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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办杂志

又过了两天是十一。假期第一天夏鸿进约上田永盛、李兴涛、张坤在市区和动物园痛快的玩了一整天。第二天夏鸿进在图书馆研究各种杂志,假期结束要跟姚志杰一起办杂志,决心做出些实际的成绩来在谢惠伦心中树立好的形象。

从朴素低调的《读者》、《青年文摘》到精美浮华的《精英》、《瑞丽》,栏目、内容、排版、风格,夏鸿进只用了半天时间就研究透彻了,余下的几天看看商业名人传记和中外历史。

这几天谢惠伦都没有上QQ,夏鸿进不知她去哪里玩了,倒是远在武汉的李小青经常给他发热情的短信。李小青说是看了夏鸿进发给妹妹的照片才知道他的。他没有找妹妹问这个女生的详情,妹妹也没有主动说过。或者李小青在要到他的手机号后就再也没有在妹妹面前提过他,小女生的这点小心思他也能猜得到。

假期后夏鸿进开始和姚志杰办杂志,当然还少不了池明皓。一间不大的教室挤了五六个社团。肖伟的摄影社也在这里,办公桌边的墙壁上贴着宣传画和他的摄影作品。刘菲的生活照也被贴在上面,肖伟在照片上称她为“咬咬”。夏鸿进暗笑“还真够露骨的。”一边乐得向肖伟打趣,“‘咬咬’?一晚上几次?”

肖伟故意摆出一副特正经的面容笑道:“没数过,反正床是塌了好几个了。”

他时常在说不正经的事时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他觉得这样会很搞笑。

姚志杰招了几个大二小学妹帮忙,用他的话讲可以“正事歪事一起都办了”。姚志杰的设想是第一期先投放本校,如果反响好就开拓更广的市场。在讨论杂志风格时夏鸿进和姚志杰起了冲突。姚志杰认为在当今浮躁的年代民众已经没有兴趣再看文字了,这是一个“读图”的时代,需要用铜版纸印大量图片才有市场。而夏鸿进认为铜版纸多是时尚杂志,靠着模特、名车、名表、奢侈品吸引眼球,而他们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源,更不是他们的长处。更不用说铜版纸印刷昂贵,他们甚至连印刷的钱都拿不出来。说到钱姚志杰底气不足,可仍旧担心普通纸印出来的文字杂志没人看。夏鸿进又讲了自己的观点,越是在浮华的环境中人的内心越是空洞,更需要一种踏实宁静的东西来抚平内心的焦虑,《读者》、《青年文摘》的销量就说明了这一点。

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池明皓插话,“以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能办出《读者》水平已经很了不起了。”

姚志杰沉默一阵,掂量理想与现实最终被说服。定下了风格三人又讨论了杂志细节,将读者群体定位于大学里的学生,定下了生活、情感、心灵鸡汤、我的大学、历史风云、今日世界等几个栏目。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校园网论坛发征稿启事,往里面填具体的文章了。

正事办完就可以轻松的办歪事了。在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时几个学妹一直在社团室无所事事,姚志杰拿出收集的各种杂志给几个女生讲他对杂志的理解,其中穿插不少笑话引得女生们哈哈大笑。而叫方佳佳的女生则对夏鸿进表现出很大的热情。

到晚饭时间夏鸿进请姚志杰和池明皓去永泰吃米线。三人走到门口碰见谢惠伦从里面跳出来。暗红条纹的薄套衫紧贴着她曼妙的身材,深蓝的牛仔裤显得她的双腿修长匀称,一个简洁小巧的背包侧挎在腰间,柔顺的长发扎着马尾精神的随着步伐摆动,全身迸发出无限活力和蓬勃生机。用《挪威的森林》里的话说简直就是迎着春光蹦到世界的小鹿。谢惠伦水灵的大眼睛忽闪着看了夏鸿进一眼,对他腼腆的微微一笑就一闪而过了。这一幕清新活力的画面仿佛在夏鸿进心中划过一道闪电,唤起他无比的激情:用尽我的一切真诚和执着也到得到这个姑娘!

三人一边往里走池明皓一边感叹:“这姑娘不错,给人的感觉很好。”

姚志杰呵呵笑道:“开玩笑!我们学院男生的梦中情人,一帮老爷们在她面前倾倒呢!”

夏鸿进心里乐了一乐:“也包括你们面前的我呢。”

米线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拌上辣椒面辣椒酱,倒一勺醋,滴几滴麻油用筷子拌匀,再浇上半碗清汤,这是田永盛教的吃法。夹一筷米线放进碗里,又麻又辣又鲜,口腔和大脑像通了电流一样,立即食欲大增。姚志杰和池明皓直呼“爽!”

米线店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姚志杰粗略估计了下一个月也有5、6万的利润,他最后总结:“读书顶个球。”

吃过饭夏鸿进回到寝室开了电脑打算研究下杂志,见小惠丫头在线立即给她发了消息。

夏鸿进:“今天真幸运可以遇见你。”

小惠丫头:“呵呵,是好久没见了。你们是去吃米线吧?”

夏鸿进:“是的,又麻又辣很过瘾。”

小惠丫头:“我也很喜欢吃,可梁秀娟和丁琪不喜欢,她们怕辣。”

夏鸿进:“我在想假如我以后找一个怕辣的媳妇该怎么办?可以给她一碗清水,在吃水煮鱼的时候可以蘸一下再吃。”

小惠丫头:“呵呵,你想的可真远,不过让你老婆蘸清水我觉得很大男子主义哦。”

夏鸿进:“呵呵,开开玩笑,哪能真让她蘸清水呢。或者我找个同样爱吃辣的老婆不就行了?”

夏鸿进怕自己的暗示太明显又转换话题,“假期去哪玩了,一直没见你现身。”

小惠丫头:“我和梁秀娟去市区丁琪家住了几天。”

夏鸿进:“好不容易有假期应该跟喜欢的人一起去看看海,吹吹风,放放风筝什么的才有意思。”

小惠丫头:“是啊,我也很想这样。可惜我喜欢的人总是让我伤心,越是在美好的日子越是觉得伤感。”

夏鸿进心中泛起淡淡醋意,他本是感慨自己假期孤单不能跟心爱的女生一起尽情享受,而谢惠伦也同样在期待自己喜欢的人,只是这个人并不是自己。夏鸿进及时抑制住不良的情绪,这么好的姑娘哪有那么容易得到,做出些牺牲是必须的。谢惠伦这种人见人爱的女生肖涛却视而不见,说明他们之间的可能性不大。夏鸿进现在要做的是耐心做一个替补,好好的表现,展现自己的真诚和大度等待上场的时刻。

夏鸿进安慰道:“你是人见人爱的好姑娘,如大熊猫一样的珍稀,每一方面都符合男生心中的标准,只是你喜欢的人暂时还未发现罢了。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让大家都认清彼此。”

小惠丫头:“呵呵,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谢谢你鼓励我,就算有伤心失望我也愿意等。”

夏鸿进:“你有坚定的勇气追求爱情这非常难得,比起我往事里的女主角强多了。”

小惠丫头:“原来你也有很多经历。”

夏鸿进:“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我像你一样在等待我真心喜欢的人转身发现我。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但我一定会坚持下去。”

小惠丫头:“你相信世界上有真爱吗?”

夏鸿进:“我相信,当然相信。生活中没有爱赢得世界又怎样呢?那些成功人士***也都是因为富足的生活中缺少爱情。所以何不在我们年轻的时候认真用心的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相亲相爱的携手到老,也不用在中年的时候干些恶心事弄得家庭破裂。”

小惠丫头:“可是很多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夏鸿进:“那都是庸俗人的看法。他们从来没有勇气追求坚持,当然也没有资格赢得真正的爱情,却偏偏要责备婚姻的不是。对相信爱情的人来说婚姻是爱的结晶。”

小惠丫头:“呵呵,你讲的真好,我也这么想。那我们一起努力吧,愿上天祝愿我们!”

谢惠伦回去后夏鸿进总结刚才的表现,觉得替补的角色扮演的很好。当可以跟一个女生深入聊爱情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算很近了,只是是朋友还是恋人却还难定。

几天后杂志社收到一百多份投稿,姚志杰三人在社团室审过一遍后大失所望。文章基本都写的干瘪无味毫无生气,偶尔有几篇有感情的也是无病呻吟,一百多份稿件里仅有两三篇勉强可用。没有文章杂志就是一片空白,姚志杰愁得在社团室走来走去。沉默良久夏鸿进提议道:“不如我们自己来写。需要什么样的就写什么样的,网上资料多,要什么有什么,查出来我们自己再按要求编撰。”姚志杰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只是想着就靠三个人写一份杂志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接下的一周三人基本逃课,全部尽力都投入到杂志稿件中。夏鸿进每天就是坐在电脑前从早到晚的查资料,写文章,不时翻一下《读者》、《青年文摘》参考文章风格。一周里写出六篇文章,涉及历史、人文、传统、情感,或论述或缅怀或批判。

周末时三人又聚到社团室,把各自写的文章审阅一遍。三人的文章都达到有文采有思想有感情的水平。姚志杰看完乐得大笑,“原来我们可以啊!你们不知道啊,这一周我看了三天鲁迅才敢动笔。看来人还是得逼,不逼就不知道自己有多牛逼。”

周一下课后姚志杰把杂志社的女生们都招来开始排版,他干脆把自己的台式电脑搬到社团室。几个女生校对文字、标点,长的漂亮的被派去美术学院找制图高手,还有一个带着肖伟在校园拍照,把身边的景物搬进杂志。夏鸿进在旁边看着排版进度,不时跟姚志杰、池明皓一起指点一下。方佳佳格外热情的围在夏鸿进身边,不停的“哥,哥”的叫着。姚志杰和池明皓看出端倪,人少的时候姚志杰悄悄对夏鸿进笑道:“兄弟,桃花运来了。”

夏鸿进淡淡笑笑,“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们谁喜欢你们上。”

姚志杰:“我操!这还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小姑娘长得前凸后翘的.”

池明皓呵呵笑起来。方佳佳正俯身趴在电脑前翘着休闲裤包裹的圆屁股,让人不禁有种邪恶的遐想。

夏鸿进:“她是很诱人,但她不是**,她是她爸妈心爱的女儿。别人爸妈辛辛苦苦20年养了一朵花,好不容易这么娇艳的盛开了,我去上面吐一口口水,多恶心。”

姚志杰和池明皓呵呵笑起来。姚志杰笑道:“鸿进还算有良知啊。”

“这是很基本的行为准则。你可以想想,假如你有个心爱的女儿好不容易养到她上大学了,在学校里被男生随随便便的骗上床,你是不是恨不得一刀把那男的给阉了?”

池明皓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姚志杰:“那就搞过来认真对待也行啊。”

夏鸿进:“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不可能再喜欢其他人。”

姚志杰:“什么样的妹子能让鸿进如此神魂颠倒?”

夏鸿进:“等我搞定的那一天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几个女生忙着排版的时候他们三人讨论了一番,给杂志取名“青春风采”。夏鸿进觉得太啰嗦,直接定名“风采”。姚志杰特意请马璟用毛笔写了这两个字。夏鸿进见那书法飘逸劲挺,不输颜欧,想不到马璟还有这本事。三人将各自的文章配上几个假名字,好让人觉得杂志是综合了很多人的作品,最满意的文章后面则署上自己的真名。

两天后杂志定版,姚志杰又为印刷费犯愁。按照他的计划第一期免费赠送,每个寝室每个办公室都要有一本,这至少需要2000元的印刷费,而他只从学院申请到500元经费。夏鸿进又给他出主意让他找移动联通拉广告赞助。夏鸿进特意交代直接把广告设计好印在杂志样本上,移动和联通分两份印,对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给钱就行了。“现在这两家竞争的激烈,一家不给钱就宣传另一家,让他们担心去。把两份样品都给他们看,告诉他们我们有1万多的观众,后面还会更多。再说2000块的广告费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钱。”姚志杰带着两份杂志样本到开发区找钱去了。夏鸿进见自己的事情已完就离开了社团室。

又过了三天夏鸿进在寝室跟三个室友闲扯RBAV以及校园情色绯闻,讲得满屋一阵阵淫笑。姚志杰从校印刷厂提着两大捆杂志,气喘吁吁的赶到夏鸿进寝室,“终于印出来了,第一时间跑来告诉你。”

夏鸿进抽出一份,封面是深秋金黄明朗的白桦林,让人联想起泰戈尔“逝如秋叶之静美”。上面印着马璟写的“风采”,首尾彩页分别是移动和联通的广告,还有学校咖啡厅的广告被制成精美的书签夹在里面。杂志的内容排版基本与世面上的无异。

夏鸿进满意的笑道:“兄弟执行能力很强,令人钦佩。”

姚志杰对这份杂志也很满意,笑道:“没有你的谋划这事根本成不了啊。”

夏鸿进翻到目录,上面印着“社长:姚志杰;副社长:夏鸿进、池明皓;顾问:学生处、教务处、团委……”。学校里但凡有点名目的机构都被冠以各种头衔印了一大串,连副校长都被他请来做了“总顾问”。

夏鸿进哈哈笑起来,“兄弟觉悟很高啊,这一招太猛了。让人觉得这份杂志是得到了整个学校的全力支持啊,即满足了学校那帮官僚的虚荣又给自己做了宣传,抬高了身份,一举两得,厉害厉害。但是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呢?”

姚志杰颇为得意的笑道:“这还不简单,也不让他们干什么,就冠个名还有面子,这么便宜的事干嘛不干?”

田永盛接过杂志翻看了一遍,惊叹:“我操!这不跟《读者》一样吗?”

这一喊也引来老高和宋杰的兴趣,都离开电脑来观摩,大赞“牛逼毁了”。

姚志杰每人送了一份,老高、宋杰硬拉着姚志杰和夏鸿进在杂志上签了名。

姚志杰带着几个女生发杂志,每个寝室、办公室都赠送了一份。夏鸿进想谢惠伦看到自己的署名文章是否会对自己多一份的好感呢?

杂志在学校引起很大反响,据同学们反馈这本杂志内容丰富,情感真挚,贴近身边的生活,让人倍感亲切。校长对这份杂志也大为赞赏,特意召见姚志杰对他一番鼓励,指示图书馆和博物馆要分别收藏,并且还打算向市教育局和大连的其它高校推荐。姚志杰从校长那回来兴奋得跟夏鸿进、池明皓讨论第二期该收钱了。

正当他们着手开始第二期时姚志杰却从经济管理学院带来坏消息。学院将大力支持他们继续办杂志,并愿意多给印刷费,却不允许他们出售。学院的解释是大学是个学术的机构不是商业机构,学生办杂志丰富校园文化生活自然是非常好的,如果拿出去卖钱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夏鸿进大骂:“一群虚伪的白痴!教我们管理、会计、营销不就是为了学习怎么挣钱吗?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毕业前就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做?”

其实大家心里都非常明白学院的心思。能有份够水准的杂志提高学院的声誉当然很好,但如果拿来挣钱就担心别人质疑自己是否在踏实的做学术。夏鸿进很不喜欢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迂腐,他考虑杂志社独立出来以学生自己的名义办,但社团都要受到学院的管辖,不是在学校摆地摊,说摆就摆。再说杂志上印了一堆学校的顾问机构,现在甩开他们又有忤逆的嫌疑。他们自然不想得罪整个学校,同时又不想给学校白干。三人只好想了个折中的主意,将杂志社转交给大二的学生去办,他们三个退出。至于后面能办出什么水平,他们就没兴趣理会了。

原本很好的挣钱计划在一阵轰轰烈烈后就破灭了。

三人黄昏坐在图书馆前宽广的台阶前一阵郁闷。姚志杰叹了几口气,臭骂几声学校也想开了,“反正第一期搞出来了,也证明了我们的能力。现在都还在学校就趁机多积累点有用的知识,还没出校门不到挣钱的时候。”

姚志杰在杂志出版后就计划了庆祝舞会,原本是为了庆祝杂志出版也为后面发行造势。现在杂志不办了舞会却要照常举行,也借机将各种人际资源过渡给接手的学弟学妹们,好让他们干的顺利一些。姚志杰为咖啡厅印过广告,老板同意在周末晚餐结束后将场地借给他用一晚。

夏鸿进坐在吧台用笔记本电脑放音乐,姚志杰和池明皓忙着招待各学院学生会和社团的同学们。经济管理学院的李教授也被邀请。李教授毕业名校,以前在外企干到高层,后来自己做风险投资失败就退回到学校教书,四十不到的年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李教授平常跟学生走得近,这样的活动大家自然很乐意邀请他出席。

李教授受女生邀请跳过几圈舞后走到夏鸿进身边跟他讲话,“你们的杂志办的非常好,有几篇文章姚志杰告诉我是你写的。你这个年龄对社会对人生有这样深刻的理解非常少见,稍加雕琢就能成大器。我有计划成立一个文化沙龙,讲中国传统哲学,有没有兴趣来给我当会长?”

“感谢李教授的认可,理论上的东西我知道的太多也想的很深了。历史上很多才子智者他们都很有才华,懂得修身齐家平天下。可他们往往在现实中很落寞,才华和信仰不能转化成官职和金钱。我不愿意像他们一样,我要现实的东西。”

“你年纪轻轻思想就这么现实,好像很多年轻人都是这么个思想,这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悲哀啊。”

夏鸿进笑了笑,“现实中拥有财富、地位和美女的偏偏是很多小人。在现实的悲哀中如果我还要做个清高无用的陶渊明就是我自己的悲哀了。”

李教授呵呵笑了一阵,知道夏鸿进对会长是没兴趣了,“那么,送你一句话吧,以后在你闯世界的时候可能用得着。一个不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事业英勇的牺牲,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是他愿意为了事业卑贱地活着。”

“我不是太喜欢《麦田里的守望者》,但里面的这句话我倒是非常认可!”

李教授哈哈笑着拍了拍夏鸿进的肩膀,“你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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