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时候什么都没去想,因为我知道屋里面不可能没有学校老师,因为这里是学校,当我进门看到的是一屋子的人,该在的都在不该在的也在,不该在的刘可会出现在这里,真是让我有点惊讶,但是看着满屋子的人心里平静了不少,房间里刚才还热闹的聊天,等我进来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我站在门口,秃顶王八见我进来,马上走过来对我说:“付飞你咋才来,这位是杨轩他父亲,人家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架。”我没有反对他抓我的肩膀,而是很认真地看着杨轩的父亲还有他身边的那三个人。
他们四个长的都很壮,最起码比屋里的这些教书先生强壮多了,杨轩的爸爸也就杨五笑呵呵地看着我,但是因为他长得确实有点黑以至于他怎么笑我也看着他唱的是黑脸,旁边的那三位都是拿不屑地眼神看了我一眼就挪开了,我却在心里已经开始估计这四个人的战斗力,后来兄弟们都说我的身手是在打架中练习出来的。
杨五还是那副表情对我说:“你叫啥名字,为啥要和小轩打架?”我很平静地说完打架的起因,他点点头对坐在对面的校长说:
“刘校长,你看小孩子打架不知道轻重,都是小轩的错,我这个做家长的也不对,你看对俺儿的那个处罚是不是太重了点?”我们都看着校长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然后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很严肃地说:
“你还知道错,还知道是小孩子打架,那为什么不向学校反映情况?还找人来学校里打学生?这就是你教育孩子的吗?”没想到校长发起火来这么厉害,顿时说的杨五脸面无存,但是他还得赔笑的说:
“对,都是我的错,我不是在市里做生意嘛!家里全靠俺那口子教育孩子,一个妇道人家没有文化你别往心里去。”校长还是用啧啧逼人的口气说:
“我能不往心里去吗?昨天晚上都找学校教室里去打人了?还真没有王法了?”我看好戏要开场了。
校长死活要咬着他们的人来学校闹事,这样我可以站在一边看他们怎么收场,这回杨五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在他三个小弟面前被他儿子学校里的校长说成这样,脸上还带着微笑那太不正常了,他脸黑的更难看,低着头说:
“绝对没有下次了,这回我保证,我写保证书可以吗?刘校长?”校长听他这样说,心里的怒火消了一半,校长摆摆手说:
“写保证书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晚上我们学校里的学生没有受伤。要是真出了事你写一百个保证书也没用。”杨五使劲地点头说
:“是,是,受伤的是黄三他们。”其间我们剩下的这些人都没有说话,当杨五说完这句话,他旁边的那三个人坐不住了,其中有一个人说:
“五哥,你说啥?黄三受伤了?被谁打的?”杨五本来就很郁闷,被他这一问心里更加委屈,杨五用很大的声音说:
“你。奶。奶,的,别一惊一炸的,谁打的你还要报仇呀!”那个人站起来说:
“就是要报仇,操!五哥,这个破学校里面小屁孩能把黄三打的住院?”他这一声问句把旁边那两个也激怒了,都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我,我从他们眼神里看出全部的愤怒,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变故,我反应还是很快,随手抄起一把凳子举过头顶,因为我知道他们三个人会随时扑上来,这样我可以随便能先砸倒一个。
所有的老师都吓得大惊失色躲到墙角里,校长和杨五没想到场面会失控,刘可大叫一声冲到校长办公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暖水壶也学着我的样子举过头顶说:“不许伤害我爸爸!”这个时候上课铃响起,也不知道是哪位老师第一个跑出去的,一阵凉风从门外吹来,瞬间我脑子里想到先砸倒一个然后跑出去。
对!就这样,我突然对刘可说:“刘可,你那暖壶里有水不?”这句话把在场剩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更让我面前的这三位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我先下手为强这一板凳正好砸在刚才叫着要报仇的那个人头上,我顺速夺门而处,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豪叫声,接着就是暖水壶胆的炸裂声,我不管那么多先跑出去再说。
后面那两个人反应过来追我的时候,我已经跑过拐角马上就跑到那辆车跟前了。我停下来看着那辆车等他们追上来,然后我围着那辆车跑,刚跑一圈其中一个人就知道我是在和他们兜圈子,他突然转身朝着我的正面跑过来,由于跑的太快我一下子撞在他怀里,这样后面那个追我的也没有刹住车撞上了我。
即使这样我还是用胳膊肘狠狠地在刚才拦我的那个人胸口上来一下,然后后面的那个人扑到我身上死死地掐我脖子,我就用两支胳膊肘使劲地顶住身下那个人的下巴,我们三个谁都没有说话,在我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接着我身上的那个人被踢翻了出去。
后来很多人把我拉起来,下面那个人刚才被我用两个胳膊肘顶着下巴和喉咙憋的他也喘不过气,这会我被别人拉开他一手摸着胸口一手摸着下巴猛然的咳嗽,等我缓过气的时候看清,原来是波哥他们,上课铃响起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回教室,当看到有几个老师从教导处跑出来,波哥他们就知道我和杨五打起来了,所以哥十几个一下子全部从三楼冲下来,我们十二个兄弟又站在一起。
波哥只是踹了他们一脚没有别的动作,我却被陈元庆和旺哥扶起来,那两个人刚爬起来,估计还没有看清楚我们有多少人,杨五和校长还有刘可跑过来,我看到杨五身上湿了一大块,而且还冒着热气,心想这一定是刘可的杰作,我看看刘可还有他身后已经没有老师再跑出来,可能都吓得躲起来了。
杨五跑过来大声说:“别打了,别打了!都别动手有话慢慢说,谁他娘的再动手我就不愿意谁!”显然后面那句话是说给那两个人听的,那两个人站起来,就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校长面脸通红的说:
“你们都给我住手,你们想干什么?这些学生都回去上课去。”我们十二个兄弟站在一起文丝不动地死死的盯着杨五他们三个,校长这会儿说的话基本上不算数,现在我才明白老虎和狼的意义在哪里,假如我们面前的这三位是老虎的话,那么我们就是一群狼,那个时候我从来不知道狼队精神。
以至于后来我看了《狼图腾》以后才明白狼群为什么多年不衰的原因,那就是团结,勇猛,本来我们都以为僵持一会儿,就会拼个鱼死网破,可是接下来杨五的表现很让我们大跌眼镜,他回头抬手动作连惯性的给那两个人一人一个耳光,当时搞得在场的我们都看傻了眼,不知道他这是演的那出戏,打完他们以后杨五马上回头看着我们说:
“都误会了,这两个家伙是想问是谁把黄三揍住院了!没别的意思,你看付飞就拿凳子砸王蒙了。都是误会!”我们很是无语的看着他,秃顶王八这个时候带着一群保卫科的老师冲过来,这老东西很会怕马屁地跑到校长跟前说:
“刘校长,你没有伤着吧?我看他们这群人是来打架闹事的,应该报警让警察都把他们带走”他说的都字也包括我们十二个在内,校长说:
“不用报警又没真的打起来。”杨五点点头说:
“是,是,都误会了,来,各位老师吸烟,吸烟,让大家受惊了。”他拿着烟一支支递给老师们吸,然后又要那两个人滚回车里面,那个在教导处被我用凳子砸的也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看样子没有多大事还能走路,也爬进车里老实待着。
然后校长看看我还有波哥他们,让我们都回教室里上课,可是我们还是不动,杨五这才看清站在这里的都有谁,他脸色马上变得和蔼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波哥,态度改变的像一个长辈说话,他说:
“原来是小波呀!呵呵,我说呢,那个付飞是你同学吧?你五叔叔不会把他怎样的,放心好啦!今天是为小轩的事来的,听老师们的话都回去上课去吧!”波哥往前走了一步当在我前面冷冷地说:
“真的么?”杨五笑着说:“真的,你五叔叔还能骗你吗?”我们大家都看着他的眼神像不是在说慌,波哥才转过身问我:
“十三,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没受伤,咱们回去吧!”波哥点点头,我们大家一起走回教室,剩下老师,校长还有杨五他们又回办公室讨论杨轩上学的问题,后来我们在刘可那里得到消息,杨五那天还真的写了一份保证书还给学校赔了很多钱,才让杨轩回学校上课,那天我们十二个都各自回教室上课,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每次打假我都化险为夷,每次打架都有兄弟们帮我,还有波哥这次挺身而出当在我前面,难道这就是我人生中的贵人?那节课我看着书心里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