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和前阵一阵的弓手们吃了一个晚饭,然后在周边两个营地看了看,再回到自己的帐篷。
这是一个普通的帐篷,当时钱拍拍弄个华美帐篷,张山一句,你要让先天一下子就盯上我吗?吓得钱拍拍一阵后怕,然后大表忠心。
在张山的指导下,钱拍拍终于弄了个帐篷区,表面和其他帐篷一样,但实质,呵呵。
张山刚刚走进帐篷,开始休息。
附近一个八九岁样大的孩子黑影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他掏出一个瓶子借助着阴影,远远围着张山的帐篷放了数颗药丸,然后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圆月之下,沉静的军营披上了一层银纱,这里的夜晚静悄悄,风儿轻轻吹过,火炬偶尔微微发出扑扑的声响。
寅时,张山看着桌子上的四个线圈,用力一拉,然后提盾拿矛,大步走出帐篷。
“呼!呼!呼……”
以张山帐篷为中心,周围一连串的火炬一下子被点燃,一队队武装好的铁甲战士从帐篷中跃出,整队,警戒的巡视自己防区。
张山披坚执锐静静的站在帐外,十个呼吸后钱玉虎领着他的护卫赶到张山边上。
“王爷。”
“弓!”张山说道。
护卫递上张山的宝弓,张山换上弓,箭头上抬,突然向一个方向,瞬息三箭。
收弓,一队护卫立刻跑向箭落的地方。
张山再次换回矛和盾,然后对着一支警戒的小队大声说道:“七位先天高手,五位超级高手,现在苍蝇解决了,各位可以现身了。”
唰的一下,所有的队伍都顺着张山的眼光警示的盯着那支小队。
张山的护卫队自然都是武林好手,眼光还不错,心里一下子感概:“气势如渊,这就是先天高手吗?”。
“北燕王,果然名副其实,看来你也进阶先天了。二十出头的先天啊,赵武大帝果真大英雄也。”一个领头模样的战士站了出来,他取下头盔,白须白发,“大秦,楚南。”
“大秦,秦庆昱。”一位中年人模样的战士也取下头盔。
“大周,周自海。”
“周自洋!”
“大周,周晓广!”
“大周,李刊”
“大夏,阿布里吉。”
“很好,谢谢各位看得起我赵亲溪,我也要好好款待一下各位。”张山说道。
“钱玉虎!”
“在!”
“军令!无论什么情况,保障那五位高手的安全,直到送他们回营。”
“是!无论什么情况,保障那五位高手的安全,直到送他们回营。”钱玉虎回答。
张山转过来,安静的对着七位先天高手一字一顿的说道:“以一抵七,不死不休,可敢?”。
所有人一振,惊诧的看着张山,就像看一个白痴一样,包过钱玉虎。
“王爷!”钱玉虎大声喊道。
“玉虎,我若死,北燕降!”张山望着七位先天高手说道。
“王爷!”钱玉虎无奈的说道。
“去给那五位贵客上茶。”张山说道。
“王……”钱玉虎刚张嘴。
张山打断道:“去!上茶!”。
“是!上茶!”钱玉虎又气又无奈的对着他护卫吼道:“去上茶!没听到吗?”
钱玉虎的几个护卫相互用眼神一交流,马上小跑去准备茶水求了。
“哈哈哈,好一个北燕王,好一个赵亲溪,无论今夜后果如何,我楚南都敬你,是条汉子。”楚南,带上头盔,换上自己的宝刀,大声说道:“我,大秦楚南,今夜与北燕赵亲溪决战在此,不死不休!”。
“北燕王,如此好客,我等自是客随主便,大周周自海今夜与北燕赵亲溪决战在此,不死不休!”
随后的五位先天默默的向前一步。
楚南,秦庆昱,李刊全副武装,一位手持斩马刀,两位使得长枪。
周自海,周自洋,周晓广脱下头盔铠甲,一身黑衣鼓鼓的,估计里面有两层皮甲,三位都使剑。
阿布里吉和三位周氏一般打扮,却是持弓在后,少见的用弓高手。
“各位,请了。”张山敲了右手持矛用手打了一下盾牌。这是张山从恶魔世界山寨来的带甲军士问候礼。
几位先天虽然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礼节,但一下明白了,几位带甲的先天依模画样回礼,无铠甲的几位先天拱手回礼。
“北燕王,请了。”
“请!”
“请!”
张山迈开中步,开始了冲锋。
七位先天都已经过了要脸的年龄了,位高权重的他们更加知道什么时候要脸,什么时候不要脸。
听了张山要一挑七,第一感到吃惊外,愤怒之余在暗暗发誓,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了,一定要漂亮的解决这次战斗,如果能俘虏北燕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秦庆昱,李刊全副武装,手持长枪默契的正面迎着张山,在他们左边的楚南已经持刀待战了。
周自海周自洋兄弟手持宝剑分别站在两侧,周晓广站在秦庆昱、李刊之后,左手拿着未出鞘的宝剑,但右手的飞剑蓄势待发。
阿布里吉站在最后,当张山起步后,他第一个出手了。
张山神识全部放开,步子越来越快,冲锋中,他的头突然连续的左偏再右偏,阿布里吉的箭失手了。
当然,大家都是先天,用弓箭失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同一时间,跑动中,张山的长矛突然间偏了一下。
“嘭!”周晓广射向张山小腿的飞剑,被行进中的张山似乎随意的挡开了。
很显然,三支弓箭是掩护飞剑的。
秦庆昱,李刊,楚南死死的盯着张山,他们当然不会认为靠那三支弓箭一把飞剑就将张山给伤到了。
他们的期望是那把飞剑能稍微打断一下张山的节奏,脚步稍微偏一下都行。
可惜,张山的长矛在行进中顺势一偏就将飞剑截住了。
“高手,真正的高手!”七位先天一下子将神经绷紧起来。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嗦!”阿布里吉全力一箭,直取张山胸部。
张山的左手稍微一横,大盾斜挡,重箭射中盾牌边缘附近,然后顺着斜着的盾面向后滑飞。
盾牌挡住弓箭后,张山顺着箭力,左手带着盾牌向后一甩,接着瞬间用力向前方甩出。
十步之距,一面飞盾猛的向中间的李刊。
李刊长枪向上,朝飞盾一挑。秦庆昱急进,长枪刺向张山左腰。
张山一个低步前跃,右手长伸,长矛如毒蛇一般一探,顺势一划一带一收。
“呜……”李刊一声咬牙惨叫。
“砰!”张山的左手护腕狠磕在秦庆昱的枪杆前端,枪尖在在张山的铠甲上留下一道长痕。
接着张山右腿一个大退,左手击退长枪后顺着反作用力一下也握住长矛,左弓步,长矛斜握。
“嘭!”“呯!”,长矛前部磕飞阿布里吉的弓箭,后端刚好挡住周晓广的飞剑。
张山极速连退,长矛或磕或挡,让几波弓箭和飞剑都做了无用功。
突然间,张山不退反进,长矛急刺楚南,楚南挥动大刀砍向矛杆,张山的矛收的比刺的更快,让过刀锋,再次刺来。
“怎么可能?这么快?”这是楚南最后的疑问了,张山的长矛洞穿了他的脖子。
“啪!”秦庆昱的长枪又一次被张山的左腕护臂磕开。
张山磕开长枪的同时,顺着反作用力顺势击飞了阿布里吉蓄势待发的一箭。
张山再次急退。
周自海,周自洋兄弟,懊恼又后悔。他们一开始就觉得张山是在找死,即使知道张山是高手了,他们也绷紧了神经,但潜意识里,张山必败,站在两侧更多的是打着最后决定性一击的主意,甚至生擒张山的主意。哪里想得到,张山这么凶猛,第一矛重伤李刊,第二矛刺死楚南。
看着张山再次的退后,两人越过秦庆昱愤怒的攻上来。
张山边退,边看。
突然张山又是一矛,右手单手斜刺左边的周自海,周自海挥剑格挡。
“怎么这么大力?这是人吗?这是周自海最后的想法。周自海的长剑仅仅将张山的长矛挡开数厘米,矛头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心脏,接着张山右臂顺着长矛,以下肩为支点,猛得向右边的周自洋一扫。
周自洋大惊,左手按住剑身,右手紧握剑柄。剑飞人两段。
秦庆昱的枪到了,正刺张山的胸部,枪入一寸,张山猛的握住枪杆,同时回矛对刺。
“啊——!”秦庆昱一边怒嚎,一边双手凶猛的发力不肯撒手。
呼的一下。张山一矛洞穿了他的脖子。
“砰!”。张山一低头,阿布里吉的弓箭射穿了张山的头盔,卡在头盔里。
周晓广一剑刺来。
张山撒手长矛,左手反手拔出横刀一挡,进身,一靠,右手打散了周晓广的左胸。周晓广被打得飞开,但他左手的飞剑终于狠狠的插在右肋。
张山将横刀换到右手,冷冷的看着阿布里吉。
阿布里吉将弓箭一扔,抽出一把两尺长的短刀,凶狠的冲上来。
张山横刀斜劈。
阿布里吉冲到前来,他的刀突然一掷,同归于尽的杀法。
张山半途中的右手一转,一捅,横刀一横,刀柄撞飞阿布里吉的飞刀。右手再一转,一扫,阿布里吉一刀两段。
看着捂着腹部的李刊,张山横刀轻抛,右手反接,一掷,正在李刊的眉心。
整个军营鸦雀无声。
尼玛,这是先天高手,这是七个先天高手,十来个呼吸间,几乎被人一招一个就干掉了。
数息的安静,突然间爆发了。
“哦!哦!”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王爷威武。”
“王爷万岁!”
“万胜,万胜!”
“万岁!万岁!万岁!”
整个沸腾的军营最终被万岁的口号统一了。周边的军营被这一闹,也开始点起火来。
当张山的眼光扫向那五位超级高手的时候,他们正一脸苍白神色复杂的望着张山。
张山对钱玉虎说到:“通知各营,连夜起兵。取下他们的首级和兵器,进军后,传阅四城。送那五位客人走。”
“好的,王爷。王爷,我先帮您看下伤口。”钱玉虎笑眯眯的说道。
张山拔出飞剑,抛给钱玉虎,说道“我没事,去办你的事。”
钱玉虎接过飞剑闻了闻,然后说道:“好,好,我立刻去办。”
张山将刀鞘递给护卫,走进自己的帐篷,喝了喝水,然后开始反思这产战斗。
觉醒了神识之后,张山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输,在神识的察觉下对方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自己力量和反应速度远大于对方,敌人不输才怪,当然如果对方知道这些一开就采取游而击之,或者一开始就舍命拼之,就像最后三位先天知道了张山的厉害,各个舍命拼,给张山不小的麻烦,如果一开始就那样,张山即使不死也是个重残,但是敌人知道吗?敌人不知道,所以张山赢了。
先天高手之所以能屌打先天之下,是因为他们拥有精神力和神识,虽然这些很淡很少,如果将这理解成一种威压,那么先天之下完全没有,他们对付先天以下,就像狼的狼威对付狐狸,对付羊,对付牛马驴等等。狼在这些动物面前自然可以随心所欲的展示自己的尖牙利爪,甚至优美的捕猎姿态,但是狼遇上老虎了呢?狼威遇上虎威自然没用,反而被虎威压制,就像张山压制这些先天。对于以前能将灵魂压制用得像吃饭喝水般简单的张山,精神和神识的压制又算得了什么。
解决了对方的先天,张山终于有时间来练一练内力了。
张山练什么功法?功法对张山有用吗?
如果将身体必做一个国家,穴位是各个城市村庄,脉络是条条大路小道,那么张山的神识将是地理卫星,还是精确到毫米的那种。再将内力比作物流的话,那么张山自然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
一个国家总有一些个城市无论你历史怎么变化,经济怎么改革,因为地利,它们总是在那,它们总是重城,穴位也一样,张山拟定的运功线路很简单,先搞定这些重城的干路,而这倒是和这个世界流传最广的功法之一吐纳法不相而合。
张山觉得用精神力抓灵力分子而不吃掉,就像嘴里含着酸酸甜甜的糖果而不分泌口水一样,简直就是违背这个世界的客观规律啊。
一抓一个准,一抓就顺着精神力消失在识海深处。
时间就在张山抓住强忍着不吃,但最后总是被吃掉的过程中度过。
“报告!”
外面响起了钱玉虎的报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