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没有变化快,这句话一直是这样盛行的,那天早上早操以后,陈淼看着那铺满水泥光滑的篮球场突然手里发痒,说什么也要打一场篮球比赛过过瘾,那天早上我看看操场却是很有诱。惑力,六子和马月连这个下早操的空闲时间也不放过,这样他们的关系搞得全校师生皆知,旺哥和徐薇还好最起码没有手牵手,不过也引来不少同学的目光。
波哥的眼神从那天起就开始飘忽不定了,我从他的那个眼神里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渴望。还是那句话做为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重,早操下课后就是早读时间,石头现在成了我的跟班,飞哥还飞哥的叫,只是说话的人已经不同了。
以前是杨显和杨乐鞍前马后的叫着,现在换成了石头,回忆起那初中三年的时光,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当时我还身不由己的笑出声,可是全班同学看到我就这么傻笑着走进来,就像看到当年胡汉三真的回来了一样,我自己呢!真的很像当年的老胡汉三,没心没肺的狂笑着,又回来祸害贫困的农民兄弟。
我们重返校园真的很让学生们震惊,你们想啊,那个时候建校以来,学生打架打的那么玩命,玩命到警察拔枪威胁的地步,而且不得已都被抓起来,过了没几天,我们这些人又回到校园里过起了无忧无虑的生活,大家不惊讶才怪呢!其实不止学生们惊讶,甚至连老师们都想不明白,不明白学校为什么没有把我们开掉。
整个早上我都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突然发现我对自己的教室有点陌生,这个没有良心的发现,还是我开始观察全班八十多号子人得来的,除了王晓和石头以外剩下的我一个都不认识,然后我自己坐在那里掐指一算,才发现都开学快一个月了,自己班级里的同学还都不认识,当时做学生做到我这个份上真的已经够劲了。
那天上午,我正要打算和班里同学多联系一下感情的时候,四眼女人亲自到班里把我叫出来说,教导处有人找我,找我?还是找我们?当时我守着全班三分之二的学生问她说:“哎!你说教导处有人找我,还是找我们哥几个?”她当时扶了扶眼镜说:
“哦,可能都找吧!我也不知道什么事,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说完,她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我和石头还一屋子的人在那里猜想,当时石头还很惊慌的问我说:
“飞哥,你说教导处找咱会有啥事?”他说的那个啥事,我心里知道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当时我和他还有班里的几个男生正在吹牛皮谈上次打架的事情,四眼女人突然来这么一句,本来快要吹起来的牛皮,被她冷场,我脸上很没有面子,石头刚开始还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可是他又这样问我,搞得我这个做哥没带好小弟一样,所以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管他是啥事,去了看看就知道啦!走,跟着我去喝茶!”淡定,从容,波澜不惊,那个时候的我已经练就这么汉的心态,真是难得啊!石头好像没有听懂我说的什么意思,他还问我说:
“啥,飞哥,你要带我去喝茶?去哪里喝?”我站起来说:
“去教导处啊!你没看到四眼女人亲自来请我们吗?那里都是好茶叶,她都没机会喝,走!我带你去看看!”石头还是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然后跟着我屁股后面走出去,留下满屋子的同学在那里猜测,我们刚走出去,就遇到从楼上走下来的马浩,马天阳和六子,当时马天阳还上窜下跳呢!我对石头说:
“石头,有马天阳在咱们啥事也没有。放心好啦!”石头看看我们,然后脸上那种惊恐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马浩问我,说:
“十三,这是咋啦?”我说:
“没什么,这不要道教导处走一趟吗?石头有点怕了。”马浩笑着说:
“怕个毛呀!相当年咱们不是经常去教导处吗?”他这个相当年从此一直挂在嘴边了。我说:
“嗯,所有没什么可怕的。”石头才勉强的笑了笑,六子这边刚下楼,马月和****就在楼上追下来,这速度也太快了。马月边下楼,边问,说:
“六子,你们这是要去干啥?”六子说:
“去教导处,那里老师有请。”她们走下来,马月说:
“啊!又要去教导处啊?”六子点点头说:
“是啊!你们快回去上课去吧!没事的。”当时马月和****的眼神分明透露出担心,六子这样说,本来马月的眼睛里已经泪汪汪的了,这一下洪水就开始决堤奔涌而出,要多快就有多快!我们哥几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马浩只好再用相当年的事说事,才算稳住那半城池水。
当我们正要去前面找波哥他们的时候,王晓又走过来问我们,这下石头却表现的很坚强,当时我感觉这股让他坚强的气息来源于王晓身上,后来事实证明是来源于王晓上次给他的那个苹果身上,这边刚把她们三个女生安慰好,旺哥和李龙黑着脸就来催我们赶紧过去,波哥他们在教学楼底下都等急眼了。
其实波哥没有真的急眼,而是旺哥和徐薇的暧昧有点过了,我们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徐薇和李燕正在那里说波哥他们,说我们遇事要冷静,当时场面整的跟送法场似的,波哥不急眼才怪呢!还好当时我们赶得及时,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赶到波哥身边,波哥很不满的说:
“十三,你们咋才来呢?”我只好实话实说:
“还不是让六子他媳妇给耽误了。”六子很冤枉的看着我,我却义气愤然的,又很坚定的说他,他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谁让他有老婆了呢!
李燕和徐薇最后被上课铃声带走,我们哥十个才大摇大摆的走到另一座楼上,那个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还给老师们独立建设一座楼,后来我在网上看到有很多男老师猥琐女学生的消息以后,才知道当时为什么老师们要自己有单独的办公楼了。
那天我们十个再次来到那扇铁门前的时候,我想当时我们哥几个除了石头以外,心里什么都没有想,我们再次看到肥猪和姓刘的还是在这间屋子里,他们还是一副老样子,但是这次还真的有茶喝,当时我们这群人排着队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忙活着摆茶杯,倒水,这场景真的出乎我们的意料,以至于石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一直看我,当时我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到是波哥他们迷茫了,不知道这些老师要干什么?姓刘的看到我们都来了,马上笑容满面的说:
“你们这么快都来了,我们这边刚把茶水倒上,来来,自己找凳子坐。”看这样子好像要谈很长时间,要不就是和我们开会,不管怎么说也没有到了那种李燕她们想的那种地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太能打,既然主家都发话了,我们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各自找凳子坐下来,然后姓刘的把桌子上的茶杯挨个的端到我们手里,当时端着热乎的一次性的茶杯哥几个的心里还是一种莫名的未知。
石头当时端着水杯吸溜吸溜喝的那个痛快,好像他上辈子没有喝过茶水似的,要不是我们和他不是很熟,早就踹他到爪哇国找他奶奶去了。姓刘的发完水以后,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
“今天让你们来呢,有几件事情要和你们说,第一件事呢就是学校对你们这次打架的事情所做的处理。”他的话刚说完,波哥马上站起来说:
“什么?你们要处理我们?怎么不先去处理光头他们?他们先找的事好吧!还是先动手打架呢!”姓刘的说:
“你别激动,听我说完好吗?”当时我们不止波哥激动了,哥几个都激动了。最讨厌文人说话总他娘的绕弯子,最后姓刘的告诉我们,光头和穿红衣服的还有几个都被学校开掉了。剩下的只要参与打架的都记大过一次,然后学籍上留有档案,至于我们也有过错,所以必须写一份检讨书,当时这是对我们最轻的处理,所以我们当时也无怨言的接受。
剩下的几件事,全部围着马天阳这小子展开,那个时候马天阳的老爸官职是越坐越大,教育局的一把手的交椅当时是垂首可得,原来那天的茶水是有来头的,不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那人家手短,吃人家嘴段,所以当时肥猪说的那些恭维奉承的话,基本上都是让马天阳转告他爸爸听的。
那天从教导处出来以后,石头就夹着裤裆往厕所里跑,还好当时那茶水里没有蒙汗药,泻药之类的药物,要不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这一关算是就这样过去了。光头和他的那些“打手”不被开除,也不可能在学校能混下去,石头后来见了同学就吹嘘,那天飞哥说的很对,真的是请我们去喝茶,这样我们的传说在学校里更加的神乎其实。
那几天,我们有李燕她们的救济,熬过了没钱的日子,芹菜和王欣还有秦雪是那个星期回家的时候,才知道我们这星期做了这么大的业,当她们三个听说我们哥九个里面只有我和波哥没有受伤外,都感到不可思议,用秦雪说的那句话就是,我和波哥最能打。
赵钱那天在车上听我们说整件事的时候,拳头捏的很紧,眼睛里都是红色,最后这小子说什么也要去买一部手机,买手机的钱当然是找他三叔要,当时他三叔还在开车,为了不伤害我们这些小孩幼小的心灵,当场表示,要给他买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