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梵鹫子这么一说,他们大致了解了个大概。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想要无罪释放是不可能了,根据刑法规定,过失导致他人死亡判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且更加糟糕的是死的偏偏还是赵维拓这样的大人物,如果他们真的要是追究起来,以他们的势力,我们完全就是按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梵鹫子你清楚这一点吗?”伊苏忧愁的问他,虽然知道他向来不是什么鲁莽之人,可是如今都火上眉梢了,他到时一点也不担心。
更何况梵鹫子不是普通人,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如果栽在这件事上,将来一切都变成笑谈了。这些会严重的影响他的前程,他难道不知道吗?
梵鹫子微微一笑,“这些在我进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很清楚了,但是无论怎样,我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放心吧!没事的!”
梵鹫子心里叹息了一声,他何尝不不知道,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让他没有办法放弃。即使让为她而死,他想他或许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义无反顾的只为护她周全。
这是场残忍至极的游戏,可是如果一定有人付出代价的话,那个人肯定不是她。他知道她过去的生活多么悲惨,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他想不到她是怎样才坚持走过那些艰难的日子的。
而赵维拓当初那么残忍的对待他身边每个人,而如今也受到了该有呃惩罚,为此而付出了生命。
比起她的坚强,她那个纯真的心才让他真正的感动。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将赵维拓退下山崖的,或许是那股浓烈的恨意让她失去了理智,可是她是个善良的人,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她,可是却陷入残酷的命运恶轮之中。
她此刻或许已经吓得不行了。而此时此刻又有谁在她身边·······
梵鹫子不知为何,突然心中出现一丝惆怅,莫名的为自己感到凄楚,而他最终也辜负了这些爱他的人。在这一点上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忧伤,转瞬即逝,而面前黑玉子那张凄楚无比的脸让他有些窒息。
“妈!别担心了!我没事的!”他实在是不知道此刻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作为一个失败的儿子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话语权。
“你放心,我们会请最好的律师来帮你,一定会没事的。”黑玉子似是对着梵鹫子说,似是对着自己说。她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到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她是既担心又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门里走进来一个警察,“时间到了,你们该出来了!”
那警察面无表情,神色严厉,说话时都带着一丝硬气。梵鹫子笑着目送他们出去,而后又倒头大睡。
那警察将他们带到了另一个房间,“死者代理人要和你们谈谈,请!”
而后他们每个人都变得严肃了几分,而这件事是躲不过的,必须要面对。梵义带着黑玉子先后进去了。傅子夫他们跟在后面。
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傅子夫率先在人群里看见那个助理谢远,而他此时也向他们看来。
很久以前就听说赵维拓的家人都已经逝去,而留下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如今看来这话似是一点也不假。傅子夫情绪变得有些复杂,总觉得赵维拓这人其实也可怜的很。
“你们是梵鹫子的父母吧!请坐!”谢远朝他们打招呼道,即使他还是一样的冰山脸,公式化的很。可是他眉间淡淡的愁丝却倒进了他心里的悲伤。
他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的却是董事长的尸体,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而那个一直孤独的人就像一阵风似得吹过去之后,就不见了。
可是·····,可是······
却给活着的人留下不可磨灭的悲伤。到些到底是谁的错?
这一刻他混乱了,或许那个叫做梵鹫子的年轻男子真的将董事长退下山崖,或许他真的有罪。可是····可是····
为何有有种预见董事长去世的感觉呢?为何他总是觉得董事长之前的种种都告示着他的今天呢?
自他坐下之后,他的目光就未曾从对面坐的这对夫妇脸上离开过。他们似是都是很和蔼的人,有时候一个人的善良不需要那什么来证明,而只需一眼,便可以确定。
他们都很忧愁,这些他懂,就和他一样,可是逝去的人可是不会再活过来了。这个世界上凡事都有其规则。梵鹫子这个人他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的优秀和不同却是那么彰显,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有这样浓烈的感觉。
可是他不会因此而放过他,必须有人来为董事长的逝去而追悼。那么孤独的一个人,如果连走的时候,都这样平平淡淡的话,岂不是太让人生气了。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我是赵维拓的高级秘书,也是处理这件事的代理律师,梵先生黑女士,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证明是你们儿子梵鹫子生涉嫌将GEIGAO董事长赵维拓推下悬崖致死。明天早上九点法律上对梵鹫子的判决就会下来,当然你们可以申诉。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找我!”谢远诚恳的将名片递过去。梵义伸手接过来。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谢远起身离开了。
梵义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名片。
内心感叹果然如此,才不到一天的时间,鹫已经将梵鹫子判罪了。而从他口中的那句话来看,他们是不会轻而易举就放过梵鹫子的。
“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样简单,但是他们也太快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样下去我们会很糟糕。情况不容乐观。”伊苏担忧的说道。
“伊苏,找个可靠的律师,我们要打赢这场官司!至少也要缓解一下。”傅子夫直接下命令。从刚才谢远那个人的说辞来看,他们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将梵鹫子送进监狱。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争取时间,将这件事的局势扭转过来谈何容易。可是刚才谢远那个人的口气明显的就是要往死整治梵鹫子,如果一不小心的话,会被他们揪住小辫子。而那时都是他们说了算。
那样的话,梵鹫子岂不是要糟糕了!
“放心!我会联系我爸,将最好的律师请过来。”伊苏斩钉截铁的说道。
梵义和黑玉子听他们这么一说,心里也放松了不少,至少他们现在还是有办法帮到梵鹫子了。
事后,梵义和黑玉子在附近的一家旅馆住下了。傅子夫和周助他们两人回了之前住的那栋宅子,伊苏则去了他舅舅家。
他舅舅是这里有名的富商,主要经营珠宝之类的生意。警察那边也能说上话,和副市长是好朋友。虽然他们认识聂峰W市的市长,可是那人自从出了这事之后,便不见消息了。
就连之前跟着他们的余贾磊也不在了,伊苏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他们的用意。他们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他是市长,身份地位和一般人不可比,自然是怕近了身染了一身骚。
可恶的是他们之前可是费尽口舌让他们帮忙找到赵愽伊那个丫头的,可是如今,人没有找到,还好不好运的摊上这么一个事,谁能够想的到赵维拓竟然会死在山里。
从各个方面来看,这样的人出现在铭旌三山已经是件奇事怪闻了。可是不巧的是尽然被梵鹫子无意给推下7了山崖。
伊苏摇摇头,让前面的司机开快点。
他开始慢慢推离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梵鹫子说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却不能全信,因为他顾忌到一个人,赵愽伊。如果这件事和那个丫头有关系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更加爱复杂了。
他总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不说梵鹫子,光是赵维拓那样睿智的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他之所以去铭旌三山,肯定是有何他关系密切的人埋在那里。而根据他的了解,赵维拓如今早已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之外,也就是赵愽伊的妈妈,那个叫做余落的女人。其余的恐怕也没有别人了。
如今最关键的是,他至今还没有拿到赵维拓的尸检报告,他真正的死因是不是因为头部受到撞击导致的,这一点还不能肯定。
虽然从警察那里得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的,梵鹫子的话也别无二致。可是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了,梵鹫子之前是不是故意走在他们前面的也说不定,而且他又不是那么鲁莽的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