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商陆看张衍神色,也料知是大事。问:“可是急事?”
张衍面色犹寒,冷声说:“倒是不急。只怕我马上就要知道她不喜欢朱门大院的原因了。”
于商陆联想起张衍刚才的命令,面色一凝,异道:“难道她的身世有问题?”
“还不确定。”张衍说:“有人在偷偷的查她们,而且据张冰回禀,查她们的人气息极其隐蔽,应该是个高手。我也让张冰继续查。”
于商陆却微微舒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道:“难不成是个蛇蝎美人?”
“唉!”张衍制止道:“事情还未查明之前,不要过早下定论。”
于商陆微翕着一双凤目,看这张衍说:“想不到风流清高的宁王,这次竟然用情如此之深。”
张衍看了于商陆一眼,说:“还没问你,急急忙忙来找我何事?”
“啊!你终于想起老伙计我了!”于商陆一勾张衍的肩膀,说:“看来我的分量,比起那个未儿姑娘,不止轻了一点呢!”
“说事!”张衍冷冷的拍掉了于商陆的手。
“好好好,说事。”于商陆笑道:“不过这件事呢,适合赏着月亮,喝着小酒来说。”
大街上,那个偷听客东跑西绕,才终于拐进了太慈街,待茶馆伙计追上时,那偷听客已经不见了踪影。伙计又在太慈街附近逡巡了片刻,依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才终于放弃追踪。
而此刻,偷听客已经翻过一个墙头,跃入了一个深宅大院,匆匆忙忙,来到了一个男人跟前。这个男人,正是兵部员外郎,李昭。
“说吧。”李昭对偷听客开口。
“是。”偷听客躬身禀报:“灵枢馆中却有蹊跷。他们提及一个人,属下并未听清,但是那个人被形容为:千夫所指的罪人。”
“千夫所指的罪人。”李昭缓缓复述了一遍。
“正是。”偷听客继续禀报:“今日白衣居士张寒水也在灵枢馆,几人还提及是否要继续参与选拔。”
李昭微一凝眉,问:“张寒水,可是老定国公那个出家的小妾生下的儿子?”
“正是!”偷听客肯定的回答。
李昭有些嘲讽的笑道:“他可是比定国公[]的嫡子还受宠,一个富贵公子哥,竟也凑这个热闹。”又问:“依你之见,这张寒水与灵枢馆是何关系?”
偷听客略一思索,回答:“萍水相逢。如果大人需要,我立即查证。”
李昭点了点头,说:“下去吧。”
宁王府,后庭小花园内。
“酒樽已满,可以开始说事了。”张衍略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不急!”于商陆举杯先饮了一口,笑道:“我们还是先说说那个未儿姑娘吧。”
张衍立即警惕起来,欠身问道:“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于商陆一蹙眉,咽下一口酒,说:“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君子也不夺人所爱啊!何况我还是个能成人之美的真君子。”说罢,对张衍眨了眨眼。
张衍这才闷了一口酒,说:“绿袖的事,你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