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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跳楼

年少的时候不应该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否则这一生都会很孤单,因为念念不忘。

一一一题记

远远的看着,高考一天天近了,还有最后三天,老师在课堂上似乎在说着俗到透的段子:“这个题年年都考,今年一定也考,5分就拿到了,好好听着。这个也…那个也…”反而临近高考,家长们紧张兮兮的,学生反而一副“命由天定”的表情。

在这个紧要关头,谭璟言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我落了个平静,但是感觉心里空无一物。不知道姬冉是怎么想的,又怎么会和方叶分手,潦草和一个不及她一毫的女孩在一起,那个女孩倒也苦了,走在学校里被许多人议论纷纷,当着她的面讽刺她,在姬冉面前倒收敛了些,但是那恶俗的眼神直逼她低下了头,只在姬冉询问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那个女孩样貌普通只是一个中等生。

不论谁靠近姬冉都会有压力,过分的脑残粉瞧不上那个名叫王可的女孩靠近他们的男神,居然向她寄诅咒信,上课几个人大摇大摆的在后面讥笑信的内容,被老师抓包后得知了她和姬冉之间的关系,也许是不希望她耽误姬冉的学习,很撕破脸皮的批评王可,出了办公室也不安宁被几个膀大腰圆的女生一顿骂,我也曾见过一次,不知是嫉妒她和姬冉的关系,还是什么心理在作祟,我匆匆擦身而过。

那天晚上自习时,她跳楼了,据说是因为中午放学后回家被父母教训,越想越委屈在第10层教学楼上,犹如一只摇摇欲坠的白蝴蝶一样,随着风坠了下来。

一滩血中当场死了,我正好看着窗外思考不出一道物理变化题,亲眼看着她从窗前坠落,我以为眼花了,一把拉开窗子看到她躺在血泊之中,身体结实的和地面接触,我捂住脸不敢看,老师看着我突然站起来,顺着我的目光看向楼下,他向后顿了顿身子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所有人都看着窗外,整个教学楼的窗户上爬满了人。

教导主任和值班大爷一路小跑在血泊中翻过她的身子,她的脸摔的模糊不清,血肉模糊,很惨,那个弱小的身形像一直蜷缩的蝴蝶,在校医来检验时,她已经死了,我在窗台上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那个女孩的旁边,他似乎哭了,低着头看着王可。

担架抬走了王可,我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下,我想到了那个雨夜中的担架,我毫无防备的瘫坐在地下,整个学校一片混乱。在高考前际…

第二天,所有人都得知了一个消息,王可是姬冉青梅竹马的表妹,她只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表妹,那天办公室里,老师批评她即使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和妹妹也不应该太亲近,影响高考。没有人愿意听她的什么是他妹妹的解释,没有人听她的解释,就这样用谣言害死了她,一个无辜的生命葬送了。

高考并没有因为这场遗憾而终止到来,那个夏天格外炎热,格外难忘,我们面临了高考,数学还是我的一个难题,不过超常发挥让我得到了点安慰。在拥挤的人群中我去了墓林,在爸爸和林阿姨的碑前说了很多,说了很多最近的事,句句提着姬冉,我自己都感到对自己失望…我也是葬送王可的一个帮凶,一个无耻的帮凶。不知道爸爸和林阿姨过的好吗?最近很少给我托梦,也许是因为我住在宿舍的原因,我被大脑驱使下回了老房子。

我很怕遇见姬冉,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他从我眼前经过,幸运的是很默契的我和他互相视而不见,遗憾的是他对我视而不见。我还恬不知耻的用余光等待着他回答我,一句好久不见也好,他冷漠的和我擦身而过,我感到心里跌进了冰窖里,还被划了一道口子。蝴蝶丛生吮吸我的血肉,马蜂窝一样的侵袭,我感到呼吸都紧促起来,长呼一口气。

他变了很多,最大的不同是:我们不认识。

自作自受,遇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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