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说完故事，眼巴巴的看着何暮，示意自己已经说完。
“呃！呃！”
“是这样，我看到那两排字旁跟这刻着两排细小的字，你没看到？”
何暮有些尴尬，干咳两下才道出自己所见，却语焉不详，不知犹豫些什么。
“字迹有人用秘法所遮，一时不查大意了。快说你看到什么？”
还一时不查，没那能力看到就说没能力。幸好何暮体质特殊，方才没有放过重要的讯息。
“我，那个，我不认识！”
“小友莫要匡我，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你就这么不实诚！”
“什么叫不实诚，我虽然不认识，但我可以完整给你写出来。”
这就是当时何暮在湖底托了许久的原因，他当时就把看到的给按照原图给完整记了下来。也多亏他记性好，不然那歪歪扭扭的两排字还真不好记。
脚下是松软的沙土，可以很轻松的用手指在上面画，何暮也不再拖沓，蹲下身，按着记忆完完整整的将他所见字迹临摹下来。
“这……”何暮刚写完，老道就紧张的用脚将字迹快速抹掉。面色紧张，同时有些还拍。
“写我也写了，你擦那么快做什么。”
老道的行为和忽变的神色，让何暮大感奇怪，即便那两排字有什么不同，也没毕要这么紧张吧。
“这不是人族文字。”
老道眉头紧锁，露出思索之色。
“别净说废话，我也知道不是人族文字，给我一口气说清楚，那两排字是什么意思。”
要是正常的人族文字何暮也认得，还用你叽叽歪歪？
“这是妖族文字。”
老道双目一凝，低声说道。声音极小，怕有人不小心听到，会惹来大祸。
“妖族？妖怪？”
看老道模样，何暮同样不敢大声，眉头紧锁，在地球妖怪的传说古来有之，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妖族是否相同。
“也可以这么说，妖族都是太古之时，大道垂帘的怪物产生灵智。这些怪物有了智慧，便觉得自身应该也是一个种族，因此称为妖族。”
这么一解释，何暮明白了。和地球上的妖怪还真是一毛一样，都是怪物所化。
“妖族和人族是死敌？”
何暮凑到老道身旁，声音压得更低。之前老道的做法，让他有所猜测。
老道双眼一眯，神色紧张，怕隔空有耳，左右看了看方才微微点头，似乎这个话题是个禁忌。
“那两排字到底写的是什么？”
既然那话题不宜聊，何暮也不打算寻根问底，知道太多死得早，赶紧回归正题，询问道。
思索一阵，似在脑中又将字迹过了一遍。
“姬无命之墓，望死有所值。”
听到翻译，何暮忽的一楞。这两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消化不了。
姬氏他听说过很多次，北疆几大顶天势力之一，雪域姬氏。不知道此地墓主姬无命是不是姬氏之人，还是偶然姓姬，这种可能很小，他应该就是雪域的人。
再者，刻在湖底洞口的两排字，从言语上判断，都是他人所写。但老道却说这赤地尊者是突然消失的，难道不是闭关，而是被人所杀？但不是说他几乎是当代最强几人之一，怎么被人杀了藏在这里？而且‘死有所值’四个字用得太蹊跷，死就死了，还值个什么？而且姬无命和妖族有关系？难道就是被妖族所杀？
最为重要的是，姬氏和他有着不可化解的渊源，‘姬长风’之名在他心中难以磨灭。
想到此，何暮眼中怨恨一闪而过，他不是那种将心中不快老是方在脸上的人。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怨恨，但身旁老道却能感觉得到那刻骨的冰凉。
“跟我说说姬氏。”
何暮相信，他能想到的，老道肯定能想到，搞不好想到的更多，因此没有讨论各种奇怪的现象。
两人一边沿着地下河走，老道一边为何暮解惑。
“姬氏乃北疆顶级大势之一，该地域常年飘雪，故称雪域。说来，姬氏和妖族关系当真不浅，他们的绝活就是封妖，因此人们也将姬氏称为封妖氏。该氏善用各种秘法，鬼神莫测，想当神秘。”
“这就完了？”
“完了。”
“你确定你不是白说？”
“你还想知道什么？”
“比如他们的拿手好菜，不！是拿手绝活，镇教功法，有什么厉害的武器，现在有什么厉害的人物。”
何暮一连道出他心中疑问，同时不忘鄙视老道。
“不知道。首先因为我不是北疆之人，所以知道较少。再者，哪个顶级大势力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核心机密？”
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何暮竟然无言以对。不过，老道话中却不经意间透漏更重要的讯息。
“你不是北疆之人？那你从何地而来？”
再一次打量身旁的老道，没想到这老家伙尽然是其他地域之人，不是说大域之间很难跨越的吗？他怎么来的北疆？
“四海为家。”
老道突然加快脚步，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老道也不例外。
“喂！喂！你至少告诉我你叫啥名啥吧！”他同样加快步伐，以跟得上突然加速的老道。
此时，何暮方才意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老道的名讳，就这样跟个陌生的老头一起前来探宝。
“我？”老道双目中有光芒闪烁，似乎穿透时光，回到某个不为人知的节点，呢喃道：“叫我老道就好，名讳早已遗忘。”
“别走那么快！”跟得有些吃力，何暮忍不住嚷道。
滴答！一滴液体落在何暮颈部，他并未在意，继续追赶着。
滴答，滴答！上方不断有液体滴落，本来潮湿的地洞有水滴滴下很正常，却为什么老滴对他？
“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倒霉。”
伸手向后抹了一把，收回手后他往手心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血，有血从上方滴落。”
抬头看向洞顶，只见上方不知何时出现无数血色纹路，其中有血液流动，如同人体血管。
血纹路如同蛛网一般，遍布整个洞顶，想当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