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没注意到顾凛眼角的寒光，但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以极快的速度生长。
除了顾凛大家都有点控制不了情绪，要是死了其他两个不熟的就算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死的是许末染和许末瑶啊。
顾凛看着扑到自己怀里大哭的顾一寒，有些不熟练的别扭的摸了摸她的头，随后抱着一丝希望探了探许末染的鼻息。
“别哭了，还活着。”顾凛平静无波的眼睛扫了一遍大家，挤出这一句安慰。
她探鼻息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气了，已经可以说是死透了。
再说许末瑶，身体都开始僵硬了。
顾凛本来十六年波澜无惊的内心此刻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
“哈啊……真是可恶，没有亲手杀了你。”季白骞嘀咕道。
鲜血浸透了腹部的一小部分的白衬衫，但他却不以为意。
“喂，你过了。”大家还沉浸在悲伤之中，顾凛却已经打起了精神，面如冰霜地向季白骞走来。
“哎？连小凛都这么骂我，我好伤心啊。”季白骞故作委屈地抽噎了一下。
顾凛没有回应季白骞调笑似的回应，而是拿起许末染手中紧紧握着的水果刀。
季白骞从容不迫地看着杀气蓬勃的顾凛正朝着自己走来，双手抱胸，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随手杀了个许末染许末瑶有什么不对。
纵然之前的顾凛全靠脑力，武力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纵然之前顾凛和许末染的关系远远没有那么铁。
纵然顾凛只是一介女子。
但都是之前了。
现在的顾凛，满满的都是杀气。
“季白骞，你很本事？”顾凛低着头笑了，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这还是在场的所有人第一次看顾凛笑。
“嗯？什么意思？”季白骞挠挠头，这一句话里的字拆开他都认得，可是组合起来就没懂了。
“我说，你这么厉害，能死而复生？”顾凛说了一段在自己人生中最长的一段话。
“哈哈，死而复生是违背大自然的，当然不行啦。聪明的你，还会问这么愚钝的问题？难道，你想让我复活许末染许末瑶？”季白骞笑呵呵地回答。
“我是想，让你做好死的觉悟。”顾凛自然之道季白骞是不会死而复生的，她只是想看看季白骞听完自己这段话后的表情。
果不其然，季白骞原本笑眯眯的脸渐渐变得扭曲，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顾凛，你对自己这么自信？”
“我对自己没有自信，但对杀掉你有自信。”顾凛轻笑了一声，她身边原本毫无杀伤力的空气似乎凝固在了一起，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气流。
季白骞懵了一下，看着迎面而来的几百道气流风刃，来不及说任何话做任何表情，做了一个空翻从气流与气流的缝隙中钻过去。
刚站稳的季白骞又迎来一波气流，这次的气流更加密集，更加锋利。
“嘁。”季白骞挂了挂几道气流在自己脸上留下的血痕，本来平静无波的眼睛燃起了几道杀戮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