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什么情况啊?”姬临鬼握着栏杆,心中震惊,有一丝怀疑,有一丝懵逼,她的眼前开始浮现出弦稚那张俊美邪肆的脸,怒火涌上心头,“这个死崽种。”
“老娘要是出去了不搞死你。”地牢里昏暗无光,只有姬临鬼那双碧绿发亮充满怒火的双眼。
此时被咒骂的人却正在悠哉的挑着棋,外面暴雨倾盆,他在与自己博弈,棋盘上棋子密密麻麻,黑白交横,节节相扣,构成了蛛网般的死局。
暴雨冲刷着一切,离安的危势已迫在眉睫。
“平扇,消息有走漏出去吗?”弦稚起身,望向外面的大雨,眸色一闪,充满算计。
“没,小的哪敢。”
“路痕呢,唤他来见我。”
“明白。”
——离安城外
水越积越深,漫过了鸿沟,城外的几座猛兽石像上立着数百名黑衣暗卫,为首的女子没有打伞,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那,任由雨滴砸落在身上,脸色难看,眼里充满了阴森森的杀气。
有不少野妖恶怪竟想趁着雨势大混进来,石像后的高墙下,竟出现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小洞,也就是说,已经混了几只进去了。
害的她被妖王责怪谩骂,还急急的从远处赶来这里。
“把这几里外,凡是活命的东西,全部给我宰杀。”女子阴桀的笑了起来,脸上挂上了扭曲的笑意。
这名女子,正是右护法白桡。
如此残暴简单的手段,倒是挺适合用来解决这次由洪涝引起的祸害。
“是,护法。”一时所有的黑衣人起身而跃,在雨中轻飞,随后白桡也伸出手,白光在手指尖凝聚,生成一道逆雨的刃柱,外城凋零荒芜,死气沉沉,屠杀不知有多容易,见活就杀,片刻地上的雨水,被染成了丝丝血红。
刃柱从白桡的手中散开,凝筑为短剑,散到四面八方,离安城外,雨声轰大,掩住了处处响起的惨叫嚎丧。
屠杀,是唯一能让白桡血涌澎湃的事情,每次一听到惨叫,看见他们的鲜血,就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
屠杀尽野妖兽怪当然是不可能的,白桡命人将杀死的尸体堆在城门不远处的大道上,来一个便杀一个,来十个便杀十个。
想到这,白桡不禁嗤鼻,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要唤她过来处理,果真都是废物。
女子转身飞下石像,单立在地,蓦然,一道黑影在头顶掠过,她抬头,眯了眯眼,眼前,赫然站立了几名面容丑陋的怪物,肤色各样,鼻下散着热气,一看便知是城外的野妖。
“哦,这下有趣了。”白桡勾起嘴角,眼中嗜血之意愈渐。
几名怪物眼里充满仇恨,瞳孔被恨意惹得邪红,落在脸上的雨水,似也夹杂着泪水。
“怎么了?是不是亲人都被我们杀害了?觉得很恨?”白桡笑得嚣张阴桀。
“有的线,不是你们该犯的,我想要你们什么时候死,就得给我什么时候死,身份低贱,还敢越墙进城,你们说自己该死不该死。”白桡说着说着,突然挥了一道白光冲向他们。
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命野妖的头便被削落在地,身体僵立在原地好一会,才倒地。
另外几名野妖喘着粗气,眼中布满忌惮,死死地盯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