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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提心吊胆

芬菊吃完午饭之后,就提着给黄娟的饭菜来到了自己家的地里,芬菊远远看看见黄娟已经割了一大片,心里在想,看来黄娟没有趁她不在这里的时候偷懒,待自己走进点就叫黄娟先过来吃,黄娟听见芬菊的喊声,就转身朝大树底下走过来。

芬菊这才到了树底下,刚刚把饭菜递给黄娟,就转眼就看见地上黄娟绑的小木屋,黄娟这才意识到忘记把小木屋藏起来,现在已经是来不及,只能接受批评了。

芬菊用脚踢开了小木屋,并没有说什么,可能她觉得黄娟休息的时候自己找点乐子并不影响什么,怎么说她也没有一直玩,还是做了很多事。

黄娟打开盖子,那起筷子就开始吃饭了,饭盒里的饭到时很多,就菜太少,就一点点的炒丝瓜,还有一点自己家里的腌咸菜,黄娟此时已经是很饿,不管那么多,自己就开始把饭往嘴里扒。

芬菊拿着锄头走到了上午挖到的地方,站稳之后就看见黄娟之前割的那一片红薯藤,连根刨起的,都看不见一点根茎在外面,芬菊立刻怒火冲天的吼道:“黄娟,你给我过来,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做着做着就乱来了。我又没有让你一定要完成多少,你这样子割,我怎么挖呀,红薯全部都挖烂了。”

黄娟被芬菊的吼声吓到了,慢慢的朝芬菊走过去,但是却不敢走得太近,因为她怕芬菊会打她,芬菊吼完之后,转头生气的看着黄娟,然后说道:“晚上回家再好好收拾你。”芬菊扭曲的脸上看到了打从心底里的怒气,黄娟此时更是开始担心回家之后的情景。

端着饭,继续把饭往嘴里扒,但是已经吃不出饭菜的味道,目光呆呆的看着碗里,芬菊再次吼道:“快点吃,下午还要把这里的全部割完,割完了还要用背篓背回家,事情多得很,你这样慢慢磨,要到时候才能回家。”

黄娟已经听不见芬菊再叫什么,只是加快了吃饭了速度,然后迅速的把碗里的饭扒到嘴里,塞满了一嘴饭,嘴里不停的嚼着,从脸上可以看见饭含在嘴里鼓起的一个大包。饭菜越嚼越是吞不下,反而还觉得有点恶心,想呕吐的样子。黄娟偷偷的站到大树后面把嘴里的饭菜吐了,然后用脚把地上的泥土踢过来掩盖住刚刚吐到地上的饭。然后走过去拿起镰刀继续开始没有完成的任务,站到刚刚割到位置,黄娟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红薯藤,心里已经提不起劲。但是还是动作缓慢的弯腰开始割。

芬菊此时已经挖到那部分看不见的根的位置,挖了几颗,但是地里冒出来的红薯一个个的都碎成了两半。心里不由的又开始骂黄娟,直到到挖完了那一片之后,骂声才开始停止,黄娟只是低头割着,听着芬菊的骂声也不做任何的回答,她知道是自己做错了,自己也不想辩解什么,而且黄娟自己也提前预知了后果,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的而言,暂时后果比自己预想到的要好,至少芬菊没有在地里就教训黄娟。

黄娟继续埋头做着事,眼前地里的红薯藤已经剩下不多了。芬菊才挖到整块地的三分之二,剩下的挖完,估计也天黑了,黄娟快速的将最后一点红薯藤割完,收拾好镰刀,芬菊便叫黄娟把路边摆放的红薯藤集中的大树地下,芬菊对黄娟说道:“你把这些红薯藤集中放在大树下,然后就把镰刀和你吃饭的饭盒提回家,叫你爸爸拿扁担和绳子过来挑,这么多,背也要背好几趟,耽误时间。”芬菊继续说道;“你等下和你爸爸一起来,还有吧挖出来的红薯上的大块儿泥巴用手抹干净,等下你爸爸跳完红薯藤之后,我叫他把箩筐挑过来装红薯。”黄娟只是不停的回答嗯,嗯。芬菊见状又大声的吼道:“你听见了没有。”黄娟此时也大声的回答:“我听到了。”然后就拿着镰刀提着饭盒回家了。

回家的路不是很远,黄娟很快就走到家,小平房施工的工人正在认真的工作,大家走来走去,搬着砖块,提着水泥土往小平房上面走,上面还有的人再把砖块一块一块的砌成墙,黄权正和施工的头头说着什么。

黄娟把手里的东西拿去厨房放好,然后出来用有些害怕的声音喊道:“爸爸,妈妈叫你拿扁担和绳子去把地里的红薯藤跳回来。”黄娟说完抬头看这黄权,黄权站在小平房上面随意的回答了一句:“我晓得了。”黄娟听到了黄权的回答,就自己先往刚刚回来的方向走了。

刚刚走了一小截路,黄娟突然想起,自己早就渴了,开始在回来的路上还在想着要喝水,接过和黄权说了几句话,一下子又忘记了,走了一段路这才又想起要喝水,于是黄娟自己又转身往家里走,到了家门口,黄娟用杯子往早上芬菊泡的茶水里舀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这才满意的放下杯子。

黄权已经和施工头头说完了话,此时他正把绳子找出来,看见黄娟还在家里,就对黄娟说:“你去厨房里把扁担拿出来。”说完黄权就站在门口和工人们说:“你们先忙着,我出去下,一会儿回来。”黄娟去厨房拿来扁担递给黄权。接过扁担,黄权把绳子挽在了扁担上,然后放在肩膀上就走了,黄娟跟在黄权后面走着,黄权疑惑的对黄娟问道:“你还去做什么。”黄娟停了停脚步回答:“妈妈叫我去的,她说叫我和你一起去把她挖出来的红薯上面的泥巴弄干净,叫你等下拿箩筐过来跳回家。”黄权听到了黄娟的回答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加快了脚步往地里走去。

黄娟怕被黄权骂她走得太慢,于是自己就开始小跑起来,等黄权走到,黄娟也跟着到了,黄权把绳子放好,跟芬菊打了招呼,就把堆在树下的红薯藤用绳子绑好,黄娟者蹲下来把地上的红薯一个一个拿在手里锅一遍,把有泥巴的地方用手抹掉,黄权绑好红薯藤就拿着扁担挑起来回家了。

大家分工各自做着事情,都没有时间停下,因为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家里小军都已经放学回家,小军回家之后,没有看见爸爸妈妈,自己就背着书包去了四合院里,他明天不用上课,打算去找小东玩。

但是到了四合院,小东和他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只有奶奶坐在屋外,和隔壁家的老奶奶聊着天,小军走到奶奶跟前,询问了小东去向,奶奶对小军说道:“他跟他爸爸妈妈去地里了。”小军听奶奶说完,自己把书包放进屋子里,然后出来就离开了四合院,他回到小平房,问了下施工的工人,:“叔叔,你们知道我爸爸去哪里了吗?”离小军最近的一个工人回答道:“你爸爸刚刚回来过,后来又挑着箩筐往那个方向走了。”

小军顺着工人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回头对工人说道:“哦,我知道。”说完自己就往那个方向跑了,一边跑一边喊着:“爸爸,爸爸,”黄权才把箩筐放下,走过去和芬菊说了一会儿话,就感觉听到了小军的声音,于是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了下,在确定是小军在叫自己的时候,黄权大声的应答了小军,:“我们在上面的地里,你上来一点就可以看见了。”说完继续跟芬菊说着话,黄娟把最前面开始挖的那一片红薯的弄干净放进了箩筐里,然后起身把箩筐搬到了另一堆挖好的红薯堆的地方放下箩筐,继续蹲下身子忙了起来。

小军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地里,看见了爸爸妈妈,笑着和爸爸妈妈说道:“我明天不上课,不用写作业,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芬菊对这是回头对小军说,:“你过去和你妹妹一起吧,天快黑下来了,早点做完早点回家。”小军听了之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但是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现在天色已晚,先忙完这些回家再说。

黄权叫芬菊把锄头了给了自己,让芬菊也去抹红薯,看得出来黄权也有点着急在天黑之前做不完今天的工作。芬菊把锄头转交给了黄权,自己就走到小军和黄娟面前,快速的捡着红薯,三个人快速的把地上的红薯的收拾到了箩筐里。

没用多久时间,黄权就把地里剩余的红薯全部挖了出来,然后自己把锄头上的泥土用树枝挑干净,然后拿过去放在大树底下,自己也走到了黄娟她们的位置开始收拾红薯。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三个人也已经把所有的红薯弄完了,小军一个先跑回家了,黄权挑的担子重走得慢,中途还停下来歇息了一会儿,芬菊拿着锄头和黄娟已经走到了家了。

小平房施工的工人们已经下班回家了,此时在黑暗笼罩下,显得格外的安静。

到家之后芬菊把锄头交给黄娟拿去厨房里放着,还叫黄娟顺便用盆子装点水出来放在石台上,大家先把手洗洗再打算煮晚饭。

黄娟把水端出来之后,又去厨房拿了来肥皂,自己先洗了洗,然后就无聊的站着家门口,小军已经去了四合院,芬菊从房间里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黄娟说道:“你洗手了没有,还站这这里做什么,晚上不打算吃饭了,还不快点洗了手去厨房里升火,我马上就进来。”黄娟轻轻的回答道:“我洗过了。”说完之后就往厨房走去。

芬菊走到石台前,正准备伸手到盆子里,却看到盆子里非常浑浊的水,于是转头对黄娟吼道:“你洗了手,不会换一盆干净的,你爸爸还没有洗手的,水这么脏,我们怎么洗。”黄娟听到芬菊喊声,于是走了出来到石台上端起盆子把脏水倒了,又去厨房从新端了一盆干净的水出来。然后进厨房里去了。

黄娟用瓢舀了一瓢水放进锅里,然后坐在灶台边开始升火了。

黄权这才到家,放下箩筐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喘着气,芬菊洗了手就去了厨房准备晚饭了。

小军在四合院里已经开始吃晚饭了,他刚刚到四合院里,就撞见奶奶他们正在吃晚饭,于是进屋跟小东和黄国他们打了招呼,就自己去厨房添饭了,这种情况都是常见的,有时候小东到小平房里玩的时候,遇见了吃饭的时间,也是很自然的就当时自己家的一样去厨房添饭吃。

黄权休息了一阵儿,洗完手就去了厨房,黄娟还在添柴,锅里面条已经快熟了,芬菊对刚刚走进来的黄权说:“你去看看你儿子吃饭了,没有的话,叫他下来吃吧,我们家也煮好了。”黄权没有出去,而是对芬菊说:“他没吃,他自己回回来吃的,你操那么多心干嘛。”

今晚煮面条的时候,芬菊照样煎了二个鸡蛋,本来打算黄权和小军一人一个,听见黄权这么说,于是把二个鸡蛋都放在了一个碗里,把面挑进碗里,叫黄权先端过去吃,黄娟起身,把芬菊添好的面也端了出去,芬菊今晚上没有和黄娟说煎鸡蛋为什么只给爸爸一个人吃,她也不想再解释什么,或许本来芬菊从来就没有要给黄娟也煎个鸡蛋吃的想法。

晚饭过后,芬菊叫黄娟把桌子上的碗筷收去厨房洗了,然后就叫黄娟去四合院了。

黄娟离开了小平房,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开始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害怕芬菊会因为白天地里的事情而打骂自己的,看来终于又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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