豆腐丝切得跟发丝一般粗细,然后立刻装盘,上覆虾米、火腿丝、嫩姜丝,再浇麻油酱醋便上桌,最后由小二当着客人的面瓢一勺滚鸡汤浇下去,干丝即熟,而且得其鲜美。

赛潘安吃其他菜都是浅尝辄止,唯独对这煮干丝有了兴趣,车夫替赛潘安舀了一碗。一个汤勺下去,干丝散开,香气弥漫上来,赛潘安深深闻了一下,然后低头看,说了句“菜好,刀工更好”,便默默地吃将起来,一席再无话。

吃完饭后,赛潘安提出要见一见做干丝的大厨,于是李大铲便到了前堂来,一来就把饭庄里逗留、围观的闲汉赶跑了。李大铲是白水镇少有的能让这些闲汉忌惮的人,因为李大铲曾经整治过一两个撒泼耍赖的地痞,在他们菜里放巴豆,让他们夜里拉得腿肚子都打晃,吃了暗亏的人还没法找李大铲说理,因为都是几个人吃一盘菜,其他人照吃没事,就一人拉了肚子,你能说人家菜有问题?李大铲就有这本事,想让谁不好受就让谁不好受,决不殃及池鱼。白水镇哪个人一年到头不得吃李大铲几个菜啊,所以没人敢得罪李大铲。

李大铲赶走了闲汉,便上前拜见,赛潘安上下扫了李大铲几眼,说:“这白水镇有什么妙处,竟能留住这么多奇人?”

李大铲很客气地说:“客官过奖,只是糊口手艺而已。”

赛潘安说:“有个事情想请先生帮忙。”

“客官要吃什么不妨直说,能做到的我们饭庄一定做出来。”

赛潘安微微一笑,脸如春风解冻,说:“不是吃的。我要去见一个故人,有个赌要打,想请先生做个见证。”

李大铲面有难色:“只怕饭庄太忙,我无法走开。”

“就在白水镇,不会耽误先生太长时间的。”

“哦,白水镇哪位是客官的故人?”

“一个打锅的铁匠。”

“啊!”李大铲明白过来,“客官要打什么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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