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言从未想过这一日来的如此之快。
“上神，上神......”挽歌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扰乱了她的好梦。“怎的了？看你如此慌张，可是朽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凤言打了个呵欠，神情有些倦怠，果真还是适合待在九重天，其它地方都待不惯，难受得慌。
“是......是......天界来人了......”
“恩？”听完挽歌的话，凤言坐了起来，脸上在没有一丝倦意。
“朽，你咋把你的宫殿弄成这个样子了？”入眼全是一片喜庆的红色。
“阿言，你来。”帝朽招招手，凤言抿抿嘴，走了过去。“你看，这漂亮吗？”凤言顺着帝朽指的地方看去，一个婢女手上端着一团红色的衣服。凤言走过去，拿到手上，展开看了看。“好美。”
那是一件红色的喜服，凤言见的喜服也不少，但这一件却是不一样的，做工可不止精细二字形容，那一针一线可见做喜服之人的用心，等等......
凤言抬眼，果真看见帝朽一改往日穿着，换上了红色的喜服。“朽？”
“阿言，我也是个快死之人，可是我还有一个心愿......我想她嫁给我。可......你也知道，她早就不在了。如今，天界之人，兵临城下，我......真是没办法了。所以，我厚着脸，想求你一件事......与我拜堂成亲”
“朽，这怎么可以，你我本不是相爱之人，况且......”
“我知道，阿言，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你，就成全我罢，从此以后你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凤言上神，而我帝朽，便是一介罪人。”帝朽笑着，笑容里是凤言看不懂的神色。
“好。”最终凤言还是答应了，换上了那件喜服。没有行礼，没有任何仪式，两人在大殿上饮酒而已。
“大胆帝朽，你竟然......”以梓尧为头的一群人进来看见的便是一身喜服的两人，面对面饮酒。
“梓尧......啊，朽，朽......”电光火石之间，梓尧向帝朽出手，帝朽趴在地上咳血，甚是狼狈。“阿言，以后可不要忘了我。”帝朽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帝朽一心求死。
“朽，你怎么这么傻......”凤言颤抖的扶着帝朽，神情悲伤。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为难，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早点去见她。阿言，你可怪我？”帝朽抚摸着凤言的脸，怎么办，有点不舍了？
凤言摇了摇头。“你太笨了，就算我想保你，这天上地下没人能奈我何。朽，安心去吧，下辈子不要做神仙，做个普普通通的人，跟你爱的人在一起，就好。”
在那之后，凤言回了九重天，出寝殿的日子更少，梓尧倒是担心得很，每日都去凤言寝殿外等着。
“上神，梓尧上神已经连续来了一段时间了，今日，可是要见他？”挽歌在一旁问道。“把他打发走吧，我在睡会，这几日困得很。”
“怎样？”
“梓尧上神，凤言上神她今日不见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