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他,还是先吃菜吧,这一桌子的菜,不是为了韩馨的事,还从不舍得来吃呢,田定磊倒了一杯酒,边喝边吃,也觉得不错。
韩馨收到陌生号码的信息,挺纳闷的,自己打电话问田定磊在什么地方,这该死的家伙不说,这陌生的号码的主人是什么意思,这中间是不是有阴谋,哎,管它呢,先去胖子档排,找定磊,解决午饭再说。
韩馨到胖子排档,问明田定磊所在的包房,进包房一看,田定磊倒在餐桌子上,嘴里流着血。
“这个定磊,也真是的,有这么喝酒的吗?不喝死才怪!”韩馨边自言自语,边去扶田定磊。
“定磊,定磊,醒醒!”韩馨摇定磊。
这时包房门开了,几个公安干警进来了。
其中一个去看了看田定磊,说:“韩馨,我查看过,你丈夫已死,有人控告你为了另觅新欢,谋害亲夫,现在证据确凿,跟我们走吧。”
韩馨说:“不,我没有另觅新欢,没有谋害亲夫,回家时,不见我丈夫,给他打电话,他没有告诉我在哪里,可是后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给我发了一个消息,说我丈夫在这里,我就来了,一来,就发现我丈夫倒在桌边,以为是酒喝多了,他怎么会死了呢?”
这个干警说:“怎么会死,你看你丈夫嘴角流的血,明明是中毒,没想到,你心肠这么狠,竟下毒害死你丈夫。”
韩馨说:“不,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这个干警说:“跟我们走……”
“……”
“韩馨,这么说,后来,你是不是被判了死刑,你为什么不请律师为你辩护呢?”空明说。
“有请,可是还是败了,所有的证据都对我有利,我猜,黄振国一定花钱买通了公检法有关的人,所以很快就以谋害亲夫罪名判了我死刑,我真是太冤了。”韩馨说。
“是很冤,放心,我会向楚江王说情,让你投个好人家。”空明说。
楚江王等过来了,楚江说:“不必求我了,韩馨说的我都听见,这人间还有此等冤情,真是太过分了,化成,将韩馨发往第十殿,让轮转王定夺。”
余化成说:“是,楚江王!”
余化成安排一鬼差送韩馨去了第十殿。
清灵说:“楚江王,下一个该审谁?”
楚江王说:“诸纪。”
诸纪被法力封住,能说不能动,“王历,你没有资格审我。”
楚江王说:“诸纪,念在我们是亲戚,我一直没对你用刑,你不要得寸进尺。化成,将诸纪押向冰山。”
楚江王手一指,解封了诸纪,余化成手一指,诸纪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被带到冰山处。
“王历,你不得好死!”诸纪大叫道。
清灵突然说:“楚江王,在地府审判罪鬼,是你的权力也是职责,我们不便干涉,诸纪既然这么说你,我想是不是有什么别情?”
楚江王说:“好吧,我就说说我和他的事。化成,先将诸纪定住,大家跟我到屋里说吧。”
到了刚才那个房间,楚江王正要说诸纪的事,空明说:“慢,楚江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到地府后,听到的故事好象都是阳间明代以后的事,可是下界阳间现在好象还是在战国时代,这时空会不会弄错。”
楚江王说:“当然不会错,化成,你是念过新式书的,你和空明清灵仙侠又是同学,你说给他们听吧。”
余化成说:“两位同学,你们一定知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吧,其实下界和仙界有很大一个时空差,这个时空差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仙界呢,不同的地域时空差也很大,地府和其它仙界相差很大,这会地府已是下界的二十世纪了。”
空明说:“那会不会错过三界大会啊?”
楚江王说:“不但不会,因为地府是朝前了很多年,所以要准时参加三界大会,得比通知上写的时间要迟些日子。有些仙地则要提前些日子才能赶上三界大会,太上老君也是考虑了这个问题,所以才提前很多日子让你们送通知和请柬的。”
空明说:“我明白了,不过,也好,我们就不慌不忙了,正好有时间多收集一些故事。楚江五,你接着说吧。”
楚江王清了清喉咙,开始讲他和诸纪之间的故事……
HA县,是大别山尾部一个山区县城,历史悠久,名人辈出。
民主南街89号,出名的赌窝。
诸纪在这里已赌了三天三夜没有回家了,诸纪二十三岁,没有结婚,和父母一家生活,父母是小厂工人,工资低微,一家人生活紧巴巴,而诸纪则以赌为生,欠一屁股搭一巴掌赌债,偶尔有赢,就和狐朋狗友大吃大喝,逛娱乐场所,醉了就打群架,危害市民。
“他娘的,今天手气这么背,”诸纪今天已输了两万多了,其中一万还是借的高利贷,诸纪起身,到赌场老板那儿,“老板,再借我一万!”
赌场老板姓范名法,名字听起来象就是犯法一样,是他引诱诸纪走上赌搏道路的,当时范法的赌场刚开张,光顾的人少,诸纪刚高中毕业,没有工作,整天到处逛,有天逛到赌场,范法就鼓动诸纪试一试手气,诸纪说没本钱,范法就说借给诸纪本钱,赢了还本钱,输了呢也就算了,当交个朋友,诸纪就拿着范法给的1000元本钱,上了赌桌,第一次赢了两万多,诸纪非常高兴,还了范法的1000元,就和几个朋友到酒店大吃大喝一餐,尝到了赢钱的甜头,诸纪就整天泡在赌场里,可是后来输多赢少,债台高筑,想抽身还不行,因为想通过工作还清高利贷,是不可能的。
“诸纪,你已欠我十几万了,先还掉欠款,我再借给你。”范法说。
“范老板,怕我还不起你的钱吗?放心,我就是卖血也会还清欠你的钱的。”诸纪拍起胸脯。
范法也不好明说不借给诸纪钱,毕竟这些赌徒是他生意的财源,不但向他们收起巨额的台费,光利息一项,收入就很可观。可是诸纪欠的也太多,而且这阵子,已欠十几万了,得小心点。
“诸纪,不是我不借给你,实在是最近,我手头也有点紧,买房子,装修要花很多钱,实在不好意思,你另外想办法。”范法说。
范法也没有撒慌,他在县城东买了一幢别墅,花了一百多万。
“行,我出去想想办法!”诸纪出了赌场,在脑里搜寻所有的朋友,同学和熟人,然后一个一个去找,诸纪的想法很好,这么多熟悉的人,总有一个能借给他钱吧。
是吃午饭的时候了。
“纪儿呢,怎么还回来,这孩子,三四天不回家,也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高中毕业几年,还没有一个正当的工作,我们工资也不高,我身体还不好,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王吉梅说。
“还不是你惯的,平时要钱你就给,也不问问拿钱去干什么。我想,八成是吃喝嫖赌去了。”诸源清说。
“你是当爹的,教育孩子也没有尽到责任。”王吉梅说。
“别说了,吃饭吧,一会儿去一下你弟弟那儿,求他帮纪儿找个工作。”诸源清说。
“嗯,不是我不想求他,他刚当上局长,这就去扯他后腿,怕不好。”王吉梅说。
“你不去,我去。”诸源清说。
“得得得,我去还不行吗。”王吉梅说完,突然叫了起来,“源清,我胃又痛了。”
诸源清赶紧拿来药,又倒了一杯水,说:“快吃药。”
药吃下去,王吉梅感觉舒服多了,“哎,我这个病,也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
诸源清说:“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去医院住起来,你又不肯。”
“住医院,你以不我不想啊,钱呢,钱从哪儿来,纪儿还没有成亲,又没有工作……”王吉梅说。
“得得得,不说了,又是这几句话,快吃吧。下午没上班,正好去找你弟弟。”
诸纪找了十几个熟人,总算在一个从小同桌子的女同学汪晓霞那里借了2000元,汪晓霞还说过几天一定要还她。
诸纪拿起2000元,就急不可待地去赌场了。
王吉梅的弟弟王历毕业于公安学校,在基层工作了15年才被提拔为县公安局局长。
王历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是王吉梅,忙起身相迎。
“姐,你来了?快进来坐!”王历说。
王吉梅坐下来,接过王历倒来的茶水,四周打量,“小历啊,你办公室不错嘛,这人啊,还是要当官,想你以前,那间办公室,就象狗窝。”
王历一笑,“姐,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王吉梅一笑说:“你说呢?我说得不对吗?”
王历心打岔,说:“姐,我姐夫呢?”
王吉梅说:“他啊,没事就喜欢睡,吃了饭就睡下了。”
王历说:“多休息好,姐,我……”
王吉梅说:“小历,姐有件事想求你,可是又开不了口。”
王历说:“姐,瞧你说的,我们父母死得早,是你将我拉扯大的,供我读书,教我作人的道理,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注求不求的。”
王吉梅说:“姐知道,可是你才上任没几个月,姐是怕你为难。”
王历说:“姐,是为纪儿工作的事吧,我正要找你说呢。”
王吉梅说:“你已为纪儿长好了工作,是吗?”
三历说:“事情是有眉目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