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是真的醉得厉害了,若醒着,断不会这般撒娇,对酒后的她,他却感觉还挺受用。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水,是早就准备好的交杯酒。
“嗯,来尝尝这个好不好喝。”他将酒杯递给她,却阻止了她一口吞下:“这酒和一般的酒喝法不太一样,不是你这样直接喝的。”
“嗯?那怎么喝?”她迷离地望着手里的酒杯喃喃道。
“需得这般。”他将拿着酒杯的手穿过她拿着酒杯的手:“这样喝才行?”
“这样更好喝?”她挺疑惑,从来没听过这样喝酒的,隔着离水的手臂一口饮下手中的酒,吧唧一下嘴:“好像是不太一样。”
离水轻笑,也一口饮尽。
“乖,该睡觉了。”离水哄着她躺进床褥,看着她醉眼迷离地眼睛一点点闭上之后才到旁边的侧卧和衣躺下。
月色正朦胧,离水慢慢感觉到体内有股燥热,压制不下去,怎么回事儿?
他听见商夭轻轻哼了两声,借着月色望去,她双手胡乱地扒开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
捏了个法术,烛火亮起。商夭额头密密麻麻的都是汗,她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这场景,引得他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他平时不是不冷静的人,一遇到商夭却全变了。看情形自己两人都中了套,是刚刚交杯酒里的吗,到底是谁下春药?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他有些着急,坐在床边握着商夭火热的手:“你还好吗?”
“嗯……热……”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发现离水手上温度低,很舒服,急忙将他拉过来,挨在他凉凉的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
离水措不及防被她一拉,倒在床上,又被她抱住腰。他声音一下子低哑了:“别,先下去。”
“不……难受……”她的小脑袋蹭了一下他的胸,又一下子抬头,贴着离水的耳朵焦躁地喃喃:“好热……”
她怎么会这么严重?离水压制住自己,沉住心掐指算了算,今日刚好是三年前替缓缓取解药的日子,离水还记得药神说商夭吃的药是春药,先前都没事,如今难道是被别人下的春药给引出来的?
他还没想到更多,就被一个温暖的东西含住了嘴唇。商夭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啃了啃,然后憨笑:“这比酒好吃。”说完闭着眼睛,又啃了上来。
离水好气又好笑,发现这小丫头双手不老实,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衣服被她解得只剩下里衣,自己好像有点压抑不住了。
他双手固定在商夭的头,反客为主,狠狠地反亲回去,许久,两人都有些喘气吁吁。
离水让她的脸对着自己:“阿夭,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商夭难受地扭动着身躯:“我还要。”
“看看我是谁?”离水不为所动。
她睁开迷茫的眼神:“你是易若,易若……我难受……”
离水眼神微黯,却还是小声哄着:“我是离水,你叫我离水,我就让你不难受,好不好?”
她不管不顾,撅着嘴就往下亲,却被离水拦住,没让她亲下去,他心有些失落,原来她到此时还将自己认成记忆里的爱人,那自己做这一切有何意义。他推开她,下了床,背对着她,背影有些瘦削:“我去给你找找有没有解春药的药。”
商夭见他要走,猛地下床从背后抱住他:“别走,离水……你不是易若,你是离水……”一行清冷的泪划过离水的背。听到自己的名字,说不喜悦是不可能的,原来她认的出来,刚刚只是故意装作不认得自己,在我与他之间的选择竟这么难做。离水转过身,捧起她的小脸,吻她的泪水,眼睛,鼻梁,然后是嘴。
商夭体内的春药爆发的厉害,压制了三年,一夕之间就让她完全沉沦。
床很大,够他们两人闹;夜很深,却也够两人春宵一宿。
妖界的两个满月此时异常巨大,高高的悬挂着,照亮了一房春色,和微微垂下的大红帷帐。
翌日,清晨。
离水醒来时商夭她已经醒了,正用手指缠绕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心不在焉。
察觉到离水醒了,她抬眼望了望,两人一时无言,四目相对。还是离水出了声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些时候了,大半年。”她又低下了头,继续把玩着离水的长发。
“那怎么没听说你回来的消息?”离水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让她玩起来更顺手。
“没回天宫,听说你要成亲了,成亲对象是我,我就想来看看,没有我你们到底会怎么做?”她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你看到了?我们先斩后奏……”离水低声。
“恩,前两天在东荒大泽遇到许瑶了,她说我既然本人在,她就不想来假装上神和你成亲了,所以我就来了。”商夭想着想着笑了笑:“你还不敢让他们看见我的样子,是害怕让别人知道你的小人之心吧。”
“对,我小人之心。小人之心想问你,你有没有后悔?后悔来妖界,后悔和我成亲?”离水声音越说越低。
“恩,自然后悔,后悔怎么会这么信任小老儿司君和你,居然敢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我要罚司君辞了掌宫的职位,然后再罚你……”商夭停了一下。
离水好奇地对上她流转的眸子:“罚我什么?”
想了一会,她嘿嘿一笑:“罚你……陪我看尽今世繁花。”
“恩。”他轻轻回答,这是一个很慎重的答案。
“恩什么?”她不满地撅起嘴唇,红红嫩嫩的。
他脸好像有些红:“今生今世,我陪你看青丘五荒,凡间盛世,仙界群山和魔地冰川。”
商夭眼睛亮亮的:“我怕自己一个人活着,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嗯,我不丢,以后无论你怎样,我都赖着你。”离水轻轻地说,誓言却很重。
商夭手伸进被窝,捉住了那只不老实地游走在自己光滑背部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另一只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她贴在离水的胸前,仔细地听着里面沉稳的跳动声。
“你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她糯糯地说,身体不老实地扭动着。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离水爱溺地**着她的头发,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头上。
“三年前在药神谷给缓缓取完药的时候,我要动身去魔界,临走前你好像和我说不要死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一点。”她傻傻地笑了一下。就是因为察觉到离水对自己的心思,自己才在魔界待这么久,她相信离水会将外面的战况处理好,但她当时还没有心理准备见离水。
“其实在更在之前我就喜欢你了,说不上来,可能我上辈子就爱上你了呢。你身上的春药,就是在三年前药神谷吃的,好点了吗?”离水关切地问。
“恩,好多了,就是药效还残留在体内。”商夭媚眼如丝,抬着小脑袋望着他:“要不……”
还没等她说完,离水就含住她的嘴唇,反身而上。
将近中午两人才从卧寝出来,大殿里只有一大早从东荒大泽赶过来的许瑶。许瑶带着一脸贼嘻嘻的笑容,将商夭拉至一边角落。
离水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嫁娶之礼的准备,没有什么事件处理文书,妖界战事多,文书堆得也很多,见两人偷偷摸摸的说着悄悄话,自己也就一人去处理文书了。
“俩小夫妻新婚燕尔,今早起这么晚,昨晚干嘛了?”许瑶笑容加深:“呦呦呦,脸红了,快和我细说说。”
“你想听到什么,你觉得会发生什么?”商夭反问。
“你们昨晚没喝我给你们特意准备的大剂量春药交杯酒?”
“喝了,说实话,剂量真不大,如果不是我体内还有其他的春药,你准备的还真没起什么作用。有你这么准备害我的?”商夭清冷的脸上冒着些红,想到身体里的药效在昨晚和今早消耗没了,更是娇羞。
“哪里是害你!我倒是忘了,你蛇性本淫!”许瑶嚷嚷着。
亘古以来,天地初生,一片混沌,没人知道神是如何而来,只知其无限神力,引领着四海八荒的生物修炼。后有神为了秩序,将天地分为四个世界,人间,仙界,妖界和魔界。每个生物都有自己最适合生长修炼的地方。神是天地的孩子,其他神可能都是认领的,但九彩天锦蛇,是天地的亲生孩子。自记载以来,女娲大帝,流盼妖神,清月帝姬,这些四海八荒敬仰的上神都是九彩天锦蛇修炼而成,年少成名,一战风姿难忘。
而商夭,是自古记载的第五位九彩天锦蛇修炼成神。小时候刚出生就被年少成名的一由上神带回去抚养,年少时,作为蛇,为修炼魅惑这一关,没少吃媚药春药之类的,但一直没有成为魅惑苍生的主儿,成神后愈加的冰冷了。但是骨子里蛇性未除,站在那儿像一个修禁欲女,但还是让人感觉媚人,凡是她出场,必吸引目光。
“三年前你爹不是说你喜欢云殿大殿下吗?当时为你许亲,如今被我捷足先登了,倒是有些愧疚。”她笑了笑,侧目。
“这些年你不在我算是看清了,你家夫君的心思全在你这儿。找人代亲,这不看我不喜欢他了才敢找我,估计怕你吃醋。他是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了,我可不能也吊死在他那棵歪脖子树上。四海好男儿众多,黑海溺水三千我都取好几瓢呢。”许瑶撇了撇嘴,她确实想过乘虚而入,毕竟当时她也知道商夭的心思只在死去的易若上神身上,可是一次次都没有成功,离水对她避而远之,后来她不喜欢离水了,离水才和她关系近了一点。
商夭轻笑:“好,你若看上好几个男儿,我下令让他们都到东海王宫给你暖床,如何。”
“拉倒,我发现三年前我爹给我定亲的那个轩辕族的小哥儿还挺有意思的,前些时候同拜了上清仙君为师。可惜先前骂轩辕族骂的太难听了,差点骂的轩辕老儿驾鹤西去,都没脸去轩辕族找他玩了。他最近要下凡渡劫,我就不在妖界瞎晃了,去下界找他玩啊,走了。”许瑶告了别,匆匆地走了。
商夭喊着:“哎,最近仙妖魔大战,人间也不太平,保护好自己啊。”
“知道了,我是谁啊,从小和上神一起玩,谁敢来惹我?”许瑶直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