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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沈红江见一提到江红的名字,老头就像触了电一样,浑身不断地颤抖起来。看来,母亲与这个老军人的确有很深的关系。沈红江看见他刚才举得老高的剑也随着手的不断颤动之后,渐渐地垂了下去,剑插在了地上。沈红江将眼光转向一边,看着远处翠绿的长青树,缓缓地说:“我是江红的侄子。如今我们到处在找她的下落,你不在乎我没有调查介绍信吧!”

老头望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目光像刀子似的在沈红江脸上刮,似乎要在沈红江的眼睛里找到出需要的东西来。沈红江并没有特别的东西值得他去深究,这双眼睛是深刻略带一点悲伤。他怎么能是江红的侄子呢?江红现在究竟在哪儿?天晓得江红在哪儿……

那年,伍营长作为工宣队的一员,他被派住在江红他们的工厂里当军宣队长。江红这个活泼的姑娘曾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她是那样地吸引着这个军人。伍营长尽量控制住自己,要不是因为怕自己在男女关系上影响前途……但是,江红这姑娘又是这样积极地要求进步,她对军人不仅仅是羡慕,而是真正的崇敬。伍营长就是这样地获得了江红的敬佩。为了演节目的需要,江红曾经向伍营长要过一套军装,江红将男军装改成了女装,军装穿在江红的身上,立即就呈现出了一股英姿洒爽的气概。江红的英气与漂亮更加引起了伍营长的关怀。如果原先江红只是因为漂亮才吸引伍营长的话,那么,现在又加上了充满英姿的妩媚。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姑娘,更能得到伍营长的关心。这样的情感日积月累,伍营长真是有点情不自禁,终于将这位江红姑娘弄上了床。

江红躺在军宣队队长伍营长的床上,感到自己是一种献身,一种为了崇敬而献身的。江红为了这位军人的偶像,崇敬中生出了幻觉,她觉得自己这次献身是值得了,那是为了崇敬的军人而献身的。

伍营长满足之后,在扣着最后一颗裤子纽扣儿时,对着躺在床上的江红说:“江红,谢谢你,你真不赖。”伍营长随后还“唉”叹了一声,说:“******城里的姑娘真不赖。江红,你这个城里的妞儿给老子真不赖呀!”

江红当时没有能理解到这句话的含义。江红后来梦醒十分时,才了解到伍营长其实早已经有了一个乡下的老婆。江红虽然后悔走到现在这一步,但有什么办法呢?她只有克制自己的感情,只有耐心地等待。她当然需要伍营长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她也不能白给伍营长献身,虽然他是一个江红内心极其崇拜的军人。江红心里永远有一线希望,那就是,伍营长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希望自己能得到一个善果。但是,伍营长在事关政治前途和女人的问题上最终退缩了,他不能同原配离婚而同江红结婚。最终,伍营长只是将江红调离了那座城市……江红就这样去了另外一家工厂……

老头说完了,手上的那把宝剑不知不觉地更深地插进了林荫道里的地上,好像快要插出火花来似的。他简单的回忆、讲述中,自始至终都充满一丝忏悔之情,语气是深沉而又缓慢的,有一种对年轻时那种狂妄和不负责的忏悔和内疚。但当他抬起那颗花白脑袋时,好像又被谁注射了一支强心针,那颗头立即就高昂了起来,藐视的神态又在他的眼睛里闪现着。这个年轻人居然来揭我过去的伤疤,那已在心中愈合好了的疤痕,你却用无情地将伤疤挑开,让伤口继续流血……

老军人再次对沈红江充满了恶意,凶狠的眼光看着沈红江说:“年轻人,我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吗?”

沈红江注意到了伍老头的脸色变化。沈红江也知道,揭开他身上的伤疤不仅令他难以承受历史的罪孽,心里肯定很不爽。沈红江一直想弄清楚,这位伍老头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但现在看来,他并不想承担太多的责任,也许,勾起他的回忆可能会引起他内心的罪恶感;同时也会勾起他那心里有些肮脏的、占有欲的愉悦回忆。他还会为自己行将入土不能继续享受女人而“唉叹”声不已咧。当老军人又居高临下看他时,沈红江脱口而出道:“她现在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简直是乱弹琴!”停了停,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只听说一位姓苟的男人同她结婚后又离婚,那位男人后来还当了厂办主任。”

沈红江明白了,在老军人这里只得到母亲去向的线索。但是,沈红江在离开老军人时,还是忍不住地问道:“你听说江红有个儿子吗?你晓得这个儿子的下落吗?江红这个儿子的父亲是谁呢?”

“混蛋,我已经回答完毕!”说完,他转身就朝自己的房屋走去,不多时,便传来了“砰”的一声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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