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凌压、性格刚正的人,做事坚毅,为人耿介。他们不认为固执己见是缺点,却认为灵活善辩是虚伪的表现。为此,对于那些善于阿谀奉承的人,刚正的人往往不分时机地加以批评,甚至奚落其一番。殊不知,这样做非但不能使其有悔改之意,还会在他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
一旦有机会,他便会置你于死地。
丁谓与寇准同是宋真宗时代的大臣,丁谓本来出自寇准的门下,是在寇准的荐举之下,才得以步步高升的,当寇准任宰相时,以他为副宰相。他对寇准显得十分恭顺,由于曾当众给寇准擦拭胡须,遭到寇准的奚落,他便怀恨在心。当时他的权位已与寇准不相上下了,翅膀已经硬了,既然寇准不给面子,他便联合了一帮人开始了对寇准的排挤。他让他的姻亲钱惟演对宋真宗说:“寇准与大臣相勾结,构成了一个人多势众的朋党,他的女婿又在太子身边为官,谁不怕他?如今朝廷大臣,三成有两成都依附于寇准。”宋真宗便根据钱惟演的建议,将寇准的宰相免去,而以丁谓为首相。
丁谓大权在握以后,找了个借口,便将寇准贬了官,发配到外地任职,而且要他远离京师开封,永无还朝的希望。其实宋真宗对寇准还是很器重的,指示丁谓将寇准安排到一个小的州去任知州,让他磨炼磨炼,可丁谓却擅改圣旨,写道:“奉圣旨任寇准为远小处知府。”有的大臣责问:“圣旨并没有说‘远’字。”丁谓威胁道:“你想擅改圣旨,包庇寇准吗?”他还倒打一耙。
于是寇准被安排到安州出任知州,一个月以后再贬为道州,官职也降为一个小小的司马。
丁谓诚然是一个小人,但寇准也不是没有可指责之处,当他权势正隆时,豪气十足,全无城府,说话不管不顾,令对方下不了台。殊不知船无一路顺,花无百日红。
政治舞台上的事情本来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你在最得宠信时,要想到你会不会有失势的一天;当你在颐指气使时,要想到下面那些俯首帖耳的臣属当中会不会有人脱颖而出,爬到你的上头。因此,即使你是对的,也要把话说得委婉点,把事做得圆滑些,千万不要令对方面子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