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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时光留不住曾经

时光留不住曾经,几年的光景刚过,留下的只有那些照片,还有那些曾经的故事!

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在山东一个小农村的院落门口蹲着,手里端着刚刚盛出的饭菜,几个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谈笑着,天黑了,灯光下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工作上的事情,本来可以结束一天的劳累,享受夜生活的开始了,都说好了等吃过饭,大家一起去网吧消遣一下,继续昨天的游戏进程,争取再创辉煌成就,事事难料,意外的失去,一个电话而已!

“志豪,你媳妇打电话了,让你接一下,说有急事要和你说!”

放下碗,我伸手接过手机,耳边传来的第一句话“我有事要给你说,你一定要忍住!”

“什么事?你说吧!”

“我还是不放心你!但是,又不得不和你说一下,所以,等一下我说什么你一定要先忍住,本来家里人不让和你说的,我考虑,要是不和你说,我怕你以后会怪罪,所以,,,”

“什么事啊?磨磨唧唧的,赶紧说!”

“那个,那个咱姥爷去世了!你,,,”

一句话,一个霹雳!一句很沉重的话,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一时没有了反应,傻傻的愣住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你说话啊?你怎么了?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喂!喂!!!”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外面工作吗?”几分钟后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不在家,他在我们临市的一个地方工作,按道理来说,真有事家里人也会给我先打电话,不会先给她打才对,所以我很不相信,不是不相信她,是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我不得不信,因为这个事是不能开玩笑的,听着她语气也很沉重,我开始觉得事情有点糟了!

“你怎么知道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半个小时前咱爸来个电话,打到我这里了,说给我说个事,让我不要和你说,怕你受不了,还说你去的最多,也最疼你了,万一你受不了,咋办啊?只是给我说一下,先不让我告诉你,我毕竟离家比较近,所以,,”

“你确定?”

“这还能说假吗?咱爸打来的电话,说咱姥爷今天下午去世了,这会正在咱姥爷家呢!都在那里守着呢!本来想着不告诉你的,咱爸说,,,怕你以后怪罪,毕竟这么大的事,谁也不敢瞒着!我也是这么想的,才敢给你说,你没事吧?你打算怎么办啊?喂喂?”

“喂!喂!喂,,你说话啊?”

“喂!喂!喂!,,”

当真的事实摆在面前,我难以忍受,我无法忍受,我不能忍受,我哭了,撕心裂肺的痛哭,忘记了电话里她说的什么,吓得我的那个同事都蒙了,搞不清状况,也不敢问,只能看着我一个傻傻的在那里嚎啕大哭!

我的小侄女也被我吓哭了,我嫂子怎么也哄不了,没办法才过来劝我,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吃饭呢?怎么一个电话就哭了?啥事你说啊?别哭了!说说啥事啊?”

“就是啊!先别顾着哭先说说啥事啊?”

大家一言一句的都在劝我,都在询问着,我已经不在意他们说的是什么了?

只记得那句“咱姥爷去世了!”

脑子里面空空的,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

哭!难受!痛苦!一直哭!哭的他们几个都受不了,哭的路人都停下来在观望,哭的一塌糊涂,场面一时难以控制不住!

无奈,我嫂子抢过我的电话,问了情况,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着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阵沉默!

慢慢的,我忍住了哭声,小声的抽泣着,坐在那里,就坐在那里不说话,勾着头看着地面,眼泪一直在流,我想不起我该做什么了?

大家慢慢的开始劝我,一些路人知道了情况后也在劝我,电话里一直在等我回复,等我平静下来!

“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

“好!我给你准备钱,去买票,这个点可能没有车了,买明天早上的票,下午就可以到家了!”

我二哥在一边急急忙忙的接到!

我接过我嫂子手机的手机,平下气,“你也回家吧!你先回,离家近,回去送一下咱姥爷!我明天才能到家,估计没你早!”

“嗯!我知道了!我就等你消息,都要想开点!”

挂了电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他们为我担心,我很感激他们,看到我侄女还在我嫂子怀里小声哭泣,我很难受,也很不好意思,更觉得有些歉意!吓着她了!我过去拍了拍她的头,告诉她说

“叔没事,别哭了!”

平静下来的我,更安静了!

想着两个月前我在家,家里都挺好的,姥爷也挺开心,因为我老表当兵两年回家探亲了,天天我都去,天天我老表都围着他讲一些这些年部队里的事,说着,笑着,别提有多开心了,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和说不完的话题,随后几天我才出门去,走到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快乐的!不敢相信!实在是很难接受!

深夜,我一个人躺在孤单单的房间里,脑海中翻来覆去想着以往的种种,难以安睡,头疼欲裂,难受至极!

想的多了!就感到很害怕!是的!我怕了!

我很害怕!人生中第一次失去亲人,失去至亲的痛苦滋味,很难想象下去,所以,我怕了,怕的不得了,怕的我不敢回头,也不敢翻身,心里在安慰着自己,鼓励着自己!

我想回头看一眼,就看一眼,我不敢睁开眼,我怕看到什么,我更想看到什么!纠结着急!

终于我鼓起勇气坐了起来,睁开眼,什么也没有,看看其他地方也没有,失望中有着安慰!

没有?是不是代表着希望呢?

我难以确定?我不敢确定!

只记得当时我哭了,忘了所有的事,忘了打电话给家里人确认一下,忘了和家里人说一下我明天回家,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只想着一个人静静!

如今安静了,我却又这么的害怕!我怕失去,我怕回家!我更怕回家后所面对的事实!

我怕我看到我姥爷的棺木停放在厅中,我怕我回家后难以接受,我怕我坚持不住回家的这段路,我怕,我怕,,,,,我怕很多,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接受不了,我觉得自己很心慌的难受,恐惧着我的内心,折磨着我的身体,我一个人起床走出了宿舍,来到了大街上,城市的灯光下我慢慢的走着,走着,,,

马路边有一处空地,那里放着一些工地上使用的楼板,放在这里还有很多,我爬到一块楼板上,坐在那里看着天,看着深夜里阴沉沉的天空,一个人发呆,冷冷清清的马路上,时而有一辆车经过,不远处有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我就这样看着灯,看着车,看着人,看着大路朝天,不知道想什么?

坐累了,我就躺下继续看着天空,听着周围和我没有关系的一切动静,不想想的太多,也不敢想的太多,一个人躺着就好!

天是怎么亮的?我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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