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语,在看些什么?”待怀里的人有些轻微地推开自己时,秦江远也很是配合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还拿着书的梦语有些想要考考她的心思。
似乎是听见有人在问自己,于是梦语就把手上的书拿给他看。美丽的双眸就这么单纯看着秦江远,让秦江远有一种这就是最好的状态的错觉。
“我在看这个。”嘶哑得有些可爱的声音。
“那你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吗?”没有接过书,而是微微地推回去,问着还拿着书的梦语。
有些不能够理解,以至于看了问她的秦江远好久,之后见秦江远似乎在用眼神示意着手里的书,似乎是有些理解了,但是作为一个几乎忘记一切的人,想要让她说出来也许在这个时候还是很困难的。
看着困惑的小脸,在暗自的思考着、挣扎着,秦江远有些不忍,不忍她再去想这些。她只要是好好的就好,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其实在问的时候就是有一种逗弄的心思,现在却是完全地想要责怪自己。
“好了,是我的错,我欺负了你,我认错。”大概在梦语的面前,秦江远永远是不可能无罪的,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
把已经再次坐下来的人儿给搂紧自己的怀里,再调整好自己的坐姿,还不让她感到难受。果然不过一会就见到梦语在自己的怀里好好地靠着,还是在看那本书,也不知道这本书是有什么在吸引着她。秦江远有些失笑,果然就是小孩子,还是一个很乖、很可爱的小孩子,要是一辈子就这样过去的话,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前面的梦语在专心致志地看书,可是后面的秦江远却是在想着今天去了吴洁颐那里的事,其实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吴洁颐一定会和家里面联系,毕竟吴世军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也是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借着自己的权势去谋求更多的利益,且不说自成婚以来,吴家借着秦府的名义做了多大的事,在秦府里面自己也是留了很多的暗线的,所以吴世军的一举一动自己都是了若指掌,也就早明白吴洁颐一直都和吴世军有着来往,只是不知道到最后她是会选择自己还是选择家人。不过目前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够和吴洁颐离得太近,但也不能摊开直接说,这就是一场耐力的比拼。
才想好,准备再好好地看看怀里的人,和她多说说话的时候,却见一双眼眸紧闭,呼吸清浅,睡得正好,看来自己是一时半刻动身不得了,不过这样温香软玉倒也是一番滋味。
此时的L省已经是冬季将结束,坐着迎接春天的准备,一旦冬季结束,那么人们的休息时间也快要结束,春天万物生长,农民劳作,最是辛苦却开心的日子。L省所在的地区耕地不少,所以在春耕方面一直都是一件大事,马虎不得。且这一年是秦江远第一次作为掌舵人出现在民众的面前,虽然之前的婚事也是亮过一次相的,但明显不是正式的,这逐渐到来的春天预示着秦江远也将一步一步走上他父亲的道路,被给予厚望。但希望越大,压力也就越大,在冬季结束之后,秦江远也就没有了休息的理由,再次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在上一次的出去,就是去边远的地区去考察一下,自从和S省合并在一起后,这两个省的交界处也是一个大难事,在比较久之前或者说在S和L省分开的那段时间里,交界处一直都是盗匪横行,来往的民众几乎就是被抢夺不断,现在两省合并,这剿匪的重任也就落在了秦江远的身上,其实剿匪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难就难在那里根本分不出来民众和土匪以及等到有了冲突之后,当地的民众是不是也会受到危险,所以在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件缓慢的事,到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才是快起来的时候,只是有时候你那么为着他们着想,但是那些老百姓却是一点也不会领情,若不是还有着秦府的威名,大概也就要冲进来砸鸡蛋了。由于这件事烦恼的不止是老百姓,秦江远还有着一些靠秦江远名气来办事的人,比如说:吴世军。
“主子,我们是不是要采取一些措施?”照例是黑衣的人在问。
背着手的秦江远这几日已经不止是一次听到这样的提议了,心下有些失望,看来这些手下还是需要再练练,要是连这一点耐心都没有的话,那么简直就不配做自己的属下。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他几个问题。“你说我们现在的准备和把握是多少?到时候死的是民众多还是土匪多?还有对于土匪的认识你知道多少?据点在哪?有多少?”语气明明就是温温和和的,但就是这几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让那个刚才还有些热血沸腾的黑衣人无话可说,这是把拳头紧紧握起。
“你要是可以在现在这个时候把这些问题都回答出来,我立刻就给你些人去剿匪,你看怎么样?”
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那个黑衣男子是完全地没有了那股冲动,很是羞愧地对着自己的主子。半句话也是说不出来。
秦江远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没有了想要生气的心,只是对于这些手下的一些失望而已,但失望归失望,现在的这些人都是以后有大用的,所以一些小的不足才恰好可以凸显出自己。秦江远走到那位黑衣人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的心情我是明白的,外面现在有很多的老百姓都不信任我们,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那些老百姓的尊敬?还是虚荣心的作祟,以及内心的不适应?这都是正常的,只是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老百姓有一个更好、更稳定的生活,不再是担惊受怕,不再是会受到一切的威胁的,所以我们受到些不满也没有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你只有坚持住正确的,做正确的事,那么一切在你的眼里就不再重要,之后的一切都交给以后,那些所谓的荣誉都是以后,而不是你现在需要思考的,知道吗?”话语间就有些语重心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被听见去。
这些话其实不光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没有什么是完全正确的,完全地被众人拥护的,这不是人,那只能是神,但是我们有可以遵守的界限,有可以尽力而为的事,这也就够了。
“主子,我知道了,之前是我冲动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那些人一点也没有之前见到我们的那种信任就感到很是生气,但又不能够发在他们的身上,于是就想着是不是可以早些做些事来证明自己。”看了一眼正注视着他的秦江远,他继续说:“我知道真的是错了,我对于这些虚有的在意太多,却是忽略了实际的情况,那么地盲目。对不起,主子,以后我一定会改的。”
能够听到这样的一些话,秦江远不得不说有些感动,这些都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一直都是以主仆相称,但最好的还是希望一起实现愿望,一起前进。所以见到这样的他们真的是很有感触,自己只是不希望他们走一些歪路。
“你自己能够明白过来就好。对了,像你这么想的是不是还有人?”
“有,但都是在私下里面说说,不过也有可能是不敢来找主子您……”这下黑衣男子有些回味过来了,自己是不是无形中上了别人的激将法,那些人自己不敢来,所以就让自己来,真的是太过分了,一时间就想要回去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
看着这个小子脸上藏不住的变化,想来他应该也是明白过来了,不过在现在这个时候,团结还是很重要的,要是内部首先出现了争吵,那么以后就不用说了。于是秦江远是接着说服着:“你现在是不是想要回去和他们打一架?”
那个黑衣男也是毫不避讳直接回答:“是。”
秦江远有些想笑,但是现在是最不适合笑的时候,于是正色道:“他们固然有些不好的心思,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过于冲动导致的,所以现在我命令你出去之后就忘掉这件事,自己好好地反省下自己。”
“好了,你先下去吧。”在要说的都说完了之后,就直接让黑衣男下去自己好好地想想,这样才是最好的。
“是。”这下倒是干脆。这个可怜的人啊。今天是直接撞上了。
此时的情况其实已经是有些眉目了,在自己派去的查询的人中,对于土匪的状况大概没有多长时间就可以完全的送回来,那么之后就是对于当地的民众的移走,最后只需要来一个瓮中捉鳖即可。
这场仗还有得等,就是不知道在这期间,有哪些人会忍不住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秦江远简直就要热血沸腾了,大概只是一次最好不过的机会了……
这边的最烦恼的人吴世军已经在秦江远外出的时候偷偷地进秦府见自己的女儿,想要从中得到些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进出的时候一点障碍都没有,但就是因为这样,吴世军才越来越有些拿不准,到底这个秦江远是真的无计可施还是在隐藏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