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女人没有抬头,但余光在瞥见对方那身淡蓝秀兰丝绸长裙时,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妖芙凌缓缓走来,细细打量着对方,她与对方并不像,与凤久夜更不像,可以说三人是属于完全不同的风格。
“二皇妹,你似乎做错位子了,久夜是主,你是客,理应坐于——下位。”她幽幽的道,嘴角擒着笑意。
“都是一家人,自然不用客气。”凤久丹面无表情,深邃的五官让其显得很冷峻,“倒是大皇姐这身,和以前竟是一模一样。”
妖芙凌着装的款式与凤久丹相似,唯一不同的在于主色调,一个白色,而另一个确是浅蓝。而简单颜色的改变,却让两者风格完全不同,凤久丹一身冷峻傲气,而妖芙凌却自然洒脱却又不失雅致贵气。
看来凤久夜选的着装似乎别有深意。
“是吗?大皇姐被……奸人……所害,失去记忆,不知这着装还有何深意?”妖芙凌一跃直接坐于朱漆红木桌上,挑着眉,眉目含笑的问道。
奸人?深意?这两耳光打得凤久丹脸色一沉,谁人不知,蓝色秀兰着装象征的地位比白色要高,而以前的凤芙凌就是皇太女,女皇继承人。
“失忆?”凤久丹盯着对方晃荡的腿,阴沉道,“皇姐不光是失忆,似乎连礼也忘记,莫非伤到脑,若痴傻就不好办了。”
“礼?呵呵,都是一家人,自然不用介意。”妖芙凌以牙还牙,“倒是那奸人,皇妹若是太‘操心’,伤脑痴傻就……。”
“放肆!”凤久丹打断对方,一掌拍在朱漆红桌上,一个站起,突然冷峻道,“何方妖孽竟敢冒充凤兰国大皇女?!”
“啧啧……这么快就痴傻了。”妖芙凌嘲笑道,竭力抵抗着对方灵气的压制,筑基后期?不错,竟与她同等修为,“莫不是皇妹也失忆,忘记皇姐长相?”
手下的朱漆红桌碎裂,凤久丹暗藏的眸光闪过一丝不明,凤芙凌不可能还活着,决不可能。
妖芙凌没有使用妖力,可对方的压制却越来越强,让她体内的鲜血直往上涌,不对,对方的修为不止筑基后期,或者,对方另有底牌。
“殿下。”一直沉默的黑衣女人,小声将发狠的凤久丹拉回。
“哼,不过是张脸,也得母皇承认才行。”凤久丹冷峻道,长袖一摆,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哼,此女人也不过如此,不足为惧。
这个二皇女……不好对付,妖芙凌盯着对方冷峻傲气的背影逐渐消失,唇角不禁溢出一抹鲜红。
“你怎么了?”从楼上闪下一抹红影,满脸都是焦急,难道就没人能打过那个女人吗?
“我要突破了。”妖芙凌轻启朱唇,立马盘腿,感受丹田内灵度,平复乱窜的力量。她卡在筑基后期很久了,不用妖力,一来试探,二来留个底牌,却惊喜的让对方逼出灵感。
凤久夜诧异的眨眨眼,他错了,这女人简直……变态!
……
再次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细长又充满笑意的眼,长而纤细的睫毛随着笑意一闪一闪的。
这么好报仇的机会,妖芙凌自然不会放过,手扬起,拍地就是一掌,“看什么看,还离那么近!”
立时,凤久夜右脸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他吃痛的揉着,反常的没爆脾气,“解气了?”
解气?哼,他俩的仇暂时先放放。
“啧啧啧,结丹初期!”凤久夜捂着半边脸,扯着唇角,“不愧是本殿下看上的女人。”
一个兰瓷杯飞了过去,“看上?死骚包,找死!”
凤久夜灵活侧身,兰瓷杯直直砸向红木墙壁上悬挂的墨画上,发出砰的声音。他拍了拍小心肝,继续道,“唉,不说,本殿下还是第一次见凤久丹如此失态,靠的还只是一张嘴。”他竖起大拇指,赞赏道。
妖芙凌看着对方不断开合的嘴巴,似乎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完般,果然,死骚包还是这副样子顺眼,娇滴滴的样子让她不忍摧残。
“那个女人不简单,修为在我之上。”她忽然道,不过,这个死骚包是怎么看出她的修为?
凤久夜满是笑意的脸一僵。
“姑娘,姑娘,不好了。”身穿淡灰色长衫的孙仲直接跃了进来,焦急的声音打断了凤久夜的严肃。
“什么事?”妖芙凌跳下朱漆红桌,望向来人。
“是小紫公子,寒公子让孙仲赶紧来找姑娘。”孙仲说着,还礼貌的弯弯腰,向凤久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