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搞正了!哈哈!你欺负我是一个打扫卫生的。我在这里八年了,你这宿管员属学院管理岗位,无职位的最低层的岗位。我更要奉劝你一句,如果在这个岗位得不到领导,特别是顶头上司陈玉的认可的话,你看看我俩谁先走!”
“唉!”不是我任力欺负这个杨艳阿姨,而是这个杨艳得到陈玉的某种暗示,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任力忍着气,去各寝室检查,和住校生谈心,了解其动态……搞到十一点半,宿舍熄灯大门关闭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里。
在新南学院,其实陈玉的口碑并不好,就是因为她的凶,不管是学生还是同事,她动不动就怒眼一睁,破口大骂。
这正是因为她憋着,从生理到心理都十分的不满。她十年前当上了财政局局长秦正军的小三,得到最大的好处就是在新南学院的青云直上,当上了领导,不过最大的坏处就是秦正军把她安排大坪区派出所刀疤脸警察林白做老婆………不过,老公林白常年不在家,她可是憋了十年。曾经的老情人秦正军成了她的干爹,现在听说很有可能升任副市长。这天大的喜讯,让她在学院更是没人敢招惹。位置稳了,还有干爹撑腰,她那多年来蠢蠢欲动的春心,在遇又帅又强壮,还是自己的下属任力后,便以为荒漠般的心灵深处,总算还有一片绿洲。现在才知道,这个叫任力的臭小子自己软化下来,居然拒绝了自己。不过,她可不想放过他,软的不行,那就用硬的收服这小子。
硬的就是要在工作上折磨任力,把他当成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来对待,让这小子尝尝没有自己保护下,他将尝尽无尽的苦果,再跪到自己的脚下。
第二天,任力一来上班,就接到学生科办公室沈大姐来电,处室开月评优会。
会上,陈玉大大地赞扬了处室其它工作人员兢兢业业,工作优秀。接着说道:“也有工作不称职的职工,比如任力同志,不要以为自己是新来,什么也不懂,在自己的工作岗位管理得一塌糊涂没人知道。这次这次处室的月综合考评,你的分数最低……”
任力颓然坐在椅子上,在这个学院,工作竟然不是为自己做,而是要变得可怕的得为领导做。这不,综合评比也是陈玉一个人说了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任力就成了综合考评不合格。
处室里的老大哥张哥在旁边弱弱地帮腔,说宿舍员任力也很辛苦的,他生病住院的半个月之中,任力没有一句怨言地一直帮着他顶班,还有任力的工作学生也很认可之类……
陈玉迅速打断这位老张哥的话,说:“工作上他们处室的人都是完成自己的工作,但是优秀名额有限,不可能人人都是优秀!”处室里一片沉默。
会开完了,陈玉还特意叫任力来到她的办公室,关上门,继续在训着任力:“你昨天晚上居然去威胁杨艳阿姨,你知不知道好歹、看不看得清楚自己是靠什么生活?”
任力气得站了起来,手头攥紧了拳头,怒气冲冲地看着陈玉。张华却不甘示弱,嘴上更加更劲:“咦,你还想打人,我看你反了,反了啊!我告诉你,我家男人林白是警察,派出所所长,也是所里的枪械管理员,也是够资格配枪的警员之一,他携枪回家也是符合规定的,你敢惹我,我叫他一枪打死你!”
“哼,你有男人?”这回轮到任力对她轻蔑地一笑,转身要走。
这一笑不要紧,一下子把陈玉从昨天在采蝴酒店被他拒绝后的屈辱和伤害一下子勾上了心头。
“你站住!”
任力停下脚下:“陈主任,请问还有什么事?”
“服装公司拉来一批校服,就放在我的办公室里,你把他们搬运到六楼存储室去!”陈玉咬着嘴,气嘟嘟地吩咐着。
“她怎么拿我当搬运工处理?“
看着任力有些犹豫,陈玉故意拉开了嗓子:“咋了?”
“我宿舍那边有事嘛,我要去检查卫生!”
“哟,办公室就是你一个年轻男人,叫你做点体力活就给我挑三拣四的,你以为院里当初把你们招进来,是让你们来养老的?我看你……”
陈玉盯着他的眼晴中充满挑衅,那意思:臭小子,你敢惹老娘,我就拿你当搬运工处理,你敢咋样!老娘吃定你了!
任力把眼光从她的脸上移上。“算了,算了!再忍一忍吧!”任力不想和陈玉再有什么所谓的据理力急,在她的面前,还有什么理可以讲呢?
于是,任力便不再说什么。扛起一包一包的那种老蛇皮的口袋就往六楼上运。
教学楼是没有电梯的,只能一层一层的往上爬。
一位教职工看见任力扛着大袋子,正一步步地往上爬,惊道:“张宿管员,你叫几个学生帮着你呀!”
任力觉得有理,刚好下课了,就找来几个住校生准备和他一起搬。
“快点,你磨蹭什么呢!半天才搬了一趟。”陈玉变成了监工。
“校服太多了,这几十包的东西,我找几个学生和我一起搬!”任力回答。
“找学生我还叫你呀!现在是正常上课时间,学生马上就要上课了,你要耽误人家娃上课呀!亏你想得出!快回去上课,快回去上课!”陈玉把任力叫来的几个学生赶走。
“你快点搬完,我一会还要去开一个重要的会议,要走了!”陈玉这是明显故意整治任力,不依不饶样,还拉长个脸显得很不高兴的样子。
任力想两大包一起搬,加快速度。可是装满了厚实校服的两大老蛇皮的大包找在肩上,沉重无比,走平路还好,还要爬六楼,有点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