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带到后院柴房,我一会儿就过来,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看见!”曦梦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很认真的道。
曦梦看见黑衣人最初是害怕的,她此刻很怕有人对她做出伤害,特别是她那城主弟弟,若不是焚心的镇定,给了她安全的感觉,或许她很难恢复正常。
焚心向来不会问曦梦的决定,微微点了点头,便托着黑衣人出了房门,直奔后院柴房而去。
时间不长,曦梦便也来到了后院柴房,很明显她是梳妆打扮了一番,不过跟往常的唯美想比,此刻显得更加干练,一眼就能看出她要来做什么。
“将他弄醒!”曦梦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很是平静的道。
然而从不迟疑的焚心,此刻却有些发愣,不过他似乎也在改变他一如既往的沉默,轻声问道:“如何才能将他弄醒?”
“用水泼他的脸,可以将他激醒!”曦梦顿时眉头微皱,不过很快她又恢复正常,巧声的道。
焚心瞬间领会,很快便提着一桶水过来,他也没问曦梦要用多少水去泼黑衣人,上来便将满满一整桶水向黑衣人泼去,而黑衣人也如曦梦所说的那般,瞬间就被水激醒,只不过模样有些凄惨,犹如落汤鸡一般,一时间难以平复。
尽管这黑衣人一时间很难平静,表现的非常的痛苦,但是曦梦可没有任何要放过他的意思,也不觉得他应该有什么痛苦之处,而是直接说道:“来此有何目的,是谁派你来的,都如实交代了吧!如果表现好,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了你,如若不然,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曦梦也不使用什么考问的技巧,这一上来便就直入主题,不知道是不是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考问别人,还是她心中早已有数,询问只不过是想让猜想更明确一些,自然也就没那个耐心了。
可是曦梦的话并没有半点效果,黑衣人依旧处于痛苦之中,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若不是口中被塞住,定能听见他的哀嚎之声,那种痛苦的感觉仿佛就像真的一样,曦梦顿时对此产生了疑惑。
“他为什么会这样?”曦梦有些不解,向焚心轻声问道。
焚心稍微顿了一下,如实的道:“或许是被水烫的吧!”
“烫的?”曦梦顿时恍然大悟,有些吃惊的道:“你是说你刚才用的开水泼的他?”
焚心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被曦梦给打断,她有些气愤的道:“你是猪吗?我是让你用冷水激他,你怎么用开水,难道你不知道开水会把人弄死吗?这下子要怎么问?”
曦梦是真的有些生气,她还在疑惑这冷水泼一下,怎么会是这么个现象,还以为是这黑衣人装出来的,如此一来那沸腾的不是冷气,而是货真价实的热气,或许这还是怪她没有说的够明白,毕竟焚心不是人,有很多人类的一些常识,他根本就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焚心看曦梦心情很不好,尽管心里有些委屈,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曦梦看着焚心,良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她才开口说到道:“算了!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你现在将他打晕,晚上再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扔出去!”
焚心点了点头,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根手臂般大小的棍子,趁黑衣人翻身的一瞬间,他朝着黑衣人的脖颈处,狠狠的敲了下去,顿时就结束了黑衣人无妄的痛苦。
做完这一切,焚心又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他又不好意思再问曦梦,于是就只能静静的看着曦梦,等待着曦梦的指示。
“看什么看,把柴房关好,然后到我房间来,我教你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免得以后再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曦梦狠狠的瞪了焚心一眼,很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望着曦梦的离去,焚心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偷着乐,他随即将柴房关好,小跑着向曦梦的房间而去。
很快夜幕降临,焚心按照曦梦的指示,将还在昏迷中的黑衣人带出了客栈,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段,解开绳索扔下之后便扬长而去。
只是在焚心离开不久,黑衣人便醒了过来,他没有片刻停留,起身便遁入黑暗之中,这时机掌握的刚刚好,完全能看得出在此之前,他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过他刻意的没有变现出来。
不过让这黑衣人没想到,焚心其实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在黑暗中观望,虽然他现在没有以前看的那么清楚,但是他的视力却要比一般人好的多,至少他还能清楚的看到黑衣人的动向,尾随自然也不在话下。
焚心虽然没有从事过跟踪活动,但曦梦却给他讲了很多必要的东西,再加上他超强的理解能力,此时运用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他一路尾随到一处陈旧的大宅院,看着黑衣人堂而皇之的进入,便打道回府,没有再继续深入,想必这也应该是曦梦的指示,不然他肯定会跟上去一探究竟。
焚心回到客栈已是深夜,但此刻的曦梦并没有歇息,当焚心刚抬手敲门,曦梦便有了回应,也不知道她此刻未睡,是担心焚心的安危,还是关心黑衣人的最终去处,或者两者都有。
曦梦并未让焚心进入她的房间,只是让焚心在门外汇报,或许她不想让焚心看出她的纠结,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她在听完焚心的汇报后,真的陷入了纠结之中。
黑衣人所进入的宅院,正是她们之前所去过的宅院,这表明此时必然跟她的城主弟弟曦洪有关,原本她就不想与她弟弟有正面冲突,可事情终究不能为她所愿,该来的是始终会来的。
只是曦梦有些不明白,目前知道她的存在的,只有从小待她如亲妹妹的曦沐,以及她的丈夫,可真的是她们夫妻俩出卖了曦梦吗?
曦梦没有答案,她还记得曦沐临走之时说过的话,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她的沐姐姐会出卖她,难道是她沐姐的丈夫?
这个曦梦更没有答案了,曦沐的丈夫她还是知道的,名叫曦忠,之所叫曦忠,那也是他的为人忠实,曦梦的父亲才赐名为曦忠,要说他出卖了曦梦,似乎也不太可能,这可真的让她很费解。
这一夜,曦梦都处于纠结和不解之中,她想知道答案,可她越想,就越是没有答案,仿佛这件事根本就没有答案一般,让她寻不到任何的踪迹。