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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忆插曲

屋子里气氛开始凝重,黄焱感觉自己的呼吸也开始沉重了。原以为离开的人是最痛苦的,没想到留下的人才是最悲哀的。看着莱德大叔微笑,似乎都略显悲凉。黄焱并没有打断过他的话,也没表现出任何怜悯,因为这样是对莱德大叔的尊重。在黄焱面前他并未表现过丝毫痛苦,只是一如既往的慈祥,微笑,这是他给黄焱唯一的表情。

“你怪我加入乌贼海贼团吗?”最先开口的仍然是他。

平静表情下的黄焱,内心跌宕起伏。但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怪。”

听到黄焱的回答,莱德大叔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不知是激动还是欣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了生存,无论做任何事,对的,错的,都是情理之中,毕竟在死亡面前,选择都太渺小了。如果在让大叔选一次,会改变吗?”

“不会。”莱德大叔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坚定。“就像你说的,我们都太渺小了。”

总是抱怨上天对自己不公,看着莱德大叔,难道对他就公平吗?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对莱德大叔,阿比盖尔船长,还是不知在何处的纳兰云飞都一样,黄焱没办法去怪眼前这个人,因为他又何尝不是渺小的人呢,只是相比他们幸运一些罢了。如果当初莱德大叔自己跳上救生船,他会不会是另一个样呢?如果是自己被关在阴暗的牢房,生与死的角逐,会不会和大叔的选择是一样呢?

“莱德大叔,你知道阿比盖尔船长怎么样了。”这是黄焱最想知道的。

莱德大叔散发出了冷冷地寒意“大概是扔进油锅了吧。”

黄焱紧握着拳头,眼中的怒火能将人活生生的灼烧成灰烬。“难道连一具尸首都容不下吗?”到底是怎样的畜生,连尸体也不愿放过。终于,一口鲜血从黄焱口中喷出,虽然黄焱已经咬紧牙关,但气火攻心,晕死过去,莱德大叔急忙扶住他,口中喊着“黄焱,黄焱!!”想叫醒黄焱,但已经不省人事的他又怎么会听见呢。

“唷吼,唷吼,唷吼!”,水手的声音盘旋在脑中,“小子偷懒吗?”熟悉的声影再次出现在黄焱面前,黄焱的眼瞬间湿润了“你,船长!!!”一下抱住了眼前这个人。“臭小子,你干什么,别给我装可怜,还不快去做事。”虽说声音很严厉,但黄焱额头上多了几滴水,那是眼泪。这一天,黄焱做事格外的卖力,这一个个熟悉的身影,直到晚饭后,黄焱一直粘着阿比盖尔船长,像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但阿比盖尔船长并没赶走他,没事还是爱摸摸他的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忙活了一天的黄焱累的居然躺在船长大腿上睡着了,若不是船长够壮,不然倒是真的抱不起黄焱。在睡梦中,他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和船长的声音。他还是醒了,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船长的床上,还盖着船长的毯子。他急忙下床,想去外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当他把门推开,噩梦再次出现,剑身依旧不偏不倚穿过阿比盖尔船长的胸膛“不要!!!”黄焱呼喊着。这时自己被一双大手用力一推,往后倒。居然从船上掉了下去,望着巨大的船身。就在掉落时,无意之中抓到了什么东西,黄焱紧紧拽住。

“啊呀!!”清脆的声音响起。倒把黄焱惊醒了,眼睛猛地睁开,坐起身来。脸上冷汗直流,许久才回过神。黄焱看了看四周,自己在希望号的船长室中,才发现原来都是梦。“大哥,你醒了。”看到黄焱醒了,卢安娜高兴的叫道。

黄焱看着卢安娜,发现她颜色不好。“四妹,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疼!”她只是轻声的说了一个字,然后指着被黄焱抓的通红的手。

黄焱急忙松开了手,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来自己梦中抓着的是卢安娜都手。黄焱倒是难堪,不过卢安娜没放在心上,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啦,这点小痛,对小妹来说没什么。”

门外传来吵闹声,胖子的声音最为突出。黄焱不解道“外面怎么回事?”

“大哥你被他们抬了回来,不省人事,三哥以为你招了他们毒手,要去找他们拼命呢。”也是这一晕就两天两夜,能不拼命吗。

黄焱急忙穿上鞋子,刚站起身来,没走两步,就挺不住了,两腿有些发软。卢安娜急忙扶着黄焱,说道“大哥,你才刚醒,还需注意身体。”黄焱哪里顾得了卢安娜的话,朝着外面走去,卢安娜也一步一步的掺着。门一开,阳光格外刺眼,强光射入,让刚醒的黄焱,眼睛难以睁开。揉了揉眼睛,才勉强撑开。看见胖子正带领着船员朝乌贼海贼团的船叫骂,随时都可能干上。两边的船员也举着大刀,个个面露凶光。

黄焱虚落的喊道“都给我住手。”

胖子回头看见船长室前的黄焱,激动的喊道“大哥你醒了!!!”朝他跑了过去。“大哥,你终于醒了,我都以为你被他们这些混蛋暗算了。”胖子激动的眼睛通红。“大哥,你一声令下,我们就杀过去。”

黄焱苍白的嘴唇中,吐出几个字“让他们都散了。”便朝对面看了过去,他没有看到莱德大叔的身影,黄焱倒是有些失望。

在另一个船长室中,一个沧桑的大汉,手中握着笔。这时一个水手进来,说道“船长,他醒了。”大汉手中的笔瞬间折断,脸上露出了微笑,桌山的一张纸湿了。“我就知道,就知道,你小子不可能被这点小挫折打倒。”

黄焱回过头对胖子说道“胖子,去给我弄点食物吧。”说完,转过身让卢安娜扶自己进去。这一天过得很快,但又很漫长。时间上它依旧飞快着,但在空间中,它很漫长,让黄焱难以忘却。他不敢去回忆,但又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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