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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边境之患迭起酿成萨尔浒大败

大明王朝东北部,辽东很平静,一直都是战国时代,部族混战,明朝总兵一直居中调停,不让任何一个部族、军事政治势力做大做强。谁知道群狼角逐,竟然弄出了一个满洲国。这对于明朝不是个好消息,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威胁他的统治。一阵惊慌失措,心有余悸的明王朝接到边关军队战败消息后,召开紧急军事部署会议。明神宗慌慌张张的从后妃寝宫娱乐中走出来,脱去便服,换上了象征皇权的滚龙战袍,看起来威风凛凛,虎虎生威,表面上的沉静,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惧、担心、后怕,心中在想,吓死宝宝啦。他颤抖地嘴说到满洲鞑虏竟然欺负到我们自家头上,这还了得。快大家伙想想办法吧。你们这些大臣不能只拿工资,不干活啊?作为内阁大学士平时呼天喊地,牛气冲天,很有本领,现在到露真本领时候了。大学士方从哲紧皱眉头,被逼到墙根地下,没有退路了,只能抬头答话,想想平时杨镐很听话,经常孝敬自己,一表人才,于是就建议让杨镐挂帅出征,荡平满洲鞑虏。明神宗作为帝国最高领导,很少关注军事工作,一时也没啥主意,只能相信方从哲学士。皇帝老人家这次办事效率很高,连夜召见了杨镐,当然了,神宗也不是吃素的,借此机会,临时面试了一下,双方谈了一下话,内容肯定不是今天天气如何,喜欢吃啥菜等等。总之,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眼界也一样,神宗比较满意,加封杨镐授兵部尚书,相当于现在的国防部长,同时颁发一把尚方宝剑,如皇帝亲临的意思,不听话的辽东各级官僚,可以立马拿下,先斩后奏,并命令他到辽东前线抗敌、收复失地。

杨镐究竟啥来头?一下就给了这样高的官职呢?还弄了把宝剑?皇帝面试完了他,我们也来看看这位兄弟的履历和官场奋斗史。杨镐,男,健康,字京甫,号风筠,商丘(今河南商丘谷熟镇)人,万历年间进士。成绩很普通。中进士后呢就到了基层混了几年,从县长干起,起点相对于我们来说很高,但对于大明王朝高级官吏来说,起点很低。连县令这样低级的职务都干过,你还能指望干到啥高管啊。万历二十四年(1596年)日本侵略朝鲜,杨镐在这个时候被提拔为右佥都御史,开赴前线,让他好好干,有前途,他到了朝鲜,干起了援朝抗日的工作。水平一般,万历二十六年正月,明军在蔚山大败,就是杨镐的杰出功劳,当然了他隐瞒实际情况,把自己吹嘘一通,上奏朝廷。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还是被御史、太监、锦衣卫等多方大厅到实际情况,被免职。经过多年的疏通关系,上下打点,于万历38年开始在辽东负责军事防卫工作。历史再一次给了杨镐兄弟犯了同样的错误机会。他又干起了胡乱砍死很多边疆地区老百姓工作,作为战功向上级汇报。很不幸,又被御史发现了,再次失去了乌纱帽。

历史真会闹笑话,像杨镐同学犯了如此多的错误,屡次都这样,竟然再次被启用。可见其溜须拍马功夫还是有的,打点关系,情商工作还是开展地很出色,竟然连首辅大学士都为其叫好。

杨镐这位兄台啊,几十年沉浮突然升起干起了大官,只是在升迁上研究如何开展工作,就是自身的军事素养没有得到提高,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几根几两,不知悔改,依然骄傲地、勇往直前地开赴前线去了。这一次等待他的不再是故伎重演的杀良冒功故事,而是鬼门关。

话说杨镐那也是知道前线危险的,虽然本领不大,也不是愣子,他接到圣旨后,也缓慢地向辽东进发。一路走,一路不断有前线战报传来,沈阳南郊要塞的清河堡丢了,守将邹储贤、张旆两人为国尽忠,战死沙场。副将陈大道、高炫发扬自己看家本领,逃跑,认准回家方向一路狂奔,可惜不巧的是正被杨镐撞上,活该这二将倒霉。杨镐正想树立自己威风,找不到事件,这两个活宝正好来了,因此请出尚方宝剑,把可怜、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回来的二将斩首示众,成为杨镐刀下之鬼。

杨镐耍起自己聪明伎俩,不是对下面将官说:兄弟们跟我冲,而是说你们给我上,我在后面监督者。违令者斩。因此杨镐天天最乐颠颠做的事情,就是签发公文,狐假虎威,拿起钦差大臣威严,发布指令,让十里八村的、很远地方的军队增援辽东,不得有误!他老人家自己却很沉着,稳坐钓鱼台,一动不动。内阁大学士方从哲,也听说杨镐兄弟啊,不停话,不想上前线冲锋陷阵,经常发快马八百里加急的公文,催着他出战。这两位不愧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玩起了公文游戏,苦了送信的马兵小卒子,常年奔跑在他们之间。杨镐看到四处弄来不少兵马,加上上面领导反复交代,不打几仗实在没办法交代,就带领大部队浩浩荡荡,出塞决战,要一举荡平满洲,重整东北草原秩序。这时候辽东的叶赫军事集团还是紧密团结在大明王朝周围的,派出自己二万精兵共同剿灭满洲,当然他们打定主意,一旦借明王朝这把刀,把满洲灭掉,自己就是草原霸主,顶多向明朝上交点土特产就行了。当时候朝鲜附属于明王朝,也来援助明朝抗击满洲,也是派出2万精兵前来助战,再加上杨镐七拼八凑的明朝自己军队,一时间兵强马壮,颇有点美国带领各国联军的架势。杨镐兵分四路,全线出击,全力推进,扑向满洲。兵力部署上中军为明军,也是主力军,中路军又分为左右两翼,左翼兵让山海关总兵杜松带领,从浑河出抚顺关。右翼兵委辽东总兵李如柏统带,从清河出鸦鹘关。同时让开原总兵马林会同叶赫兵,从开原出三岔口向满洲进军,叫作左翼北路军。辽阳总兵刘铤带领本部人马和朝鲜兵,从辽阳出宽甸口,叫作右翼南路军。四路军共二十多万,为吓唬努尔哈赤及满洲土包子兵马将官,杨镐吹嘘四十七万,可惜努尔哈赤不是厦门大学毕业的,否则真得被吓大了。看到自己人数众多,旌旗招展,铺天盖地,杨镐这位兄弟有了点信心,计划全面攻入满洲,春节前结束战斗,回家过个团圆年。计划盘算的不错,可惜他碰到的对手是努尔哈赤,送他上鬼门关的大人物,能死在他手里,也没冤枉了杨镐。

不知道,怎么搞的,发兵选在冬天,难道就不能在春暖花开的时候,挑个良辰吉日去吗?看看,不算挂,不占卜吹亏了吧。当时正是一月里,寒冷仓远的夜空中出现一个带着很长尾巴的耀眼星星,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哈雷彗星,我们也就见怪不怪,已经是21世纪科学素质很高了吗,不在乎了。可是那个时候不得了啊,光芒四射的扫把星在天空晃了几圈,古代人一直认为这是不祥之兆,要出大乱子的。军队士兵和官兵心里也很慌张,内心就像塞北的雪一样寒冷刺骨。

努尔哈赤,缺失很聪明,估计兵书读了不少,他采取诱敌深入、坚壁清野的战略,与几百年后******老人家一样的战略,想到一起了。明军很惨,满洲到了冬天,寒冷刺骨,零下40度那是家常便饭。坚壁清野战略实施的很彻底,满洲军民都躲得远远的,明军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匍匐前进,周不到吃穿和保暖的衣服。偏偏天公也帮助努尔哈赤,下起了鹅毛般大雪,漫天飞扬,更加考验着明军的士气和战斗力。看来杨镐兄弟不知道拿破仑为什么会兵败俄罗斯,希特勒为什么会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溃逃,要是再活500年,他一定很后悔。杨镐本人坐镇沈阳,指挥全局。

明朝军队发扬不怕吃苦,敢于奋斗,到祖国最艰苦最需要的地方去的伟大精神,向前进,向着敌人最核心的位置前进,落实到行动上却很缓慢,与蜗牛不分上下,比乌龟慢一点。因为领兵的将官都知道枪打出头鸟,谁先上谁先灭亡,在后面跟着可以趁前方那个愣头青与敌人打累了,自己还能捡点便宜,猛地砍杀一通,说不定获胜,光荣与梦想的荣誉等等一切都属于我的了。但是也有个例外,不拍死的小强,一剿灭辽东匪类为己任的山海关总兵杜松。

杜松,陕西榆林人,从基层干起,历经大小百余战,战无不胜,靠着军功干上了宁夏守备、延绥参将等职务,号称“杜黑子”,打仗冲锋时候举起两臂,乌黑如漆,持着金刀乱砍,塞外民族皆称其为“杜太师,历镇延绥、蓟州、辽东、山海关,威名远扬。这位仁兄武艺高强,有万夫不当之勇,本领一大,就不拍事情,高手就喜欢碰到比自己高的或者差不多的,相互火拼,人生最大的快乐。当然他想向前冲,拿到头等功,进一步光宗耀祖,金钱、美女、地位都在不断地向着他挥手。因此,在恶劣环境下,他严肃命令部队向前冲,勇猛可嘉,最快的时候一天强行军200里路,与红军为逃避国民党军围追堵截差不多的速度,在飞夺泸定桥时候,红军一天也是步行军240里,但人家红军为了逃命,而你杜松兄弟就没必要这样拼命了。没办法,当兵的看到领导带头在前面,自己只能跟着,冒着大雪,踏着冰块前进,就来到了浑河这个地方。浑河就是界凡城的脚下一条河流,界凡城形势险要,是后金都城赫图阿拉的咽喉要塞,战略位置十分重要;界凡城北,便是浑河东岸的吉林崖,为界凡第一险要之处,界凡城南为扎喀关,为界凡另一处险要之地,扎喀关旁苏子河对岸是萨尔浒山。皆距后金都城赫图阿拉只有百余里。过了界凡之后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因此界凡地位极度重要,只要攻占了界凡城及附近关隘,就等于成功一半了,满洲都城就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杜松分两万人安营扎寨于萨尔浒山,亲自率领一万轻装人马渡过浑河,进攻界凡城下以北的吉林崖。当时候浑河上着冻,士兵们就在冰块上走,刚走到河中间出事了,就见的河水突然解冻,水位也涨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不少士兵淹死在河中。原来是努尔哈赤看到杜松带人过河,从上游放水冲下来,故意使得一招,搞的河中冰冻忽解,溺死军士多名,聪警的努尔哈赤指挥人马放水水淹杜松。因为上冻、太冷,不理想,杜松军队受到较少损失后,继续前进。碰到几股满洲散兵游勇,杜松军队正有火无处发,终于找到了发火的对象,上前猛砍,满洲军死伤不少人,纷纷溃逃。杜军向前冲,追了十几里路就看到迎面有座高山,满洲军熟悉地形,败退到山谷里去了。杜松这位仁兄也是身经百战,关键时候还是知道的,担心有埋伏,暂时停止军事行动,休息,让士兵守住谷口,并派出多处骑兵到附近打探情况。

不一会,打探情报的特种兵就回来了,汇报了敌人情况,满洲兵主力聚集在界藩城,一听说找到敌人主力,都送很高兴,终于可以与敌人开战了,忙活了三个月我可找到你了。杜松让少量士兵把手山谷,自己带领主力攻打界藩城。界藩是满洲军事要塞,满洲太祖正带领军士和群众在干苦力活,那就是构筑军事障碍,城墙上弄满了滚木擂石,太祖充分发扬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的亲民风格,为杜松兄弟准备了充分的礼物。他听说杜军只有万余人攻打界凡城,不着急,让自己大儿子代善带领两旗兵马守住界藩城,命令他一定要坚持3天,否则军法从事,努尔哈赤老人家也知道,界凡城准备充分,易守难攻,还是能挺得住的,就是个愣子也能,只有不出城迎战,向外射击、抛洒石头、滚木就行了。重要的事情只能自己做,作为优秀将领都是这样身先士卒的,太祖带领满洲主力倾巢而出,大约五万人马偷袭杜松军的辎重部队和后方军营萨尔浒明营,杜松自己带了一万人打头阵,把2万人留在营盘中以及后勤保养等等都在里面。明军刚到萨尔浒山安营扎寨,地盘还不熟悉,忙活了几天,营盘弄好了,比较疲累,准备休息休息。可惜努尔哈赤这位老兄不放过他们,满洲军吃饱喝足了,选择了中午向明军发起冲锋,一个有准备,有个准备不足,有的还没有吃午饭,被迫仓促应战,相互冲杀,昏天地暗,看谁能坚持到底。满洲军依托山头、树林架起火炮、火箭向明军射击,从暗处像明军大本营发射,明军损失惨重,也摸不清满洲军主力在哪里,只能向树林、山头发射。满洲军占据天时、地利优势,逐步主动战争主导权,把明军杀得哭爹喊娘,四散逃窜。

杜松兄台正在前方攻打界凡城,吃了不少苦头,人家满洲军准备妥当,滚木擂石都送给他当作见面礼物,明军死伤无数。正愁着如何攻打时候,听到自己后面军营杀声震天,心想坏了,大本营出事了,准备去救。还没出发,满洲大贝勒代善就打开城门出城杀敌。杜松刚调整过队形,现在又调整一下,让后军作前军,前军作后军,与满洲军混战。打得天昏地暗,不分胜负。突然间后军阵势大乱,原来努尔哈赤收拾了萨尔夫大本营的明军后,带着八旗兵主力从后面截杀明军。与此同时,败退到山谷里面的满洲军也杀回来。明军就这样被包了饺子。杜军三面受敌,人心混乱,个个都要逃命,杜松想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可惜天公不作美,杜松不走运碰到了满洲贝勒赖幕布,他是个神枪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一箭正射到了杜松的心窝,而且力度很大,穿透铠甲,当时候就坠马而死。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张大纪、汪海龙等高级将领也战死。明军更加混乱,只能四散逃跑,大部分做了俘虏,混条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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