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怕你了!”司徒剑一边喊着,心头却打起了小鼓,他七岁,柳墨五岁的时候,他赢过柳墨一场,从此之后,他可是再也没有赢过啊。突然,他灵机一动,如果他没有带剑的话,就可以推后比试了,这一推后,谁还知道有没有机会比呢!
“少爷,接剑!”正在这时,“懂事”的小厮麻利的将司徒剑的佩剑丢了过来,顺便投来一个“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司徒剑有些欲哭无泪,心中咬牙道: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个猪脑子!同时开始思索对策,至少,不能让柳墨打到脸吧!要不,还是认输?坚持越久,挨打越多啊!可是,已经夸下了口,认输不是打自己脸吗?一番思考挣扎之后,他做出了最优决定。
就在柳墨提剑上前的时候,司徒剑突然手一滑,“叮”的一声,剑掉到了地上,然后,他就输了。
司徒剑的小厮此时才真正激灵起来了,将看客尽数往外赶。然而,此刻戏已经落幕,第二天便会盛传,镇国公府巡防营统领柳公子,一剑击溃兵部中郎将之子司徒剑。
司徒剑边小跑着出门,边回头恐吓道:“子玄,你等着,下次我一定不会手滑!我们下次再大战三百回合!”
柳墨冷冷的说:“不用下次,现在就可以再比!”
然而司徒剑是不能听到的。不是他听不到,真的是不能听到!于是司徒剑依然嘟嘟囔囔着,一路小跑出了医馆。
柳墨这才说:“刚才多有冒犯。我并非对姑娘有意,只是这司徒剑是个纨绔子弟,我怕他纠缠姑娘,增加你的烦恼。”
未莲和石芝这才恍然大悟。
未莲点头说:“多谢柳公子了。”
柳墨又说:“我今日来,是替明大夫传信的。她前些日去了隔离封禁的村庄,今晨她传来消息,病情已经控制住,病人都在好转。不过倒不是什么疫病,而是水源中毒。”
“果然是中毒,那就好,那就好。”石芝说:“那封禁区可以开禁了吧。”
未莲也说:“中毒不传染,病势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找到源头,控制住病情就不会有大碍了。”
柳墨说:“在那之前,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他顿了一顿,才又说:“我今夜会暗暗潜入禁区确认情况,你们可有什么话要带。”柳墨说着,扫视了一下两人。
石芝想了想,说:“可否将病患具体情况的记录捎回一份。”
柳墨微不可查的一笑,说:“我不能承诺带回,毕竟这可能会成为她偷入禁区的物证。”柳墨笑的,是石芝医者的态度,他跟明艾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对医术有一份偏执的狂人,比那些贪生怕死的太医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