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伯靡的五万大军也在投石车的饱和攻击下,开始向锦城发起冲锋。锦城的城墙在长达半个小时的连番轰炸下,终于倔强的低下头来,正对着马关口的城墙多出已经砸出缺口,城池内弥漫的大火,火光一公里外都能够清晰可见。
伯靡调集的五俩攻城车分别在一万兵力的掩护下向东西南北四座城门开去。就在伯靡的大军到达前方城池一百米的距离时,只见那守城的将军吴顺,带领着差不多有五千人马的兵力在东门外聚集,等候多时了。
伯靡看了看对方的兵力和布阵,没想到在如此高密度的轰击下,城内的守军还有残留,没有溃散逃跑,反而积聚起来在城外迎敌,布阵还如此整齐有方,真是个有作为的将军啊。
“前方将军是何人?”
“你大爷吴顺在此!”
伯靡见这守将口气狂妄,火气冲天,便知是不可能招降的了,于是未免觉得惋惜。
“我乃帝王少康大将伯靡,顺天之意伐灭寒贼。你若就此归降,我便知人善用,让你做我冲锋大将军如何?”
“狗屁帝王,不就是一个刚能站着撒尿的小儿。待我一刀上去,落在地上就是一坨狗肉。”
伯靡见对方是有意要誓死抵抗,于是就不在多说什么。这时,锦城南北和西边的大门都已经被伯靡大军用攻城车迅速攻破,我军已经占领锦城,从后面包抄而来。东城那残破的城墙上已经高高竖起伯靡大军的番旗,这时天边也微微刚亮。
“吴顺,你的城池已经被我方占领,在这样抵抗下去也没有意义。”伯靡还在努力争取着,但吴顺又岂是轻易就归降的人。
“伯靡你这老头,烧杀我城池的军民,此仇不共戴天。看我拿刀取了你的首级。”
烧杀居民吗?当年寒浞屠杀我部落整座都城的时候,你们有说过这样的话吗?也好,烧杀就烧杀吧,这就是战争的意义。
说着,吴顺带领着五千人马就向伯靡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十公分的杂草被士兵们从根基踩断,躺在地上,又被碾进泥土里。伯靡所带的一万士兵和后方包抄的四万大军迅速合拢把吴顺的五千人马围得水泄不通。五万兵马对抗五千兵马,既然在中间形成了一个隔空层,隔空层内布满了刚刚躺下的战士,有的还保有气息,苟延残喘,可是伤口处的鲜血还在不停向外流淌。
锦城的士兵各个作战勇猛顽强,眼看着太阳从东边升了起来,世间的万物又普照在光辉下。经过昨夜一夜的轰击现在依然顽强挺立在那里的城墙,露出辛酸的面孔。被遗弃掏空的锦城滚滚浓烟还在向西边飘去,一直升到云端的尽头,和白云连到了一起。
一阵又一阵的冲杀,被吴顺的将士打退了回来。吴顺穿着沉重的战甲,挥舞着几百斤的大刀,在长久的作战下,也开始感到体力不支,额头的汗珠在烈日的照晒下铺满了额头。士兵们各个气喘吁吁,拿着长矛对向外面的敌人,伯靡的大军只是围着,没有人带头就没有人冲上前去送死。
一位又一位伯靡的将军倒在了吴顺的大刀下,太阳已经升到正中午,气温不断升高,酷热难耐又没有水喝,这残留的一千守军是疲倦不堪,精疲力竭。终于在最后一波郑季带领的冲击下,伯靡的大军前赴后继像海啸一般扑向吴顺的守军。终于,在损失了两倍的兵力之后,拿下一千守敌,只剩下那怎么也打不倒的吴顺。
伯靡大军歼灭了吴顺所有的残部,但是吴顺却斩掉了伯靡最得心的大将郑季。换句话说,也正是郑季用自己的勇猛,换得了一次性歼灭所有守军的机会。这时,吴顺已是身受重伤,只能靠支持着大刀才能勉强站直腰板,所有的士兵都以为现在是立功的大好时机,对于斩掉对方守将荣耀的痴迷冲昏了大脑,忘记了这是个以一挡百的上将。
伯靡的军队一阵冲杀,结果这吴顺将死之躯挥起大刀来,依然力大无穷,所向披靡。士兵是进攻了又退回来,退回来又想进攻。就在这一轮一轮的袭击下,吴顺周围的四野都躺满了伯靡士兵的尸体,他自己也在一波又一波的绝地反击之后耗尽心力,油枯灯灭,既然依着他手上那把大刀,自己就死掉了。
这样的大将从来都不是被别人杀死的,都是自己在杀死别人的征途中自己死掉的。伯靡看着跪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吴顺,即使这样,围在最里层的士兵还是畏惧三分,不敢上前一步。
“可惜呀!可惜!”
伯靡坐在战马上,看着如石像般风伟的吴顺感叹道。
在歼灭吴顺率领的残军后,伯靡率领着五万兵马驻扎了锦城,为之后十五万的兵马安全度过马关口创造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