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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岑彭兵锋指成都,心善遇刺英魂逝

这日,公孙述正在大殿上愁眉苦脸地听着朝臣们喋喋不休的吵嚷,所说之事无非又是些不可将军政大权交由外人之言。公孙述心中有些不满,众人虽未指名道姓,可说的必然又是延岑罢了。延岑从汉中起事后,与大汉前后攻伐近十年年。从汉中打到南阳,再由南阳转到南郡,最后一路惨败投奔蜀地,又为了益州先后数次北侵关中,虽说败多胜少,然而延岑之勇在益州群将之众还真是无人能及。其实,公孙述未必对延岑有多么信任,毕竟延岑背叛过刘嘉,又舍弃过秦丰,没有什么好名声,可国家危殆,也由不得公孙述不重用此人。可益州士族却总是纠结于此,扰得公孙述不胜其烦。公孙述不尤暗自恼怒,若尔等当真足堪大任,我又何苦去用延岑那等反复之人?可这些话又不好明言,只能憋在肚子里面生着闷气。

就当公孙述正有些耐不住性子想要散朝离去之时,忽有司隶校尉慌慌张张奔入殿中。司隶原指关中三辅之地,公孙述久谋关中不得,遂将益州改称司隶,拜设司隶校尉,将成都视为天下京师所在,多少满足一点心中的遗憾。就见司隶校尉上气不接下气,面露恐惧地说道:“广都①忽现大批汉军突骑,沿途县邑皆为所破,据闻武阳已落入敌军之手,大军正在集结当中,欲奔广都而来。”

广都城距离成都已不足数十里之地,忽有汉军出现于京师重地,满朝文武惊得语无伦次。公孙述还当听错,复问一遍:“卿道汉军现在何处?”

司隶校尉颤抖着说道:“先锋突骑已至广都城外。”

公孙述仿若浑身力气都被抽尽一般瘫倒在龙椅上面,嘴里不住呢喃:“有延岑守备广汉,究竟何人如此神通,竟能骤现于京师?”

公孙述此刻尚不知晓,延岑大军已经惨败于臧宫之手,而侯丹更是在月余之前已为岑彭所破。岑彭攻陷黄石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严守机密、晨夜倍驰。只因有舟船之便,十数日之间兼行二千余里逆流而上,径拔益州南方重镇武阳城②。岑彭之所以胆敢孤军深入,远离朝廷大军两千里之遥,皆在于掌控大批战船,不但可以运送数万精兵,更能装载充裕的军粮。攻破平曲时所获数十万石米谷,多被岑彭随军带走,足以支应大军一年之用,便是为了奔袭益州腹心而作准备。而岑彭对屯驻广汉的延岑大军视而不见,绕了远路去攻黄石,便是为了打通前往武阳的水路。就当岑彭突然出现在武阳城外,守军甚至不知眼前兵马究竟是敌是友,全无防备之下,被汉军轻松袭破城池。

汉军的到来,引得蜀地震恐,可郡县百姓却没有多少慌乱。公孙述称帝之时乃是借汉之名,然而却无尊汉之举,虽然所行法度皆沿用汉家所立,出入车驾、銮旗旄骑、陈置陛戟皆如汉帝之制,又大肆宣扬谶纬之说,传言大汉历经十二代气数已尽,更始皇帝刘玄、赤眉皇帝刘盆子、睢阳皇帝刘永,皆因逆天而为,遭天谴覆灭。视天下之势,当以公孙汉廷替代刘氏汉室。公孙述大道理说得一套一套,可治理益州却没有多少实政可言。登基十一年以来,富庶昌盛的巴蜀之地,已被公孙述封赏的所剩无几,莫看益州疆土广阔,实则多为山地丘陵,公孙述不但以犍为、广汉数县分封两子为王,还将朝中大权多交由族中兄弟及亲信旧臣掌控。朝臣多有谏言,以为成败尚不可知,士卒劳苦征战,贤人置于荒野,却急于分封皇子,示白帝了无大志,必伤将士臣子之心,于国家实为大患。可公孙述依旧我行我素毫不理会。如此一来,国家日渐贫弱。可是穷兵黩武、连年征战又需耗费大量财货,只能大肆盘剥百姓,引得益州百姓世族甚是不满。

岑彭攻破武阳后,早有军令传于全军,严禁掳掠百姓,违者定斩不赦,即便有****之人敬献牛、酒,敢有私自擅受者与劫掠同罪。一时汉军军纪肃然,于民秋毫无犯。岑彭本就有善名传于巴郡,蜀地有所耳闻,今见汉军远胜蜀兵,一时百姓迎候之人不计其数。甚至已有不少人,忍受不了益州朝廷盘剥投奔汉军。就连早些年袭杀王莽大尹,举郡降于公孙述而被封为邛谷王的越巂(xī)③任贵,得知汉军攻破武阳,截断了越巂与蜀郡之后,千里遣使降于岑彭军中,使得公孙述彻底失去了对益州南部的控制。

当刘秀终于得知岑彭消息之后,当真喜出望外。岑彭如同神兵天降,忽然出现在成都城外,深入虎穴直捣龙潭。而臧宫又已攻陷广汉,挡在前面的仅仅剩下一个公孙恢而已,益州大势去矣。刘秀欢喜之余,也想早早结束益州战事,遂又作招降旨意传于岑彭,命投入成都示于公孙,陈言祸福、早降大汉,以明丹青信义。

公孙述得刘秀书信,不尤连连叹息,传示于心腹亲信光禄勋张隆及太常常少,以问计从安出。汉军铁骑已经在广都城外耀武扬威,岑彭大军不日亦将兵临城下。成都危在旦夕,张隆、常少又能有什么主意?不过劝公孙述早早遵从刘秀之言,归顺大汉。以天下所传刘秀之名,至少也可得保宗族不灭。公孙述默然不语,低首啜泣,久久才说:“兴废乃是天命,又岂有投降天子邪?”

岑彭等了数日,未得公孙述回应,也知公孙述绝无降汉之意,遂留骁骑将军刘歆守城,自领大军向广都进发。

时已至深秋,一望无际的成都平原早已收割一空,空荡荡的田野上,麦秸被秋霜打过,软塌塌地倒在地上,土苍苍的秸秆上厚厚盖着一层白霜,使得孤寂的天地愈发阴冷,看得人直打寒颤。蜀地常年多云雾,深秋之后阴湿寒冷,远处的山丘虽然依旧一片郁郁葱葱,却已没有多少生机。灰蒙蒙的天空下,将士们行走在通往广都的山路之间。虽然岑彭早有考虑,为大军准备了冬衣,可还是难以抵挡蜀地的阵阵寒意。

将士们行军大半日,已有些倦怠,过不了两日便到广都,公孙述穷途末路,只怕又是一场恶战。岑彭见天色已经不早,遂命士卒立好营盘,早些休息,也好养精蓄锐以备广都大战。待在营中巡上一圈,岑彭回到帐中,搓了搓冻得有些生硬的双手,唤小仆端上火盆。

那小仆不过十二三岁模样,本非岑彭家奴。汉军攻破武阳后,不少蜀郡百姓投奔汉军,岑彭为彰显朝廷与民亲善,时常前去探视。一日得见此子,小小年纪窝在人群之中瑟瑟发抖。虽然一身破烂衣衫,却生得面目清秀,一双执拗的目光在人群之众分外惹眼。岑彭唤来一问,言本是成都大户人家,只因开罪于白帝贵戚,而被阖家抄掠,小小年纪沦为奴役。听闻汉军入蜀,这才逃出城池投奔而来,欲从军征杀,以报深仇大恨。

岑彭见这孩童虽然年幼,倒也有些血性,怜惜他孤苦无依,不愿他就这般上了沙场白白丢了性命。遂收于中军充当小仆,做些打扫整理的活计。谁知这孩子不但手脚麻利,吩咐的事还未过一会儿便已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聪慧过人,似乎还读过些诗书,只是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得与他年纪不甚相符。

岑彭常年征战在外,少有时间回家,依稀记得孙儿似乎也是十二三岁的模样,倒与这孩子不相上下。这孩子虽然身世悲苦,倒也没有随波逐流,若能好生历练,未必不能成器。待打完这场仗,不如送回洛阳,给孙儿做个书童,两人同学数年,待孙儿出仕之后,也能多个助力。

正这样想着,那小仆已经将生好的火盆端进帐中。看那烧得通红的炭火,显然小仆早已准备了火盆,只是行军之中没有好碳,只能烧些柴火,无奈烟尘甚大,怕熏到岑彭,故而没有早早端进来罢了,直到浓烟散去,这才小心送入帐中。

岑彭满意地烤了烤火,浑身都觉得舒畅起来,踱着步子走到军图前面仔细瞧了半天。虽说大体方向无差,可荒山野林的也不知究竟行于何处。随口问了一句:“行了大半日,也不知此时到了何地?”

那小仆本是蜀人,自然晓得,不紧不慢回道:“此地乃是彭山,因盛产芒硝,而又唤作彭芒,土人话语不清,故而以讹传讹,又被人叫做彭亡。”

岑彭不尤一愣,这孩子虽说勤快,却甚是内敛,收于中军后少与人言。自己不过随口一问,这孩子竟主动作答,倒让岑彭有些意外。再一听此地唤作彭亡,心中不禁犯起嘀咕。自己姓岑名彭,此地却唤彭亡,当真不大吉利。嘟囔了几句:“彭亡……彭亡……”心中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愈发厌恶,只想速速离开此地另立大营。

掀开帐帘向外一瞧,岑彭却发现天色已暮,最后一丝残阳笼罩在灰蒙蒙的雾气之中,于那山边留下一抹暗红,仿若快要燃尽的炭火,倔强而又不甘心地释放着最后的光亮。老天爷又不知从何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不大,却淋得树枝兀自乱颤。天上传来几声呜哇乱叫,抬眼一瞧,几只雅雀被雨淋得迷了方向,正慌不择路四散躲去。空旷的山谷之中,忽又刮起了冷风,将细线般的雨点斜斜吹过,轻轻打在脸上,激得岑彭一个哆嗦。

岑彭低首回入帐中,心中一阵犹豫。天色已晚,实不宜在此刻再换营盘。将士们奔波了一日,早已倦怠,过不了两日,便到那广都,抢攻城池艰辛万分,只怕到时就不能再像现在这般好生休息了。就算不去考虑将士们的感受,入夜之后擅动营盘乃是大忌,摸黑重建营垒必然不易,一但遭受敌袭,哪有半分抵抗之力?

岑彭摇了摇头,尽量克制着不去想那“彭亡”二字,可越是这样,那两个字越是在头脑之中不断翻转回荡。正烦躁不已着,便听那小仆忽然冒出一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权独揽视苍生为草芥!将军驰骋疆场,威风凛凛,或能名扬天下、传于千古,只是夜静时分,可会听到荆门江上死于烈火之中的亡魂哀嚎?”

岑彭咦了一声,转身一瞧,便见那平日低眉顺眼的小仆昂首挺胸正冷冷盯着自己,仿若屠夫盯着待宰的牛羊一般,有着执掌生死的高傲与冷漠,袖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短刃,寒光闪闪,一瞧便是吹毛短发的神兵利器。岑彭顿觉不妙,一声刺客还未呼出嘴边,便觉浑身上下麻木不已,一身劲道缓缓散去,重心一失,扑通倒在帅案边上。口中说不出来的难受,舌头仿若没了一般全无知觉,喉头咕噜了半天,挤出一句连自己都听不真切的话语:“你……何人?”

那小仆狡黠一笑:“我本无名之辈,如何入得了将军耳目。只是我那父兄为保家国,出征荆门,以护我益州黎民免遭尔等匪盗为害,谁知以身殉国葬身火海。小子忍辱负重,甘受你这魔头驱使,便是让你在这彭亡之地,祭奠我那父兄英灵。你莫慌张,我这迷香乃是白帝所赐之物,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浑身麻痹,轻轻一刀,绝无痛处,了却你一生冤孽,省得再去祸害苍生。”

岑彭扬起脖颈狂笑一声,在药力作用之下,沙哑着嗓子挣扎着说道:“小贼要杀便杀,何来恁多大义言辞。你道你父兄保家卫国,却为何益州百姓得见汉军如久旱喜逢甘霖?公孙贼子若真是绝世明君,又为何遭其子民所弃?岑某杀人无数自是不假,痛恨岑某之人想必也不在少数。然天下未平,何以为家?若不能助仁义圣主平定天下,任由奸佞宵小招摇撞骗,黎民百姓依旧为那人皮恶鬼食骨吸髓,天下何时才能安泰如初?就算没有岑某,天道昭昭,亦会有他人来做岑某该做之事。为救天下脱离苦海,岑某纵死千回也无半句怨言。”

那小仆哪能想到岑彭被药倒之后竟还能说出话来,惊异之中也被岑彭话语激得浑身颤抖。弱小的身躯喘着粗气,狠狠骂道:“放屁!你有你的歪理,我有我的法则。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纵你巧舌如簧,也需还上这笔血债。”说罢,手起刀落,狠狠刺入岑彭胸膛。

岑彭闷哼一声,意识渐渐散去,恍惚之中,似听到那小仆哭号一声:“天下未平,何以为家?天下未平,何以为家!父兄!等我!”说罢横刀自刎,斜斜倒在岑彭身上。

①广都:今四川省成都市双流县,位于成都西南。

②武阳:今四川眉山市彭山区,位于广都西南。

③越巂:今云南丽江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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